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们的边射赢不了，你也不会提出来，是这个意思吗？”
    “嗯。”锟哥说，“边射确实是不好赢对面，我们想要抢分的话，可能是得往这个方向走了。”
    天秀其实不知道他的意思——这在她看来是无意义的对话，之前不说，可能是因为他们在赢就没必要调整，也可能是他的思路还没成熟。为什么锟哥要给自己找个理由？但略带疑问地看了下韩旗，指望他能给点提示。
    flag哥对锟哥的话并不疑惑，像是很明白他的意图，只是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沉吟了一会，低声说，“其实，就算知道射野在这版本好用，但如果和边射的差距不是大到不能打的地步，也未必每个队伍都会改变的——如果之后随着版本改动，射野会迅速退潮，边射重新成为主流的话，那他们没必要为了一两个月的成绩去动队伍的整个体系，这太伤了。”
    这是实在话，如果射野只是一时的流行，在下个版本昙花一现的话，老牌俱乐部强队是绝对不会因此而变动体系的，就算人才储备丰沛吧，才磨合好久要变回来也着实是没有意义。尤其是在b组的那几个队伍，怎么着进季后赛都不是问题，肯定是瞄准了季后赛去准备的。所以，eg能不能适应这个体系，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要不要去主动适应这个体系？如果付出巨大代价，刚适应了体系，游戏又调整回了原本边射无敌的版本，就等于花了个把月的功夫去试错，这里面沉没的成本可就太大了。
    “有些俱乐部会很有心去维护和游戏策划的关系……”说完了刚才的话，flag哥又看似无意的嘟囔了一句，“尤其是特别喜欢鼓励选手和策划的交流……”
    像是王者战役这个盈利规模的游戏，金钱贿赂策划当然是很可笑的想法，但策划也不是没有想要从rnl联赛里得到的东西——职业联赛反应的英雄强度、体系更替，最终对路人局都是有影响的，会关系到游戏用户的体验，而有时候选手也能从自己的角度提供给策划很多他们想不到的东西，甚至策划也有自己喜欢的职业选手，毕竟策划也是人，也会有自己的喜好。总之，有人的地方，就有交际，也就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比如说，对下个版本的暗示，还有一些对英雄数值调整的影响……不会有标准答案，谣言倒是很多，怎么去分辨信息的真和假，这就看各俱乐部自己的本事了。
    要不说韩旗还是有用的呢，他现在不上场bp了天秀都没想过开掉他，倒不是因为她做队员的时候需要有个人站在台上，而是他确实懂得多，他这句话先说得她一愣，锟哥开口接了这个话茬她才恍然大悟。
    “我和小安也就是聊下数据，这种事情我们不会聊的，我也问不出口。”
    小安正是王者战役的总策划，听起来和锟哥关系居然很不错的样子，这件事在此之前居然从来没人提起。天秀冲韩旗使了个疑问的眼色，韩旗示意她稍安勿躁，先听锟哥说。“但是，就我个人的看法，边射版本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以后射手只有三种可能：1 野区、2 中路、3 上不了场。”
    “理由很简单，这终究是个为路人服务的游戏，之前那个版本，战士和坦克的地位太低了，被射手压着打做受气包。低端局战士的胜率总体在48%左右，以王者战役每天的对局数来说，胜率每差1%，就意味着将近一亿盘对局中，战士玩家的体验极差。而且，这是整个英雄体类的胜率差距，这说明什么？说明路人玩家的确无法适应如今的战士强度，为了把战士英雄的胜率提高到50%这个最标准的数据，策划一定要增强战士类的装备，以及个别胜率过低出场率又高的战士英雄的数据。”
    “同理，射手什么时候会被增强？那就是低端局都没人要射手的时候。策划一定不会只为了比赛调整职业，要预测比赛的版本，得看游戏里的胜率。”
