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师尊又病又凡尔赛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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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清真人顿时脸色巨变,推开她捏着嗓子干呕,冷玉又抓起指头厚的陶瓷罐子,狠狠心照准他后脑勺砸下去。
    怦地一声瓷罐四分五裂,怀清真人来不及闷哼,就此没了声息。
    将昏厥过去的人掰正躺好,摸了摸脉搏还没死,冷玉泄愤般将他衣服扔了一地,和着满地臭烘烘的鲱鱼汤汤水水泡一起。
    闭着眼给他赤条条的身躯盖好被子,做完这一切,冷玉这才放心喘着气,靠着墙壁歇息一会。
    她倒是想直接就走,可银环铐没解,衣服也穿不上,小衣背后的丝带没法系,出去丢人还不如老实待在这里。
    又抽了怀清真人几巴掌,冷玉心情这才得以缓解一小半,闭上眼仔细回想三年前的痛苦,相比起这次他春毒沾得不多,已经算得上温和。
    ……他娘的,根本没想到狗男人居然这么大。
    *
    她就没对姜慕白搬救兵抱有希望,好容易捱到天光微亮,从半窗传来几声雏鸟啾啾要食的稚鸣,春毒的效力这才算完。
    她终于松下一口气,看了眼身旁沉睡的怀清真人,再看看被他糟蹋得满是咬痕的颈窝和肩头,忍不住眼角一酸,真想再来一巴掌把人抽醒。
    想了想还是算了,风从窗口灌进来冷气,她只穿了件小衣,背后丝带还被狗男人拉扯得松垮欲掉,双手连在一起根本没法自己穿衣。
    勉强拉紧裙带,冷玉去扯狗男人枕头下的外衣,没奈何他睡得很沉,只好奋力掰起他脑袋。
    冷玉适才抬起怀清真人的脖颈,像母亲哺乳的姿势让他靠在自己臂弯,俯身腾出另一手取衣服。
    怀清真人睡得不安稳,隐约间闻到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体香,香味离他越来越近,朦胧之间神识一惊,不自觉睁开眼。
    “哪来的妖女,别碰本君!”
    银环连在一起限制她的行动,冷玉还没拿到衣服,怀里人忽然向后一挣,抬手阻挡前倾的动作脱离她的怀抱。
    可她的手在怀清真人脑袋后边,被牵连得倒向他胸口。
    冷玉惊吓地哼了一声,抬头就见怀清真人早已清醒,同样惊恐的瞪着她,手还停留在她胸前。
    他现在彻底清醒,眼底不再闪烁妖红的光。
    “冷玉,怎么是你!”
    怀清真人眼前终于恢复清明,只觉得头痛欲裂,丝毫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动了动手,发觉触感又香又软,不像是他的身躯。
    低下头看了眼,沉默三秒钟后,冷玉对他死亡凝视:“把手从我胸口拿开。”
    “对,对不住!”
    怀清真人脸腾地血色暴涨,慌里慌张缩手,可冷玉胳膊被他压在脑下,没法移开两人距离,他着急之下越想抽手越像揉……
    好一番折腾后,冷玉终于拿到外衣,惊魂未定的怀清真人缩在床角,看到他满地乱扔的衣服和满地狼藉的臭鲱鱼,欲哭无泪:“昨晚发生了什么?”
    冷玉站在榻下,默默看了他一会儿,挤出最后一丝温柔道:“您好歹把命根子也遮遮。”
    ……怀清真人拉过被子挡住敏感部位,一副被吸干魂魄的萎靡模样:“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强我?你强我!”
    冷玉穿衣的手一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都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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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前二发红包·
    去他爹的,冷玉忽然说不出话,就算知道男人都是穿上衣服不认人的东西,可狗男人衣服都还没穿,就已经开始反咬一口的属实第一次见。
    “是的,我强你。”冷玉为自己的没见识哀叹一声,将手伸到他面前,“赶紧的,给老子把银环铐解开。”
    怀清真人下意识遮住未着寸缕的身躯,避免与她直视,无所适从地念了半段咒文出了差错,反而将手腕越勒越紧。
    冷玉心下不耐烦,暴躁道:“就知道男人这种东西在关键时刻指望不上。”
    怀清真人沉默片刻,念咒文时肩膀轻颤,这次安稳无恙地解了银环。
    冷玉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鄙夷地看了眼哀然伤神的狗男人,连最后的眼神都不想分给他,转头就想走。
    怀清真人肩膀火辣辣地疼,撇头一看全是冷玉留下的牙印,吸了口五味杂陈的气,掀开被子正欲下床捡衣服,发觉什么也没穿时手腕剧烈一抖,祈求道:“冷玉,我……”
    素日冷清的嗓音沙哑,似乎折腾了整晚没停歇过,怀清真人喉头血气干涸,塞了满嘴令人窒息的鱼肉渣,后脑勺也闷痛,起身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恐惧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冷玉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阴阳怪气道:“自己脱的衣服自己捡,别指望我。”
    说完,嘭地一声关上门扬长而去。
    *
    愣了半柱香的时辰,怀清真人叹息一声,掐诀使了个小法术衣裳自动落入手中,被熏得干连连呕。
    他终于想起来,这味道似乎是冷玉开过的鲱鱼罐头。
    他最嫌恶辛辣刺激的食物,怎么会主动吃这些东西。
    可银环铐只有他能使,冷玉若是真对他用强,哪里用的着牺牲自己,且看得分明她颈窝也布满暧昧的痕迹,走路扶腰,眼圈下满是疲累之色,对他又是那种态度,显然也被不情不愿折腾了一夜。
    忽然想到他最不可能的答案,怀清真人耸然一惊。
    难道……莫非……
    *
    出了门,第一眼见到的人居然是姜慕白。
    少年提着剑,讷讷望向冷玉:“师姐……您出来啦,没事吧?”
