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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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田小娥下意识的看向董乐,这看不要紧,田小娥吓的倒退步。
    此时,董乐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没想到啊,没想到,原以为不过是个乡下泥腿子,还不是任由她家摆布,谁知道居然就成了香饽饽,被人捷足先登了。
    懂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好,很好。你们很好。”
    真以为娶了这个女人,纪家就万事大吉了?纪越跟她定亲是事实,很多人都知道。伟大的领袖可是说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就凭这个,纪越个流氓罪也少不了。
    她倒要看看,如果纪越被判了流氓罪,这个女人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他。
    三个人只顾着拉扯生气,谁都没有发现外面有人偷听。那人偷听到这么大的个秘密吓的连滚带爬的跑出了纪家,边走边逢人就说:“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纪家的纪越两个媳妇打起来了。”
    得,这下田小娥想要捂也捂不住了。
    群人呼啦啦的往几家跑去,其就有公社的书记、社长和妇女主任。
    而安然三个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的余年公社。
    公社里面没人,安然几个人只能出来找人打听,打听才知道纪家出了这么大的事。
    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林冬至说道:“走,咱们也去纪家瞧热闹。哈哈,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恨纪越,他这嚷嚷,纪越的前途怕是毁了。”就他这男女关系混乱的,还想着当兵呢。真是给部队抹黑。
    安然幽幽的说道:“七哥,你不知道吗?年前他就被停职待审了啊,据说开除通知早就下来了。”也就是说他早
    就不是部队的人了,不管他做了什么,都不关部队的事情。这只能说明部队的人慧眼如炬,部队不是你能浑水摸鱼、当垫脚石的地方。
    林冬至拍脑子,瞧他这记性,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他就说嘛,部队是什么地方,哪里容得下纪越欺上瞒下。
    依照纪越的性子,这事纪家怕是还不知道呢,不行他要去插脚,不然真对不起纪越给他妹子舔的堵。
    陆闻关好车门,说道:“走吧,我也去看看。纪越好歹以前也是我爸手底下的兵,我可不能让他抹黑了我爸的名声。”
    三个人意见致,由林冬至打头,路向着纪家而去。
    他们去的时候纪家门口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三个人拨开人群就看在正间,田小娥正跟纪老二家的扭打成团,她们旁边站着林宛月跟董乐。董乐,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到他们三个过来,脸色更是难看。林宛月张开双手拦着林宛婷,不让她上去帮忙。
    仗着自己肚子里的那块肉,林宛月丝毫不怕林宛婷敢跟她动粗。
    安然进去的时候,纪老二媳妇正处在下风。想着以前纪老二媳妇对她还不错,她跟田小娥又有仇,她就想去帮忙拉偏架,结果林冬至拉住了她。
    林冬至对着她摇摇头,接着站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呦,这是干啥呢?打架斗殴,这就是纪站长家的家教。好了不起哦,也不知道上面知不知道咱纪站长这么牛气。”
    尽管心里恨田小娥恨得要死,林冬至也不会跟田小娥般见识,他直接把矛头对准拦着纪老二的纪老大也就是纪越的父亲。
    公社的村民也许不知道,他不相信纪老大不知道,如今上头对打架斗殴时间也是重视的,个搞不好下半辈子就要在牛棚里度过了。
    纪老大听了这话身体僵,顾不得正骂他的弟弟,他赶紧走到战圈把田小娥拉出来。“干啥呢,个没看住你就使疯,还不家去?”说着还给田小娥使了个眼色。
    纪老二也不傻,他见田小娥要走,直接嚷嚷起来,“看到没,看到没,儿子耍流氓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当娘的还这么嚣张要打个孩子。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咋地,个粮站站长就想要只手遮天啊。”
    公社书记脸黑,他赶紧站出来训斥道:“胡咧咧啥,咱们国家那是**律的地方,不管是谁只要犯了错,自有法律来制裁。别说他个粮站站长就是我这个书记也不能例外。纪老二,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有些话也不能乱说。”
    纪老二抹了把脸,个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了泪。“书记,你也看到了,还说是亲哥呢,就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我们家已经净身出户了,他还想咋地。你看看这孩子被打的,他才几岁,知道个啥。要不是田小娥跟她俩儿媳妇吵架,他能知道?个孩子你让他编这瞎话,他编的出来吗?田小娥倒好,为了自己的儿子,朝着这么个孩子下手。”
    纪老二怀里搂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那孩子在他的怀里吓的瑟瑟发抖。等纪老二把孩子的了脸转过来,安然才发现这孩子被打得不轻,半边脸都红肿起来,嘴角上还带着血丝。
    时间别说安然,其他人看到这幕心里也不好受。纪老二家的外孙子,那也是喊田小娥声大姥娘的。她怎么下得去手?
