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主要是最近太忙,我再看看吧。”杨彩香心情烦燥得很,家里没钱,做个狗屁检查。
她说完也没了心情就直接出去了,另外两人听到外面叫着帮忙也跟着出去。
顾锦文看着三人出去后,顺手抱着孩子过来看一下,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就听到李兰芳问她:“我听我公公说你想去考医生?”
李兰芳不比她年长多少,人看着也很好相处的样子,顾锦文也不打算瞒着便点了头,“我就试试运气,反正我也干不了重活。”
李兰芳微沉吟,声音微微疑惑,“那个……你真的会看病?”
顾锦文微微颔首,“会看一点的。”
“你以前看过书吗?”
顾锦文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原主结婚才一年多,之前跟她也不熟,所以便道:“我看了一些最基本的。”
李兰芳点头,朝她挤了挤眉,“那我帮你跟我公公说好话,你要加油。”
顾锦文闻言神色微讶,这是打算帮她走后门呀?
那真是太好了!
“那太谢谢了,若不行也不要为难大叔。”她道。
“我要谢谢你呢。”李兰芳想着当晚的事心还有余悸,“要不是你我……”
“好啦。”顾锦文把孩子放一她身边,“都已经平安了,咱们就不想以前那些。”
李兰芳点了点头。
顾锦文跟李兰芳聊了几句之后外面就开始叫人吃饭,她出了房间,找了半天不见沈尧青,倒是看到孙美花和杨秀秀在那里说说笑笑。
看到她出来,杨秀秀上前,语气温婉道:“我明天去镇上补东西,你那儿有没有东西要补,我顺带一块给你补?”
话落,顾锦文震惊,上次的事后,两人关系算了彻底僵了,现在杨秀秀竟然会这么好心的要主动帮她拿东西去补?
这太阳怕不是从西边起来了?
“二嫂,我没什么东西要补。”不管她安的是什么心,总之拒绝就对了,“谢谢了啊。”
她说完要走,杨秀秀又忙拉着她,神色微笑,语气诚恳对着她道:“以前是我不好,老说一些气人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现在已经分了家,兄弟之间互相扶持,咱们这些当婆娘的,也应该抛开过去的那些不和,和和气气当一家人。”
她眉目飞扬,那一张微圆的脸秀出善意,看着好像让人觉得非常舒坦,但顾锦文知道,她这么讨厌自己还能露出现在这幅面相大概有事相求。
她左思右想,好像发现除了孩子,她应该没什么事情相求于自己,于是便大胆道:“二嫂,你让我扶持你什么啊?我这两天身体不好,孩子我可不会带呀,帮不了你。”
想要她带孩子?门都没有。
要是她们之间关系好还好说,这梁子结了,她也敢有脸再找自己带孩子?
她一句话就直接堵死了自己的路,杨秀秀气得要断片,但她不能发火!因为一旦发火两人关系真的不能再回头的。
真是怄气!
深吸一口气后她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只是随便跟你这么一提的,就是想着以后咱们两个也别互相置气了,别让家里的男人难做。”
“二嫂以前怎么没这么想啊?”顾锦文眉目扬笑问,“现在说这些有用?”
杨秀秀听着她又提以前,便又想起那晚的事来,她心里狠狠咬牙,开口解释:“以前我不是犯浑来着吗,现在我跟你道歉。”
“你别放在心上,也别跟我置气了行吗?”
顾锦文听着她表里不一的语气,心里讥笑,她走进女人几步,在她耳边笑道:“你的道歉我不接受,而且我从来没看你置气啊,多影响心情。”
“现在既然分了家,咱们合不来,也就别勉强了。”
她话刚落,余光沈尧青朝自己方向走来,于是直接朝杨秀秀扔了话,“我要忙了,你自便吧。”
说完,直接跑过去找沈尧青。
沈支书家的晚餐很丰盛,大概是昨天来过几桌人,今天人数并不多。
吃过饭后,夫妻俩人打着手电筒回家,顾锦文心里还掂记着那个彩香的病,于是便跟沈尧青把自己刚才把脉的情况说了一下。
“不是怀孕?”沈尧青微震惊,杨彩香这肚子都大了,难道还有假?“不是怀孕那是什么?”
“是一种病。”顾锦文道。
沈尧青疑惑,“什么病?”
顾锦文又给他解释了一通。
沈尧青自然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他只是震惊,然后想着她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顾锦文又道:“他们自己可能也不知道,我就算说实情人家也不一定信,你提醒一下她老公要早点带她去医院检查。”
沈尧青沉吟片刻,语气微疑,“你确定吗?”
