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四爷亲审
并且放到了一多半看守。
四爷对手下的几个研究院向来看重,尤其是这支专门研究毒药的,每年拨的经费是其他几家研究院的几倍。
总部设置在栖风岛,没有开发的一处,总共地下三层。
往年这儿的守卫是最紧张的,连只苍蝇都放不进来。
但因为这次萧大少的婚礼安排在岛上,四爷这个妹夫,给了最大的面子。
他来这儿只带了苏辰欧阳深等几个心腹手下,虽是个顶个的高手,但他们的身份地位,自由性太高,更不可能来做个守卫。
因此,研究院有一半的守卫被调走,严防死守办婚礼的酒店。
也就几天而已,却不想,偏偏在这几天里,出了问题。
当欧阳深苏辰傅骁听闻消息,第一时间赶到研究院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被放倒了一地的,身穿白色防护服的研究员们。
这些医学上的狂人,哪有身手。
大意了。
好在他们到的时候,对方的人马来不及撤退。
欧阳深及时封锁了几个入口。
“人都在这儿,但跑了三个。”
他话里有很深的歉意,“四爷,是我看守不力。”
厉怀安站在阳台,面前白玉堆砌的栏杆上放着半盒烟。
他抽出一根,叼在唇角,要点燃的时候,迎面的冷风扑过来,带着从海上浸染的湿气,几次将打火机微小的火苗扑灭。
厉怀安另一手举着手机,不能空出来遮一遮。
几次之后,索性将打火机放下,香烟别在了而后。
“只损失了一颗xi-2?”
“对,”欧阳深已经仔细的轻点过,他能够被四爷委以重任,看管着研究院,虽说并没有参与任何一项研究开发,但是实验室里有什么药,他一清二楚,“只有一颗,xi-2是新研发出来的,没有投入市场,还在试验阶段,而且,没有解药。”
厉怀安嘴角冷勾。
敢碰他的东西,拿也得有胆子能拿稳了。
“药不用管,人有没有伤亡?”
“没有,全都晕了,那些人看样子不是不下手,而是来不及下手,来得匆匆,探一探情况就撤。”
至于目的,xi-2消失,就已经明朗了。
是冲着研究院的毒药来的。
欧阳深按了下眉心,“四爷,我有个猜测,可能有人混入宾客里了。”
厉怀安双手抄在裤袋里,“排查。”
“是。”
话落,厉怀安走进客厅里,到主卧门口,停了停,没听见房间里有动静,想来萧意意睡得很熟。
他轻着脚步离开,出了套房,再关门。
这两分钟之内,通话一直没断,“我十分钟后过来。”
听见这句话后,欧阳深再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他视线尚且还在屏幕上,没有退出,脸颊上突然溅了几滴血。
欧阳深眸色一骇,指尖揩去那几滴血。
侧眸。
苏辰在距离他五步远的距离,坐在另一个木箱上,上身微倾,弓着身,一手压在膝盖上,另一手抬起。
侧到旁边的那只手上,握着的短刀,精准的刺进了一个黑衣人的心脏。
伤口封得很死,懂武的人都知道,苏辰这一刀并不简单,及时的连血脉也封住了。
不过刀尖刺入血肉,仍是溅了几滴血,偏巧的砸在了欧阳深的脸上。
苏辰手上很少有失误,所以,欧阳深一眼便看出猫腻来。
“辰爷,玩我呢?”
苏辰是故意的。
他面无表情的收起短刀,顺手摘下黑衣人脸上蒙着的黑色面罩,擦拭短刀。
冷然的声调,如同夜间的鬼魅,“杀多少?”
他问的是四爷的指令。
但厉怀安在电话里,还真没对这事下过指令。
欧阳深擦掉指尖的血迹,嗓音清冷,“留一个活口足够,多了,四爷会嫌吵。”
他刚才大略的猜测了下。
这些黑衣人全部保着领头的人离开,然后留下和他们三个对招。
哪里是对手。
欧阳深等人还没用几分力,人就没了。
死的时候,连闷哼声都没发出。
由此可见,这些人都是死士。
好些有势力的家族里的确会养一些死士,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五分钟,三人解决掉了剩下的人。
然后将最后留下的那个,也是伤势最轻的给带走了。
欧阳深安排了人,将那些晕倒的研究员全都扶回房间去休息,这些可都是博士硕士,在医学上的造诣极高,但醉心毒药,和正规的医生不同。
四爷能认可他们,也是认可了毒药也能救人这个说法。
他们将人带到了侧边的某个房间里,这儿是医疗室,没有那么多瓶瓶罐罐,还算宽敞。
十分钟,厉怀安准时到了。
欧阳深搬了张椅子,“四爷,请坐。”
一旁的傅骁和苏辰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心里略微有点鄙视。
狗腿子。
欧阳深和他们相处久了,哪能不知道这两个变态是怎么看他的,不过他并不在意,都是四爷身边的红人,偏就他更得宠一些,要不然怎么能够又担任总教头,又管理着厉家内宅的产业。
换在古代,他就是手上既握着兵权的将军,又是朝堂上能够进言的的文官,可怕得很。
微微躬身的姿态,做得习惯了,那股子尊卑刻在骨子里,欧阳深也就对厉怀安一人弯过腰,并且语气恭敬,“四爷,这是唯一的活口,人挺硬气,我没审他,等着您来。”
厉怀安双腿相叠,慵懒的靠着椅背,身子微微的侧着,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他骨骼雅致的手指抵着额头,轻轻的撑着。
半响,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不用审。”
就在欧阳深三人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的时候,厉怀安平静的拿下别在耳后的那只香烟。
欧阳深眼力劲很快的凑上擦燃火苗的打火机。
傅骁和苏辰:“……”
视线淡漠的收回。
“四爷,为何不审?”
厉怀安抽了一口香烟,薄唇微张,烟雾朦胧在他雕刻一般的脸廓前,微眯着的黑眸内蛰伏着一道危险的冷忙。
几秒后,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将黑色面罩都给染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