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正在争取的，和已经争取到，但是还没签合同的，今天几乎都是在一个时间段里，扎堆儿的来表示拒绝。”
    “我理解，大概是因为昨晚闹得事儿，让大家都有所保留，不愿意冒险。我只是奇怪，为什么都选择在同一时间来拒绝？哪怕你上午下午的，分开时间拒绝，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可是现在，大家伙儿却像是约好了似的，全都赶在一个时候。”刘雨楠说道，“所以我就想问问王总您，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打了招呼，故意让你们这么做的？”
    刘雨楠不傻。
    她觉得，突然扎堆儿来拒绝，做的这么明显，就是为了让她们疲于应对的同时，也让她们心里有数，她们是被针对了。
    王总叹了口气，说：“小刘啊，感谢你理解我，因为你也没纠缠，没为难我们。所以这事儿，既然你问了，那么，就当是咱们俩之间互相释放个善意。”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王总说道，“本来呢，我们公司也是决定，不用卢袖瑟的。只不过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也接到了燕回总经理的电话。”
    能接到燕回总经理的电话，已经很不容易。
    他倒是也没想过，燕北城能亲自来电话。
    “燕回也不希望我们再跟卢袖瑟合作，并且还指定了时间，要求我们必须在那个时间段跟你们提出不再合作。为了表示感谢我们的配合，燕回主动提出，愿意帮我们牵一条生意线。”
    毕竟他们的生意跟燕回并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地方，所以，燕回愿意给他们牵条线。
    这是多少人想要争取都争取不来的。
    虽说只是牵线，可燕回亲自牵线，已经等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只要他们不闹出幺蛾子，对方就会给燕回一个面子，与他们合作。
    反正他们本来也已经放弃了跟卢袖瑟的合作，现在还能得到燕回的许诺。
    真是他们赚了。
    所以，在燕回规定的时间里联系刘雨楠什么的，这都是小事儿。
    一点儿都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我知道了。”刘雨楠心情沉重地说，“多谢王总。”
    想来其他那些公司，也都是被燕回打过招呼的了。
    那些公司可很不少，燕回难道真就一家一家的许诺了利益吗？
    那燕回得付出多少？
    看来，燕北城真的是疼极了燕芷清这个妹妹。
    为了给燕芷清出气，都不在乎会损失多少。
    当然了，人家财大势大，怕是也不在乎这点儿损失。
    在她看来损失的多，可在燕北城看来，可能就是毛毛雨而已。
    挂了电话，刘雨楠本想给卢袖瑟去电话。
    但是想了想，又决定亲自去趟剧组，当面跟卢袖瑟说一下。
    于是，刘雨楠便立即出发赶去剧组了。
    正好路上的时候，刘雨楠接到了卢袖瑟的电话。
    没等她说什么，刘雨楠就说：“我现在正在去你那儿的路上，正好也有事儿要跟你说。等我去了再说吧，先挂了。”
    ***
    刘雨楠匆匆赶来卢袖瑟的剧组，找到卢袖瑟。
    “我找你，就是想跟你说说，网上的事儿要怎么办？到底什么时候把邵雨溪的料发出去？再不让她给我顶顶，可就来不及了啊。趁事情越闹越大之前，赶紧先把我的事儿给压下去。”卢袖瑟一见到刘雨楠，赶紧说道。
    刘雨楠心情很不好。
    好不容易给卢袖瑟争取的资源，现在全泡汤了。
    她也跟着损失了一大笔提成，想想她就觉得心塞，心情能好吗？
    “现在发不发的，已经没什么用了。就算发出去也来不及了。”刘雨楠沉着脸说道。
    “怎么了这是？”卢袖瑟心里一突，紧张的问。
    “刚才我跟王总通了电话，他们临时取消跟你的合作了，不跟你签合同了。”刘雨楠说道，“而且，其他正在商谈的合作，也都拒绝了我们。”
    卢袖瑟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就因为昨晚闹得那点儿事儿，他们至于的吗？”卢袖瑟气道，“就不说我了，其他人闹得那些负面新闻还少吗？人家也没说被取消合作，缺了资源。怎么到我这儿，就全不行了？那些人一个个取消合作，算什么呢？”
    “你以为这么简单的吗？是，确实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可是你也不想想，你得罪的是谁！我就不明白了，你就算是跟燕芷清竞争，但你为什么非可着她一个人去陷害？”
    “你又斗不过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背景。放眼圈儿里，除了路漫，还有谁能牛的过她？你为什么就非要抓着她不放。放着好日子不要，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非要去招惹燕芷清！”
    刘雨楠气的不行，“你以为昨晚的只是小事儿？你要是闹得是别人，兴许是小事儿，公司也就给你压下来了。可你闹得是燕芷清，你别忘了还有个燕北城！你真以为你这么一直泼燕芷清脏水，人家能一直容忍你？”
    “今天，我们之前在商谈的所有的资源，都被同时拒绝，而且是在同一时间段，他们一窝蜂的先后来联系我。如果只是正常的拒绝，哪里会在同一时间段的来找我？”
    “分明就是燕北城跟他们打了招呼，让他们一起拒绝我们。”刘雨楠说道，“我能想得到，从今天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都不会再有任何的商业活动资源了。没了这些活动资源，没了曝光度，后果不用我说，你知道的。”
    卢袖瑟脸一下子白了下来，“这……怎么会这么快？他们怎么会反应的这么快？”
    “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情，今天一早，那些品牌方就联系你。难道还能是燕北城连夜去联系的他们吗？”卢袖瑟说道。
    刘雨楠抿住唇，沉默了一会儿，说：“确实，燕北城的反应太快了。所以我怀疑，他可能是早就在着手对付你了。”
    “就算是他昨晚连夜准备，可是竟能把你所有在谈的资源都找出来，这可不是一晚上的事儿。”刘雨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