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柘让把他们分开, 完全就是想吓一吓他们。
    毕竟名门正派限制颇多，不可能严刑逼供, 不可能搞得血淋淋的。
    但是不可以这么做, 并不代表不可以这么说。
    把他们分开之后，其实就没有先审谁的说法了。
    只需要跟他们描述一下, 另一个人有多么惨就行了。
    如果条件允许，还可以假装另一个人已经招了。之所以还要来问剩下这个，只是想给他一个机会。
    叶柘也不清楚这种计谋到底好不好。
    不过……电视剧不是经常这么演吗？
    这么多人都用这种方法, 总该有点用的吧。
    “其实我本来就觉得这个混混会先招供，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事后叶柘这样跟顾长安说。
    顾长安不知道“混混”是什么，所以他好奇的问：“师兄, 为什么要叫他混混呢？”
    为什么呢？叶柘也不太清楚。
    只需要看一眼, 就会觉得这个人痞痞的，是在混日子。
    “感觉对他来说, 剩下的日子混混就过去了。”叶柘这样对顾长安解释。
    顾长安似懂非懂, 又问：“那为什么始终觉得他会先招呢？”
    叶柘：直觉，我们gay的直觉很准的。
    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说, 这话也就能让系统听听。
    叶柘跟顾长安说：“有的人看起来凶巴巴的, 实际上是软骨头。”
    顾长安在心里想：师兄也是这样的, 在别人看来凶巴巴的, 其实很软。谁抱过谁知道！
    不过到底是谁招供或是什么时候招都不重要了。
    现在得到了十分有用的情报。
    “我跟他身上确实有魔气，但是我跟他都没有修炼过。不管是你们说的魔修还是正道, 都没有修炼过。”混混口中的他, 应该是指代那个阴恻恻的人。
    “那怎么可能？”胡建林有些激动, “魔气先不说，就你们俩那种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拥有的。这要怎么解释。”
    混混：“你慌什么？我话都还没说完。”
    他大概也清楚叶柘和华博约才是管事的，所以说话一直面向着他俩。
    “你们想知道的我全都会说。那个家伙已经吃了很多苦了，别搞得满身是伤再丢给我。”
    叶柘：“好。”
    这个“好”字太过简洁了，华博约再度加工：“大师兄的意思是，只要你招，绝对不会伤害其他的人。好了，你说吧。”
    虽然不知承诺可信不可信，但目前也没有其他办法。
    而且自己全都说了，这些人应该也没必要去为难那个病秧子。
    “我们确实没修炼过，但是我们吃过不太对劲的东西。”
    “他以前身体不太好，所以我跟他一起去找仙人求药，就是山上哪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出来的，说那些人救死扶伤、包治百病。”
    “而且有求必应，但凡求到他们头上的，会不收取任何报酬地满足许愿的人。”
    叶柘打断他：“这么说，去山上求药的人应该不少。但其他人没出现你们这种状况。”
    混混：“那是当然，因为，我们求的药和别人求的药不一样。别人求的是救命的药，但我们求的是变强的药。”
    “他的确是个病秧子不错，但其实也没有病得很厉害，好好养着活到九十九都不成问题。但是谁知道他发什么疯，一声不响的就上山了，我追过去的时候，药都已经吃到嘴里了。”
    “我当时是昏了头，总觉得他吃了我也得吃，所以就吃了。后来……总之那药不是什么好东西。吃过药之后，每天的疼痛折磨我都忍受不了。天天受这种折磨，不知道他能活到什么时候。活该！”
    叶柘正思考这话的可信度，系统突然乱入：“我当时也是昏了头，没好好阻止你。总之顾长安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非要和他一起住，以后天天受折磨，还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叶柘：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系统也是吗？而且顾长安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你对他偏见好大，都这么久了，一点也没变过。
    系统：这一点时间怎么能算久？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吗？
    叶柘在心里默默地想：“要来了，要来了。”
    果然，系统说：你知道什么，记得我那一年刚刚成为你的系统，只有我一个，我是最得宠的。凌云宗那么多弟子，个个都跟你搭不上话，就我可以！你常常跟我聊天，听我说废话，也只对我说废话。可是山门里的弟子真多啊，多得让我生气，最气的还是顾长安。今天去指导顾长安，明晚又耗在他那里。我就这样等啊等啊，等到天都亮了，我还被你屏蔽在小黑屋里。顾长安试过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吗！1
    叶柘：……
    叶柘：惹不起惹不起。
    混混自顾自地讲了一段，感觉叶柘已经走神了。
    非常不满且生气：“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反正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别去问他！”
    华博约：“在听在听，你们先去休息一下。”
    说了就去给混混松绑，一点都没有“我带的弟子把人家打了一顿绑回来了”的自觉。
