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程到家的时候，周窈还没回来。
    他看了下时间，十点二十六。
    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文献，电视里综艺声吵闹地紧，正欲按掉，门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凝神听了下，便把遥控器放下来。
    周窈进门换完鞋刚一抬头，就看到傅一程在盯着自己看，她愣了下，默默地移开了眼，也不说话，进了房间去洗漱。
    等她再出来时，傅一程已经坐在床上了，还是拿着那本书，见她出来书便放下了，周窈觉得不太自在，“怎么了？”
    傅一程看她湿漉漉的头发披着，打湿蕾丝睡裙，声音微哑，“去吹头发。”
    他那副要发情的样子周窈是见识过的，心里冒着火，这人什么情况，不是在冷战呢？
    慢吞吞地把头发吹过，周窈冷着脸挪到床上，他像是有话要说，但是又迟迟不开口，周窈在抓着手机跟亲妈还有婆婆聊微信，没一会腰上就多了一只手，傅一程把书往地上轻扔，人便向她靠过去了。
    他热热的手掌贴着周窈的小腹，脑袋凑到她脖颈间，鼻子轻轻地嗅，周窈脸渐渐热起来，但是心里总刺刺的，不舒服，把手机放到一边两只手用力推他。
    “我不想。”她的语气极冷淡，傅一程再大的火也熄灭了，但是手还放在她腰上，撑着头看她，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那男的，”他顿了顿，“前男友？”
    周窈无语，明知道还问，就是挖好了坑给她跳，她也不遮遮掩掩，“嗯。”他的手伸到裙子里捏她的胸。
    “怎么遇到的？”
    “他侄子的车追尾我的。”从胸口一路向下，隔着薄薄的内裤揉她的私处。“我说了，我不要。”周窈去抓他的手。
    “我不弄，”他倒是真不弄，只手掌轻轻地压着，指尖若有若无地掠过那洞口，“你晚上去哪儿了？”
    周窈被他撩地有些情动，难耐地咬着下唇。
    “你们去干吗了？”他有些严厉，周窈突然就清醒过来了，猛地推开他，人也从床上坐起来了。
    “你呢？你跟你的女医生？”她是真生气，声音也大起来。
    傅一程被她推开很不爽，她又提起什么女医生，根本没有的事，当下心里只觉得这人是露出马脚被自己逮住慌不择路才乱编的理由，“我跟哪个女医生？你编点好的理由。”他的面上竟浮着一层嘲讽，笑容也是冷的。
    周窈只觉得刺眼，撇过头去，“你自己知道。”
    “我知道？我该知道什么？周窈，你别岔开话题。”明晃晃的灯挂在头顶，照地两个人所有不和谐都无处遁形。
    她没有说话，傅一程更觉得是自己猜中了一些事情，嘴巴上更不饶人，“不说话？旧情人怎么样？还是当初的感觉么？亲了？做了？”
    他说一个字，周窈的脸便白一分，一双大眼狠狠地看着他，傅一程对上那双眼睛时心里一跳，想到先头自己说的话，便更加紧张了。
    周窈是真没想到傅一程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但她生气时从不在面上露出来，只在心里暗自跟自己较劲。傅一程闭嘴之后她等了一会，见他确实不准备再说她才冷笑道，“都说初恋是最难忘记的，谁不是，当然还是当初的感觉了。”
    她说完，转身去了书房，嘭地一声把门摔上，然后傅一程听见清脆的锁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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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依然是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