    安然记得她背包里有管药膏,是在首都买的,专门治疗外伤用的。她打开背包找了找,找出药膏,走过去递给纪老二说道:“纪二叔,这个药膏消肿止痛,你给他抹上吧。”
    纪老二愣,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安然,擦了把脸,他‘哎’了声,也不跟安然客气,拿过来道了声谢就给孩子抹上。
    那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安然想了想,又从背包里拿出颗大白兔塞到他手里。说道:“乖,咱可是小小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不哭。姑姑给你糖吃好不好?”
    纪老二身后走出个大约二十五六的妇女,她对着安然感激道:“安然,谢谢你啊。”
    安然记得她是纪二叔家的大闺女,她摇摇头说道:“应该的,就算是遇到别人也会这么做的。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不介意给我说说吧?”田小娥那女人在不讲道理也不至于无缘无故打孩子吧。
    妇人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我婆家分了点肉,我就想着拿来给爹娘婉婷补补身子,我爹孝顺,想着家里难得吃顿肉,就让我儿子来这边喊人。”
    说到这里她眼带恨意的看了眼从头到尾句话不说的爷爷眼。
    “也是我儿子倒霉,正好听见田小娥跟这俩女的吵架,还说什么流氓罪,只能选个。她们声音大,小孩子又不懂事,可不就被吓着了,出门就把这事给抖了出来。田小娥那女人也是心狠,发现事情不妙对着孩子就拳打脚踢的。说我儿子败坏纪越的名声。”
    “呵,他纪越干出这种事还有脸要名声?”
    她爹当然不乐意儿子被打,这不就吵吵起来。最可气的是她爷爷,说什么纪越是纪家最出息的人,不能胡说道败坏他的名声。
    言外之意,这次的事情要推在小孩子身上,让她儿子给背黑锅。
    这种事情,换了谁能不心寒。
    “也幸亏你早早地跟纪越解除了婚约,也不知道部队的长官是不是瞎了眼,就他这样的人,还能被重用。”
    “别乱说,纪越年前就被部队开除了。咱们国家的部队那可是国人精神的象征,是最神圣的地方,但凡有丝污点都不允许留在里面。纪越品行不端,部队是不会留他的。”
    妇人的话刚出口,陆闻就接着说道。他故意说的很大声,也不知道是为了给自己的父亲正名,还是为了给安然出气。或许两者都有。
    他这话无异于颗炸弹,惊的众人不轻。本来已经走进家门的田小娥听了这话又走了出来。
    她指着陆闻说道:“你谁啊?胡说道什么呢?”然后她看到人群里的安然,‘哦’了声,自认为找到了真像。“你是林安然那小狐狸精的姘头吧,难怪会败坏我儿子的名声。大家伙谁不知道她被我家退亲的事。定是她不甘心,才找你来污蔑我儿子。”
    田小娥的嘴巴真是臭,张口就是‘狐狸精’、‘姘头’,安然忍无可忍几步走过去,对着她的脸就是啪啪几巴掌。“不会说话我不介意给你洗洗嘴巴。你儿子那点破事真当别人都不知道呢。”
    甩甩发疼的手,安然目光凌厉的看着周围说道:“我跟纪越早就没关系了。如今可是新社会,早就不流行老辈那套什么娃娃亲,我跟你家解除婚约有什么错?再说了早在几年前他就跟林宛月有书信来往,我们公社不少人见过两个人起逛商城。要说他俩没关系,谁信?”
    “你自己思想肮脏不要觉得所有人都跟你样。张口‘狐狸精’、闭口‘姘头’的,我看这话送给你儿子最合适。你儿子边吊着董乐,边跟林宛月偷偷交往,岂不是更适合这个称呼?”
    “另外,我再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陆旅长家的独子,你应该不知道陆旅长,不过董乐不会陌生吧?不巧你儿子纪越正巧归陆旅长管,你说他知不知道你家纪越的事情?不,不只是他,现在整个部队应该都知道这件事才对。毕竟,部队是个讲究证据的地方,你儿子那事儿也是经过番调查取证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第71章 赠笔记
    “哈哈哈哈,好啊,真是大快人心。”安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纪老二行人的大笑打断。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啊。如今纪越被撸下来了,看田小娥还怎么嚣张。
    纪老大颤抖着手,他想拿出根烟点燃,可是划了好几次火柴都没有点着。他哆嗦着手看着安然说道:“大,大侄女,你没骗我们?”
