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找到了
周氏看到叶承恩的样子是心痛不已,连忙上前就为他按他的脚,低声道:“没事的,没事的,会没事的,我在替你找药呢。”
“我害怕,我觉得我的脚已经没了……”叶承恩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说道。
周氏听到这话,把目光放向了叶无双,正想说什么,但叶承恩却十分紧张,赶紧说着:“不要怪无双,她已经尽力替我治疗了,如果不是她的话,我想我肯定已经死了。”
叶无双看到叶承恩如此大彻大悟,不免还是有些欣慰。
可能是因为,他一直那么信任的妹妹叶碧瑶居然如此出卖,居然恨不得他去死,而救他的却是他一直敌对的叶无双,对他的触动很大吧。
又或者叶承恩害怕叶无双生气之后,根本就不理他,他很清楚,如果叶无双不给他喝那种压制毒性的药,他就难受得如同马上就要死去。
“我怎么可能责怪无双小姐?若非是她……”周氏说道,也不过多解释,指了指桌上的那些她带来的瓶瓶罐罐,“无双小姐,你快看看那些药,有没有就是承恩之前服下的?”
不用周氏催促,叶无双已经在看了,她也很清楚,如果再晚上一些,说不定虚怀府中的泉水就不能压制叶承安体内的毒了。
只是,就凭她现在要用肉眼去辨别的话,是很难的,但是她有非常方便识别的这些药是否和青渺的药有关的一个存在。
过来这里,她是把虚怀带在身边的,现在虚怀就在每个瓶瓶罐罐嗅来嗅去,很快他停住了,爪子按在一个罐子上不动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叶无双。
看到叶无双确定点头之后,他便从那个瓶子旁边移开了。
所以叶无双拿起了刚才虚怀停留后的罐子,小心翼翼的打开来,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清香之味,不过叶无双是赶紧捏住了鼻子。
青渺的毒怎么能轻易的闻呢,有的毒只用吸入一点,便可以杀人于无形。
不过从刚才闻到的那股清新之气来看,这毒果然非同凡响,一般的毒要不就是无味的居多,这是制毒者能够达到的很高水平了,才方便下毒嘛。
而普通的劣质的毒就会出现有不好闻的气味,可是这一种却是一股像香粉之类的味道。
“好像就是这个!”就连叶承恩也闻到了,“无双,你开的这一瓶没有错,我把这个药放到粥里的时候,好像闻到就是这个味道。”
“嗯,很好。”叶无双把盖子给盖上了。
有虚怀的判断,有她自己的感知,还有叶承恩的作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真让周氏从叶碧瑶的院子里找到了相同的毒。
“这瓶的位置藏得非常隐秘,是在床头的夹板当中。”周氏说道,“这里面还有另外两些。”
周氏指了指其他的瓶子,说这些都是从床头隐秘处拿到的,至于别的瓶瓶罐罐都是比较常见的地方。
“我把这些都带回去试验一下。”叶无双说道,她再次看了看叶承恩,语气平稳,“我会连夜想办法,怎么给你解毒,但是你自己得坚持住。”
“我会的。”
“你的双脚,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双脚可能回不来了。”叶无双说道,“刚才诊你的脉搏,双脚的经脉已经开始坏死,一步步都在往上。”
叶承恩的脸上露出了非常恐惧的神色,但对此他也无能为力,他知道叶无双已经尽力了,就算叶无双不管他,任凭他死去,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药是他下的,喝是他喝的,还是自己从叶碧瑶的嘴里抢过来喝的,这能怪谁呢?
“能保住他的性命就好,他的双脚若是没了,我便照顾他一辈子。”周氏说道,“我带着他去乡下,再也不出现在叶府。”
“这些无所谓。”叶无双摇了摇头,“还有我给你尝试的一些新方子压制给体内毒性的,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一些刺激,你可能会非常的难受,但是你只能忍耐。”
叶承恩咬着被子点头。
“节省体力,尽量不要嘶吼呐喊,这对减轻痛楚毫无意义。”叶无双又说,“我现在先回我的院子,等我找到克制这种毒药的方法,我就会赶过来。”
“好。”
叶无双回到临芳院,就把自己关到了房中直接进入了空间里,虚怀也是一起的。
虚怀府中有许多器具,还有一些现成的药材,倒是足够让她分析这药物的成分,以此来找到对症下药的方式。
有毒药,找解药就不是太难了,需要的只是时间。
叶无双还是得佩服青渺用毒之精妙,这一种不是控制人心的,但是却又是消耗人的生命力,让人的经脉脏器一步步的坏死,而且过程应该是很快的。
叶承恩勉强能够活下来,不过是因为泉水还是有解毒的作用。
这种毒远超普通的毒药,叶无双分析出了一些成分,自然界是极为罕见的,似乎只能在虚怀府这样的洞天府地中找到的药材。
不知道对方是否也有这样一个空间,能够种植这些奇花异草,叶无双希望是没有的,她希望是因为青渺到了灵隐山,发现了很多药材而已。
如果他同样有空间的话,那就更难对付了。
到子时之后,叶无双才勉强配置出了一种针对此种毒药的解药,但这里也没有时间给她临床试验,所以要直接用于人体了。
叶无双从临芳院出来,匆匆忙忙赶到了叶承恩的所在,此时周氏还是守着叶承恩,叶承恩果然十分痛苦,但是他这一次真的很听叶无双的话,一声不吭。
“他浑身都是汗,换了被子两次,都被汗湿了。”周氏一见叶无双进来,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我真担心他撑不住了。”
“还活着吧?”叶无双说道。
“活着,只是状态不好,双腿大概是再也找不回来了,这种失去知觉的感觉,已经快到腰部了。”周氏说道,语气倒也平平稳稳,似乎接受了这个现实,“我只怕他会想不开,会轻生,我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