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师尊又病又凡尔赛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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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关她的名誉,还是不要恶意散播的好。
    吃完粽子后玉简一亮,诸葛鹰扬在对面娇滴滴地喊:“孩子她娘,今晚带些穗禾堂的排骨回来,给你老冷家后人补充营养。”
    这是他俩约定的暗号,有不能人道的话要对她说,冷玉一脸假笑地应下,拿了东西正准备付钱时,姜慕白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笑着主动替她结了账:“冷师姐,就算是我请你的,晚上巡夜我跟你一块儿好吗?”
    冷玉将饭菜放进食盒:“你师尊派你来除魔小队做什么?”
    姜慕白笑呵呵地跟在她后边,赶都赶不走:“师尊让我来跟师姐学点东西。”
    冷玉笑着反问:“我这里?连休息的山房都没有,还能比你的剑仙师尊教得更多,莫不是来监视我?”
    姜慕白的声音延迟一瞬,恢复少年一派茫然的神色:“……没有啦,降妖除魔我超快乐的……再说我就算监视师姐,您不也搞大了诸葛道友的肚子。”
    冷玉:……
    简直没法反驳他继续跟着自己走,怀清真人怀疑归怀疑,可他没有证据就无法定罪,冷玉灵光乍现:“你有没有看过你师尊的身子?”
    姜慕白一时间没听清,困惑地啊了一声:“什么?”
    冷玉开门见山问:“你家师尊锁骨可有朱砂痣?”
    姜慕白老实本分:“师尊平日虽然会手把手教习,但不会让我们主动近身,大师兄东方乌都没见过师尊衣着不整的时候,前几年他病得厉害直接不见人,谁也没见过。”
    冷玉失望地哦了声,一想她将人都抱住都没能看到,属实有点没本事,明天继续,她就不信薛长胤真就是贞洁烈男。
    诸葛鹰扬自从怀孕后便住在九山下为病人修建的紫竹池馆,每天都有医修跟着师兄师姐来拜访,摸一摸脉搏验几滴血,手指被扎得满是窟窿眼连筷子都拿不起来,硬是扛住十几拨问诊,一致确定他怀孕。
    小九气得脸都歪了,好久没见到人影,大抵去面壁思过了,冷玉一进门就听诸葛鹰扬咋呼:“我给你老冷家留后,你必须伺候我一直到出月子。”
    冷玉墩地放下食盒,夹起一块热腾腾的排骨塞进他嘴里:“给我吃!”
    姜慕白看着诸葛鹰扬隆起的小腹,嘴角一抽:“不是说三个月才显怀,诸葛道友怎么……”
    “可能我比较能干,他怀了龙凤胎。”冷玉皮笑肉不笑地解释,“先前给他诊脉的小李师兄在吗,我想问问男子如何养胎。”
    将诸葛鹰扬托付给姜慕白喂饭,她在池馆后边的药田里找到李师兄。
    师兄本名李疏鸿,人却和气可亲,微微上扬的嘴角天生带笑,见有人来擦了把汗客气道:“原来是冷道友,请稍等”
    冷玉提起小锄头帮他收割剩下的灵草,顺口问道:“师兄觉得我家……呃诸葛道友能活到顺利生下孩子吗?”
    “考虑到产妇……产夫的性别和身体构造,必须剖腹。”李疏鸿手下动作一停,很认真地告诉她,“到时候是生是死,那得看诸葛道友的命,归元派没有出自东诸岛医门丘家的弟子,冷道友如果觉得我们动刀不稳妥,可以试着过海去请丘家弟子主刀。”
    冷玉点点头表示她都记下了,主动将草药收捡干净,李疏鸿就知道她可能有求于自己:“冷道友有困难不妨说出来,我能帮一定会尽全力。”
    冷玉感激道:“您是不是在逛围炉夜话的灵识空间?”
    李疏鸿立刻不自在起来,看了看周围没有别人,这才小心翼翼开口:“平常是会看点乐子,里面有不好意思的女修问疑难杂症,我都会帮忙解答一些。”
    这些都能和三楼大哥的发言对上,冷玉继续:“三年前您是否救治过怀清真人?”
    李疏鸿道:“我们弟子还没资格直接问诊,只因为阳朔道君是我师尊的师尊,吩咐我们小辈从真人血中提取出来的魔药复刻药方,再拿小鼠做实验从而配置解药。”
    冷玉:“那你们谁看过怀清真人的身子?”
    李疏鸿:!
    “没没没,我们连主殿门都进不去,怎么可能看到……”他慌乱地解释一通,“冷道友问这个干什么?”