    “上个版本更新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战坦的胜率逐渐上升到49%，个别版本之子的胜率在50%左右，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胜率还不够，还要再加强！正常职业的版本之子，胜率应该在52%左右，才算是版本之子。连版本之子胜率都只是这样而已，那就说明这个职业在低端局还是弱势！还要再增强！”
    “按照版本大更新的频率来说，下一次更新，应该是在常规赛到季后赛的休赛期，我个人预测，这次休赛期的大更新，非但不会让边射回潮，反而是这整个体系彻底崩溃的号角，可能现在一些边射队伍只会觉得比赛难打，但是季后赛，他们会发现比赛根本就没有办法往下打。对路人局来说，在对局里，射手和上单终于可以达成战略平衡，不会有谁被谁压的难受，但在职业局，这就意味着边射的死亡。”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分析，具体该怎么决定……”
    具体该怎么决定，这当然就是老板的工作了。作为教练兼明星选手，现在她掌握着队内近乎全部的权力，当然，也要承担到应有的责任，这样关乎队伍一整个赛季前景的决定，当然只能由她来下。
    外卖到了，韩旗和锟哥告辞到训练室去，稀里呼噜边吃边聊，声音透过玻璃还能漏进来一点，天秀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里搅着米粉，胃空得都有些痛了，但却还是一点没有胃口：如果选择信任锟哥的判断，那也就意味着，首发阵容将要迎来大调整，甚至连赛季初定下的核心老炮，可能都要从首发的位置上被拿下。
    锟哥刚才那句多余的解释，她本来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却不用询问也已经了然于心——不是边射实在不能赢，他也不会提出来，不是思路还没成熟。他也不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eg现在的五个首发里，恐怕有三个都无法满足射野体系的要求，正是了解自己的队伍，知道这句话对队员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才一再犹豫，不愿提起，甚至要事先声明，不想沾染因果。这句话，影响的是太多人的职业梦，这个重量，他不想承担，这个决定实在太残忍，他做不了。
    她呢？她能下得了这个决心吗？
    第76章  cp之争
    【夜深了还是有点睡不着，浅析一下目前rnl各大战队的实力, 以及本赛季崛起的新星（shawn的评价另开一帖, 大家别争了）】
    【四连胜，四连都是零封, 大手子来说说eg现在到底是哪个层次的战队，a组少了这个菜鸡垫底的话，又将会是谁出线，谁保级？】
    【十分钟内我胖虎要看到shawn的全部资料出现在我手上，这个选手也太神秘了吧, 平时常见的我朋友我高中同学党呢，就没有人认识没出名以前的shawn吗？各位大手子们, 怎么说啊？】
    【理性讨论, 雪中飞离开eg是否是错误的决定？】
    【新赛季，新的战术体系，rnl看起来要迎来第n次战术升级了！】
    【各大战队纷纷折戟eg，是他们的选手能力过人吗？边射体系对自由人颓势尽显！】
    【秀秀又拿mvp了, 给她打爆电话啊！】
    【本期比赛的返图来了, 吹爆我秀姐的绝世美颜，附送一张明教练的图哟, 嘻嘻嘻嘻，想看更多的微博之后会发的】
    【说说今天的几场比赛吧，eg的这场最是荡气回肠了, 也让人很感慨, 为什么呢？这是一场最生动地体现了新老交替传承感的比赛, 浴火重生，重组后上了三个新人的老牌战队和预选赛刚打上来的新战队，从教练、bp以及局内比赛这多种纬度上，展开了激烈的博弈，贡献出了常规赛到最精彩的一场bo3。虽然结局还是2：0，但cgamer其实无限地接近了比赛的胜利，药师教练做到了之前所有教练都没有做到的事——在bp上把eg逼到了劣势，至少，让他们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射手打野体系，也没有拿到苏定方和食梦兽的梦幻双边……】
