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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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余点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麻药打入,作用很快,池余感受到脖子一块有点僵,似乎失去了知觉。
    直到细长的针管刺入腺体开始抽取,池余陡然抓紧病床床单,理解到林悟说的痛是什么意思
    alpha腺体堪称是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往外抽取液体的痛感无异于千斤重的锤子轮过那一点,挤压,撕裂,池余额间冒着冷汗,他颤着声音问:再、再抽一管有什么影响吗?
    林悟看着池余痛苦的模样,很意外:含量很少,没有影响。不过你确定吗?
    池余咽下痛呼:抽吧,我有用。
    林悟依言照做,只是在将额外的一管信息素递给池余的时候,假装不经意说:明天是许故渊生日吧...
    池余抿抿唇,沉默着接过。
    *
    晚上十点,窗外树上的蝉嘶声力竭地叫喊,像是要将一生的声音在这一晚喊个够。
    池余坐在飘窗上,一手是一个淡蓝色的小试剂管,另一手捏着手机夹在耳边,亮动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三个字许故渊。
    池余咬着唇边的软肉,耐心地等铃声一下下响过去。
    一声,两声....十声。
    池余心垂到谷底,皱皱眉打算放弃,下一秒,铃声中断,电话接通。
    池余恍然间听见听筒里传来几声音乐以及人群交谈,紧接着就是一片静谧。
    许故渊平缓的呼吸传过听筒,光是听着这个,池余一瞬间委屈翻了天。
    等了许久没等到说话,许故渊先开口,声音依旧很冷:怎么了?
    池余依旧没说话,半晌,许故渊听到一声微不可查的吸气声。
    许故渊声音放软:小宝?
    池余吸了吸鼻子:嗯。
    男生清亮的声音沾着浓厚的鼻音,许故渊心软得不行,他轻声哄池余:你在哪?开个视频我看看?
    池余翻个身,脸埋在飘窗上的枕头里,不开。
    许故渊继续哄:开吧。不想我吗?
    池余没说话。
    但我想你了,给我看看你。
    几秒后,电话挂断,转而出现的是池余发送过来的视频请求。
    房间里只有角落的壁灯亮着,屏幕里的画面近乎昏暗,男生侧躺在飘窗上,脸埋在枕头里,像是在遮掩什么,他眼底压着枕套的一小块深色却将他出卖。
    许故渊放缓声音:在家吗?
    嗯。
    叔叔阿姨在不在?
    就我。
    许故渊伸出手指戳戳屏幕上的人,笑道:怎么跟个受气包一样?
    ...除了你谁敢给我气受。
    许故渊失笑:我这么厉害。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池余闲聊,听着听筒里低沉的男声,池余逐渐垂下眼,呼吸也逐渐放缓,他似乎听见许故渊那边有车发动的声音,迷迷糊糊想许故渊怎么在外面。
    几分钟后,许故渊突然喊他:还在吗?
    池余应:在。
    许故渊声音含笑:那给我开个门。
    池余反应几秒,困倦的双眼陡然睁大,许故渊琢磨:不愿意啊,不愿意的话我翻窗进去也行。
    池余急冲冲地从飘窗上一翻而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大门前,暑气在空气中翻腾,池余打开大门,一跃跳到许故渊身上,偏热的体温相接。
    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在这个人身上有了来源和去处。
    池余听着许故渊逗他,看许故渊抱着他去洗了脚,最后和许故渊一起在床上躺好,他窝在许故渊怀里,双手死死环住对方。
    小委屈包,还委屈呢?
    池余缓过劲,方才的娇转为羞,他闭上眼,抽过信息素的腺体隐隐刺痛:我脖子疼。
    许故渊捏住他后颈一块软肉,一句话将池余臊得满脸通红。
    他说:男朋友亲亲就不疼了。
    抱在一块没说话,池余后知后觉问:你怎么过来这么快?
    许故渊解释:我把生日宴提前到今天,正好在中央街吃饭。
    池余仰起头:那你过来?
    我爸妈知道。
    池余眼底惊讶更甚,看得许故渊心底痒痒,故意逗他:我就说我男朋友想见我,我得去哄哄他。
    池余脸上又翻涌起一阵红:.....下次说委婉一点吧。
    许故渊憋笑:嗯。
    池余攀住许故渊的脖子,半个身子撑在许故渊身上,他抿抿唇,带着点小心问:你还生气吗?
