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_64
今日来此一观,只是为了警告自己,未知的世界才可怕!
像周君策这般,在他眼里,就算不重生,也把人扒皮抽筋,故而只算跳梁小丑。
这个世间,还有很多东西他未知,而且随着他提前揭露周君策的罪行,很多事情早已悄然改变。
所以,他不能骄傲自满!
当任性小公举的路还很长很长,倒下一个周君策还有个李君策,赵君策等千千万万个障碍石在。
司徒晨正默默做总结,另一边贾赦眼睛死死盯着被一刀一刀割出肉片来的周君策,看着人浑身是血,一点一点的咽气,一时间倒是有些茫然,手紧紧的拉着司徒晨,喃喃着:“就……就这样死了?”
“不然呢?”
“我……”贾赦苦笑:“我曾以为要花费数年时光才能把这蠹虫一点一点的除掉,设想过自己跟人斗智斗勇。”
司徒晨:“……”
闻得此言,司徒晨听得出人话中隐隐几分不自信,难得没损人,笑着宽慰道:“要单是我重来,我那个爹,呵呵……”
唏嘘着儿子比不过枕边人,司徒晨也跟着苦笑:“不会信任我,更不会如此大力支持。”淡淡地透着股子落寞。
虽然周边尽是叫好诉说大快人心的喧嚣声,但贾赦听见司徒晨那笑声,那没有多少笑意的勾唇摆笑动作,心底里不禁悠悠一颤。
其实只要想想司徒晨的遭遇,他便感觉自己挺幸运的。
而且人家那么惨兮兮了,还宽慰他。
感觉心里流动过一股暖流,完全可以抵抗今日的寒风!
贾赦跟打了鸡血一般,围观行刑之后,又以极大的热情继续投入监督试题的工作中。
司徒晨见人劲头十足,懒懒打个哈欠,以前阵子压力过大,需要休养为由,整日吃吃喝喝睡觉,准备只过目结果。待年味越来越足,许久不见人影的贾赦跑过来邀请他去荣国府做客,才惊觉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关键因素贾赦他祖母!
自古婆媳矛盾千古难解啊!
贾赦催促道:“你起来,走啊!”
“你爹怎么那么闲情雅致的,还真带十三他们出去打麻雀?”司徒晨默默有点酸:“是不是还要堆雪人啊?哼,我记得你先前说过你祖母不是在庙里祈福的嘛?算算日子也快回来了吧?”
“父亲去信过,但是祖母不愿回来,说是再给我求求菩萨保佑!”一说起把他从小养大,对他疼爱有加的祖母,贾赦话中透着思念:“我等科举考试结束后,就去庙里陪祖母住几个月。而且庙里清净,正好在那复习复习!”他如今要补的还是基本功,记记背背什么的,特别是律法,老厚了,怎么都记不住。
“哦,是吗?那我也去。反正你干爹把你功课丢给我了。”司徒晨眯着眼道了一句,不给贾赦反悔的余地,“就这样定了。现在,呵呵……”
“抓肥雀儿去。”边说,司徒晨勾着贾赦的肩膀,笑的一脸猥琐,八卦着:“不过,话说你爹也将近小半年没去后院了,你家那些姨娘闹腾不?”
贾赦一脸木然:“我哪里知道。”
“那你半年不在家的,你家太太啥态度?”
贾赦翻白眼:“你明知故问啊!我爹说了我下乡学习,人最多给我送套文房四宝罢了。”外加一封信,话里话外指责他先前因图书馆一事得到的举子名额是对数十年寒窗苦读学子的不公。
当然,他看粗粗看过一眼就不计较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当初返身救司徒晨之时,便是自己思想觉悟升华之刻,跳出了荣国府一亩三分地的爵位,能够站在国家利益的角度上,甚至还跟着学了点家国天下概念。
未来,他贾赦,总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哎呀,快走吧,时间宝贵着呢!我只劳逸结合一小会,回来还要继续学习呢!”