    【真是看得如痴如醉！这就是比赛的魅力！长江后浪推前浪，从今天起我就是秀家军了！说什么关系户？能有这样的关系户老板怕不是要笑掉大牙了，继续保持这个水平，今年联盟的最佳辅助她真的很有竞争力！】
    【苏天秀……】
    【shawn……】
    夜已深了，一天的比赛落下了帷幕，第二天还要上班上学的现充党差不多也该洗洗睡了——但，中国这么大，闲人那么多，熬夜党们的绝对数量却也不在少数，快12点了，各大讨论区依然火热，只是，这一次终于没人再质疑shawn的实力了，对大部分观众来说，之前的比赛中，因为一开始优势一般就比较大了，感觉辅助就是挺混的也能赢，他们确实看不出辅助的实力，今晚在对cgamer的第二局比赛中，双方打得有来有回，战况极为胶着的时候，终于就算是一般观众也能看得明白shawn的辅助到底有多carry了。当然了，她的mvp亦是有力地说明了这一点。
    【什么最佳辅助啊……这才上了几场？英雄池就看到三个，鬼谷子，西王母和马超，就这点英雄的话，是不够格和我们傻蛋争最佳辅助的哦！】
    【什么最佳辅助，还不是队友carrry？】
    【别什么都带我们雪中飞出场行吗？ok，eg的新辅助很carry，是业界天才，我们也为老队伍开心好吗？雪中飞都已经去stg了，别老说后悔不后悔了好吗？他不后悔，在新队伍挺好的】
    已经四连胜了，打的还大多都是强队，更是大家众口一词承认的团队指挥、团队大脑，舆论对大众的影响其实是真的很大的，大部分看不懂比赛的观众，也就是跟着赛后那些解说、赛评人的节奏走。既然大家都众口一词地夸奖shawn，什么溢美之词都来了，今天大家又确实看到了她出色的地方，那么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承认她确实不是被吹出来的，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实力。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对很多粉丝来说，讨厌shawn是怎么都不会改变的事情，只是以前大众质疑她的实力，她们也就跟风逮着关系户这点痛骂，现在大众开始认可实力了，她们采用的就是撇清关系的策略：shawn牛逼就牛逼呗，别扯上我们正主可以吗？还有，shawn是牛逼，但能别忽略队友的努力吗？
    【不带就不带好了，fine，雪中飞的粉丝满意了吗？好像我们乐意带你们玩一样，不好意思哦，我们对你们也没什么兴趣，各自安好ok？我想说的是，大家有没有注意到shawn选手和明教练互相对视的感觉啊？】
    【对啊对啊，天啊，这是什么神仙cp啊？站了站了，明教练我可以！shawn选手我也可以，都可以！】
    【姐姐可以，妹妹也可以！一起站一起站！】
    【喂！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小小声）但是，三天三夜，我也可以……】
    在宅男论坛，大家讨论的基本都还是技术范畴，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论调，但在微博，天秀的名字早就和很多男选手联系在一起了，不论是雪中飞、若花雨、药师、saturn，甚至是venus，只要是长得好看的小哥哥，又和天秀在镜头前产生过交集，就难免有喊着甜甜甜的吃糖党出现，在此之前，各路人马最关注的还是雪中飞，毕竟他和天秀的交集是最多的，现在又不在一个队里，搞起cp来没那么尴尬，不像是若花雨，现在就在老板手底下讨生活，yy他们两个好像不怎么道德，但在今晚之后，场面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明潮生后来居上，凭借一场对局就成为了很多秀家军心中最理想的胸哥人选，甚至因此获得了不少关注，半个晚上微博涨粉比之前的一两个月都要多。
    【毕竟是大了几岁啊！充满了成熟男人的味道！】
    【而且还是名校毕业生！和名校生的胸姐很配！品尝过大人的魅力以后，没上过大学的高中生就有点青涩了呢！】
    【附议！吃过好的以后，别的小菜都索然无味了！】
    【啊啊啊，明教练我可以三天三夜！】