    不等安然开口,林冬至站了出来,他挡在自家妹妹前面,冷笑着说道:“别,纪站长是什么人,我妹可高攀不上。至于我妹说的事,你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看来是真的了,纪老大看看周围的人群,他仿佛听到了这些人的嘲笑声。想到这里他双腿软差点跪下来。
    这下,他就看到前面站着的董乐,再看看那边呆如木鸡的林宛月,他狠狠心说道:“乐乐啊,你看你们的婚事……”
    董乐下子跳出去很远,她慌乱的说道:“你儿子跟她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想我嫁给他,做什么美梦呢?我跟你儿子可是连手都没有牵过,既然你儿子喜欢的是这个女人,我董乐也不好去强求,我祝福你们。”
    说完这话她拨开人群匆匆的走了。她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陆闻,更没有想到纪越居然就是个普通的乡村人。怕陆闻当众宣扬她的家世,又怕被纪家人缠上,董乐跑得飞快。
    董乐跑了,林宛月跑不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纪越被开除了几个字。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用手段得到的男人,居然如此不用。她倒是想要跟董乐样潇洒的离去,可是,摸摸自己的肚子。
    林宛月狠狠心,故作坚强的说道:“纪叔、我跟纪大哥是真心相爱的,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你定知道纪大哥在哪里,你让他回来吧。就说我不在乎,我依然愿意嫁给他。”
    安然挑眉,没想到这林宛月这么果断。想想也是,两个人孩子都搞出来了,如果她不嫁给纪越难不成愿意去游街?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刷好纪家人的好感,将来进门也能让纪家高看眼。
    林宛月这话出,田小娥就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她。她被安然打的脸颊红肿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恨恨的看着林宛月。林宛月是什么人,她儿子现在长得好了,就算不当兵也不会要个成分有问题的女人。
    纪老大看了林宛月会儿,林宛月就任由他那样看着。随后纪老大点点头,说道:“等什么时候纪越回来你俩就把婚事办了。”说完这话,他仿佛下子苍老了十几岁,连背都坨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纪越现在在哪里,只知道当初介绍信上面写的是首都。也不知道纪越什么时候回来。如今纪越跟林宛月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间还有个董乐,他回来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他呢。只要想到这里,纪老大心口就疼得厉害。
    他的世英名啊,临老临老就这么被纪越毁了。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而纪老爷子比纪老大还不堪,为了这个‘最有出息’的孙子,他做了多少不公平的事情,甚至直接寒了老二家的心。如今让他最丢脸,让整个纪家蒙羞的也是这个孙子。哪怕今天定下他跟林宛月的婚事,两人婚前无媒苟合也是事实,纪家的名声也好不了了。
    老二家去年就闹了分家,对他家的影响不大,最吃亏的反而是老大家的几个曾孙曾孙女和老三家的孙女。尤其是老三家的孙女,田小娥到处嚷嚷着儿子娶了官家小姐,连带着老三给这个大闺女找婆家都要找高出纪家门楣的。如今纪越的事情出,这个孙女订好的婚事还能不能成?
    如果孙女因为这个被退了婚,那老三家岂不是要跟老大家拼命?
    想到这里老爷子直接两眼翻晕过去了。
    其他人看赶紧的扶老爷子坐好,掐人的掐人,去找赤脚医生的找医生。有人说道:“哎,那个小姑娘不是有药,说不定她有法子呢。”
    安然见有人提起自己,两手摊说道:“我那药膏是治外伤的。你们应该知道跑运输修车个不注意就容易受伤,我们都会随身带着药膏。再说了我是兽医,只会给畜生看病,这人我可看不了。”
    她这话说的是真的,只不过怎么听着都让人觉得别扭,‘什么给畜生看病’,确定不是拐着弯的骂老爷子?
    要不是这里有个‘陆旅长的独子’,纪家的族亲真想跟安然掰扯掰扯。
    余年公社的社长也是纪氏族人,他严肃的看着安然三人说道:“三位同志你们这次来我余年公社有啥事?”
    前头林宛月刚来纪家闹事,这三人就来了,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他可是知道林宛月这丫头按辈分可是安然的侄女,虽然外人都说林雨水跟林谷雨伙人不和,但具体的谁知道呢?就像他,哪怕看不上纪老大家,可真到了这种关系到全族女孩名声的时候,他不也得站在纪老大这边。
    所以啊,姑侄俩给纪越下套也不是不可能的。还有这个什么旅长家的孩子,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旅长是多大的官,他的儿子没事会往乡下跑?
