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瓷咬唇，无声无息地站在那儿。
    直到听到楼上传来关门声，确定绵惜不会听到他们的对话，她才抬头对上男人阴沉的视线。
    “霍少说的对。我拿了你的钱，自然是要好好表现的，就是不知道......”
    她索性豁出去了，挺直了脊背走到霍钦衍跟前，一脸巧笑倩兮地看着他。
    “你想从哪儿开始？客厅的沙发？厨房的琉璃台？还是卧室的阳台？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配合的。随时随地......”
    她说的随意又放纵，面上还配合着一种迎合讨好的神色。仿佛她真的就是那种只要为了钱，随时随地都可以出卖自己，靠肉体去奉承男人的廉价女人。
    说着话，她甚至主动伸手去解男人衬衫的扣子。
    霍钦衍迫人的身上散发出一阵阵骇人的寒意，暗沉的眸子陡然跳动着一簇冷光。
    南慕瓷看的清楚，更明白这是他真正生气前的预兆。
    她解他衬衫的动作一顿。
    男人忽然抬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眯着冷沉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怎么不继续了？”
    身后的楼梯上，忽然响起绵惜好奇的声音。
    “爸爸，慕慕，你们在做什么？”
    两个人的动作同时一僵。
    循声看去，绵惜已经在保姆的帮助下换上了卡通的棉质睡衣，怀里抱着一本卡通绘本从楼上走下来，一蹦一跳到了两个人的跟前。
    “爸爸，我想让慕慕给我讲故事。”
    绵惜说完，扭头看向南慕瓷，仰起脸还没说说话，南慕瓷已经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当然可以了，我们现在就上楼去讲故事。”
    只有她自己知道，绵惜来的到底有多大及时。
    她到底还是强装不下去，到底还是无法糟践自己，只是为了跟他赌一口气。
    她抱着绵惜，几乎是落荒而逃上了楼，完全没去看霍钦衍那双暗沉黑眸下，一抹凌厉的冷色。
    上了楼，南慕瓷用最快的速度在绵惜的房间里洗了澡。
    温馨明亮的房间里，她和小姑娘躺在一张床上一个被窝里，将小丫头抱在自己的怀里，像天底下所有疼爱孩子的母亲一般，温声细语地给她讲故事。
    也只有在和女儿单独相处的时候，南慕瓷才会觉得，自己一开始仓促做下的决定，都是值得的。
    至少，她可以在亲生女儿的身边，哪怕是另外一种身份，一点点给她弥补和疼爱。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房间里的水晶灯灭了下去，只剩下床头那盏橘黄色的暖灯。
    绵惜睡着了。
    南慕瓷不知何时也跟着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阵腾空，似乎被人轻轻抱了起来。
    耳边有沉稳的脚步声，一点点走出房间穿过走廊，又进了另外的房间。
    南慕瓷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意识回笼的前一刻，她清晰地看到了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
    “啊！霍......”
    惊呼声还没出口，她就被扣住腰身，死死地压到了身后的大床上。
    那道修长强势的身躯悍然压了下来，一瞬间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