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920章 夫人痛闹御庭,雪儿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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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震住了,不约止了脚步,露出满脸的惊愕之色。公子他难以置信,这就是父皇再次见面赏给他的礼物,目光讶异,捂住半边烫烧的脸颊,瞪问父亲:“父皇,你为甚么打我?”段正淳生气:“为甚么,你还有脸问我为甚么,你这个畜生。我今天不但打你,还要杀了你!”说得甚为气氛,话落又动手。
    梁景夫妇抢上,阻止那皇爷行凶:“段兄,段兄,有话好言,何苦动粗,萧儿他年纪还小。”李柔附和丈夫之意:“就是,就是,他少不更事,请您多担待?”段正淳冷笑:“少不更事,他年纪还小?还小吗?都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做事还凭地荒唐,有欠考虑。”
    梁景劝道:“段兄,人不荒唐枉少年嘛!你年轻的时候不也是一样,暮色而少艾,此乃人之常情,你又何必动怒?”段正淳苦笑:“人之常情,是啊,也许段某人做的荒唐事的确过多,临老了老天爷要来惩罚于我,养出了这么一个畜生。”
    一提起当年事,已无当年勇,最为痛心的莫过于此,更添万分悔恨。只想:“若要报应,就报应在我段某人身上,何苦折腾几个苦命的孩子?”心中想着、念着、咆哮着,面上已然老泪纵横,模糊了眼球。
    刀白凤一见丈夫如此懊恼,也想起了当初的自个,不觉万般后悔。当即走上,靠在丈夫肩头,贴着他,细声安慰:“淳哥,别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段正淳回眸,珠泪带线,唇颤嗡言:“凤凰儿,当初我要是不那么*,那么风流就好了。”
    公子莫名挨了一巴掌,脸颊虽辣,却也没心口疼,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过几天便是新年,头个无彩,甚为气忿。听父母对话,就是弄不明白,唯一听懂的便是那句“养出了这么一个畜生”,心恨:“拜托,我可不是你段老爷子养大的,凭甚么说打就打?”正想问个清楚。
    忽见那王夫人像发了疯一般,向自个欺来,随手又甩了他几个巴掌。噼里啪啦一连串几声过后,公子双脸已经十指鲜明,微微红肿了起来。这些他原本可以躲过,只不过一时分了神,被父亲那一掌拍散了所有的戒备,因此王夫人才如此容易得逞。
    公子颊上辣味俱增,却极力忍耐,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不悦,强挤笑容问:“师姊,小弟哪里得罪你了?要你大老远从云南大理跋山涉水前来,只为赏我几个耳刮子。都说树要皮,人要脸,就算您老不要,也顾及一下小弟好不好?毕竟此乃我的地盘,这么多人都看着。”
    王夫人闻言,痛苦扭头,果见宫娥驻足,目光都注视着这边。只一瞬,又生起气来,瞪着公子咬牙切齿:“你个挨千刀的,老娘今天非把你剁碎了,做花肥不可。”公子叫屈:“喂,婆娘,朕唤你一声师姊,那是给你面子,别把方便当成随便。”
    王夫人痛恨:“谁稀罕!”说完就五指戟掌,化开道来,往公子脑门狠狠就是一劈。此掌来得凶煞,公子并不为所惧,心笑:“小儿科!”正欲招架。
    那厢的李柔可不这么想,见儿子有难,岂能容忍,当即闪身过去,替儿子挡下。王夫人凌厉一记,伤不着梁萧,却尽数被李柔接了过去,不由恼怒填胸:“姓李的婆娘,快点闪开,不然休怪做姊姊的无情,连你一块打!”
    李柔冷笑:“少拿身份来压我,想要对付我儿子,就先过我这一关。”王夫人来气,推出一掌,李柔美唇一勾,也还了一掌,两人所使,都是逍遥派的上乘内功以及掌法,既潇洒又凌捷随意。其中每一招每一式,二女都烂记于心。
    惟一不同的是,李柔尽得乃母真传,而王夫人幼时失母,只学了个三分之一,其余的都是自个领悟。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说的便是这个理。李柔嫁作他人妻,虽然二十年不曾动武,每日按时吐纳练气,功力自也不凡。
    这番一交手,输赢立判。公子眼见母亲胜券在握,也不急,又见妹妹呆立一旁,双目堕泪多时,早已梨花一片,心一疼,忍不住奔了过去。
    二位夫人斗法,原本亲姊妹,何苦要相争,只为公子当今皇。都说他荒唐没伦常,巧语把妹骗,惹下风流债,奸孕成胎。苦命女离家出走已月余,不知下落何处,急煞父母亲,这般率众双双奔京来。见了公子不问皂白,当他祸首论罪,义母视儿为天,力争公道。
    二老胆战心惊,为自个所爱忧心肠。梁老急:“别打啦,有话好商,来时之路不是曾言明,无论如何,不伤和气。”段老唤:“快回来,只诛首恶,不累旁。”
    四人所闹,公子宛如不闻,一心怦然,只接近妹妹,见她容颜憔悴,失色不少,心中又是一酸,双臂大张,将她紧紧搂入怀中,细细爱怜,这一刻,仿佛二人的灵魂就要融合。
    梁雪双眼一闭,泪如珠线般落,面上皮肉稍皱,甚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傻傻地、痴痴地,把脸贴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胸怀,以慰多时的相思。公子胸前衣衫早已湿透,被风一吹,凉飕飕的有些些钻心而入的感觉。
    不由神智一清,离了佳人怀抱,双手轻轻捧起她那张脸,见她哭得伤心,有些心痛,怜惜道:“谁欺负你了,快告诉我,我替你出气。”梁雪摇了摇头,双眼一闭,清泪又滚下,却是甚么也不说。
    公子难了,一面替她擦拭眼泪,一面说笑:“你光摇头是个甚么意思,难道几个月不见,被我吓得变成哑巴了吗?”梁雪摇头,面上挤出一丝笑意,只问:“王姊姊呢?”这话她憋了好久,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来。
    味虽有些怪,但公子也只当寻常听之,莞尔一笑:“你说语嫣?她呀,我也正四处找她。”梁雪点头,想了想又问:“那你们的......你们的......”一时难以启齿。
    公子问她:“你是说孩子么?”梁雪听了,心中咯噔一下,跟着泪又泉涌,戏虐下来,委屈道:“这么说,这么说......”公子微笑:“说甚么?”梁雪脸沉:“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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