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大夫,请自重![GL]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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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笙见叶锦书苦着脸幽怨的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这人,真是个孩子,还是个恃宠而娇的小孩。她轻咬着唇,一向冷然克制的人今日似乎有些太过随性,心中突然有了几分羞怯,她还是开口道:“好,最后一次。若是你敢胡来,回去后我一月不见你。”叶锦书听到顾笙允准了,蹦了起来,咧嘴笑的连两颗隐藏极深的小虎牙都露了出来,对着顾笙扑了过去。
    月光之下,两个同样穿着黑衣的人面对面的站着。小笼包笑着望着止迁,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我听楼里的人说,你受伤了,伤可好了。”手不自觉的覆上了腰间,止迁躲开小笼包的眼,轻声道:“早就好了,你呢,你的伤…好了吗。”偏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小笼包晃了晃左臂,自嘲道:“已经好了,不过如今却是连根筷子都拿不起了。”
    握着剑的手捏紧了几分,指尖有些泛白。止迁轻喘了几口气转过身背对着小笼包道:“我还有许多事要做,现下还不了你,等事情一了,顾府平安了小姐平安了,我便把左臂还你。”小笼包听了止迁的话,楞了楞,就大声笑了起来,有些苦涩的笑声在林间回荡,莫名的让人觉得有几分凄凉。笑的眼角有几滴泪落下,小笼包弯下了腰,她抬头看着止迁的背影笑着问道:“你还我,怎么还,把你的左臂砍下来吗。”
    背对着她的人,点了点头,低沉着声音道:“对。”笑声戛然而止,小笼包痴迷的望着止迁,慢慢的靠近她,走到她身后。她伸手从背后抱住了止迁,将脸贴在那削瘦的背上。止迁身子一动,就要挣开她,她急促的带着几分哭腔的道:“别动,让我抱抱你。”止迁停了动作,绷着身子如同木头一般一动不动。
    背上似乎被什么温热的液体沾湿,止迁闭上眼。小笼包笑着抽了抽鼻子道:“黑木头,我知道你还是喜欢你家小姐。不过没关系,我等你,等你哪天等累了,我就带你去看尽世间繁华,我陪你一辈子,你不要我,我也要陪你一辈子。除非我死,不然你就别想甩开我。”止迁睁开眼,眸子中一片迷茫痛苦,她沙哑着声音开口:“你何苦呢,何苦。”
    小笼包摇摇头,苦笑着道:“何苦,若是我知道,便不会那么苦了。”说到底阿,放不下不想放的人也只有她一个而已,这世间哪来的那么多两情相悦,她从来便没有好运气,这回也是。小笼包闭上眼,紧紧的抱着止迁,嘴角微微的上扬,这样也好,就这样陪在她身边也好,总比一个人待在刺影楼疯掉要好。
    第48章 顾四小姐的婚约!
    第二日,喜滋滋的叶锦书在顾笙的搀扶下下山。昨晚如狼似虎的人这回终于知道害羞起来,像极了一个扭扭捏捏的小媳妇,两人足足走了一天才下了山。回了顾府之后,她被勒令在床上躺了两日,这两日,除了在院子里打转再没有出过门。
    叶锦书这次为了给顾夫人采药受了伤,带回来急需的药材,也算是立了功劳。这两日来探她的人也不少,先是顾二夫人,来向她道了谢给了赏赐嘱咐她好好养伤,紧接着顾钦也来了,又带来了不少赏赐,府里头她给看过病的丫鬟小厮们也都来探一次。平日里冷冷清清的院子里,仿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大厅里也堆满了别人送的礼品。
    该看她的人来了,不该看她的人也来了,可偏偏她最希望见的人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叶锦书每日一瘸一拐的跑到院子门口坐着,像块望夫石一样望着顾笙院子的方向。织娘对她这般早就见怪不怪,劝了几次无果之后也就不再过问,虽成日板着张脸对她没好脸色,但还是细心的照料着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不疼难道还等着别人来疼吗。
