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赵姐说了一下，王浪出门开车朝着学校而去。
    到了的时候，柳召也在值班室等着，这小子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是身上还是骚哄哄的，让一帮警察都不由得离他一段距离，谁知道这小子愣是黏着警察给讲述昨天晚上的事情，说的有声有色，眉飞色舞，昨儿的真事儿说了的同时还润色进去了不少自己瞎编的故事。
    之后还说了他勇斗恶鬼的故事。愣是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大英雄。
    几个警察啥样的人没见过，从柳召那个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在骗人的。
    王浪进去的时候李长青起身指着王浪对旁边一个警察开口道。“燕警官，他就是王浪。”
    燕警官站了起来冲着王浪握手，王浪抬手，二人简单的握了一下手。
    “昨天晚上有学生报警，说是在学校里面碰到了怪事，我们来调查一下，请你叙述一下昨天晚上碰到的事情。”燕警官开口道。
    王浪捋了一下思路，“昨儿晚上……”
    话没说完柳召就跑了过来，“警察，我真没骗你，就是鬼，就是碰到了鬼，不信你问我浪哥，昨儿晚上太吓人了，那个老太太，就她一个人在监控上看着，她还说着话，还冲我们笑，真的太吓人了。”
    李长青皱着眉头咳嗽了两声，柳召才缩着脑袋闭了嘴。
    王浪顿了顿，“我感觉就是人为的。”
    燕警官愣了下，似乎是头一回碰到这种说法，“你是怎么判断是人为的？”
    “直觉。”王浪开口道。
    噗嗤！
    有人笑了出来。
    燕警官也是笑笑，“直觉不代表证据，我们办事需要的是证据而非直觉。”
    王浪掏了掏耳朵，“证据嘛，还没找到。”
    “那你先说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燕警官很有耐心的开口道。
    “就是碰到鬼了。”柳召突然又来了一句，被李长青瞪了一眼闭了嘴。
    “昨天晚上出去买东西，感觉屁股后面被人跟着，走了一会儿出去巡夜，碰到一个烧纸钱的老太婆，老太婆神神叨叨让我别往后看，之后就总感觉有人，回来以后我就去了监控室，停电了，其中一个显示器突然亮了，里面出现了那个老太婆的脸。就这个样子。”王浪把昨晚碰到的故事简单的陈述了一遍。
    燕警官手里拿着纸笔记着，王浪扫了眼，发现这个燕警官在本子上写了好几个关键字，最后在老太婆三个字上面用笔画了个圈。
    等王浪说完之后，燕警官抬眼，“这个老太婆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王浪不假思索开口道。
    燕警官扭头看向一个同事，“小姚来了没，让现场画个肖像画。”
    得到人来了的答复之后，扭头看向王浪，“你帮忙描述一下那个老太婆，我们画一下那个老太婆。”
    一个穿警服的小年轻跑了过来，抱着画夹，到了王浪旁边儿。
    “一米五左右，上下偏差不过两公分，上身紫色带牡丹花儿的羊毛衫，下身黑裤子，黑白相间的头发，黑白比例三比七，但这是刚刚染过的，实际的应该是五五开，三角眼，窄额头，高颧骨，眼角皱纹，左边儿三条儿右边四条儿，如果有表情的话，左右两边儿都是五条。法令纹不深，鼻梁有点塌，上嘴唇很尖，约莫一百三十度，有唇珠，左边嘴角往后第二颗是金牙，下嘴唇只宽不厚，紫红色，嘴角往下，眼窝很深，白眼球补分微微有点黄，黑眼球并不是特别黑，还有点儿褐色，耳朵不大不小但是挺尖，贴着脑瓜子，左耳朵估计是好几天没有掏，耳屎都能看见，左手无名指带着银戒指，上面镶着一颗假宝石，指甲特别长而且还很脏。”
    王浪顿了顿。
    “暂时就记起来这么点儿，你将就着画，要是还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想想。”王浪开口道。
    一群人全部安静了。
    这他妈也行？
    这还叫记起来这么点儿？
    大半夜碰到一个老太婆都能记得这么清，这简直是超人类。
    燕警官上下打量着王浪，眼神略微发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边的柳召说了声我去，“浪哥，你神了，这你都记得住？”
    “小姚，快画。”燕警官催促道。
    小姚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低头画着画。
    王浪伸脖子在旁边继续看着。
    燕警官想和王浪聊天，柳召忽然想起记起来什么事情拦住燕警官开口道，“警察，我还有事情要说，昨天半夜，我们监控室的所有显示器同时黑屏，但是只有其中一个是亮的，可能是有人控制了我们监控室。”
    王浪在小姚旁边看着小姚画画，这年轻人二十出头，估计是第一次出任务，加上旁边有人盯着看，心里难免紧张，画的时候并不是很好的状态。
    十多分钟后，燕警官终于摆脱了没完没了的柳召跑了过来，“怎么样小姚？”
    小姚手一抖，在画纸上画了长长的一条线，眼神慌乱的看着燕警官。燕警官摆摆手，“没事，接着画。”
    这才让小姚稳定了不少。快画完的时候在旁边一直观看的王浪忽然开口道。
    “小老弟，眼睛就给我来画，你画龙来我点睛，咱俩合作美滋滋。”王浪伸手。
    小姚犹豫了一下，抬眼看着燕警官，燕警官顿了顿，看了眼王浪，随后点点头。
    小姚把画夹和画笔递给了王浪。
    王浪接过来之后刷刷刷的顺手添了几笔。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言不假，要想把一个人画活了，眼睛至关重要，王浪随手几笔，就给肖像画添了一双眼睛，活灵活现，大有一种这个老太婆盯着人看的感觉。
    王浪随手又在肖像画上面添了几笔，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一亮，都有一种刚才是死人现在是活人的感觉，就像是赋予了人物灵魂一样的错觉。
    小姚盯着王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帮人都是惊讶不已。
    “我去！浪哥，你神了，一模一样啊。”柳召叫了出来。
    王浪随手把画夹递给燕警官谦虚道，“就这个，不算一模一样，也就八分像，照着这个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