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串串心里一突，担心她会一怒之下拿自己手机把安祭踢了，赶紧把手机藏好：“安祭就是喜欢开玩笑，你别当真。”
    慕容诗扯了扯嘴角，不阴不阳地笑了一下，说：“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徐串串松了口气，打了个哈欠，说：“好困，我们睡觉吧。”
    “嗯。”
    睡觉之前，慕容诗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后，拿着两个人的手机放到电脑桌上充电。
    徐串串看她背对着自己捣鼓了半天，问：“你还要干嘛？”
    “Linda找我，回个消息。”慕容诗头也不回地说。
    “哦，那你快点。”
    “马上。”
    困意席卷而来，徐串串又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第二天要上班，徐串串早早就被慕容诗叫醒，起来换好衣服，拔掉充满电量的手机，看到未读消息，她随手点了进去。
    安祭：“看看你家这位，居然威胁我[图片]［流汗］。”
    点开图片，显示的是安祭和慕容诗的聊天内容。
    路人诗：“我后台还有两百多个月石。”
    爱吃火锅：“大姐你发错人了吧？”
    路人诗：“听说可以打一百多个负分。”
    爱吃火锅：“……”
    聊天时间是十二点十五分左右，也就是在她们睡觉前。慕容诗居然骗她是在回邮件。
    “一大早玩什么手机，快去洗漱。”慕容诗推门进来催她。
    徐串串转过身，直截了当地问：“你不会真的去给安祭打负分了吧？”
    慕容诗轻轻一笑，说：“没有，我哪有这么无聊。”
    “你一直很无聊啊。”害怕一大早被按倒，强烈的求生欲让徐串串忍着没敢这么说。
    慕容诗湿漉漉的手指轻点她脸颊，说：“她还有脸跟你告状？”
    徐串串用手背一抹，看着她“正义”的一张脸，说：“你都有脸威胁，她凭什么不能告状。”
    “她有没有跟你说我什么坏话？”
    “没有啊。”
    “我看看。”
    页面还停留在和安祭的聊天窗口，徐串串把手机递给她。
    看完之后，慕容诗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说：“给你看完整版。”
    “什么完整版？”
    慕容诗拿起自己手机，找出昨晚和安祭私聊记录给她看。
    继那张截图之后，后面还有两条消息。
    爱吃火锅：“大佬，我这还有几部新资源，要不要打包发给你？”
    路人诗：“行吧，先发我邮箱。”
    徐串串：“……”
    如此轻易就妥协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有点狂且洒脱不羁的安祭吗？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想通了，作为作者，不怕差评，就怕被恶意刷负。一百多个负分够喝一壶了，就算安祭是大神也不得不忌惮。
    有时候徐串串觉得安祭挺迷的，明明是一个文青，她怎么老能弄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资源”？
    自从徐串串删了安祭给的那个压缩包后，慕容诗对此耿耿于怀，埋怨她浪费资源。再一次获得好东西，她迫不及待地拉着徐串串跟她一起看。
    第二天夜里，两个人脱光光躺在床上，按捺着荡漾的心情，抱着一个平板电脑准备欣赏安祭发过来的动作片时，劲爆的音乐响起——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
    “……”
    如果安祭这次被慕容诗打负，徐串串觉得她一点也不冤。真的。
    方沁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大套间，有客厅有卧室，还有一个小厨房。慕容诗得知消息后，带上徐串串去看她。
    “你东西好少啊。”徐串串转了一圈，说话都有回音。
    方沁今天不化妆，显得脸色更苍白，说话也是有气无力：“行李都在家里，不想看到他们，就懒得回去拿了。”
    房间基本不用怎么收拾，放好了行李，三个人出去找地方吃饭。
    “你跟安……唐欣还有联系吗？”等餐的时候，徐串串忍不住问。
    方沁淡淡一笑，摇头。借着喝水的动作，她垂眸，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离开上海前，她发微信约了唐欣，不敢抱太大希望，没想到对方竟然同意了。
    那一晚上，方沁激动得都没睡好，一大早起来化了一个美美的妆，换了身自认为最好看的衣服，等待中午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