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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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太医忙起身拱手,自谦道:“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此次谋害,便是有人不想让本王活着回金都,身边之人,皆有可能背叛本王,但赵太医却是本王觉得最能信得过的人,所以才会次次有恙在身的时候特意寻的赵太医,全然是因为信得过你,旁人本王定然是信不过的。”
    许是和温软相处久了,他竟也掌握到了哄人忽悠人的个中精髓。
    赵太医闻言,甚是惊诧。骁王不是口腹蜜剑之人,更屑于油嘴滑舌,这点赵太医是知道的,所以在听到骁王这么说的时候,一瞬间心底有所触动。
    他辛苦了两个多月,骁王还是看在眼里的,原来这段不是在折腾他,是信任他,在重用他!
    同时又有那么点感动又有点老泪纵横是怎么回事?
    连着这段时间怨念都消失了大半。
    至于赵太医心中从未口腹蜜剑的骁王……
    以前或许不是,但有了温软这么一个乖唇蜜舌的王妃之后,骁王学得了个中精髓,现下是了。
    看着赵太医的转变,还隐隐透露出感动之色,骁王一时感叹这些个哄人的话竟如此的好使,往后可得向温软好好的学习才是。
    一时也忘记了方才在房中的事,骁王勾唇笑了笑,手指轻点着放回桌面上的医书,看着赵太医继而说道:“而此时本王正缺一个信得过,且医术了得的大夫,自然还缺一个能在太医署行方便的人。”
    赵太医似乎猜到了骁王想说些什么了。
    “太医署副院使如何?”
    太医署副院使从三品……那是赵太医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位置。
    骁王的话已经很直接了,要的是他投与他的门下,且会保他和他儿子的前程。
    不心动肯定是假的,只是听骁王这话,似乎……要参与夺嫡之中,这可是要玩命的呀!
    看出赵太医的犹豫,方长霆道:“本王受害,朝中人所为。”
    赵太医瞳孔蓦地一缩,面露惊意,“殿下的意思是……伏击之事也是?!”
    骁王点了点头,这事也算不得什么机密,有人细查便也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更何况如今皇位之争甚是激烈,碰巧他如今正得圣宠,只是会成为某些人眼中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
    “你已然来了稷州,且又替本王解了毒,后续之事,不用本王多说,你自然想得到。”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了赵太医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该如何选择,便看赵太医是放弃自己与令公子似锦的前程,归乡故里,还是随波逐流,如旁人一般选择一方庇护。”
    最后再落下一句“夜深了,赵太医早些休息吧。”后离开了赵太医的屋子。
    留下了心思絮乱的赵太医。
    方长霆自知上辈子自己会输得这般惨,一是因为他这腿,二则是他在金都的根基不稳,斗不过景王也是必然的,如今不如趁着在稷州,便也顺势培养自己的势力。
    傅瑾玉,雷阵,石进勇,宋琅,赵恒,这些人,他势在必得。
    骁王薄唇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那边忽悠了赵太医之后,心底是畅快了,但回到自家房门前,嘴角的弧度瞬间拉平。
    略有惆怅的盯着房门。
    他有绝对的自信把那几人收为己用,可对这时常不按常理的温软,总是多了丝颓然的无力感。
    他拖了这般久才回来,她应当……睡了吧?
    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些再回房。
    故又在院中的回廊走了一圈,看得房门前的守卫又在心里边小声嘀咕——这像极了自己惹恼了自家媳妇,迟迟不敢进屋的样子。
    结合上回骁王深夜出门再回房时的举动,守卫暗道他似乎知道了个了不得秘密。
    ——堂堂骁勇将军,骁王殿下竟真的是个惧内的!
    再说骁王被冷风吹了一晌,倒也清醒了许多。
    大仇都还未报,他急于愧疚什么!
    若是愧疚要予补偿,那便等他斗赢了那豺狼虎豹,登上那位置,身旁的位置自是给她留着的。
    如今至关紧要的,便是稳住这稷州,稳住温软,窃取她的心。
    待哪日他重生的身份真瞒不住她了,她也会因情而不会有丝毫的动摇,与他共同进退。
    毕竟若是传出他是个已死再生之人,且不管真假,多少会让人忌惮。渐渐的,也不再管真假,天下人会把他当成是会祸害人的妖魔,而他那向来无甚亲情可言的父皇更是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给诛杀了。
    这重生之事决然是不能透露半分的,而最有可能会知道此事的,便只会有温软一人。
    温软与骁王来说,是恩人。即便不是恩人,骁王也不想,更不会走到杀人灭口那一步。
    既然自己不想也不会走到那一步,那只能把那哄骗女子的手段学精了,莫要再像今晚这般寒了她的心。
    往后若是她想要再亲……
    那他也不再计较她是为了什么而亲,便只让她……亲个够,
    脸颊上那轻柔至极的触感越发的真实,,温软那水润粉嫩的唇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一时差些又上头了。
    踱步许久再重新走到了房门前,吸了一口气,推开门,放轻了脚步走入房内。
    烛火已经暗了许多,在外间的炉子旁烘了一会,待身上的寒意散了许多,才走回内室,把身上的外袍脱下,随之走到床前撩开了帐子。
    只见温软在被中蜷缩着身子,只露出了一张被地暖烘得红扑扑的脸。
    睡着了。
    但眼尾上挂了两滴泪珠,显然是受了委屈。
    毕竟身为妻子的她都亲自主动了,这做丈夫的却像是逃一般的离开了屋子,怎么可能不委屈?