    来看叶锦书的人,来的最多的当属紫晴姑娘。她每日都得来两回,替叶锦书上药,与她聊聊老鬼医的解药的进展,也聊其它的一些事。几日下来,两人便惺惺相惜,做了对知己好友。
    在院子门口守顾笙守了几日的叶锦书愈发怨念起来。两人才刚刚互相表明心意,也亲密了一次,可怎么回了府就翻脸不认人 。看也不来看她一回,还说对她动了心,把她撩拨的意乱情迷结果又消失不见。叶锦书委屈了起来,心底暗暗的把顾四小姐叫作负心人。委屈过后,叶锦书又替顾笙找起借口来,说不定是因为四小姐太过忙碌才没时间来看她,对,一定是如此。
    顾笙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问紫晴也好问府里的丫鬟小厮们也好,都说这几日并未见到顾四小姐。等了几日,等到老鬼医把无根草的解药研制出来,已在测试药性时。府里的流言蜚语也就传到了叶锦书的耳里,听说晋王殿下在朝堂之上向皇上请婚,说是对朔州顾府的四小姐倾慕已久,想要娶她为侧妃,但因顾四小姐身体不适需再调养两年,所以皇帝下旨两人先订下婚约待两年后再完婚。
    头脑像是被谁狠狠的打了一拳一般,晕乎乎的有些不着地。叶锦书茫然失措起来,怎么可能,几日前四小姐才承认说对她动了心,可几日后就与晋王爷有了婚约。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顾笙,想问问她那日山林中所说的话可是真心,想问问她究竟是不是真的要嫁给晋王。
    这日深夜,叶锦书趁着织娘熟睡了,便偷偷溜出了大门。月色沉静水,阁楼走廊上挂着的灯笼发出昏暗的灯光。叶锦书探头探脑的四处打量着,避开巡卫,往顾笙的院子里走去。
    可当她就快走到顾笙的院子门口时候却被突然出现的顾言叫住了,顾言左手执着玉萧右手握着一柄剑从走廊经过。穿着宽大的练功短衫,脸上还流着汗水的顾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叶锦书:“叶小哥,这大半夜的是要往哪里去。”叶锦书惊的脸有些苍白,她故作镇定的收回脚步往后花园的方向走了两步才答道:“二少爷,锦书夜里有些睡不着,想出来走走。”
    顾言眯起眼睛,唇角的笑意让叶锦书莫名的有些心慌起来。顾言放低声线微倾着身子道:“叶小哥,听说你为大娘采药伤了腿,也该好好在床上歇息几日。况且府里近日有些不安全,夜了也不该在府里头乱逛。”叶锦书连连点头,告了辞回了头就往自己院子里走,边走边道:“多谢少爷关心,是了是了,我该回房歇息,二少爷也赶紧回去的好。”顾言嗯了声,笑着望着叶锦书的背影,又往顾笙的院子望了几眼,才转身慢悠悠的回房。
    叶锦书躲在假山后面一直看着顾言走出了视线,才呼了口气,偷偷摸摸的又往顾笙的院子走去。
    顾笙的院子旁自从顾府发生命案后派守了几个守卫,若想不惊动他们便要绕过院子的一侧翻墙而入。说来也有些不好意思,以往叶锦书无事时候便总在顾笙的院子周围瞎晃悠,哪里的墙最好翻早就摸的一清二楚。院子的左侧角落里,有一个被杂草盖住的洞,能容的下一个瘦小的人穿过。原本叶锦书刚刚发现这洞口时准备与顾笙讲,叫她将洞补起来,可后来事情一多便把此事忘了。现在正好成全她这行动不便的人,夜探美人。
    爬了破洞沾了一身灰的叶锦书好像一只老鼠一般,咕噜噜转了转眼睛,轻轻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才低着身子往顾笙闺房的窗户方向挪了过去。
    顾笙这几日着实有几分疲倦,她在熄了灯火的房里举杯独饮,月色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洒在她身上。她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衣中衣坐在桌旁,在月色的照耀下她显得更加苍白朦胧。从叶锦书爬进院子时,她便已察觉到了声响,漫不经心的抬头将杯中的酒饮尽,垂在桌下的手中握着一柄小巧精致的小飞刀把玩着。
    当叶锦书的脑袋贼头贼脑的从窗台下慢慢浮现出来时,顾笙手中的飞刀几乎同时射了出去,可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那双黑暗中亮晶晶的熟悉的眸子。心下一惊,手腕在危急时硬生生的偏了几寸。