    “师兄，看来那座山确实是有问题，我们计划一下上山吧。”华博约又对叶柘说。
    “好，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先去做。”说着就交代起这件事来。
    胡建林本来以为叶柘又要布置什么不重要的事。因为想要收集奚落叶柘的理由，故意偷偷听了一耳朵。
    听了之后，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垂着头出门，身边有其他弟子经过，他没心情打招呼，也没看是谁。
    突然，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
    本来心中正纠结，怒火就这么被点燃了。
    他想借着这个理由，大声吼两句发泄一下，却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紧接着四肢无力，视线也开始模糊。
    倒在了地上。
    叶柘这边，他的确只是交代了一件和这次任务完全无关的小事。
    不过他交代的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华博约都会办好。
    而且这件事虽然不大，但也不能算不重要。
    华博约：“我马上就去安排人。只是，山上的事要怎么办呢？”
    叶柘：“上山的事不用慌，山在那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跟你说的反倒更急一点，去晚了人可能已经不在了。”
    华博约：“那这样吧。现在已经确定那座山有问题了。虽然抓过来的那两个人都不算棘手，但他们力量的来源是一颗可以随便赠予的药物，山上的人应该不简单。上山肯定有危险，我下楼去把人集齐，问他们愿不愿意跟着去。不愿意涉险的就去办师兄交待的事。”
    叶柘：“好。”
    目前来看，留在山下要更安全一些。
    不过跟着他上山其实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以他的能力，能够提供这种机会，就尽量替他们提供一点。至于去不去，由他们自己选。
    但顾长安是肯定要带着的。
    以防万一，他取了一件护身法器交给顾长安。
    “把这个戴好，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摘下来。”叶柘从脖子上取了一条项链，一边给顾长安戴上一边说。
    顾长安：“这是什么？”
    那项链是叶柘从小就带着的，本来是个护身法器，防止外部攻击的。
    戴在叶柘身上，就成了压制自身实力的东西。
    经过几个月的特训，他对火的控制已经好了很多，就算不带项链也没什么关系。
    况且，过一会儿上山，说不定需要杀人放火。
    不过这些都没必要跟小孩子说，叶柘告诉顾长安：“是送给长安的礼物，就当是师兄给的奖励。”
    顾长安本来还想把奖励囤着，要点别的东西。
    不过师兄送的他都喜欢，所以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项链上的纹理。
    正摸着呢，突然有人敲门。
    敲门声略显急促。
    叶柘：“进来，有何事？”
    进来的是华博约：“师兄不好了，少了几个弟子。刚才下去清人，发现少了几个。本来以为只是单纯的还没回来，但是发现胡建林也不在。”
    刚刚审人的时候胡建林都在这，他不可能没回来。
    叶柘连忙去查看每个人的定位。
    果然，少了几个弟子都在那座山上。
    而且看样子，这会儿已经到山顶了。
    华博约：“这几个人真是莽撞，是不是刚刚听见了什么消息，就自己去了！”
    叶子却觉得不是这样。
    那个内应的定位还在隔壁屋子，但是已经有好一会没动过了。
    叶柘：“是我大意了。”
    刚刚忙着审人，根本没注意每个人的位置变化。
    中途有震动提醒，他瞄了一眼，以为是大家回来休息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自责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应对的办法。
    他去内应的屋子看了看，屋子里哪还有人，只剩下一套衣服。
    昨天晚上被发现，内应大概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定位。但也没想到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对劲。
    或许他以为只有自己被定位了，或许是没有时间。
    他只能慌慌张张地把自己的衣服换掉。
    “现在要怎么办？”华博约问。
    叶柘：“计划不变，但是把上山的行程提前，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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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混混：不给我起个名字吗？我就一直叫混混吗？我不要面子的吗？还有，番外到底写不写啊！
    ~
    华妃娘娘：我们都不是一个频道的，你个小贱人还学我说话！
    系统：我们都不是一个频道的，你个小贱人还学我说话！
    叶柘：系统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1 纯属玩梗，应该不会被判成抄甄嬛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