宋梨一听，“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开启喉咙狂抖模式：“靠靠靠靠靠……”
    唐暮烬也不阻止，默默地站在一旁，挑眉看着宋梨，似笑非笑，却眼神冰冷。
    宋梨说着说着，自己就停了下来。
    两个人半晌没有再说话，宋梨有些懊恼，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似乎长不出任何锋芒，看着他面无表情并且有些失望的脸，宋梨瘪了瘪嘴。
    “姓唐的，你是不是生气了？”宋梨小心翼翼地抬头，直视唐暮烬的眼睛。
    唐暮烬没有温度地勾起唇角笑了笑，道：“不说了？”
    宋梨垂眼，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摇了摇头，讷讷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唐暮烬往屋里走去，边走边用命令的语气说着：“进去睡觉。”
    宋梨乐呵呵地站起身，由于喝多了酒，身体已经摇摇欲坠，却还是固执地紧紧跟了上去，道：“和你一起吗？”
    唐暮烬冷眼回头，在看见宋梨明亮的眼神时，似乎有什么被融化了，道：“不是。”
    宋梨低下头，想起白天那个女人，好不容易被驱走的悲伤再一次袭上心头，落寞地瘪嘴道：“那你走吧，你走了我继续喝。”
    唐暮烬没有说话，继续往门口走。
    “反正我……我还有三瓶……”
    听见宋梨最后这句话，唐暮烬折返回来，从阳台上拿起剩下的几瓶酒，离开了宋梨的房间。
    “渣男！把酒还我！”宋梨对着已经被关上的门大声喊道。
    ……
    唐暮烬回到房间，把酒随手放到柜子上，开始看书。
    白日里的一段对话浮现在面前的书页上——
    “先生，还是查不到她的任何来历。”
    “继续去查，从她身上的伤入手。”
    “我们排查出三种可能，第一种是……”
    “不用告诉我，我只要最后的结果。”
    “是，先生。还有就是……我们怀疑她和那个组织有关，如果真的是这样，把她留在身边是不安全的。”
    “嗯，弄清楚了给我结论。”
    回到现实，唐暮烬抬眼看向不远处柜子上的三瓶酒，眼神莫名地复杂。
    同一楼层的另一个房间里，宋梨已经因为酒精的作用，沉沉睡去，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像是一场逃亡，却永远都没有终点，身后的人紧追不舍，奔跑的人寻不见彼岸。
    ……
    ……
    不久后的某一天，宋梨和祝晓影这两个一见如故的“狐朋狗友”再一次拿着不属于自己挣来的钱穿梭于各大商场和大街小巷。
    忽然，两个人看见一个广告牌，上面写着：
    作为女人，今天的你，经济独立了吗？
    两个正在撸串的女人互相这么一对视，眼底浮现出对对方的鄙视，以及从对方的鄙视里发现了没用的自己。
    两个人放下手里的烤串，擦了擦嘴角的油和辣椒粉。
    “作为女人，今天的你，经济独立了吗？”
    “没有，我爸刚给我打的钱。你呢？”
    “没有，姓唐的刚给我打的钱。”
    两个人互相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于是毅然决然做了个仓促的决定。
    “我们往前走，走到第十家店，看看它是什么店，我们就开个什么店！”
    “我觉得可以，来一次说创就创的事业吧！”
    “一、二、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