    飞刀射中了窗台上的花盆,花盆应声而碎,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发出了尖锐的破碎声,甚是刺耳。守在院子门外守卫听到了声音,提着刀剑连忙往顾笙的闺房跑来。顾笙走到窗台边,将还楞在原地的叶锦书一把拽进了房内。
    脚步声近了,守卫拍着门喊道:“四小姐,发生了何事,您还安好吗。”顾笙压低嗓音,有些沙哑的声音仿若刚刚睡醒般慵懒:“无碍,夜里醒了想喝水,打翻了床边的茶盏而已,你们无须担忧,退下吧。”门外的守卫送了口气应道:“四小姐安心歇息,属下告退。”便退回了院子门口。
    顾笙微皱着眉头望着叶锦书轻声道:“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里做什么。”叶锦书回头望了望碎在窗台下的花盆,和那折了枝干的花,低着头有些踌躇的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顾笙见她那般要死不活的神情,便有些猜到了她是为何而来,她拉着叶锦书在桌边坐下。
    叶锦书感觉道黑暗中,顾笙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腿上,她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腿。顾笙柔声问道:“腿好些了吗,可还疼。”摇摇头,叶锦书幽怨的望着顾笙道:疼,都疼了几日了。”黑暗中的那亮亮的眸子如同没有得到抚摩的小狗,怨念的望着顾笙。顾笙微低着身子,伸手轻轻的将手放在叶锦书的伤处,细细的抚摩着:“你可是怪我未去探你。伤处被顾笙抚的有些痒意,叶锦书偏头撅着嘴道:“没有,没有怪。”
    轻笑了两声,顾笙戳了戳叶锦书的鼓起的包子脸道:“那可是因我与晋王的传闻而不开心。”叶锦书闻言,泄了气,亮亮的眸子也黯淡了下来,她低着头道:“可是真的,府里都四小姐你…你与晋王爷,皇上真的下了旨吗。”顾笙望着叶锦书,沉默了许久才道:“确有其事。”听到顾笙承认,叶锦书突然想起了那个梦,那个顾笙与身穿蟒袍头带王冠的男子转身离去的梦。她低下头,揉了揉眼角卑怯委屈又有些迟疑的问道:“那四小姐,你可愿意…愿意与晋王爷订下婚约。”黑暗中,顾笙那秋水般幽深平静的眸子泛着复杂的神色,又是沉默了良久才回答:“待娘亲醒后,我会与晋王在顾府摆下订婚宴。”
    房内静悄悄的,两人都如同木头人一般,坐着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响起了低低的抽泣声,叶锦书将手抵在嘴边,咬着手掌却也阻挡不了喉咙中的悲泣,豆大的泪珠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明明才告诉她对她动了心,可怎么转身就要与别人订婚呢,为什么会变的那么快呢。
    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叶锦书心里头也不知转了几个弯,先是怪顾笙的负心薄情,又接着又开始自怨自艾,怪自己不是男子,没有显赫的身世。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撕心裂肺,叶锦书哭到最后干脆抱着脑袋趴在桌上哭个痛快。
    一旁的顾笙终于耐不住了,若是让她这么哭下去定会惊动守卫。顾四小姐很是霸气的把叶锦书一把捞过来,抱进怀里,一边伸手在她背上轻抚,一边在她耳边吐气如兰的道:“傻子,订婚宴是假的,我不会嫁他。”原本以为解释了,怀里的人就会停下来。谁知,被她抱在怀里的人,拽着她的的衣袖,仍然哭的梨花带雨直抽抽。
    顾笙叹了口气,原本想坏心眼的看看叶锦书的反应,谁知这人什么也不说,自顾自的先哭个痛快。怜爱的拭去叶锦书眼角的泪水,顾笙轻轻的吻了吻她湿润的眼,而后勾着唇角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怀中人的哭声,真是个傻子。