“当然啊。”顾锦文道,“你催他们去医院查一下就知道我说得对不对了。”
病不能拖,得赶紧让沈尧青催他们去检查早点治疗。
本来怀孕就应该要去医院检查,所以沈尧青没有拒绝,但别人肯定不会相信她,所以便提醒道:“这事你不要跟别人说,我想办法让他们去检查。”
“知道了。”顾锦文颔首应他。
两人到了家,顾锦文这才发现男人手里攥着东西,“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她说着要伸手去拿,沈尧青巧妙的避开,刚才在沈南直接塞给他,他都忘了塞进裤袋里了。
他目光微烫划过她的脸,“没什么,是队里的东西。”
索性女人没有再留意,她懒懒道:“那我去洗澡了,好累。”
沈尧青一把东西放在了自己的私人地盘,转身道:“我帮你烧水。”
顾锦文前天去了一趟公社,昨天又搬了家,这两天可能是活动过量,她身子现在还在发酸发软。
她躺在床上休息,等沈尧青烧好水后才去厨房。
为了她洗澡方便,厨房现在分为两边,一边是灶台,另外一边沈尧青用隔板弄了个类似二十一世纪的小型浴室,里面放有她原来那个浴桶。
洗好澡后,她穿着睡衣出来。
堂屋里,男人低垂着头,坐在一边的书桌上奋笔疾书。
他高挺的鼻梁,深刻的五官,那眼帘轻垂,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从侧面看过去,整个人透着一股冷峻的气质。
“你在写什么?”顾锦文擦了擦头发走过去问。
沈尧青回头,女人一头黑亮长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肩头,巴掌大的小脸,肌肤雪白,小鹿般的一双眼,灵动分明,身上宽松的睡衣,衬着她个子更加娇小单薄。
他眸光幽深,抿了下唇,“写报告,我过两天要去公社开会。”
顾锦文闻言,拉了个登子在他旁边坐下,然后从桌肚下拿了一张记录过的纸张递给他,“那你记得把咱们家这些都买了回来。”
沈尧青直接接过应一声,她随意擦拭着头发,挥动间从她周身散出来的清香浅浅在空气中蔓延,酥醉人心。
他身子微颤,想到被自己藏在床头的安全套,本握笔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攥起,他微微一咽,目光游离,“那我去洗个澡,一会早点睡。”
顾锦文也没留意男人有什么异常,现在她洗了头,头擦了很久都没干,晚上天凉,她只好去灶台处烘干头发。
灶台跟浴室就隔一板之墙,男人洗澡时哗啦的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顾锦文微微转头,想透过板缝里去看这个男人洗澡时的模样,只可惜他手工太好,墙面没有板缝。
她只好转头弄着这一头又长又黑的头发。
没过一会,就听到门栓被打开的声音,顾锦文回头,男人穿着一件军背心,宽肩窄腰大长腿,他双手侧立垂下,手臂上青筋突起,浑身散着满满一股刚劲的气息。
沈尧青看着她就问:“你还要多久才会才好。”
“好了。”顾锦文直接起身,拿着毛巾递给他,“帮我挂一下,谢谢。”
沈尧青接过毛巾,女人指尖倏地在他掌心划了几下,他的掌心瞬间涌出了一抹异样。
顾锦文耸肩,抬手挥了挥,扬唇笑道:“晚安,哥哥。”
她从身边走过,那股淡香冲击式的直接涌入鼻翼间,撩人的触感和勾人的气息相交融便是一种催促。
沈尧青深吸一口气,不用任何思虑,他直接转身阔步往前,猛然将女人打横抱起。
顾锦文‘啊’地惊叫一声,“你干嘛啊,吓死人了。”
沈尧青稳稳当当站住,怀里的女人瘦弱单薄,跟之前好像没什么不同,可她紧紧搂着自己的感觉透出了以前没有过的一种依赖感。
这种依赖感让他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感受。
“抱你去睡觉。”他声音喑哑,抱着她往床边走。
他突然主动的暧昧让顾锦文愣怔,她的脸贴着坚硬的胸膛,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极速的跳跃。
她很快回过神,慢慢的,唇角勾出一抹浅笑。
顾锦文不知道他现在怎么就开了窍就这么主动了,难道他这会儿已经放弃自己的坚定立场了?
“我们一起睡?”她仰着面问,“你有那东西了?”
她问得含蓄,但沈尧青知道他问什么,他抱着女人的手臂紧了紧,阔步将她抱放在床上。
“喂,问你话呢。”顾锦文伸手戳了戳他,“没有我不做呢。”
沈尧青目光灼热凝视着她,她白皙的脸微添起一抹红晕,宛若春日里的桃蕊,娇眉入骨。
他气息炙热,僵着身子然后伸着手在自己床头慢慢拿了个东西下来,微抖着手撕开了包装。
“我有。”他压着声音慢道。
顾锦文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神色惊讶,“你这是去借别人的了?”
“没有。”沈尧青僵着身子,“我今天让别人帮忙去医院拿的。”
顾锦文闻言轻笑,没想到他表面平静,心里也是焦急。
她拉着他将其身子往下拉,声音轻柔在她耳边道:“那来……”
话还未说完,只一刻,他欺下身直接吻了下来,她那尾音在他灼热的唇下只化为一阵吱呜之声。
他的唇温热,动作温柔带着点稚嫩,顾锦文身子微微发颤,呼吸也变得急促,眼眸里开始泛了一层泪雾,然后感觉身下突然有一股不适合。
她倏地一愣,感觉到了什么,然后推了推男人,“等一下……”
沈尧青起身,看着她面色微白,蹙眉问:“怎么了?”
顾锦文慢慢撑着身子起身,然后低头,便看到了裤间的一抹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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