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4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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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一鸣很骄傲地道:“给了啊,他们讨好我这么辛苦,我给点钱也无所谓啊,就当喂狗了嘛。养狗总要给狗吃肉骨头吧。”
    殷云扶恍然地点了点头,戏谑视线落在吴小莲的脸上,“说得有道理。”
    祖一鸣一听这个话,跟遇到了知音似的,“可不就是很有道理嘛,这些人拉下脸皮拉下尊严就是为了讨我们欢心,也挺辛苦的,就你啊,也太天真了,竟然把这种人的真心当真,还说什么朋友什么的……这不是可笑嘛,他们是狗,我们是人。”
    殷云扶看到吴小莲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微微挑了挑眉梢,“朋友都不能当的话,这种人更不能当伴侣喽。”
    祖一鸣点头,“那你不是说的废话嘛。”
    殷云扶点了点头,“还真是。”她笑着看祖一鸣,“谢谢祖先生的教诲。”
    陈嘉淑在一旁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有些不敢置信,她总觉得殷云扶是不是在说假的,可也不太确定这一点……毕竟殷云扶那么认真严肃的一个人。
    祖一鸣非常受用地点了点头,接受了殷云扶的恭维。
    殷云扶微微一笑,“其实说起来,我和你本来就没有矛盾,你太太以为陈嘉淑是插足者这个事情,你知情吗?”
    祖一鸣愣住,“我……”
    “你真的不知道啊?”殷云扶有些惊讶看他。
    所以吴小莲真的很厉害了,将祖一鸣夫妻两个人都玩弄于掌心。
    “我是不知道……”他一想起应程沁就火大,“这个蠢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会误会陈嘉淑,她还觉得自己有道理了,真相大白以后又来冤枉小莲,她都不会自己反省一下自己的问题吗?”
    就在祖一鸣说这个话的时候,应程沁出现在祖一鸣身后不远处。
    殷云扶看到这一幕,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吴小莲知道,明明知道是冤枉了陈嘉淑,还进一步怂恿应程沁迫害陈嘉淑,我很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祖一鸣听到这个问题有些纠结,“因为应程沁那个女人追得太紧吧,小莲也是没办法。”
    殷云扶此刻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祖一鸣继续聊下去,只能说,有些人的有些选择,本来就是必然的,祖一鸣和吴小莲简直天造地设。
    祖一鸣说吴小莲是狗,自己也是狼心狗肺。
    她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道:“其实我是算命的……”
    第272章 衰星
    “啊?”祖一鸣一脸的懵。
    殷云扶笑了笑道:“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们的事情?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祖一鸣下意识地想要驳回,却又想到了拍卖会上最后一张和谐符拍卖的事情,他看着殷云扶,咽了一口口水,顺带着把话给咽下去了。
    走廊上有些安静,张秉均就站在不远处,不知道是在等什么人还是在看戏。
    好长的时间,祖一鸣才憋出一句话,“你想说什么?”
    殷云扶笑着看他,一脸真诚,“也是感谢你刚才教我这么多事情,算是报恩吧,我刚刚就给你算了一卦,这一算不得了,你目头破缺家产,口角下垂,两唇不合皱纹侵乱,日月角更是染上一片黑气。”
    她说着,“啧啧”得摇了摇头,神色沉重。
    一旁的池烨霖:“……”
    可以的,掌门越来越精通那些个江湖上的把戏了。
    祖一鸣若然着急起来,“什么意思?我到底怎么了?”
    殷云扶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但他又觉得这些话都不像是什么好话,他有些着急知道到底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不利后果。
    殷云扶沉吟片刻,慢悠悠地道:“目头破缺家产枯竭,口角下垂者财彩拮据……”
    她隐去了两唇不合皱纹侵乱为心狠运差这一点,手指轻轻点着,似乎还在不断地算着什么。她算了一会儿,抬起头很是奇怪地看着祖一鸣。
    祖一鸣被看得有些心慌,殷云扶的本事他刚刚才见识了一番,自然是相信的。可是他又不敢相信,什么家产枯竭、财彩拮据,这怎么会是他呢?他又不缺钱,家里更是有钱,从小他就没考虑过祖家可能会败落这种可能性,他就是躺在金银堆长大的。
    只听殷云扶又慢悠悠地道:“我知你不会信我,觉得如今的生活哪来一点拮据的意思,哎……我见你原来的面相,也明明是鼻若悬胆、耳带垂珠,是大富大贵的命,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影响,会有了这种变化,事情已经发生了,只是你还没察觉罢了。”
    祖一鸣其实已经不太耐烦了,觉得殷云扶弯弯绕绕总说不到重点上,可他又不敢催促,深吸了一口气,硬邦邦地道,“那又是为什么呢?”
