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我梳洗吃点东西——”叶暖欠腰，懒懒从炕床上爬起。
    河促狭打量着叶暖身上斑驳的密痕，与离交换了个戏谑的表情，打趣道：“暖，族长“那个”很厉害是不是？”
    叶暖穿衣的手微顿，迎上河促狭的眼神。
    “想的话，你找个男人试试？”脸皮一厚，叶暖毫无压力反抗河调侃的言语。荤话什么的，一旦适应脸皮瞬间变成铜墙铁壁，无所不能。
    河嘴角一抽，莫名道：“你是谁？”
    “叶暖。”叶暖淡定道。
    “你们在聊什么？”离一头雾水，听不懂她俩闹腾啥，一脸懵逼望着两人，傻气道：“暖，快去梳洗吃东西，别让师婆婆等太久。我还想过去瞧瞧怎样制作果脯和罐头，家里分了不少脆果，我想留着吃上整个冬天。”因叶暖的提议，部落今年特地囤积了不少野果，其中以脆果份量最多。就算均分，每位族人也能分得不少量。
    “知道，别催了。”叶暖摇晃着走出卧室，腰肢还有些酸软。昨夜被折腾不轻，走路时她总感觉双腿没力，软绵绵，尤为不自在。不想被河她们看着笑，只得慢悠悠朝着厨房那边走去。
    薄荷叶用完了，叶暖嚼着柳枝条简单洗漱。
    灶台上，螣尧留了烤肉和骨头汤，还特地蒸了几个鸡蛋。
    就着厨房的石凳，叶暖边喝汤边啃烤肉，她吃不惯烤肉，肉质太硬。用来做汤味道更好些，烤着吃如果刷上蜂蜜兴许味道更好些。直接吃，叶暖觉得牙齿绷不住。她记得乱离好像提到过蜂蜜，当时他救猫儿的时候，猫儿闻到一股香甜味。后来乱离解释说那味道是蜜的味道。可惜蜜太少，他得了点全吃了。
    “暖，你家地窖在哪？”离朝厨房张望着，问道。
    叶暖朝旁边杂物房努嘴，说道：“我让尧把地窖建在杂物房下边，你问地窖做什么？难道你家地窖忘记修建了？”
    “没，我家在厨房角落。就一小小的地窖，约莫这么大……”离比划着，三平米左右。部落里，除了特别要求的人以外，地窖基本上在三到五平左右，叶暖家这个建的比较大，基本上杂物房、厨房和浴室下面都被掏空。螣尧特地用破损的青碧石加固。虽说是地窖，下边空间占了地面的一半，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平。
    可以说，是整个暖城最大的地窖。
    与其说是地窖，还不如说是地下室。
    “这么小？”叶暖微怔，将视线落在旁边河身上，询问道：“河，你那边地窖多大？”
    “比离的大些。”河回道。
    离推开杂物房的门，杂物房分里外两间。越过外间，走去里间，看清面前的阶梯，离惊呼道：“喔噢！这真是地窖？”
    河望了眼惊呼的离，没好气瞪了离一眼，说道：“这地窖是族长亲自挖的，特地用青碧石加固。听族长的意思，打算隔成大小几间，其中一间用来存放冰块，其他用来囤房食物和杂物……”
    叶暖畏寒惧热 ，螣尧当初挖掘地窖的时候，就考虑到储藏冰块的事。不过，这件事族长没跟叶暖说，河当时在场所以才知晓内情。
    “冰窖？”叶暖微惊，问道：“河，你是说他打算把地窖弄成冰窖？”
    “族长有这个意思，不过能不能成还不知道。”河点点头，储藏冰块这种事眼前没做过，在双子峰的时候冰洞温度较低，却无法形成冰块。就算存放冰块，基本上很难支撑到夏季。
    叶暖摸着下巴，嘀咕道：“有冰块……夏天就轻松得多，还能吃刨冰和冰沙什么的，这事得琢磨下。”
    这时候，离从地窖里面走出来。
    “啧啧！下边真宽敞，挺暖和的，如果没有炕床的话住在里面也不错。”离笑着说。里面熙熙攘攘堆放着不少食物，没有整理，随意堆放着，看得出应该是月姨放进去的。螣尧跟叶暖忙成狗，食物的事没时间沾上边，能想的这样周到，也就只剩下月了。
    叶暖放下碗，用热水冲洗干净。
    “别侃了，去河畔那边。”
    话落，三人走出屋子。路道上积雪都被清扫干净，露出整洁的青碧石地面。
    “衣服的事怎么样了？”叶暖问道。
    河笑道：“反响很不错，过两天族人应该都会穿上新衣服。”
    “那就好，冬天冷…总不能长时间窝在屋子里不出来，就算大人熬得住，孩子们也不答应。衣服的事暂时解决了，我再琢磨下鞋子的事。”叶暖柔声说着，踩着路面的积雪，慢悠悠朝河畔走去。沿路，不时还能看到忙碌的族人，或交谈，或擦身而过，每个人都洋溢着真心实意的笑容。
    见状，叶暖由衷感觉到了幸福的意义。
    河跟离相视一眼，兴奋抓过叶暖的手，一左一右护着叶暖前行。
    “暖，吃东西了吗？”月挥着手，示意叶暖过去，挪了个位置让她坐下，“天气冷，别忘了多穿几件衣裳。尧囤积的兽皮等我做好后再给你送去，家里衣服够穿吗？”
    “够的。”叶暖回道。
    “够穿就好，今儿叫你过来是想问问野果该如何储藏。食物都分发了下去，肉类该腌渍的都腌渍了，蔬菜也差不多都收拾妥当，就只剩下这些野果……”月看了眼师婆婆，细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挑拣野果的时候，发现不少野果瘪了或坏了，月和师婆婆担心出事，只得让河她俩过去把叶暖找来。
    “这天做不成果干，果脯需要糖水煮制……以前我不提是因为部落没有糖。这会儿，恰好部落囤积不少蜜草，先熬制蜜草，再用做出来的糖制作果脯蜜饯。”叶暖笑着，拿过一个脆果，解释道：“果脯制作很简单，把新鲜的水果去皮、去核，然后用糖水煮制、浸泡再烘干。这样简单的果脯就制作好了，不难，就是工序有些繁琐。”
    “听着，好像很简单。”离歪着头，喃喃道。
    河抬手，想都不想朝离脑壳上敲了过去，轻斥道：“简单，你怎么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