“那你不要去不就行了,大冬天冻死了。”
“不行,我爹还没带我逮过麻雀,我还没尝过我爹厨艺呢!”贾赦死命的拽着司徒晨,醋意满满:“十三那小胖子真是够运气的!你这个大徒弟,等会跟我一起吃他十七八个麻雀仔。”
第61章 老房着火
今年寒冬,皑皑大雪下了一场又一场。不少地方甚至闹了雪灾,但鉴于有两“黄粱一梦”的幸运儿在,局势得到了控制,武帝斟酌了一番,派了三王与九王两人南下与贾敬汇合,一者帮人肃清官场,一者下田教人如何育苗,保证来年开春播种。
因有了部署,武帝一路行来,看着大雪覆盖住的田地,才没露出担忧之色。
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视线从路边那厚厚的积雪转移到正给他们一行人安排行程的贾代善身上,便觉得胸口憋了股抑郁之气。
老贾什么都好,就是太想当然了,对后院掌控力太弱了。
“阿邕,孩子们出去玩,见些乡野之趣,我们先进屋。”贾代善话音落下,十三便满脸的兴奋,乐颠颠的过来告辞,说完还拉着司徒晨和贾赦一起离开。
目送三人离开,贾代善旋即吩咐庄头护着三基本没见过乡村的小孩子,自己靠近武帝,淡然的牵着人的手往里走。向南枝武帝脸色微不可见的僵硬了一下。
“阿邕,你心情不好?”待进了屋,贾代善挥退了倒茶送水的丫鬟,环顾了四周一番,确定周围无人,然后直接拦腰把人抱怀里,贴着人的脸,道:“国事怎么忧心都忧不完的。”
“家事。”武帝靠贾代善身上,虽不好意思说自己似女子般打翻醋缸,但终究是自己第一次恋爱,而且也属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不扭捏,道:“你尽快给赦儿找个媳妇,然后让人管家掌事。朕不喜欢那人顶着荣府女主人的名号。”
他难得微服私访一次,带着老大,十三随贾赦入府,结果倒好被当做攀龙附凤的。还在贾赦院里整整吹了一刻钟的冷风。
堂堂国公大少起居院子,就算人将近两三个月没在家,贾家这是缺打扫的人还是缺碳!
贾代善眼闪过厉光,但见人悄然红起的耳根,忍不住唇缓缓凑近,一点一点舔吻。
“你……”耳根处湿漉漉的,舌尖划过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武帝羞恼着:“跟你说正经事呢。”
“在我诈死之前,会处理好的,不会留下祸端。”
声音低厚沉稳,不紧不慢地传入耳中,武帝听闻却忍不住一颤,回眸看向贾代善:“你真的……真有此打算?”
“听过一句荤话吗?老头子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烧起来是没有救的。”贾代善双目炯炯的望着武帝,炙热的目光恨不得把人吞噬。
武帝似被灼伤了一般,感觉整个身子都熟透了,周身滚烫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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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呜呜……”
贾赦瞪大了眼眸,实在是入目的画面过于震撼,就算司徒晨把他抗起来飞跃到屋顶,他也好半晌才回过了神。
“你刚才没看见啊!”贾赦感觉脑袋都卡壳了。他陪着身娇体弱,不适吹风的司徒晨回庄,结果还没进大堂,透着半开的窗户就见了他爹抱着武帝啃着呢!
“嘘!”司徒晨猫着身子匍匐在屋顶上,两眼泛着诡异的亮光,啧啧着:“老房子着火没听过啊,不对,老子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居然被猪给拱了,我艹!
贾赦:“……”
贾赦瞧着人面色清清白白,紫红交加,变幻莫测,许久许久,恍恍惚惚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小心翼翼着:“你是说我爹他……”
“闭嘴!”司徒晨生气:“真爱哪有上下之分的。”
贾赦视线忍不住往屋内瞄瞄,压抑着越发崇拜自家爹的眼神,忙不迭的点点头:“您老说得对!”
“艹,抓鸟去!”司徒晨倒是恨起自己先前装虚弱,不想玩幼稚游戏,否则这床笫之私本是他的猜测而已,一日没眼见为实,他就可以自欺欺人一日。但眼下,现实啊,这残酷的血淋淋现实啊!
得,他还得想办法弄点清淡的。
被自己的贤惠给感动的司徒晨提溜着贾赦,悄然离开。回到了田间,瞧着跟山野孩子一般扑棱竹笼里麻雀的弟弟,嘴角勾了勾。
“我抓到了!”十三小心翼翼的抓着翅膀,刚听身边庄头等人的夸耀,咧开嘴刚想谦虚一会,扫见不远处站着的两人,便急急忙忙跑来献宝。
“哥,你看,贾赦,你看,我自己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