    殷云扶叹了一口气,“小人当道啊。”
    “啊?”
    “你这是被小人吸取了财运、连累家族,才会隐隐有了这样的样子。”殷云扶说着又摇了摇头,“这小人可真是不得了。”
    祖一鸣眉头一皱,立刻有了答案,“是不是应程沁?”
    虽然是问句,但显然祖一鸣非常肯定,已经将应程沁认定成了凶手。
    一直站在不远处默默旁听的应程沁眼睛瞪大了,“祖一鸣!”
    她快步走过来,“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祖一鸣瞪大了眼睛,“你!——”
    殷云扶再次开口了,正好卡在了应程沁动作之后,祖一鸣有所动作之前,“男命以财星代表妻子,所以一般以财星代表男命的配偶星……”
    祖一鸣一听这话就更加确定了,青筋暴跳,抬起手就要回扇应程沁。
    只听殷云扶又道,“财星黯淡,却似乎是因为另一颗衰星靠近了财星,竟有一点取而代之的味道,逼得财星越来越暗,这也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小人了。”
    祖一鸣愣住,一直情绪很激动的他这一刻竟然忽然冷静下来,“你不会想说我会破家破财是小莲害的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一副你是不是在给我下套的表情。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视线还在殷云扶和应程沁两个人之间转了一圈,看样子是在怀疑殷云扶和应程沁两个人是不是有所串通。
    吴小莲从殷云扶说出那句“衰星”以后,整个人后背完全是僵硬的。
    一直到祖一鸣说完那句,到她看到祖一鸣脸上那浓浓的怀疑之色,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缓过神来,她就柔弱地哭起来, “我、我不过是真心喜欢一鸣,我从来没有奢求什么,更没有奢求过一鸣妻子的位置,那是我最好的朋友,什么取而代之,你们为什么都要这么说我?我爱他有错吗?”
    祖一鸣听着心酸,搂住了吴小莲,“不哭了,不要哭了,你没有错。”
    这一切都在应程沁面前发生,他们两个好像彻底忘了面前还站着祖一鸣的原配妻子。
    应程沁原本还想说什么,此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心已经凉透了,她心灰意冷地转过了身。
    不想再看,不想再听,不想再知道,她什么都不想了。
    殷云扶也是佩服祖一鸣,这个人对妻子狼心狗肺,却被吴小莲哄得团团转,说深情却薄情,说薄情也深情,也是命中该有一劫,“怎么哭起来了?我说错话了吗?”