    许故渊扬扬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示意池余继续说。
    我那天就是有点烦,但不是嫌你烦。池余认真道,我就是....烦我自己不够努力。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也真的很认真考虑过我们的未来,就是因为我考虑过,所以我才想努力一点,变好一点,也....能离你近一点。
    许故渊盯着池余纯澈的黑眸,嘴刚一张就被池余捂住。我知道你想说你会等我,但我不需要,也不喜欢。我小时候觉得我爸妈更喜欢池嘉鹤,只有舅舅和外公更喜欢我,所以我决定长大后要和他们一样,做一个医生。
    舅舅去世后,我很极端地认为医生总有治不好的病,而如果那个病恰好发生在我爱的人身上,这种绝望会比普通人更大。
    池余一点点地将过去的伤口翻开,将其中的情况和他的感受剖析给许故渊看。
    许故渊仿佛能看到还不如现在高大的,依旧稚嫩的男生失去了未来目标,在最亲的人离世的打击下,难过又无措地逃避现实。
    他也许会缩在角落,脸埋在臂弯里,和今天偷偷埋在枕头里一样小声流泪。
    他也许会在用尖利的语言反驳劝学的母亲后暗自懊悔。
    下一秒,男生黑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他郑重其事地,宣布一般说:现在不一样了,我的未来目标是我特别特别牛的男朋友。
    我会为他努力,和他并肩同行。
    房间秒钟滴答,指针划过十二点,池余将捏在手心捂热的信息素,连带着满腔爱意,当做给许故渊的成人礼。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下嗷,这本估计到八十章就差不多结束了,已经在收尾了quq
    爬上来说一下,我昨天写了6044,今天写了6403,我好牛我好牛我好牛:d
    第七十二章 72.登记
    三天假期结束,返校第天,第件事是搬教室。
    从高二()班的教室换到高三()班,这种变化不仅仅是年级增长级,更多的是心理上似乎成熟了点,似乎年后的那场考试就临在眼前。
    池余趴在天台的拉杆上,探出去的半个身子摆出的姿势宛若只临飞的鸟。
    许故渊不动声色拽下池余校服,遮挡住因他动作露出的小截腰身。
    池余转过身,双肘反撑在栏杆上,他看着许故渊弯腰,凑近他,楼下传来顾洋的叫喊:班长!要不要我帮你搬书
    许故渊第二天要跟随学校队伍去邻市考点,直到期末结束。
    他们飞快交换个吻,池余余光瞥到从许故渊手腕上的玻璃珠,有些不自在。
    你还随身带着干什么。
    许故渊生日之后,他把池余送他的那管信息素让人封闭到个玻璃珠中,穿上绳挂在手腕间,玻璃珠用了特殊工艺,信息素不会下子泄露,但只要靠近就能闻到独属于特优级alpha的清冽信息素味。
    许故渊勾勾唇,声音低沉又勾人:这样我全身上下就全是你的味道了,不好吗?
    他说话就说话,还偏偏坏心眼地用眼神寸寸扫过池余脖颈,引得池余脑中浮现出些不该出现的,潮热的画面。
    两人站了会,夏日楼顶的风又干又热,吹得人直往外冒汗。
    池余偏头在衣袖上蹭过额间的汗,语气淡淡问:你会上什么学校?
    许故渊扬眉笑了下:齐城大学?
