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g……”
    “rt软驱……”
    “新成员……”
    “抓住机会了！eg大龙进塔，苏定方闪现大招！一下拍四个！我的天！阿提拉从中路破口绕进来开大把rt软驱双c推出！这套combo非常完美！刘彻满大！火凤凰击杀西王母！rt软驱没了啊！eg一换四！剩下奥兰多已经无法逆天改命！兵线进了水晶让，让我们恭喜eg！”
    台下传来了兴奋的尖叫声，让演播室里的气氛也随之火热起来，观众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逆风翻盘的感觉，解说当然也要夸，当众可不会说是rt失了智，只能挖空心思夸eg的配合，本局mvp亦是给到了几次开出好大，收拾残局的若花雨阿提拉。“雨娘来到新队伍以后也是凭实力证明了自己，阿提拉神鞭破空，上帝之怒让人胆寒！”
    【感觉可以啊，老哥们，大家对新赛季eg的表现怎么看？】
    【打rt有什么好看的，美女老板什么时候上场？】
    【感觉可以啊，真的离开了内耗的kine，雨娘的状态明显回来了】
    【飞扬感觉也状态回归，马超很精髓】
    【eg有点全盛时期的感觉！】
    【才一局，为时尚早，看下面怎么说吧】
    解说们舌灿莲花的同时，论坛也没闲着，eg的开赛第一战让不少老哥有喜出望外的感觉，开赛被所有人唱衰的队伍，现在却打出了翻盘局，不管之前怎么喷也好，看衰也好，电子竞技终究是强者为尊，大家就是喜欢看到逆风翻盘，喜欢看到团战中的天秀操作，接得恰到好处，让人感到赏心悦目的控制combo，eg能给大家提供这样的观赛体验，不管对手多菜，大家也都不由得开始期待起了下一个小局的对战，并且已经有人在吹新eg的成员了。
    【打野让人眼前一亮！】
    【遇见的中单玩的非常好，希望不是英雄币！】
    【人都是老板挑的话，那说不定shawn真的也懂行啊，之后遇到垃圾赛程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期待下老板上去玩票几手】
    【真的很漂亮！】
    【什么？？来晚了，难道选手席坐的美女不是主持人，是他们的老板？】
    有看热闹的，有eg的好感路人，也有对新闻非常迟钝的真路人，逆风翻盘以及美女老板两个爆点，让微博的讨论度也好，弹幕的热度、比赛的人气以及论坛的讨论度也好，都比常规赛别的比赛要更高得多，导播也在不断地切着美女老板的镜头，让她如画的容颜不断地接受着大屏幕的考验，可乐也用调侃的语气说着，“我们看到eg的老板也坐在下面，呵呵，可以看到镜头非常眷顾这边啊，导播已经是切了好几次了。都懂，没事，我们都懂——不过shawn姐的脸色还不是特别好看，怎么回事啊小老妹，难道eg的表现还不能让她满意吗？”
    局间的闲话絮语，活泼点也不会有人太过非议，现场和屏幕前都因此响起了阵阵笑声，还有些机灵的观众已在手里举着的手机上显示出了走马灯：shawn你真好看。而坐在选手席的老板当然不可能对这一切毫无感觉，闻言也漾出了礼貌的笑意，对又飘过来的摄影机客气地挥了挥手。
    【哇，女神在看我，她在看我！】
    弹幕里有人在玩笑般地舔，也有人在喷着她身为老板却把自己放上选手名单的行为，但这一切都是天秀看不到也不在意的——虽然她对郎和怡说自己微博被唾骂，但说实在的，她哪里会在乎这些东西。几乎是镜头才一移开，她就重新挂下了脸，对锟哥说道，“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但是我们在赢。”锟哥倒是神色淡然，“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就像是刚才他在eg逆转了比赛局势之后，提前告诫她，不要和韩旗说bp策略的时候一样，锟哥的语气很平淡，似乎是早习惯了这种规则，“能赢就什么都别说了，让他们继续这样bp吧。”
    “但是……”但是她觉得锟哥的bp策略并没有问题，eg能翻回来，只是因为rt软驱失了智而已，不可能盘盘都把希望寄托在对面身上。
    “没用的，不要说了，只会破坏气氛。”锟哥淡淡地说道，好像他已经试过了很多次，也都以不理想的结果告终，“这就是电子竞技的铁则，胜者为王。”
    赢了的人，说话就大声，就可以继续顺着自己的心意去bp，去打，这一点，即使她是老板，也没法改变！
    第45章  先声夺人