    莫持闻言立刻道:“你没错。”
    祖一鸣脸上抽搐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应程沁看到这一幕,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的时间,她转过身快步离开了走廊。
    “祖先生,一般来说我是不会这么多事的。”殷云扶轻轻一笑,压根没把吴小莲放在眼里,“我也是受了你的恩,所以特意感谢你,我就最后说一句吧,往后三天,你们家族产业中必定有哪一项产业出一件大事,到时候好好查一查,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
    她说完也转过了身,陈嘉淑就站在她身后,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
    陈嘉淑原本整个人情绪还挺激动的,这个时候她平静下来了。
    等到殷云扶转过身看她的时候,陈嘉淑觉得之前让自己开不了口的、非常羞耻的原因似乎都变得不足轻重了。
    她觉得殷云扶不会在意那些个细枝末节,她在意的是真心。
    她终于有了勇气,“当、当时我是想着把这条蓝宝石项链要回来送给那位大师,一方面这条蓝宝石项链在他那会上已经成了名,那位大师也能直观看到这条项链的价值,一方面我确实恶意揣度了莫先生买下项链的目的。”
    她一开始还讲的磕磕绊绊,到后面却越说越顺了。
    莫持听到这里,“哼”了一声,撇开了自己的脸。虽然他年纪不小了,但该傲娇的时候还是很傲娇的。
    陈嘉淑对着莫持鞠了一躬,“对不起。”
    莫持神色依旧冷淡,陈嘉淑误会他对阿扶的心意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还是觉得陈嘉淑这个人人品不行,阿扶性情又很单纯,想到什么说什么,想到什么做什么,虽然聪明,可也很容易被一些小人例如陈嘉淑这种人利用。
    陈嘉淑太有心计了。
    她算是明珠市这个上流圈子的边缘人物,这样的人往往很容易出问题,她常年进不来这个圈子,又因为身份出不去这个圈子,长年累月,无法融入群体的压力,还有各种鄙夷、打压、不理解、有色眼光。
    更不要说她还有陈崇光那么个爹,无耻下流、没有底线也就算了,还偏心偏到咯吱窝了,陈嘉淑从小到大都是不得宠的,这种孩子心底很难保持平和,也很难不怨愤。
    但他之前一直觉得陈嘉淑这个孩子还是个好孩子,她最后没有随波逐流,也没有自暴自弃,而是投入到慈善事业中,拯救孩子,同时对自己也是一种救赎。
    可他现在却有些失望,最终陈嘉淑也没能走出来,还是随了陈崇光的性子,狡诈无耻、小人行径。
    陈嘉淑知道她已经彻底惹怒了莫持了,也不辩解,她扭头看殷云扶,“另外,我也另外给殷、阿扶,给阿扶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她叫殷云扶阿扶的时候,她自己的脸都涨了一个通红,人家也没说当她朋友,她叫得这么亲昵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不过……管他呢,她就想这么叫。
    这样想的时候,一直舒服着她的枷锁似乎一下子卸下了很多。
    她脸红红地看着殷云扶,“你可能也听说了,我们家在缅甸拿到了一个玉矿的开采权,可是只开采出了几斤矿石,整个矿里面根本没有什么东西。”
    殷云扶点了点头,耐心的听她说。
    祖一鸣和吴小莲则准备离开,两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各自都藏着几分心事。
    吴小莲听到陈嘉淑说话,脚步一下子变得很磨蹭,很好奇陈嘉淑到底想说什么,祖一鸣被吴小莲拉住,他皱了一记眉头,看向吴小莲,又顺着吴小莲的视线看到了陈嘉淑。
    而现场很多人都没有发现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张秉均默默转身离开了。
    陈嘉淑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羞涩,“我不知道这条项链是蓝宝石的原因,还是镶嵌在蓝宝石旁边的这些玉石的原因,但我猜测,可能是玉石的原因。”
    这一批蓝宝石当时分成了6批,其他五披早就卖出去了,就没见那些蓝宝石炒到多高的价格。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其中一颗蓝宝石发生了什么异变,但这样一来,概率就有些太小了。
    所以她觉得很大概率上是玉石的关系。
    “因为开采出来以后发现这个玉石的成色也不是很好,所以也就挑了几块最好的出来,跟这些蓝宝石一起做了这条项链。”
    这些蓝宝石是陈家的珍藏之一,当然不是顶好的,顶好的那些都被她哥哥收起来了。
    “我哥哥不久前将那座矿山转给我了,还有那些玉料。”
    她没说的是一起转到她身上的还有大量的债务,那些玉料也算是她哥哥良心发现?当然不是了,只能算是一个根本算不上补偿的补偿吧。
    她哥哥当时的意思是,这是一整个矿,花费了陈家大量的资源拿到了,送给她了,算是她的陪嫁。
    陈嘉淑心里不是不知道哥哥就是想要甩锅,让她一个人承担这些债务,她又不是傻的,只是在家庭面临这种巨大的危机和困境的时候,他实在不想再跟哥哥争吵。
    当时她想的是如果这些债务让她承担陈家就能脱离困境,她也觉得没什么不好的,甚至是心甘情愿的。
    陈嘉淑嗫喏着唇瓣,“我想把这些玉料送给你,我是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筛选过后,总共也就不到10斤的玉料,再经过打磨以后,恐怕就剩不下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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