    冷玉扯了根狗尾巴草叼进嘴里,一脸不屑:“掌门叫我来当他的炉鼎,这么久我连他身子都没摸到,你说是我魅力不大,还是真人不行?”
    李疏鸿:!!
    他哪里敢妄议这种话题,被发现后冷玉肯定没事,叫师尊知道肯定会抽他大嘴巴子!
    “冷冷冷道友这……可不敢瞎说,毕竟……”怀清真人被掏空肾水后病归病,可从来没要过壮阳方子。
    他结结巴巴地想换个话题:“冷道友不是已经有了诸葛道友还有孩子,为什么……”
    冷玉鄙夷道:“你看诸葛怀了孩子脸肿了好几圈,跟个木桶似的都没眼看,再说掌门找我来不就为了给怀清真人治病,我吃回头草怎么了?”
    李疏鸿:!!!
    “没没,没怎么,冷道友开心就好。”李疏鸿试图反驳,“薛妹妹带有魔血的事情真人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你的朋友会有魔的血脉?”
    冷玉只好把七夕那天编给怀清真人的胡话又复述一遍:“所以等富商夫妇回来,说一声在洗筋伐髓。”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李疏鸿想起今晚他删掉的帖子,“对不住,都是我们错怪了你。”
    冷玉心脏开始猛烈跳动,装作一脸茫然地问:“错怪我什么?”
    李疏鸿摇摇头失笑:“没什么,之前以为冷道友是妖女,生了孩子找上门要名分。”
    他当然不好说是师尊有次醉酒后失言,一股脑将阳朔师祖只交代给怀清真人的话讲给了他们。
    阳朔师叔仗着前几年身子骨还硬朗,为了找一株快要灭绝的灵药,不听掌门劝一人颤颤巍巍去魔域与人间交界的混沌之地,在角落药草摊看上了摊主小姑娘。
    小姑娘才十四|五岁,衣裳脏兮兮的,小脸泥土斑斑,唯独一双濛濛鹿眼惊人得漂亮,老头儿惊艳一瞬后看到她被大汉欺负,想也没想买完她的货物,并叫鹤仆套了个麻袋把大汉一顿暴打。
    然后第二天,老头儿看到大汉跟小姑娘坐一桌亲亲热热的吃饭,还说总有傻子喜欢英雄救美,哥俩合作卖货就是快。
    可把老头气了个够呛,拿溯影石记录下这对狗男女的无耻嘴脸,骂骂咧咧地回了宗门,时不时还要给出山做任务的弟子们提一嘴。
    不要相信眼睛漂亮的小姑娘,会被骗钱。
    李疏鸿笑着给冷玉讲完阳朔道君的趣事,发现冷玉居然在发呆,一双干净纯澈的鹿眼怔怔望天。
    他试探着喊了一句:“冷道友?”
    ……还别说那小姑娘真是她,壮汉是鹰队里最魁梧的鹰狼,卖药是为魔尊收集情报做掩蔽,但每天所得银钱都是两人均分,只要情报及时送达,魔尊便默认他俩私自赚外快,当然要想点赚钱的法子了。
    就是没想到还骗到阳朔道君的身上,还被溯影石拍下作案现场。
    果然,老头儿一开始就认出了冷玉,再往下一查……
    冷玉没敢细想,若无其事地回神,眨了眨酸涩的眼:“怎么了?”
    “你俩眼睛可真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骗钱的小姑娘。”李疏鸿收起不可思议的情绪:“对了,冷道友入门前在做什么?”
    冷玉:“在混沌之地有个小摊子,高价卖壮阳药。”
    当晚,李疏鸿跌跌撞撞跑上九山,被阳朔道君的鹤仆拦住:“出了什么事,师弟大晚上跑得这么急?”
    李疏鸿气喘吁吁:“让我见师祖,您痛骂了五年的小姑娘找到了!”
    *
    深夜池馆寂静,只有外边的夜猫子在不知疲倦地叫。
    诸葛鹰扬谨慎地关好门窗,设下隔音结界:“鹰隼他们已经在准备劫狱,鹰狼也来了,明日问怀清真人的情况,顺便他说想你想得不得了,一定要见你一面。”
    鹰狼身高九尺有余,体重三百多斤,满身古铜色的肌肉虬结,将只到他胸口的冷玉一直当亲妹子看待,算是鹰队里为数不多对她好的人。
    可姜慕白几乎哪都跟着她,随处都能感觉很多眼睛在盯着她,实在不是见面的好时机。
    她一摸藏一半地图的发簪:“你有解决的办法?”