    “eg先胜一局, 率先来到赛点！第二局刚开始就取得了极大的优势，随后稳健滚经济, 很快经济差就来到了八千，可以说是这个局势让大家都很诧异！可乐，你怎么评价eg今天的表现？”
    “这肯定是喜出望外了，说实话，赛前大家可能还是更看好rt软驱, 但现在，至少从刚才的两个对局来看, eg的实力更胜一筹，其实，这也和上次两只队伍对决的结果是一致的, 大家对eg的担心，主要还是集中在他们剧烈的人员变动上, 现在看，新成员融入得不错！flag哥这个新教练更是有点东西。”
    “这也是联盟的老教练了, 很高兴看到eg的新面目，换句话说，rt要加油了，其实第一局他们是有优势的, 包括第二局, 也反打过找回过一点节奏, 但感觉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是选手的个人能力存在问题, 还是团队沟通不佳？节奏找回来了，优势拿到了，却又因为自己被抓单了，或者团战细节不好，又断送了节奏，这种问题如果找不到症结的话，其实是比输更可怕。”
    “但还好，第一场比赛，rt还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整状态，找到问题。他们在的b组出线形式相对会简单一些。”
    “这还不好说，第一轮对战没打完，其实也不好判断每支战队的实力，每一次新赛季，联盟队伍肯定都有一个洗牌，强者恒强，这在电子竞技里是不存在的，版本对队伍的影响是真的很大，每一次调整都可能有强队没落，新队崛起，开赛以前我们都说a组是死亡之组，但到底是不是这样，只有比赛能够验证。”
    “确实，没打过的比赛谁也预测不了，但已经打过一场比赛的eg，曼托斯你怎么看，之前大家都把他们视为a组大概率垫底保级的存在，也就是俗说的安全气垫，打过今天的比赛以后，你还这样认为吗？”
    “只能说今天是一个好的开始，但是eg本身的状态也并不是非常好，可以看到他们开局还是经常陷入逆风的，往往要靠选手的个人实力找回场子，combo也不是每次都接得很好，虽然今天是漂亮的零封，但本身打得感觉还能再提升，a组的晋级形式确实非常的严峻，希望他们继续加油，继续精益求精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需要继续磨练配合？”
    “当然，我认为eg还有很大的潜力，再继续加强配合的话，绝对会是一支强队。”
    “那你可不可以给我们讲讲eg的一些特殊之处。”
    “比如说？”
    “比如说他们的女队员，毕竟这是全rnl联盟唯一的注册女选手吧？”
    “哈哈哈哈……”
    直播软件中传来了解说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声，但本来是开在后台听声音的‘选狐狸就演’却是精神一振，把视窗给切了回去，如果是以往，看完比赛，他才不会等后续的赛后评论什么的，如果是赛间休息，那多数是做点自己的事，过会估量着差不多了，再回来看下一局，要是没兴致的话就算了，本日的第三场比赛，结果出来的那瞬间，他就会关掉软件，最多看个mvp是谁，之后的闲扯对选狐狸就演来说，纯属浪费时间。
    但今晚不一样，今晚他虽然也切走了画面，但却并没有关掉直播软件，也分心听着那些对赛况的分析——不咸不淡，因为是官方的场子，所以都在说场面话，真的对两队认知如何，还得等这些解说自己直播的时候再去问，在自己的直播间里，解说们才可能说点有限度的真话。选狐狸就演今晚想听的也不是关于赛况的事情，他承认自己对eg现在的队内情况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对那个美女老板，可能这正中了联盟的下怀，这才是他们把老板放到名单里的原因，但选狐狸就演确实是中招了，作为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大学生，有大把时间和不多金钱的他，对一个富有、多金，又非常漂亮，还和他一样也喜欢电竞，至少是有基本了解的美少女，当然有极其旺盛的兴趣，而且，和女解说不同，shawn身上的光环更多，戏剧性也更足，感觉更偶像剧一些，也更方便yy——要yy和解说在一起什么的，剧情就那几个，苏天秀可就不一样了，自己在游戏中和她结识，凭借着清新脱俗的性格，一下就获得了太子女的青睐，平凡的我，却获得了富二代的倒贴什么的，这种梦可不是只有女孩子会做。