    “你觉得我有事吗?”冷玉哼了声,咬牙切齿道,“你师尊的衣裳不能穿,给他送一套新的去。”
    姜慕白似乎想笑,闻言赶紧低下头,不停耸动双肩:“师…师尊还好吗,能不能走路,今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冷玉讥讽道:“他好得不得了,快活地马上得道飞仙。”
    拉高衣领遮住脖颈,冷玉紫竹池馆拿点清凉膏。
    诸葛鹰扬在他病房的小院子里晒太阳,旁边搁着一大盆紫葡萄。
    他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魔种吞噬他阳元的速度越来越快,行动开始笨重吃力,饭量与日俱增。
    鹰隼不来的时候他不吃榴莲和鲱鱼,躺在藤椅里小憩,空气中只有他洗完头养护头发的桂花油味。
    他今天也跟素日不一样,脸蛋不发光,浑身清爽干净,说话委婉又含蓄:“小玉,女人的手是用来打天下的,不是用来打男人的。”
    “?”冷玉沉默片刻,“说人话。”
    “你来之前,姜慕白都和我说过了。”诸葛鹰扬拿起手中玉简,“他说他进门时怀清真人衣裳扔了满地,脸上还有好几个巴掌印,肩上都是你咬的血口子,你居然强他?”
    冷玉:“……造谣的格局可以再大一点,直接说三年前玷污他的妖女也是我得了!”
    “啊,小玉儿莫要骗我!”诸葛鹰扬大惊失色,而后抱着肚子脸色抽搐,“姜慕白是他弟子,听过无数次怀清真人扬言要把妖女碎尸万段,连杀人都想了无数个最残忍的手法。”
    冷玉静静思索一会儿,忽然脸色大变。
    诸葛鹰扬越琢磨发觉气氛越不对,惊恐道:“我记得魔尊下达命令后,是鹰隼去魅魔领地找人装扮成凡人少女,端了一碗春毒含量严重超标的水给他,目的就是哪怕不死也要把怀清真人搞废,那魅魔居然是你扮演的,鹰隼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冷玉坐在他身边的藤椅,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喉,听完便笑起来:“你想什么呢,我又没修习过魅术,去了肯定一个月不到就死在床|上,哪里熬得住。”
    “真的吗?”
    “千真万确。”
    诸葛鹰扬抬头望着她。
    冷玉眼神亮晶晶地与他对视。
    终于,少年放心地转过头,给自己续了一杯茶:“那我就可以安心生娃了,小玉儿这样你吓我一跳。”
    冷玉垂下眼,转过身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抬手擦了擦不知何时泪光盈盈的眼角。
    诸葛鹰扬没注意她的反常,还在自顾自说:“这几日你别去阳朔道君山上,魅魔芙怜成功用魅术潜入归元派后库,拿了腰牌摇身一变幻化成弟子,也不知在哪里盯着我们,山上太显眼,也不要去看望薛棠华,老头派李疏鸿传递消息。”
    冷玉应了声好,忽然想起一个人:“鹰隼去了哪里?”
    “不知道,谁管他,死了才好。”诸葛鹰扬愤愤不平道,“堕魔的叛徒都该死,别为了他说过几句喜欢你就心疼他,薛长胤不香吗?”
    冷玉抿了抿嘴,没回答他的问题:“我以后不会再喜欢男人了,都是贱货。”
    诸葛鹰扬:“……小玉儿,别把我跟臭男人置为一谈。”
    冷玉怜悯地摸了摸他的孕肚,抬头看到有人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她:“不是说你,男妈妈就要好好养胎。”
    “冷玉,本小姐有事找你。”
    来人是个眉眼都写着受宠的姑娘,抱一把剑歪头打量冷玉。
    她的面容有点熟悉,似乎之前见过,给她留下的映象不太妙。
    冷玉直接道:“你谁?”
    女孩子明显一愣:“冷道友都能用薛家哥哥峰上出产的花簪子,居然不记得我?”
    冷玉将鬓边的海棠发簪取下来拿在手中,雕刻成怀清真人庭院里最娇艳的西府海棠,簪身莹润有光,但她现在不喜欢了。
    当着柳山烟的面,她将玉簪碾成粉末后随后一扬:“有点映象,你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柳山烟眉头狠狠一皱,居然没存心找茬,好声好气与她说话:“现在不是了,就是想跟你说句话。”
    “你来找我做什么?”冷玉回头看了眼正竖起耳朵偷听的诸葛鹰扬,少年见她转头立即做得板板正正,俨然的模样居然有点可爱。
    冷玉没忍住笑了出声。
    柳山烟反倒愣住,来之前她还曾设想过对方嘲讽自己被退婚,她都准备好小纸条和武器,预备骂不回去就打回去,没想到冷玉丝毫不关心,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
    “我哥说今天怀清真人要退回订亲的所有纳礼,还要从他自己的私库里任柳家挑选法器珍宝……”后边柳山烟有点说不下去,她脸皮薄,没法做到泰然处之,能不故意找事已是最大的礼貌,“所以怀清真人叫你也去一趟。”
    冷玉懒洋洋靠在门口,只听到最后一句话,不阴不阳道:“真有意思,我干什么去,给你们作见证?”
    冷玉心情不顺,完全不想见薛长胤。
    可柳山烟执意要她跟自己一块走:“薛家哥哥说,也要给你一点补偿。”
    冷玉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沉默僵持许久,终于道:“为什么补偿,他为什么会觉得欠我?”
    不知为什么,明明冷玉什么都没说,柳山烟还是从她讥诮的笑意里,看出她被爱的有恃无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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