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专业课一直很稳定，英语从小就是强项，考研对她来说就是考政治。冲刺复习总是难熬的，考试结束，陈墨和佟敏相约一起庆祝。
    这不是陈墨第一次来佟敏家，如之前来一样，没什么其他人的痕迹，更不是她想象的it工作者的杂乱——干净、整洁、独居，陈墨有点羡慕向往。
    “折腾了这小半年，终于解放，我本计划着在外面好好吃一顿，唱k唱到通宵呢。”佟敏翻着冰箱想找点能上台面的晚饭材料。
    “别折腾了，这一下午答题累死了，只想轻轻松松安安静静地待会，妈呀，可能是老了，听见吵闹声我就头疼。”陈墨敬谢不敏地摆摆手。
    “我擦，在我面前你说你老了，好的，您是奶奶，奶奶好，奶奶晚上要吃啥？”佟敏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不忙不忙，我来点外卖，占了你的地方，喝了你的好酒，饭食就让我来搞定吧。”
    “得了吧，你这还向父母伸手要钱的屁孩，这顿还轮不着你请客。况且了，你占了我的地，还要喝光我的好酒，最后一说，这顿饭是你请的，我这里子面子都赔了。”
    “你看你这鸡贼的样子，就我这酒量，闻闻味就行了，那好吧，老规矩，将来到我食堂我买单。”
    “今天这么值得庆祝，酒还真不能闻闻味。”
    酒足饭饱之后有种浑身舒畅的轻松慵懒，陈墨瘫倒在佟敏家的沙发上，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再不回去就要被寝室大妈碎碎念了。
    “外面下雪不小，别回去了，不嫌弃就跟我一起睡，嫌弃的话我去给你收拾书房。”
    “佟小敏，你不厚道，你这话一说，我就只能跟你睡了。万一你睡觉打呼、磨牙、打猴拳，我这一晚上就完了。”
    “猴拳个鬼，给你穿这个睡衣，去洗澡，否则不允许上我床。”
    “你好龟毛啊，明明我才是处女座……”虽然这么说，陈墨还是老老实实抱着睡衣去洗漱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安静躺在床上的两人静静听着雪片敲击窗户的声音。陈墨感觉很平静。“考试结束了，感觉又没事干了……”陈墨叹了口气。
    “合着你拿考研当消遣，给自己找点事消磨时间？你丫真强，我也是读过大学的，没觉得上学这么闲啊？”
    “诶，你不懂，不忙起来就会觉得心里空着大洞，不逼着自己机械地学习，就会想去干出格的事，我可能是真有病，没法治。”陈墨用胳膊挡住了眼，
    “嗤……”佟敏不近人情的嘲笑，“不用说的那么文艺，不就是失恋吗？这都多少个月了，还没走出来呢？”
    “你怎么知道？”陈墨不记得向任何人吐露过，因为每次想起、谈起，都是在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再狠狠搅动。
    “拜托，你经常拿起手机发呆，有时候不知想起啥就突然低落了，看到旁边情侣秀恩爱你又羡慕又不敢看的……我的妹妹，你感情有效期有点过长了。”
    “有那么明显吗？诶，你不懂，我也说不清楚。况且你这单身狗就别教育我啦？”
    “那不一样，我单身我骄傲，我有喜欢的人，我自豪。”
    “什么？”陈墨八卦心一下子战胜自怨自艾，扭头向佟敏说“快跟我说说，是个啥样的？”她以为会面对一个玩世不恭继续打着哈哈的佟敏，没想到对方的表情认真而又复杂。
    佟敏也转过身看着陈墨，没说话，只是用手指在她耳垂、肩头划着，窗外的雪映着屋子格外的亮，可也亮不过佟敏的眼睛，陈墨突然觉得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