    伸手用指腹抹了抹她眼角上的眼泪后,动作轻缓的上了床入了被窝,身子暖了半晌后,才把人拉入怀中。
    骁王生出了怜惜,可丝毫不知道温软在这眼泪上边做了假,温软委屈归委屈却也不至于哭花了眼。
    骁王身体不适,温软是知道的。她也并非想要与骁王圆房,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对她已算百般呵护的骁王,为何同寝了这般久,别说亲亲了,就是搂搂抱抱也少,就只有在就寝的时候会相拥而眠。
    她又不是奔着安稳过活,只为和骁王做表面假夫妻去的,她奔的可是夫妻美满,琴瑟和鸣的日子去的!
    亲人之情固然重要,可想想伯爵府那些亲人,她竟觉得这夫妻美满更是重要!
    这辈子的温软对身为丈夫的骁王自然是心喜的,有哪家王侯将相会像骁王这般心疼人?
    不仅会体贴妻子,还会煞费心思的为妻子过生辰,更是不会恶言恶语,且外出时常记着家中妻子,给妻子带回些零嘴。
    莫说是王侯将相了,就是个小官之家,也未必能遇上这么一个好丈夫。
    只是这好丈夫在日常上确实体贴,但未曾给予她踏实感。
    今夜之后,她算是知道了,知道自己还要废许多心思才能在骁王的心中占一席之地。
    经过了方才骁王惊吓的模样,心知他是个洁身自好的男子,这般纯情男子,怎么可能是会因女子纠缠而生出想法。想通之后,她也不觉得恼了。
    虽然不恼了,可也不想让骁王看出来,想博取些怜惜,让他明日不好提起这事,所以便沾了茶水往眼角抹。等着骁王的中途,干了之后又继续抹,只是在睡着后,骁王才回来,但好在那茶水未干。
    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竟真的也博得了骁王的怜惜。
    ***
    早间起来,温软发现自己躺在骁王的怀中,愣了愣,“殿下,你昨晚何时回来的?”
    捏作作态不是温柔体贴且善解人意的好妻子该做的,所以对于昨晚的事,暂且忘记。
    听到了温软的话,骁王依旧寐着眼,神智不甚清醒,嗓音沙哑的回了句“本王困乏,再睡会”。
    昨夜骁王在赵太医房中看了小半个时辰的医书,回房后楼着温软却又过了许久才入睡,这晨间困意正当,心知没有急事出来,便就赖床了。
    温软不知,只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还当是昨晚吹了风着了凉,一时既是心虚又是紧张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额头温度没有问题,温软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知昨晚真吓着了骁王,便也琢磨道:大不了,往后……不亲了。
    许是温软的动作扰到骁王了,他闭着眼,却准确无误的伸出手来握住放在自个额头上边作乱的手,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声音分外低沉“别动,再睡会。”
    温软猝不及防的被拉了一把,紧贴着骁王的胸口,听到轻而缓的心跳声,还有阵阵热意从骁王的胸膛上散出,渗透入她脸颊的肌肤上。
    脸颊被热得有点烫。
    虽依旧是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可不知怎的,突然在这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了好像又与平日里有所不同,就好似骁王已然习惯了她的存在。
    习惯呀……
    温软倒是想起了自己从小到大也有一个习惯。那便是睡觉的时候,必然是要抱着枕头或者其他东西才能入睡,一旦这怀里少了东西,就睡得极为不踏实,上一回骁王深夜离开,也是因此醒来的。
    每每月清早间来唤她起床的时候,都念叨她,说她这个习惯怕是永远都改不了了。
    改不了,那敢情好呀。
    最好骁王也养成了现在这个改不了的“好习惯”。
    想到这,温软心情极好,也抱住了骁王精壮的月要,埋在他的胸膛中索性再睡个回笼觉。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可能会在凌晨~
    不要等,早上再看*
    第35章
    夫妻皆是如戏中角儿一样的翘楚, 巳时起来后, 夫妻两人默契非常,都闭口不提昨夜的事情。
    二人脸色依旧如常,起身之时, 温软还温柔体贴的替他更衣。
    吃完早膳后, 方长霆面色如常的道:“今日本王还要与傅瑾玉出去, 会回来得晚一些, 若是入夜还未回来, 你可先睡, 不要等本王。”
    温软闻言,想起骁王前几日若是要出门, 必然会早早起来, 哪像今早还偷了个懒。
    再听他让她不必等他的话,心想他定是寻了个由头来避开她!
    温软不知昨夜睡着之后, 眼角上还是否有茶水伪装的泪珠, 只暗恼自己昨夜没把人等回来就睡了, 错过了二人交心的最好机会,如今骁王虽然面上不显, 可心里头肯定是对她有了厌烦之感。
    一时有些委屈,但也知道昨日的事情不宜再提, 省得惹得骁王更加的不痛快,只能在今日之后再努力的把这点隔阂修补回来。
    虽有委屈,但也如骁王一样,一丝都没有表现出来, 只柔声的嘱咐注意保暖,莫要着了凉,一定要把石校尉和侍卫带在身旁,切莫单独一个人落单,好让贼人有下手的机会。
    嘱咐完了之后,骁王笑道,说她如老母亲嘱咐出行的孩子一般絮叨。
    许是昨夜的关系,今日温软听着骁王的话,都要比平时多琢磨了几番。骁王说她如老母亲一般之时,温软琢磨了一下,意会到这意思后只觉得晴天霹雳。
    ——骁王这是开始嫌她啰嗦了!
    挂着笑把人送走后,温软的笑脸瞬间坍塌了下来。
    她现如今真真如戏文中说的一般,千年道行一朝丧。都怪自己没有细细斟酌再行事,所以才会把方有小成的夫妻关系搞成现在这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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