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堕仙来双修_191
不过为了钟明毅安心,殊曼华还是说他们会回来,以后总会回来。到时候要是钟明毅已经把徐千重给弄倒了,他愿意接受这笔钱。
钟明毅点点头,表示他弄倒徐千重那一天不会太远了,他们可要记得早点回来。
待到看着远方的两人已经变成了两个不好寻找的黑点,站在城墙上目送的钟明毅才稍微红了眼眶。服用了解毒丹之后,他先是不再像以前那样虚弱了,能自己走路,而且现在身形已经抽长了许多,像个真正的二十七的男人了。只可惜,有些事情,他却觉得自己真不像个男人!
严霜将一件披风披在钟明毅身上,看着对方殷俊却眉头深锁的脸,还有那似乎永远都收不回来的目光,微微叹了口气,“老爷,起风了,我们该回去了。”
高庆站在旁边,守着最合适的位置,继续一言不发地跟在老爷身后。□作者闲话:
第161章被神九给带坏了
青山跌绿,峭壁峻险,青烟缭绕,云深雾渺之处,屹立着一座巍峨的宫殿。
宫殿并非极尽奢华,却不乏厚重端庄,而在庄严之中,又有着与世隔绝的超然之感。
宽敞明亮的大殿,有八根红底金漆的柱子顶立着。那地板似乎是汉白玉,却又比之更加通透明亮,光洁到能倒影出站在它上面的一切。
周围的墙壁上嵌着硕大的珍珠宝石,遵循着某种常人难以察觉的规则,像是某种阵法又像只是纯粹的装饰,只让人看起来觉得玄妙非常。
高阶之上,白玉碎金的王座上,一个穿着墨绿色华袍的男人略微懒散地坐在那,精致俊美的眉目微微敛着,却无端透漏出一股危险的感觉。
华丽的长袍看着像是上好的锦缎,泛着微微的暗光,但若稍微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绣在墨绿色缎面上的金色图案就好像活的一样,居然有光芒在不断流走,而且颜色也有变化。
金色的图案遍布整张华丽长袍,那似乎是花,但看不清是藤蔓类还是什么,形状虽有些怪异,似是从未见过,但不可否认它美得出奇,张扬而危险。那流光的颜色在金色和亮红色之间转变,看来就好像是那花在沐雨着阳光盛开一样。至于叶子的部分,似乎是因为丝线的颜色跟长袍的底色太相近,所以没有显出来。
这不是一件普通的长袍,这是一件法袍。
没一会,一只有着一身漂亮羽毛的翠鸟不知打哪飞了进来。进了宫殿里面非但没有乱飞,还在下阶停了下来。可怜的翠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罪,一身漂亮的羽毛只剩下一半,还不是集中在一起,而是东边秃一小块西边秃一小块,看起来就像被什么人给拔了毛。
一阵浅浅的光芒之后,翠鸟变成了一个少年的模样。长得倒是很漂亮,五官很迷人,很有灵气的感觉,只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实在太多了。
高座上的男人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身子微微往后靠了一下,本来披散在双肩的长发像最顶好的绸缎一样从肩头向身后滑去。
“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少年单膝跪下,“是属下无能,在路上遇到了元婴期的魔修,还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若不是有上君给的护身法宝,定然无法回来面见上君。”
被称作“上君”的男子似乎对少年的遭遇并不感兴趣,也没问他现在身体如何还撑不撑得住,只是非常冷淡地说道:“希望你这里有能让我高兴的消息。”
他派出了黄泉殿里大半的人去寻找那人,然而却一直没有消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却始终没有让他打消继续寻找的念头,因为他知道那人还活着,可能在人界,但也有可能回到了修真界,他会一直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为止。
这位王座上俊美无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前的殊曼华最重视却又在后者飞升之际出手破坏的筆友叶凉。
“属下日前在一处山中见到了两个修士,其中一个刚刚成就金丹。属下目睹了他的成丹天象,跟上君所描绘的那人成丹时的天象几乎一模一样。”
一直冷淡幽暗的瞳仁在这一刻爆发除了几乎前所未有的明亮,不,也不能说前所未有,之前在看到三生石里显示的情况时,他也是这样,明明欣喜若狂却牙关咬紧,连一句笑声都没有发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憋的久了。到最后竟然隐隐有种痛感。
“你确定?”久久的沉默之后只有这三个字,但每一个字都带着最锋利的刀子,悬挂在心头之上,而他等待的回答,便是这些刀子是否会落下来的命令。
少年又一拱手,“千真万确,属下谨记上君给看得每一段影像,故而能够比对出来。幸而对方现在只是刚刚成就金丹,所以天象的变化还不大,但是如果到了元婴期,天象应该就会发生变化,到时候就不好确认了。”
叶凉激动的胸口剧烈起伏,他在心中一遍遍问自己——会是他吗?小殊,会是他吗?
这些年来通过各种途径到他身边的人不少,甚至其中还有跟殊曼华长得特别相像的,但是再怎么像,也终究不是他。一次次失望,尽管叶凉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但每一次失望都是在他心头划下的一道深深的伤口,剖开血肉,深可见骨。
这一次,会是真的吗?小殊身边应该有带着那条自己送给他的毒蛇才对的,但是为什么自己这里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小殊在凡界想到了什么法子提升了御兽碧的品质,现在是让毒蛇进了御兽碧里面了?
不得不说,在整个修真界中,最了解殊曼华的不是别人,甚至都不是他自己,而是叶凉。
“你把这件事转给红玉,后续让他继续跟进小殊。”
少年有些不可置信地张开嘴巴,这代表什么,代表自己不能再插手这件事了?
“为、为什么.”
少年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他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上君的奴仆,虔诚的信奉上君,上君的话就是不能违拗的旨意,哪怕有一点点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不用上君责罚,他们自己都会受到内心最激烈的谴责和伤害。
但是少年就是觉得不甘心,他跟在上君身边三百年了,上君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差事转交给别人去做过。他不知道自己这回是差在了哪里。
叶凉垂着眼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淡淡道:“你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