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没什么的，就是没拉到生意罢了，明日我再去。”
    姚枝劝道：“玉娘，要不别做了吧，如今你的钱够做个小买卖了。”
    玉娘摇头，“没用的，做小买卖也没用，我这身子已经被男人败坏了。就算我不想做，那些起歪心思的男人也会想方设法的干我，如此跟我现在又有什么差别呢。”
    姚枝并不同意这个说话，“不是的，你心里清楚，你明明可以不用如此的。”
    “别说了。”玉娘截住她的话，“今日我有些累，先歇息了。”
    后来三天，玉娘都未出门，都是姚枝出去买的饭菜回来。
    这天姚枝从外打饭回来，远远的在巷口瞧见玉娘正在跟一个男人说话。
    玉娘神态魅惑，她是不是做着诱人的姿态，而后还故意把衣领拉开，让她的酥胸半露出来。
    那男人盯着她的胸，嘴角邪笑，伸手对着玉娘的胸掐了一把。
    玉娘顺势缠上男人的脖子，然后在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那男人哈哈大笑几声就走了。
    等男人离开，姚枝走了出来，来到玉娘身边，“刚才那个是今夜的客人吗？”
    玉娘点头，“是呀，我闲着无聊就出去走了下，结果还未走出巷子碰见了，见他对我身子有兴趣就领了他来。价格谈妥了，他入夜就会来，你......”
    姚枝点头，“我明白。饭菜我打好了，先吃吧，你今晚会很累的。”
    刚才那男人一看就是个欲念深重的，怕是玉娘今晚要受苦。
    姚枝拿着玉娘给的钱来到客栈前。
    这里是王城里最便宜的了，但是相比其他地方的还是贵了些。
    姚枝看着手里的银钱，有些舍不得，这都是玉娘用身子换来的。
    她抬眼朝住处的方向看去，这会儿怕是二人已经做起来了。
    姚枝轻叹一声她选择找个合适的角落讲究着过一晚吧。
    嘶。
    左肩又开始疼了，距离上次疼已经过去很多了，她真的以为是心理作用。
    可这个时候却又疼起来，她实在想不通。
    离崖在困住她的时候就已经帮她医好了。
    “姚枝。”
    那是他唯一温情的时刻，他吻着她受伤的肩头，柔声唤着她的名字。
    莫不是离崖根本就没完全医好她？
    这样想着，迎面走来一人，姚枝低着头在那人擦肩而过时左肩又疼了一下。
    “呀。”
    “恩？”
    姚枝捂着肩膀，下意识的抬眼看向停在身边的人。
    只那一眼，姚枝吓得赶紧跑开了。
    刚刚那是什么感觉？明明就未曾见过他，为何心在害怕的跳动。
    左肩已经不疼了，姚枝又轻轻动了动，确定真不痛了之后才转入巷里。
    她记得这个方向走下去，有个废弃的小屋，今晚可以去里面暂时歇一晚。
    次日中午，姚枝去路边摊买了些吃的带回去。
    达到门口时，听到里面有动静。
    姚枝皱了皱眉头，暗想不会那男人还没走吧。
    这时里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和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姚枝立刻躲在拐角处。
    “操你娘的臭婆娘，浪费老子的钱。”
    玉娘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刀子，跟着对骂：“老娘还操你爹呢，你个穷鬼，就那么点钱还想玩新花样，滚吧！再敢来，老娘绝对把你那玩意剁碎喂狗！”
    男人看着那刀子不敢返回，只能边骂边走。
    “我呸！什么玩意儿！”
    姚枝走了过来，“玉娘。”
    玉娘见是她，“快进来吧。”
    “到底怎么了？”姚枝把午饭放在桌上问道。
    玉娘将衣服当着她的面脱下，姚枝瞬间惊得眼睛都大了，“天！他对你做了什么？”
    她的胸上和肚子上都是被鞭打的红痕。
    玉娘朝着门外吐了口唾沫，“老娘倒霉，遇着变态，妈的，带着鞭子来抽我。滚他丫的，钱才给那么点，还想玩花样，玩他爹个屌！”
    “那你一晚上？”
    玉娘给了姚枝一个放心的眼神，“晚上都很正常，后来他觉得无趣了，就像变个花样。我可不会做亏本买卖，他那小鞭子抽在身上疼死了，我让他加钱，他说没有。我一怒就把他推开了，冲到厨房里拿着刀子喊他滚。”
    姚枝赶紧从小柜子里拿出新买的伤药，“别说了，我来帮你涂。”
    玉娘挥挥手，“没事的，伤的不深，就那么几鞭子，你帮忙烧水吧，我累得很。”
    “好。你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玉娘打算让自己休息几天，说在王都遇到这样的首客真倒霉。
    姚枝是赞成的，最好从此不做了。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没过几天，玉娘就招了新客人。
    姚枝回去的时候屋内一片狼藉，看得出来他们昨晚很猛烈。
    玉娘不好意思的躺在床上笑着，“遇到个厉害的，打碎了茶壶，咱们得新买一个了。”
    姚枝为玉娘烧了热水，“你先洗洗吧，我现在去买茶壶。”
    姚枝去了集市上的一家铺子，买了茶壶。
    出了铺子后，看到街对面有卖糖葫芦，她挺喜欢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所以她用铜板买了两串。
    想着既然买了糖葫芦不如再买了些桃花酥糕。
    王都的酥糕有好几家，但是只有这家她买得起。
    小巷子僻静，姚枝以为自己听错了，总觉得后面有脚步声，但是一回头什么都没有。
    应该是错觉。
    进了屋，玉娘躺在床上睡着了，姚枝知道她累了，也就没去打扰她。
    只是把吃完的饭菜收拾了下，而后又出了门去。
    她平日很自由，不想待在屋里，她就会出门闲逛。
    在路上听人说，今晚会有烟花，所以姚枝高兴回去跟玉娘说了。
    玉娘想了想，“你去吧，我还想在休息下。”
    “好。”姚枝没有注意到玉娘眼中闪过的愁绪。
    王城的烟火真的很好看，听说今天是什么节日，所以会在皇宫周围点放烟花。
    姚枝这是第一次见到烟火，兴奋地小孩子跟着其他人惊呼拍手叫好。
    看完烟火，众人渐渐散去，姚枝久久不愿离去。
    刚刚烟火真的好美，把整个天空都炸亮了，连那看似遥不可及的云中皇宫也多了几分迷幻的色彩。
    意犹未尽地回到家，院里的一幕吓着她了。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