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开心？”螣尧邪笑着，抱着叶暖大步进屋。
    叶暖一僵，刚想逃……才想起双腿变成了龙尾，别说逃跑，她连走路都不行。当即欲哭无泪，早知如此她不该挑衅螣尧，“尧，我错了。”
    “错了，哪错了？”螣尧轻笑着，挑眉道。
    “不该挑衅。”叶暖认错，一脸诚恳。
    螣尧摇摇头，说：“没诚意，不接受。”
    “尧，你变坏了。”叶暖咬咬牙，抬手在螣尧臂膀上掐了把，吐槽道：“真硬！你吃什么长大的，害我手都掐疼了。”
    “你这算不算是贼喊捉贼？”螣尧缄默道。
    进屋，关门。
    动作利落干脆，刚入夜，屋里光石闪烁着荧光，叶暖试着用龙尾走路，看得螣尧胆战心惊，“别乱动，我去厨房给你打水洗脸。”
    “哦！好，我知道了。”叶暖摆摆手，认真道：“龙尾刀枪不入，我试着走几步——”
    “当心点别摔了。”螣尧叮嘱一句，左右炕床就那么大，他放任叶暖折腾。准备用最短的时间洗漱，然后回屋。
    少顷，螣尧端着水回来。
    “学会了？”
    叶暖摇头，道：“不行，太难了。”
    滑行，s行走路实在太难，她压根就走不起来，比咿呀幼儿学走路都辛苦。还没走就开始摔跤，还好是在炕床上，不然她这张脸都可能刮花。
    “别急，慢慢来。”螣尧悠悠道。
    叶暖趴着，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任由螣尧为她擦脸和双手，最后连龙尾也收拾了一遍。打理完，螣尧再次回厨房忙自己的事。
    “尧，部落幼崽是如何出生的？”叶暖突然道。
    螣尧隔着几堵墙，听清叶暖的问题，“你想问什么？”
    “你们是从蛋里面孵出来的，还是人形出生？”叶暖认真道。这问题很重要，当初守睛就是她从地下城宫殿水池里面爆出来的，旁边的蛋壳她记忆犹新，瞥了眼下身的龙尾，再加上自身情况，她如何能不担心？
    “部落里，我跟山青血脉力量更强，以兽型出生。”螣尧僵了下，回了叶暖的问题。他下意识觉得叶暖回担心，选择用最温和的方式告诉她真相。
    “蛋生？”叶暖声音猛地提高，惊慌道。
    螣尧三两下冲完，回到卧室，解释道：“暖，你怎么了？血脉力量越强大，越可能拥有返祖血脉，所以会以最原始的方式降世。不过，部落其他人都以人形出生。你在担心什么？”
    “我怕……”叶暖扭曲着脸，恐惧道。
    “别怕，我娘说我刚出生只有巴掌大小，养了一段时间才逐渐长大。”螣尧平静地说。血脉力量越强大，在娘胎待的时间越短，出生后需要祭司和巫用特殊的手段喂养，方才破壳而出。
    叶暖一怔，惶然道：“那么小？”
    “嗯！血脉越强大需要的力量越多，母体无法提供足够的能量，所以通常血脉力量越强大的幼崽出生越早，出生后需要祭司和巫提供足够的能量喂养。我想，现在师婆婆和巫云他们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螣尧淡定道。
    其实，在得知叶暖怀孕的时候。
    师婆婆他们就已经着手准备，当初部落喂养螣尧和白山青差点拖垮整个部落。这才把两人拉扯大，现今暖城食物充足，各种物资丰盛，至少没了当初的窘境。
    听完，叶暖心安不少。
    至少，目前她不需要担心生下蛇什么的。
    她不怕蛇，但生下蛇崽崽还是挺恐慌可怖的。
    “哦，我知道了。”叶暖点点头，松了口气，下意识摇晃了下龙尾，耳畔听到一声啪的声响。她抬头一看，炕梢的矮柜裂开了缝儿，明明没用力就随便甩了下，叶暖欲哭无泪，无奈道：“尧，我们需要再定制一个新的矮柜。要不你拿兽皮把这龙尾裹住？隔着一层，多少能缓解缓解。”
    “没事，坏了让施罗德再做新的。裹着，你睡觉会不舒服。”螣尧否定叶暖的提议，褪下身上的衣服往叶暖身旁躺下，下半身幻化出与叶暖一样的尾巴。墨绿蛇尾与金黄龙尾一点点缠在一起，金与绿的交映，在铺陈着深褐色兽皮的炕床上渲染出奢靡的异色。
    “尾巴？”叶暖瞠目结舌，抬手触碰着叶暖冰凉的蛇尾。
    光石照耀下，墨绿蛇尾透着森寒的冷意，与叶暖龙尾不同。螣尧墨绿蛇尾给人一种阴冷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就恐会被绞杀。
    “这样缠着，更舒服些。”螣尧清冷道。蛇尾紧贴着叶暖的龙尾，亲密交缠，感受到丝丝暖意螣尧墨绿的瞳孔不由得深邃染上了情色。查斯不止一次在他耳边唠叨蛇尾交尾比人形更刺激，碍于叶暖身体螣尧不敢折腾。毕竟叶暖身体跟族人比，还是弱了些。
    这会儿，缠着叶暖的龙尾。
    他很高兴叶暖觉醒血脉，交尾什么的，果然还是能想想的。
    “你缠得太紧了！”叶暖道。灼热的呼吸让她心跳失序，感觉螣尧想法很危险，想让螣尧松开蛇尾，挣扎着，却不想突然蹭到一处奇怪的地方，猛地一僵，瞪大眼看向螣尧，无语道：“螣尧，你……”
    “别动，师婆婆没确定你身体安危前，我不会乱来。但，如果你再动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了。”螣尧搂紧叶暖，唇瓣贴着叶暖脖颈的肌肤，时轻时重亲吻着。搂着，却不能吃，还有什么酷刑比这个更可怖？
    “……”叶暖无言以对。
    僵硬趴在螣尧怀里，不敢乱动。她目前的身体状况，自然不敢招惹螣尧。不多时，就沉睡了过去，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这时，螣尧轻轻松开紧搂在怀的叶暖，轻轻撩开垂落的发丝，凑近叶暖嘴角亲了口。看了眼坚硬如铁的地方，叹了口气，置之不理搂着叶暖睡去。连起床冲凉水的念头都没有，直接无视。
    不久后，屋子里响起两道清浅的呼吸声。
    高低起伏，最终融为一道，静静地与月色合二为一。明亮的光石也随着黯淡，最终化为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