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小雅紧张之下，无意识的攥着安全带，“凌少，你怎么会过来的？”
    “要去公司，想着正好你也是6点半出发，就顺便过来一趟。”韩卓凌解释。
    韩邦跟她家倒还真是顺路。
    当初选这里，除了这边安全，也是因为距离韩邦和她的工作室都很近。
    “多谢你来送我。”诗小雅可没忘记，虽说这里离韩邦顺路，可是距离机场可不顺路。
    韩卓凌要送她去机场，然后再回公司，这可是绕了一大圈。
    平时韩卓凌五点起，6点就到了公司，开始他一天的工作，比公司的员工都早。
    因为这个时间点不容易堵车，还能多完成一些工作。
    现在韩卓凌竟然肯为了诗小雅，绕那么一大圈，甚至不去可惜牺牲了工作的时间。
    韩卓凌既然这么说了，诗小雅就这么听着，没再刨根问底。
    到底是不是顺路，其实两人都清楚的很。
    “抱歉，昨天发了一条微博，给你添麻烦了。”沉默半晌，韩卓凌突然开口。
    诗小雅疑惑的看他，韩卓凌说：“你那时候已经睡了？”
    “嗯。”诗小雅心虚的点头，没好意思说自己后来又醒了，看了好久。
    不过韩卓凌第一次发的时候，她确实没有看到。
    “我有看到你现在发的这条。”诗小雅实话说，“不过之前你删掉的那条，我没看见。”
    韩卓凌解释，“原本因为我，让那些网友对你不礼貌，说了些很不好的话，我很抱歉，所以才想着也跟着发一条，谁知道还有人趁机带节奏。”
    韩卓凌抿了下唇，“所以，我又删掉重发了。但是到底还是给你惹来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诗小雅不在意的笑，“没事啊，我发完之后发现有些不好的评论，我也没管。他们说什么，与我不相关，又影响不到我。后来我才知道我哥还找了他的朋友来支持我，也才知道你也发了微博，多谢。”
    “没帮到你什么。”韩卓凌淡淡道，“不过我让人查了下，昨天在你我的评论里有些带节奏带的凶的，正是被人雇的水军。”
    第1629章.1628 你还小
    诗小雅微微瞠目，随即又了然。
    “你好像并不很惊讶。”韩卓凌边开车，抽空看她一眼。
    对于诗小雅这样淡定的反应，嘴角够了一下。
    “不是没经过。一路走到现在，少不了竞争。以前不是我挑客户，而是客户挑我。别说是影后了，就是三线的艺人，能给人家化妆，对我来说都是一个特别难得的机会。资源少，就得去争，竞争的时候免不了就会被人下绊子。”诗小雅说起以前的事情，没什么情绪。
    因为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之前有一次是竞争进一个电影剧组当化妆师的机会。是前年，李铭观导演的《天骄》，李铭观导演的电影向来很难得，那部戏又有高子珊、董沁容的同时加入，还有两位影帝。所以那时候我也在争取进组的机会。不过那时候也有位同行也在同时争取，我们俩分别被两位前辈艺人推荐。不过两位前辈最多也就是跟剧组推荐一下，说一两句我们可以的话，更多的还是得我们自己争取。”
    诗小雅笑笑，“所以那时候，我真的没少被泼黑水。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还可以雇水军来黑对手，为自己增加竞争的筹码。”
    “我记得那一次是你进组了吧？”韩卓凌问。
    当时的竞争对手他不知道，但如果他记得没错，诗小雅就是凭借那次电影，打出了自己的名声。
    入围了华艺奖的最佳化妆奖，但因为她的资历浅，还是输给了行内前辈。
    国内的很多奖项就是这样，讲究的是你的一个地位，人脉，权利，资历，实力反倒是排在最末。
    当时他并没怎么关注，只知道诗小雅入围，最终没能获胜。
    “嗯。”诗小雅点头，“那时候天天有人骂我，那时候我的心态没有现在这么好，也不知道是有人雇了水军，所以那时候还挺难受的，压力特别大，不工作的时候就自己躲在家里，不愿意跟外界接触。与其说是不愿意，倒不如说是害怕。”
    那时候，那些水军多难听的话都说。
    说她卖身上位，跟她的老师刘敬平关系不清不楚，还说她私生活混乱，借着给男艺人化妆的机会，主动约人家，说她化妆的技术一般，但床.上的技术了得等等。
    当时，真的有好多人都信了这些污蔑的话。
    “当时是秦子苟给微博施压，把这些话题全都删了。我哥去调查，查出是谁做的。然后我老师亲自出面去跟剧组谈，最终让我成功进组。”诗小雅滴落的说，“但当时我一点儿都不觉得是我赢了。”
    “那时候其实我挺低落的，觉得自己一点儿用都没有。自己没本事，最后还是要靠朋友，靠我哥，靠我老师才行。凭我自己竞争，那时候可能就已经被击垮了。”
    “不会。”韩卓凌手指轻点着方向盘，“你要是没有实力，就算硬是把你塞进剧组，你也做不出成绩。那时候你还小。”
    韩卓凌顿了顿，发现真的是。
    第1630章.1629 在这儿等你
    诗小雅现在就不大，没成名前，那就更是个小姑娘了。
    诗小雅现在好像才24，前年也就是22，才刚毕业的样子。
    韩卓凌突然一阵郁闷，原来诗小雅这么小。
    那时候一个刚刚毕业的小姑娘，对于这些恶意都还没有准备，也没有经历过。
    第一次经历，难免无措。