    啧。男生穿着刚到膝盖的运动短裤,白色长袜盖住白皙得能透出血管的小腿,长而不失力量感,他抬脚轻踹许故渊脚跟,默默计算,那我现在分数还差三十多分。
    许故渊没什么诚意地凑上来亲亲他眼皮,小宝你可以的。
    池余哼哼:谢谢大宝。
    午休时间即将结束,两人前后往楼下走,哪怕天气热得黏糊糊地出汗,也要肩抵着肩。
    即将有半个月的分离期,夜晚寝室灯熄,池余将手中的习题册丢下,连带着掀走许故渊的竞赛书。
    别看了。池余将人摁在床上,在许故渊自下往上的注视中软下凶巴巴的脾气,明天有的是时间看。
    黑暗中男生的闷笑荡开,门口的声控灯恰到好处地变暗,池余舔舔唇,俯下身,平日里运过个个漂亮三分球的手紧紧地攀在许故渊肩侧,泛白的指尖透着羞赧的粉。
    男生身上干干净净的柠檬皂粉味裹在独属于他的清冽信息素之间,纯粹和糜烂的欲.望交叠,他用虔诚的姿势爬伏在床边,在许故渊脖侧微凸起的腺体处毫不留情地咬下。
    草莓的甜混在奶香里,香甜得就像小块奶油蛋糕,上面点缀了形状规整的草莓丁。
    咬破的瞬间,本该互斥的信息素交融,许故渊无意识地眯起眼,手捏住池余后脖上的软肉。
    他们最终什么也没做,许故渊任由池余遍遍地咬上他的腺体,注入信息素,他重复着标记行为,无意义却让许故渊叹了口气。
    闭眼睡觉之前,许故渊亲亲池余眼角。
    许故渊性格向理性,他不喜欢做出许诺,因为未来的事总有无法实现的风险,但此刻,为了让男朋友安心,许故渊认真道:十五天就回来的。
    池余眼睫轻颤,半晌只是往许故渊怀里又埋了些,指尖攥住枕头,霸道的语气因为含糊听起来奶乎乎的:你这枕头我明天拿回家。
    好。
    *
    期末考前个礼拜,池余趁着周末抽空去了余老那。
    山脚底下的独栋小别墅外墙攀了半墙的爬山虎,看起来有些岁月。
    池余探出头,对刚驶离的黑色越野车多看两眼,问余老:刚那人是来这的吗?余老拎着刚从地里摘的西瓜,切好放在盘子里,你哥的助理小赵,每礼拜都会来次。
    池余挺意外,又觉得这个姓氏特别熟悉,吃完两块西瓜才想起来上回池嘉鹤送他去学校,站阳台上打电话的对象就是姓赵。
    池余想象不出池嘉鹤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打听着问:长得端正么?
    余老点头:挺端正,看起来就很能干。先前天气热起来,田里那些棚子都不能要,我想着缓两天叫几个人来帮忙,他来个下午就全收拾完了,拆棚子再把架子捆块放仓库,都是他做的。
    余老种的田面积不算小,所有的活儿加块,哪怕池余来干都累得够呛,池余惊道:这么快?
    余老表情很满意:那是。
    池嘉鹤助理提前来过趟,池余过来也没什么事干,全当陪老人。
    余老观察着外孙的状态,见他照片张张拍,地上还没熟的巴掌大的小瓜要拍,树底下聚成窝的蚂蚁要拍,就连刚吃完的瓜皮丢之前也得聚块留张合影,像是在炫耀自己吃得多。
    余老不动声色:小许呢?
    竞赛去了。池余按着手机,封闭式管理,还有礼拜才回来。
    余老心下了然,直接问:那你们现在是在块儿了?
    池余惊,不懂在余老面前哪里露馅,差...不多吧。
    想来想去不明白,池余坐直,问:您怎么看出来的?
    余老仰起头哼哼两声,故意卖关子:什么能瞒过我?
    先前在医院两人就抱块,后来起来的时候眼神也黏黏糊糊的不对劲,更让余老确定的是过年那会儿池余趴在阳台边上打电话,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只听见池余又急又羞地小声骂:许故渊我咬死你。
    您...不反对?池余压着唇角,黑眸里装满小心翼翼。
    最初知道的时候,余老也觉得两个alpha在块确实不像那么回事,但他不愿出手阻拦。
    直到现在,余老能够明显感受到池余越来越鲜活的情绪,这在近几年是极罕见的。更何况,池余的成绩也的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高。
    性别的对立或许会引起世俗议论,但在余老眼里,这都抵不过外孙的开心,而别的人,哪怕是omega也不能给池余带来这些改变。
    感情这事本来就无论对错,硬要说有,那只要在块儿开心,舒服,那就是对的。
    余老敛去那些心理感慨,开明道:有什么好反对的?小许是个好孩子,你别干辜负人家的事儿。
    *
    家里除了池余拢共四个人,两个已经知道并同意他和许故渊的事,等许故渊好不容易拿到手机和池余通上话,男生清亮的声音里杂上明显的欣喜,直白得过分可爱:再过两年,摸不准他们直接催着我俩登记。
    许故渊略微惊讶:已经想这么远了?
    池余摸了下通红的耳尖,暗骂声自己不争气,之前无聊查了下,a国似乎是可以登记的,虽然在国内没什么法律效应,不过...想这个没用,反正,反正还有好几年呢,也不急。
    别吧。许故渊开口阻拦,我挺急的,怕你跑了。
    早在第眼喜欢上池余,许故渊就开始着手了解两个alpha在起的可能性,池余查到的,他在两年前就端正地记在本子上。
    n国吧,能登记的年龄比较早,而且,不能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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