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闭月羞花_74
想到这里,花倾楼肃然道:“我马上去准备。”
石韫玉道:“行了,回去吧。”
花倾楼却在这时敏锐地看到石韫玉脖子上貌似有一道红痕,再看看石韫玉的脸,往日清冷的面庞上多了点潮红。花倾楼越看越疑惑,一时之间也忘了走,就定定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石韫玉的脖子看。
那块红痕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撞的,倒像是咬出来的。
合着师尊您这几天还专门下山找了个姑娘泻火吗?
见他久久不走,石韫玉睁开眼:“还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难得有一丝烦闷,花倾楼回过神来,道:“没有了,那弟子就不打扰师尊了。”
他还惦记着石韫玉脖子上那块红痕,尴尬道:“最近天气要转凉了,师尊多加衣服,不要受凉。”
石韫玉的脸更黑了,低吼道:“还不快走?”
花倾楼忙夹着尾巴溜了。
果然不能小瞧平日里不发怒的人,一旦发起怒来,你死都死不起。
竹舍桌案上有一面铜镜,石韫玉调动灵力,压下身上隐隐传来的酸痛之感,起身去照了照镜子。他眉头紧锁地看着那红痕,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前一晚旖旎的场景,那人的脸在他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他心烦意乱,一把挥掉了面前的铜镜。
自己这个样子,和那人养的禁脔有什么区别。
他也就是仗着自己不能,或者说是下不去手杀他。
而风无烬此时却斜倚在宽大的君座上,怀里搂了几个娇媚的女子。他张开嘴,其中一个轻笑着衔着一颗樱桃递了过去,舌尖轻巧地一勾,那樱桃就滑进了他的嘴里。座下的风肆单膝跪地,道:
“少君主现在已经平安回到木萧山,之前下落不明的魅魔已经自杀了。此外,少君主近日魔印反应越来越严重,恐怕不出一月,少君主就能完全觉醒了。”
风无烬摸摸下巴道:“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我之前去看了他一次,他真是越来越像我了,不光长得像,性格也像,两只眼睛都不离他心心念念的大师兄,真不知道石韫玉每天对着他那张脸还怎么吃得下饭,啧啧啧。”
风肆道:“父子一脉,少君主年少有为,自然像君上了。”
“父子一脉”一词,说得风肆没由来地冒了一身虚汗,生怕喜怒无常的风无烬从这话里听出点别的意思。他拜入魔道的第一天就被风无烬收为义子,随了风姓,外人面前他趾高气昂风光无限,可在风无烬面前,他比谁都要怕风无烬。
从阿四变成风肆,名字改了,骨子里的性格可是一点都没变。
好在风无烬并没有琢磨他那句“父子一脉”,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这几日干得不错,回去吧。”
风肆走后,那几个女人的胆子就更大了些,刚才那个用嘴喂风无烬樱桃的女人更是爬到了他的大腿,丰满的臀部一下一下摩擦着风无烬的下身,娇媚道:“君上~您昨天一晚上都没有来奴家这里,奴家等了好长时间呢,等到天亮您都没有来~”
风无烬捏捏她的脸,笑道:“昨日有事,今天来你这里好不好?”
女人撅了撅嘴:“君上哪里是昨日有事啊?每月君上只有那么几天是在无间禁地,还得照顾其他人的心情,您自己算算,您有多长时间都没有来见过奴家了?奴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知道的,这么些年,君上就知道狐狸精,哪还知道奴家啊?”
风无烬浅笑道:“是哪个狐狸精啊?让你这么嫉妒她?”
女人继续道:“还能是哪个狐狸精,不就是木萧山上的那位吗?君上,您可莫要怪奴家说,奴家跟在君上身边也有几十年了,石韫玉这人当年让您受了那么重的伤,您到现在还想着他,冒着危险也要去木萧山看他。您自己不在意,可奴家……”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风无烬捏住了脖子,骨头被掐得“咯咯”作响,力道之大几乎再稍一使劲她就会身首异处。风无烬凑近了她,脸上还笑着,道:“如果你再多说一句他不好,我就把你丢到万鬼洞里,不出一刻,你的骨头就会连渣都不剩,明白了吗?”
他的声音令人着迷,低哑而温柔,无论是谁,只要听了他的声音,往往都会沉浸于此。无论是风度仪容还是体态,风无烬都占了绝对优势。可但凡是个和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曾经面不改色地弑父夺位,为了能使自己坐稳魔族君主的位置而杀了所有反对他的魔族长老。
像他这么深不可测的无情之人,几乎是不可能为了什么人而损害自己的利益的。
那女人似乎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反而越说越起劲:“君……君上,奴家……奴家真的是……真的是为了您好。那个石韫玉……哪里好了?奴家……奴家……”
她再也来不及说出后面的话了,风无烬毫不留情地捏断了她的脖子,头颅还没落到地上,就化为齑粉。剩下几个女人连衣服也顾不上整理,就纷纷跪倒在地上,垂首不敢作声。
风无烬伸开腿,将脚随意踏在一个女人的头上,捏起一颗樱桃,像是对这群女人,又像是自言自语道:“他哪里都好。”
半晌,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手里那颗可怜的樱桃被他捏得流出了汁液,滴在他座上那张奢华的毛毯上。可他毫无察觉,反而越笑越开心,仿佛想到了什么喜事一般。
他轻声道:“玉儿哥哥,小烬真的是越来越爱你了。”
☆、仙灵一(三更)
半月后,木萧山百余名弟子准备妥当,迎接每年一次的仙灵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