    第49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叶锦书红着眼,刚刚哭过的眼睛湿漉漉的,被吻醒后就这么傻楞楞的望着顾笙。伸手拍了拍叶锦书白嫩的脸蛋,顾笙轻笑道:“傻子,刚刚我说的话你可听见了。”叶锦书点点头,抓着顾笙的手还带着几分哭腔疑惑的问道:“那你曾说非晋王不嫁,也是假的吗。”“嗯。”顾笙站起身,走到床榻边,回头望着叶锦书,贝齿轻咬着红唇,抬手撩起耳边的发丝,潋滟的眸子泛着妖媚的水光,她勾着指头轻喃道:“小大夫,今晚可要与我同寝。”
    红肿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顾笙,叶锦书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床榻边走去。待到顾笙身旁时,顾笙伸手撑住了她的胸膛,望着她身上的几根杂草轻挑唇角道:“把外衣脱了。”
    等叶锦书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而顾笙正压在她身上,白皙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挺翘的鼻尖,薄厚适中的唇,微细的脖颈,停在了她的锁骨上勾画着。全身像是着火了一样,陌生的感觉让全身都颤抖起来,叶锦书终于忍不住开口:“四小姐,你在做什么。”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顾笙轻启唇瓣柔媚道:“小大夫,今日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叶锦书莫名的眨巴眨巴眼,送上门,对啊她就是送上门了的。
    指尖滑落在她的衣领,而后到了她的胸前。原本还不知顾笙想要干什么的人,终于知道了些什么,她红着脸刚想要抓住顾笙在她胸前作乱的手,谁知顾笙在她胸前摸了几下,就挑着眉唇角一勾道:“小大夫,你说你每日吃那么多,究竟补到哪里去了,你该不会是男子吧。”说完就拍了拍她额头,恢复了往常的神色道了句:“快睡,明日早些起回你院子。”然后就躺在她身侧闭眼不再言语。
    叶锦书摸了摸自己胸前,平坦的连一丢丢小凸包也没有。她有些愤恨的坐了起来道:“四小姐,你轻薄我。”而且轻薄完以后,还嫌弃她了。顾笙伸手撑着自己的额角微抬着头,轻笑着道:“嗯,我轻薄了你,你要如何。”叶锦书低头对准顾笙的唇响亮的亲了一口,得意的道:“我也要轻薄你。”说完也不看顾笙的神色,眼睛就落在顾笙胸前,四小姐的胸口可不比她这般平坦,微隆起的凸起将中衣撑起,配上精致的锁骨,格外的风情,叶锦书瞪着眼睛看的入神。眼中闪过一丝羞色,顾笙撩起锦被盖住自己翻身背对着叶锦书道:“快睡,若再不躺下就回你房里。”
    被威胁的叶锦书乖乖躺下,心中却愤恨不平,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她摸自己的胸口却不许自己摸她的胸口。不过等四小姐睡着后,她可以,嘿嘿,叶锦书贼嘻嘻的望着顾笙的背影。顾笙自然感受到了身后那囧亮的目光,不用回头也知这人心中再想着什么,头上落了两条黑线,这人真是调戏不得,原本以为是只温顺好欺负的小乖兔,却不想是条小狼狗,还是只有仇必报的小狼狗。
    不过躺下闻着顾笙身上的清香,原本还想等顾笙睡着后做坏事的人,不一会就依偎在顾笙身旁睡着了。顾笙睁开闭着的眼,侧耳听着叶锦书平稳的呼吸,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望着叶锦书乖巧可爱的睡颜,轻轻的勾起唇角,抬头轻轻在叶锦书额头轻吻,顾笙缩进她温热的怀中靠在她胸口听着她的心跳,呢喃道:“小大夫,好梦。”
    这世间感情一事原本就难以预测,顾笙从未想过会爱上这个胆小蠢笨如孩子一般的叶锦书。若问她是何时对叶锦书动心,恐怕就是在寒山寺后山宅院里,叶锦书流着泪问她手是否还疼的那刻。一滴滴在她掌心的热泪,灼痛了她的手,也让她动了心,就是这般简单。谁会想到,聪明绝顶擅识人心的顾四小姐会这般轻易的对一个人动心呢。一生陷入设计他人,被他人设计的险绝之路,越是简单清澈的人越是能让她心安。
