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_362
容瑾脚步微顿:【统啊,好久不见,想死你了。】
【拉倒吧我可看不出来你想我。】系统的声音有点埋怨,【你昨天干嘛这么冒险?】
容瑾惊讶:【你昨天在?】
【在啊,但是当时它也在,我哪敢跟你说话。】系统简单解释了一句,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不是跟你说了吗?尽量按照这个世界的记忆人设走,别让它察觉到。你知不知道昨天多危险?我都快吓死了。】
【这不是没出事吗?】容瑾解释道,【我要和如琢在一起,解开误会是必经的过程啊。无论你怎么走,这个坎儿都绕不过去。而且我尽量把我的行为都合理化了。我是先想办法,让疑点“自己”冒出来,然后才找如琢要解释的。】
【这次过去了,但是你还是要留心。】系统警告道,【它的能力,不仅仅是想办法抹掉你过去的记忆那么简单。如果真的确定了你有外来记忆,它是有办法左右,甚至是颠覆整个设定的。】
容瑾平静道:【其实我现在已经不担心了。】
系统好奇:【不担心什么?】
【不再担心会失去过去的记忆,也不再担心会横生出什么波折。如果这场考验,考的是两人之间的爱和信任。我觉得我们能过关。无论是什么样的设定,什么样的误会和阻隔都一样。我轻松度过了之前四个世界,不是因为我保有原本世界的记忆从而超然在外,而是因为我真的爱他,也真的信任他。所以我没有作弊。我本来就有资格,度过那些考验。】
【所以,就算它再把我的记忆洗上一百遍,也无所谓。当然,最好还是不要,偶尔强制虐恋一把就算了,天天折腾吃不消。】
系统被塞了一嘴的狗粮,有点愤怒,但又有种微妙的老父亲的欣慰感,一时心情非常复杂,差点精神分裂,所以打算自己一个统静一下。
但是容瑾不放他走:【统哥,我问你个事。我经常头痛,然后识海不稳定,记忆被时不时压制,是因为你所说的“它”导致的吗?】
【对,我能感觉到,它在极力地排斥我。你之所以能进来这边的世界,还保有原来的记忆,是因为我带着你钻了它的漏洞。我被排斥,只好被迫从这个世界中撤出,所以你的记忆才会不稳定。】
容瑾眉头微皱:【但是之前有一次,我喝了如琢的血,原本剧烈的头痛就平息了,而且在那之后,我清醒的时间大大加长,一直很稳定,到了秋凉山之后,才因为情绪太过激动,陷入了混沌。如果我的头痛,失忆真的是“它”导致的。难道如琢能凌驾于它的意志之上吗?】
系统也察觉到了不对:【不可能。顾如琢进了任务世界,就是土生土长的土著,顶多天分高一些,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容瑾沉思片刻:【我仔细回想,发现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容瑾的记忆中也时常有头痛的迹象。我怀疑头痛的毛病其实是这副壳子自带的。它在考验开始后,并不能直接插手其中。所以,它只能借这幅壳子本来就有的,识海中的伤,来驱逐我过去的记忆。】
而且顾白珂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顾白珂从来没有对容瑾的头痛,表现出惊讶和追问。他甚至知道,喝他的血,可以缓解容瑾的头痛。
容瑾心想:不急,等回去了再慢慢逼问他好了。反正也不怕他跑掉。
转过几条街道,容瑾已经看到了那一对巨大的石狮和宽敞气派的朱色大门。
据说这一条街,全都是顾家的。顾家虽然被迫从静水搬离,但是搁在这一处小城镇,也算得上是一方势力了。
容瑾看了眼门口挂着的门匾,转身离开了。
待到深夜,容瑾一身黑衫,轻飘飘地越过了顾家高大的院墙,没有触动任何警戒。
他这一世长在山野,但是他前几世都生在富贵人家,自觉应该构造都差不多,选定了方向走下去,轻松地避开了所有的巡逻队。
随着眼前越发细致的布景,和越加严密的防范,容瑾知道,他找对地方了。
主院的书房里,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桌案后,翻看一本账册。
中年男子修为远高于外面那些巡逻的青年人,警惕性自然也比他们强很多,厉声道:“什么人?”
容瑾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室内,他的面前:“来找顾家寻仇的人。你可是顾家现在的家主?”
中年男子面色微变,他察觉到容瑾的修为不可测,至少在他之上,将原本想喊人的打算压了下去,冷声道:“正是我。既然来寻仇,又何必藏头露尾。”
容瑾摘下斗笠,露出了自己的面容,似笑非笑:“既然明知他们不是对手,就别喊其他人来送菜了。”
中年男子微微皱眉:“我却不记得,我们顾家和阁下有过什么仇怨。”
容瑾笑起来,一边容颜极盛,另一边却尽是烧伤的痕迹,在灯光下看上去有几分诡异:“贵府真是好大的忘性啊。我念念不忘了十多载的仇,你们竟然就想不起来了吗?十年前的事了。”
中年男子面色微白。他并不知道容瑾说的是什么仇,但是整个顾家,都对“十年前”这个词,有一种近乎毛骨悚然的深刻和伤痛。
中年男子:“请阁下直言吧。”
容瑾冷笑:“好,那就让你们死个明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十年前,你们曾经为了得到什么能修复筋脉的秘方,派人闯进了一处未知的秘境。”
中年男子神情剧变,他厉声道:“当初秋凉山的仇,你们可是报过了的!我们顾家已经赔上了数百条性命,所有参与此事的人也都付出了代价,你们还想如何?!”
容瑾只是冷冷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我秋凉山与世无争,却遭此横祸,亲人离散,家乡化作焦土,难道你们数百条性命就够赔了吗?”
中年男子却极为愤怒:“顾白珂那个弑父叛族的孽畜呢?!你让他来!他当初是怎么说的?!我们顾家遵守了诺言,退离静水,所有子弟不得再靠近秋凉山百里之内!你们现在却想旧事重提吗?”
他咬牙切齿:“我早该知道,这种丧尽天良,连宗族也敢背弃的畜生,怎么会信守承诺?早知如此,就算天机阁为他作保,就算我们所有人都死绝,也要将他的面目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