    带着这种怀疑,余年公社社长说话的态度就不算好,甚至充满了审视。
    陆闻微微笑,似乎没看出来社长怀疑的眼神,他说道:“我们是市区运输队的,这不,来给永年县运送猪崽,县长说你们这没有拖拉机,让我们帮忙拉过来。正好你们公社的人都在这呢,快点把猪崽交接清楚吧。因为你们已经耽搁了些时间,再耽搁下去,晚饭我们都吃不上了。本来就是义务帮忙,没指望你们给感激,你们总不能再让我们饿天肚子吧?”
    书记拍脑袋,被纪家的事情搅合,他差点忘了正事。今天早上确实接到县里来的电话,说是有市区的同志帮忙运送猪崽,他和社长本来就是因为这事在公社等着呢。结果就有人来喊纪家出事了,没想到人家已经到了,还被他们目睹了自家公社的糟心事。
    想想都觉得臊得慌。
    怕社长再说些什么话得罪别人,书记赶紧挤过来说道:“你们好,你们好,我就是咱们公社的书记。哎呀,三位同志路上辛苦,不知道咱们的车停在那里,正好我好组织乡亲们去领猪崽。”
    书记有意岔开话题,陆闻也就顺势而下,他接道:“就停在咱们公社大队部了,这不是没看见人,才找这来了。”
    陆闻跟书记并排走着,有意无意的撇开公社社长,他轻声说道,“书记,您别怪我多嘴,咱们公社的思想工作做的不行啊。如今外头什么样您应该也清楚,像这样的事情搁在别的公社早就实行严打了。我和林安然同志虽然不是体制内工作,但也不是随便谁都能侮辱的。尤其是林安然同志还是位女同志,这事您看?”
    他可没忘记田小娥说他俩是‘姘头’、‘狐狸精’,他陆闻可是堂堂正正林安然同志的未婚夫,怎么能被称为‘姘头’这种下流的称呼呢。最次也应该是个‘相好’啊。至于‘狐狸精’那都是长相绝美的,安然配这称呼倒也是配得上。
    他心里虽然认可了‘狐狸精’这个称呼,面上还是要说清楚的。流言害死人,更何况是如今的时刻,他不想安然受到丁点的委屈和伤害。
    书记点头哈腰,听了这话谄媚的说道:“您放心,咱们公社都是坚决跟随党的脚步办事的,我们绝对是党政策的拥护者。田小娥是个例外,她,她,她脑子不清楚,对,就是这样。这事我们大队都知道,平时也都是把人驹在家里的。今天也是事出有因。您放心,关于她对二位同志造成的名誉上的影响,我定让纪家予以道歉赔偿。”
    虽然陆闻只是个运输队司机,但书记不敢把他当做普通的司机对待。田小娥张口骂人家儿子是姘头,如果他爹真的是什么旅长,人家能乐意?哪怕人家什么都不做,只说这事按法律去办,底下的人就不会轻易放过田小娥。
    他们公社说不定还要因为田小娥受到牵连。
    要不然书记也不会帮着田小娥说话。
    只希望纪家还有聪明人,趁着人家还没走,赶紧的去道歉说些软化。不然等人家腾出手来,那就不是道歉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陆闻听了书记的说辞,只是微微笑,他早就知道书记会帮着纪家说话,不过书记能有这个态度,他也愿意给个面子。就看纪家能不能理解书记的苦心了。
    另边,林冬至拉起安然的手看了看,责怪的说道:“你这丫头就算在生气也不能动手啊,她皮粗肉厚的,伤着自己怎么办?你放心今天这事不算完,等回头我就告诉咱娘和四嫂,让她们好好给你出气。”
    他可不是什么侠义大丈夫,有仇不报怎么行。田小娥敢说他妹是狐狸精,他就要让大家都知道知道纪越跟林宛月的破事。纪家想要息事宁人,想的倒是美,他就不信等纪越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上面会无动于衷。
    流氓罪可是跟‘黑五类’样可恶的存在,它甚至比‘黑五类’更让人厌恶。
    安然伸开手让林冬至看了个仔细,她说道:“七哥你就放心吧,田小娥骂我那事不用特意告诉咱娘和四嫂。我今天打了她,就算两清了,以后我也不会因为这个找她麻烦。”
    见林冬至还想说什么,安然轻笑道:“我打她可是用了巧劲儿的,她脸上也就这会儿看着肿,过不久就会下去了,到时候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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