    【对不起，但是雪神再见！明教练我来了！呜呜呜，明教练真的好帅哦！我要做你的一号迷妹！还有shawn，这世界上别的女人都不能和我抢教练，只有你可以！】
    【嘤嘤嘤，但是人家还是觉得雪神很帅啊……对手指……】
    【别理那群神经病了，让她们去缠明教练吧，真是一群花痴！】
    在粉丝超话里，说什么的人都有，不过，因为药师没什么粉丝的缘故，这一次的明秀cp，并没有给天秀惹来什么多余的骂声，反而在一夜之间就点燃了不少话题区，甚至连营销号也应景地发了一张图，是天秀和药师隔空对视的比赛照片，【是不是今晚最漂亮的画面？】
    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从颜值到博弈的激烈程度，这无疑都是今晚三场比赛的高潮点。评论瞬间已有了三五百条，不乏有路人戏谑地@雪中飞，当然又掀起了滚滚节奏，也有些eg的粉丝感到厌倦，【干嘛啦！都是同事而已，和雪神什么的开玩笑也就算了，和药师这样开玩笑真的好吗？他们说不定都不认识呢，微信聊过吗？现在都忙着复盘呢吧？还是等真的有交集了再来说这些ok？】
    姑且不论那些开玩笑喊喊的路人是什么反应，杠精们较真了，【你又知道他们不认识了？说不定现在就在一起吃饭呢，一起聊微信呢，这么熟悉他们，你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手机里的病毒？】
    【欸，你们说，shawn姐到底认识几个联盟的选手啊？】
    这话也引起了不少观众的兴趣，甚至有人认真地考据了起来。【她之前一直不是在国外读书吗？认识的人应该很少，除了eg的队友以外，应该不认识几个人吧？】
    【这么说的话，可能连药师的微信都没有……】
    【那有什么关系？没有可以加啊！现在的年轻人动作都很快的……】
    也许他们只是随便说说，但这句话还真是给说中了，甚至天秀看到的时候都小喷了一下，“噗，这……”
    看到闪动不定的对话框，她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喂，这小子该不会……真被说中了吧？看中了就上，这么直接的吗……
    #
    【你准备休息了吗？】
    也不怪天秀想歪，药师的开场白不得不说是有些暧昧的，虽然在这个时间点，他这么问又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都十二点多快一点，就算天秀醒着，也极可能想休息去了，想说事也得这么问一句才礼貌。
    【还没啊，有事吗？】天秀的回复相形之下就有些硬朗了。不过药师并不在意，发了个咧嘴笑的表情。
    【我是来做小记者的】
    【哈？】
    【其实我是真的很好奇，你以前真的没有电竞背景吗？如果真的没有，有没有任何脑力竞技的背景啊？d州扑克？象棋？桥牌？】
    噢，结果还是来问这个的，天秀松了口气——倒不是就很讨厌药师或是怎么的，就是她今晚实在是没心思处理异性套磁，反而他来聊游戏，让她激起了一丝谈兴，心情也没那么恶劣了。
    【没呀，这是我打的第一个游戏，】她配合地给出答案，也问道。【你呢？】
    聊聊也好，思及药师的背景，她心中一动，坦率问道，【我其实也挺好奇的，你之前不是很出色的d州扑克牌手吗，是什么让你决定到rnl这边来做教练啊？】
    如果是另一个教练或选手，这样的问题其实是没有意义的，为什么打电竞？因为这是他们能找到最赚钱的职业了呗，只有对天秀、雪中飞和药师这样，曾有过更好选择的人来说，这问题才问的价值，或许也因为他们的人数实在不多，所以对彼此都很诚恳。虽然这肯定并非是药师找她闲聊的主要目的，但他还是很配合地回答道。
    【这……就是个蛮长的故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
    第77章  理性之道
    说是很长很长的故事——但其实, 药师的年纪和锟哥差不多, 也就是比他多读了一个研究生而已, 来做电竞教练其实并不算是他人生中最脱轨的事情。【算是妥协吧，我之前是想做d州扑克牌手来着，这个家里人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赌性太强了，对他们来说就是做个赌徒，这是他们最恐惧的事情。】