    “那时候你还太小，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恶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很正常。如果对方有你这样的机会，她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失落，也不会觉得胜之不武。”韩卓凌说道，“不论在哪个圈子，人脉也是实力的一种。”
    “而且，你得了这个机会，也没有辜负，没有堕了你老师的声名。”韩卓凌说道，“你把握住这个机会，用实力证明自己。也证明你老师并没有推荐错人，证明他的学生并没有丢老师的脸。”
    诗小雅没想到韩卓凌竟然还会安慰人。
    虽然这些，在她的事业日渐成熟后，她自己也想通了。
    但是现在听到韩卓凌这么说，还是很高兴。
    仿佛得到了认同与肯定。
    这与其他人的认同与肯定不同，出自韩卓凌的口，仿佛格外的有说服力。
    就好像那些需要国际认定证书之类的东西一样，韩卓凌这话，就是有这样的权威性。
    “嗯，我现在也想通了。”诗小雅说，“不论当初我是怎么进的组，既然对方能用下作的手段来黑我，难道就不许我用人脉直接打败她？大家各凭本事罢了。玩阴的是她的本事，那么凭人脉就是我的本事。”
    “而且，我也确实用实力证明了，对得起我的名声，对得起老师的推荐，没有让他丢人。就算换成是别人，也不一定逼我做得更好。”诗小雅自信的说道。
    趁红灯时，韩卓凌忍不住转头，看着诗小雅此时认真且自信的模样。
    突然就有些收不回目光。
    直到变换绿灯，韩卓凌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开车上，诗小雅又说：“就是因为有了以前的经验，所以这一次评论里有不好的话，我也看出了可能也有人在里面带节奏，但也没有影响我。我该怎样还是怎样，看不见那些评论心里不烦。”
    韩卓凌微微笑，说道：“之前跟你竞争，雇水军污蔑你的，是不是袁艺娜？”
    诗小雅惊讶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怀疑有人雇水军故意黑你，我就让人去查了下你的竞争对手，谁曾经用类似的方式攻击过你。最近有谁联系过这些工作室。”韩卓凌并不隐瞒，“结果只有那么一个目标，袁艺娜。你现在的竞争对手不多，一直盯着你不放的，就只有袁艺娜。恰好当初也是她雇的水军，那么故技重施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我又让人查了她最近有没有联系过工作室，路漫在这方面很有人脉。”韩卓凌解释，“很快就查出袁艺娜最近确实刚刚联系过一个工作室，雇佣了大量水军，估摸着就是在这儿等你。”
    第1631章.1630 等你回来再说
    诗小雅听了之后依然淡定。
    她信韩卓凌的调查结果，只是不知道袁艺娜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要说竞争，最近我们俩也没有什么可争的。唯一可以说得上有点儿交集的，可能就是《幸存者》节目，但这也不存在什么竞争关系。也不是我取代了她的位置。”
    “你是这么想的，但她不一定。”韩卓凌指尖轻轻的点了几下方向盘，“你们同时进入《幸存者》节目组，但最终她却以那样的方式被赶出去。她觉得没有面子。其实本身一共六名化妆师，只有她被赶走，就算她真要怨恨，也不能放到你一个人的头上。但你们过去就有不和，她一直把你当做敌人，自然看不到别人，只觉得输给你了，在你面前没了面子，就觉得让你看了笑话。你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嘲笑她，怀恨在心。这些等等情况，在她一个心胸狭窄的人身上都是有可能的。”
    韩卓凌顿了顿，微微的叹息，“说起来，又是我的错，当初我把她踢出节目组，又让你来为我化妆，可能就是这样，你被她记恨上了。”
    “这也不怪你啊。”诗小雅咕哝道，“是她自己没安好心，想着干些……”
    诗小雅没好意思说“勾.引”两个字，就给咽下去了。
    韩卓凌失笑，没问诗小雅打算怎么做，诗小雅做是诗小雅做，与他做的并不冲突。
    路漫最近在准备比赛的事情，他不好意思在这时候打扰路漫。
    虽然跟路漫说了，路漫肯定会帮忙。
    但韩卓凌还是觉得让路漫专心准备比赛比较好，打算一会儿送诗小雅去机场，回去公司就找卫子霖。
    作为和路漫并列的公关大神，白放着不用可不行。
    送诗小雅到机场，韩卓凌将车驶进停车场停下。
    刚刚熄火，诗小雅突然拍了下脑门，“哎呀，之前我在家里接到你的电话，竟然没想起要把领带也一起带上！”
    诗小雅懊恼的不行，这要是在外面也就算了。
    她是在家里接到韩卓凌的电话的，完全可以把领带捎带上。
    就算是出门才遇到韩卓凌，都来得及再上楼一趟。
    结果她竟然给忘了。
    韩卓凌嘴角勾着，看到她懊恼的神色，心情却格外的好，“没关系，等你回来再说。”
    诗小雅应下，也只有这样了。
    她解开安全带，笑眯眯的对韩卓凌说：“真是太感谢你送我过来了。”
    机场这么远，他这一来一回都要浪费好久的时间。
    韩卓凌勾勾唇没说话，而是下了车，从后备箱把诗小雅的行李都拿下来，锁了车就往机场走。
    诗小雅惊讶的跟上，“凌少，我——”
    她想说她自己拖行李过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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