    “没法子解决,只能一拖再拖,”诸葛鹰扬缩紧眉头,吃了几口话梅干,忍不住反胃全吐了出来,一脸萎靡道,“你先去安抚怀清真人让他装病,鹰隼那边我来应付。”
    冷玉叹了口气,给他倒了杯漱口水:“要不要我……干脆对怀清真人坦白从宽?”
    诸葛鹰扬痛苦地抱着肚子:“薛长胤平生最恨奸细,你会不会因此死在他剑下,还是说你确定他喜欢你,愿意为你网开一面?”
    冷玉想了想:“不知道,我明日去试探他的底线。”
    诸葛鹰扬露出苦笑:“小玉儿清醒点,一个鹰隼还没被骗够吗,口口声声说爱你娶你,你看看他实际怎样对你,对你的爱排在对魔尊的忠诚之后,你猜猜薛长胤会不会一边温柔套你话,一边将你送上行刑台亲手了结。”
    “不要太相信男人,会变得不幸。”他苦口婆心地劝导,“如果非得试探薛长胤,你必须先下手为强,拿捏他最致命的把柄。”
    生怕冷玉想不开,诸葛鹰扬举例子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啊,你是玷污他的妖女,把柄第一就是溯影石记录下你和他的同窗共寝。”
    “第二是伴随春毒进入体内的同生共死子母蛊,母蛊在你体内,你死则子蛊同死,他死但母蛊不会受影响,便是说他杀了你后绝对不会活过一时辰,而你杀他没事。”
    冷玉蓦然瞪大眼睛:“真,真的会有子母蛊吗?”
    诸葛鹰扬肯定道:“雪霏和她的正道修士就是这样死的,修士妄想救出魔宫地牢的亲兄长被魔将当场抓住,雪霏为他求情,先当着修士面杀了雪霏,待他自己蛊毒发作暴毙。”
    人性堕魔之恶,只有冷玉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鹰隼没告诉过她子母蛊,或许那日故意让她猜那男人是谁的时候想说,可惜冷玉没耐心听完。
    他对怀清真人的态度一直很微妙,本不想回忆的事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怀清真人误以为自己有孩子想对她负责的时候提,故意挑动她的逆反情绪。
    不想让她和怀清真人扯上关系就直说,非要搞小动作,蝇营狗苟的心思实在过分。
    冷玉枯坐房顶看了一晚上月亮,看夕阳初升,火红的巨轮驱散她身上的霜寒气,诸葛鹰扬在院里煎茶:“小玉儿,日子还得继续过,你想好了就下来喝早茶。”
    冷玉慢吞吞坐在桌前,咬了一小口藕粉桂花糕,热茶暖心,随着甘甜浸入肺腑。
    怀清真人站在廊下盯着东方乌和姜慕白练剑完毕,处理完一峰事务,庭院只剩下薛棠华在认真描字帖。
    有孩子的感觉很奇妙,就像古井丢入一块鹅卵石,给平静的日子增添许多涟漪,除了孩子干娘不靠谱之外,一切都很好。
    薛棠华会给他养的海棠浇水,会软软糯糯唤他尊上,从不惹他生气,一个人和一本字帖能坐一下午,可爱的大头娃娃体比姜慕白写得还整齐。
    怀清真人慈爱地看了一会儿小团子写字,转头想喝口茶,就见冷玉在门口笑着问:“师尊,弟子能进来吗?”
    怀清真人顿时一阵头大:“你又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孩子,难不成看你。”冷玉抱起开心的薛棠华,给她带了一大包玩具,开心的薛棠华找小道童去偏殿玩。
    冷玉小跑几步,趁怀清真人没来得及躲开,环住腰不放手:“给我看你的身子。”
    怀清真人:“……死丫头,登徒子。”
    师尊的腰不是腰,是归元河畔的春水,她昨天情绪激动没注意,今天才发觉他腰间没有一丝赘肉,抱起来格外舒服。
    嗯,很有筋道。
    冷玉笑弯了眉眼:“您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看你身子。”
    怀清真人挣脱不开,无奈关上殿门才问:“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冷玉使劲在他脖颈间嗅了一下,露出满足的表情:“男人,你好香啊。”
    怀清真人:“……”
    “给您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个?”
    没有受力支撑,直接挂在他身上,冷玉胳膊有点酸:“我怕你跑所以先告诉你坏消息,关于魔域那边。”
    怀清真人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抬手托住她卡在自己腰间的腿:“现在可以了吗?”
    怀清真人第一次如此主动,很有礼貌地揽住她的腿,冷玉震惊了一瞬后恢复自然:“魅魔在春毒里种下子母蛊,你是子她是母,你要是杀了她你也会死,但你死不会影响她,正所谓母死子亡。”
    怀清真人淡淡地应一声:“所以……我得感谢她为我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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