    【你不能和家里人解释一下吗？说起来，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家里是拆迁户……】药师给了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以前开厂的, 后来厂房被征收了，拿了一笔钱, 所以他们最怕的就是小孩去赌博, 这个是没有办法的。】
    这……确实……仔细想想，能接受小孩去做职业牌手的家庭应该也和电竞选手一样, 要么很穷要么很富, 如果是能考上名牌大学计算机系的小孩, 中间层家庭是绝对不能忍受他们去做职业牌手的, 天秀对这个行业也很好奇, 【这个赚钱吗？】
    【在正规的牌桌上, 其实不如你想得能赚, 年入二十万美元都算是高收入了, 而且很辛苦。】明潮生回得很快, 【更多的是体力活, 投入产出比，不如在国外当个码农，或者回国，边当码农边打牌，还能混在国内德圈，收入会比在国外高很多，说不定还能拿到天使投资。】
    国内很多互联网大佬都是d州扑克爱好者，天秀也知道，郎和怡跟风玩过一段时间，输了大几十万还乐此不疲，直呼这能锻炼人的博弈思维，后来也是被家里父母管得戒了，哪怕是没有任何非法因素在内，国内的父母还是本能地不喜欢孩子和这种有赌性的牌戏沾染关系。不过，这一行的确赚钱，尤其是拓展人际关系很好的办法，【确实是比在国外打比赛或者是现金桌更有钱途】
    【但也更不正规，更没意思，好牌手都在国外，我想打d州扑克不是因为它赚钱，而是因为它有意思】药师说，【这世界上有意思的事情其实挺少的，还是要乘年轻抓紧去做。】
    作为拆二代，他当然有资格这么说了，天秀都说不清自己有没有一点羡慕妒忌恨——她疑心自己卖俱乐部能卖到的钱都比不上将来药师能继承的份额——不过，这个排面要撑住，她没表示什么羡慕妒忌恨，只是发了一串省略号，【好吧……】
    【但是你觉得电竞和d州扑克一样有意思吗？】新的疑问当然也产生了。【我还以为打不了扑克的话，你会改行去下象棋什么的】
    【其实我觉得电竞比d州扑克要有意思】药师说，【d州扑克毕竟是一个人的游戏，但电竞的因素会更复杂，变量更多也更不可测，更不容易让人感到无聊】
    天秀不知道听多少人抱怨过，电竞比赛的结果有太多太多实力以外的因素，人际关系、队内磨合甚至是队员的感情状态，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这一点当优点来数的，【？】
    【你不觉得吗？比赛总是人和人玩才有意思，团队游戏总是比单人比赛要有趣得多。】
    这……
    天秀想到自己赢下比赛之后的感觉，只能承认，【团队游戏的竞技性是要强一些】
    【moba这么流行，就是因为又有卡牌的乐趣，又有操作的难度，还有团队游戏在队内队外的多重博弈，这大概是最经典的游戏模型了，集中了太多让人上瘾的要素】药师承认，【我很喜欢这游戏，要不是我的年纪太大，也许我在研究生期间不会去打d州扑克的】
    【那时候已经有lol了吧？】
    【我是刀塔二开始的老玩家了，但是我年龄已经超过20，不可能打职业的，再说，那时候电竞不怎么赚钱，美元更值钱，我家也没拆迁，我在网上打国外的桌子，一个月4000美元的牌局收入很可观，吸引力也满强的，还能兼顾学业，所以没考虑往职业电竞发展】
    啊，她还真不知道药师这么早就开始玩moba了，天秀不禁疑惑，【那……】
    【那我为什么选择rnl？】
    【是啊，既然你信仰的游戏并不是这个……】
    【因为这游戏操作最简单】
    药师很快给出回复，他回答什么话题好像都很流畅，仿佛已深思熟虑，多次考量过其中的利弊。【在这手机游戏里，‘操作’和‘天赋’的差距，是很容易被‘纪律’和‘战术’弥补的，所以，教练的地位相应也就更高。别的游戏，操作性很强，不太可能出现你这样的天才型选手，你接触游戏的时间实在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