    这夜,顾笙睡的格外的好,夜里一丝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的人,难得的到了快要天亮时才睁了眼。一睁眼就看到叶锦书睡得正熟的脸,微张着小嘴传出细细的呼噜声,像极了猫咪被人抚摸舒服了,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音。顾笙慵懒的在她怀里动了动,扯了扯她长长的睫毛,又在她细嫩的脸上捏了捏。睡梦中的叶锦书被人骚扰,很是不满的哼唧了几声,伸手挥开顾笙的手又重新熟睡起来。要亮了起来,虽有些舍不得,顾笙也只好揪着叶锦书的耳朵唤她起来。
    没睡醒的叶锦书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任由顾笙摆弄着她替她穿衣。这人刚醒时如同痴呆般的性子顾笙早就知道,虽有几分无奈可也没办法,只能如同老妈子一般伺候着这个大少爷穿衣。拍了拍叶锦书的脸,顾笙无奈道:“伸手。”叶锦书乖乖伸手。最后顾笙替她整了整领口,才算是帮她穿完了衣裳。
    叶锦书扒着窗台探出头问道:“四小姐,我今晚能再来吗。”穿戴整齐的顾笙敲着她额头道:“不能。”叶锦书闻言撅起嘴有些不甘的道:“那明日呢。”顾笙望了望门口道:“你若是再不走,阿素可就快要来了。”叶锦书也知如今已是不早,再不走,顾府的丫鬟小厮就开始早起忙活了,若是被碰到,可就不好了。只能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叶锦书前脚刚走,阿素后脚就敲响了房门。梳洗一番,用过早膳后,顾笙就捧了本书坐在房里。不多时,便有一道人影从窗口跃进房内。定眼望去,正是残了一臂的小笼包。
    顾笙也不客气,放了手中的书籍,便皱着眉头关切问道:“小笼包姑娘,如何了。”小笼包眉目间满是疲惫之色:“楼主托我多谢四小姐,若此次不是四小姐通风报信,恐怕这次我刺影楼便逃不了此劫。”顾笙轻轻叹了口气道:“此次是晋王殿下及时告知我,我才知宁王要对刺影楼下手。”小笼包冷哼一声,神情中有几分狠厉:“没想到这江湖中,竟有如此多的门派已归于宁王麾下。楼中一个新手执行刺杀任务时,出了点小差错,没想到就失这么一次手,竟遭遇了如此大的反扑。分布在青州宜州的几个据点几乎同时被毁了,还折损了几位老资格的师兄师姐,不仅如此,他们顺藤摸瓜还险些找到了主楼。楼主极为震惊,吩咐我们全部分散开先隐蔽起来,怕是他们已经得了刺影楼的刺客名单。”
    顾笙点点头,勾着唇角冷笑道:“近日我府里头也不安全,宁王的手已触到了我顾家人身上。这次是我们大意了,不过既然宁王送了我们这么大一份礼,我们又怎能不好好送一份回礼呢。”小笼包望着顾笙,微眯着眼沉思了半晌才道:“我家楼主昨日已抵达朔州,若是四小姐有何计谋,可与楼主见面相商。”顾笙有几分诧异的挑尾问道:“净璃前辈竟来了朔州。”小笼包点点头,眸子中有几分复杂,她轻声道:“楼主说,要来朔州见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她还说,是何故人,怕是四小姐已然猜到了是谁。”顾笙垂下头,心中已有几分了然,净璃的故人除了叶锦书的娘亲还会有谁呢。
    接上行人络绎不绝,一个穿着寒酸衣裳上补着补丁相貌平凡的妇人拎着手中的竹篮在街上慢慢踱步。妇人停在了个卖菜的摊贩前,浑浊的眼在摊子上的各种蔬菜间扫来扫去,似乎正踌躇着不知该买些什么。见她站在面前半天未动,小贩有几分不耐烦的赶她离开:“不买就赶紧走,别站在那挡了别人的道。”妇人局促的点头哈腰赶紧走开,走了许久又停在了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前。众人都有些奇异,孩子才会围着的糖人摊,竟然站在一个许久不动的妇人。妇人望着在摊主手中慢慢成型的糖人,目光慢慢的遥远起来。
    她记得,桥织小时候总爱缠着她去街上买糖人,她虽不喜欢那般甜腻腻的东西,可桥织却每次都要买两个,定要给她一个,还总爱逼着她吃完,每次当她皱着眉头苦着脸吃完那腻的牙疼的糖人时,桥织都会格外的开心。细细想来,其实桥织以前也曾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如今却是一个温婉的妻子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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