    游戏实力怎么样，性格如何，和队员关系如何，对队里的经营什么的，参与度如何，还有为什么会把自己加入到名单里，会上场比赛吗？有没有男朋友？这些都是他很想知道的问题，也因为有了她坐在台下，选狐狸就演特别关注场间的镜头切换，他承认自己是个颜狗，就吃苏天秀的脸，并且理直气壮，颜狗怎么了？好看的女孩子谁不想多看两眼？
    “其实关于shawn这个选手，我们在工作中也接触到了不少eg的队员，他们给我们的反馈是挺正面的，包括说很多猜测，说她干涉教练工作什么的也不存在。据我所知，shawn把自己放到名单里是有用意的，只是现在还不方便和大家说罢了，时机合适的话，大家会知道的。”
    “那谣传中，训练赛里上到飞扬，队伍就输，上到shawn打辅助的话队伍就赢，有这回事吗？”
    这种赛后的闲聊，要放料也都是遮遮掩掩的，总是伴着‘我听说、也许’这种用词，可乐遮遮掩掩的说法好像隔靴搔痒，曼托斯的问句才够直接，让人精神一振但同时也很难相信：真的假的？飞扬今晚表现不是挺好的吗？这老板以前在国外上学，就算长得再漂亮，游戏天分再好，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压过飞扬吧，说她有rnl替补的实力这都够勉强的了……
    “这不准确吧，飞扬的状态还是满不错的，但是shawn好像的确有参与训练赛。”可乐逼不得已，给了一点正面的答复，但还是照顾到了飞扬的颜面。两人很快叉开话题说起了别的，但选狐狸就演已是浑身兴奋难耐，顿时冲进论坛想要开帖找人一起讨论——但，当然了，知名论坛早已有了为数不少的水帖在讨论着解说们闲谈中透露的信息。
    【真的假的】
    【我不怎么相信，炒作而已！】
    【官方88看到我，shawn不上场无所谓，那种足球宝贝类型的写真拍点，懂我意思吗？？？】
    【呵呵，当飞扬没粉丝的吗？老板了不起啊，老板就可以拉踩了？】
    在直男论坛，至少是眼下，舆论环境对eg是宽松且充满了期待的，更是有不少之前没怎么留意过eg的路人观众，被苏天秀刺激到，开始发帖求讨论这支队伍，当然，这也是赢了比赛队伍的待遇，只有偶然几个不和谐的回复，也被诸多老哥轻松的嘲谑了过去：【粉圈小改改又来了？】
    【这次骂的是飞扬的顶头上司可还行？】
    然而，在粉圈氛围更重的微博，舆论可就完全两个样了——eg到底是打了这么多年，虽然大多数粉丝都集中在林雪飞那里，但其余队员也不可能一个粉丝都没有，这些粉丝不管喜欢的是哪个队员，就没人对苏天秀是抱有好感的，个中理由不必明说，懂的人都懂。早前还有人跟着舆论底下真路人的口风喊喊小姐姐，但早已有不少粉丝严重不爽猜测天秀和队员恋爱的言论了，从若花雨开始，李老炮、飞扬这几家粉丝，甚至包括笑脸、老朱，都有出来辟谣过，表示自己家的崽子可高攀不起大小姐。今晚曼托斯问的‘听说训练赛上飞扬就输，上shawn就赢’，完全戳爆了飞扬粉丝的玻璃心，尤其是在她们看来，飞扬今晚的表现没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很亮眼的情况下，这让人怎么还能忍受这种拉踩的言论？
    【真的服这些带节奏的解说！飞扬有什么问题？今晚打得有任何不对吗？】这是把矛盾点推给解说的粉丝，到底还知道天秀是老板，不好轻易得罪。
    【本身已经快容忍到极点了，呵呵，有些人我不想说太多，飞扬打的有什么问题？队内忍大小姐多久了心里没数吗？还踩飞扬？非得要爆料那大家都别想好】这是自诩有内部消息的发言。
    【你是谁？飞扬粉认你吗？你在飞扬超话发过言？我代表飞扬粉丝后援会郑重声明，飞扬和shawn的关系非常好，训练赛怎么打的队伍自己心里有数，教练和队友都是很好的人！】这是飞扬粉丝后援会的会长，赶紧来灭火了，毕竟能当会长的情商一般相对在线，也知道和老板有纷争对飞扬很不利。
    【不管今天针对的是谁，我想问的是这样真的好吗？电子竞技是很专业的事情，如果是真的懂游戏，加入大名单我们没意见，但是现在eg都这样了，还来玩票，有良心吗？我们打赢的可只是rt而已啊。】这是以团粉口吻试图冷静分析的。
    【rt怎么了？抱歉配不上和你们一起比赛，rt真是卑微仔，抱走了】看热闹的rt粉丝开始不满意了。
    因为手游的特性，rnl观众中的女性比例，比所有其余moba游戏都要高，也因此，微博热度是管理层很重视考察的一环，如果是以前，雪中飞没出战的比赛，eg的讨论度基本相当于零，最多就是小猫两三只发发贴而已，这一点在雪中飞转会以后，宣布天秀加入选手行列之前，eg的热度就可以非常直观地看出来。而今晚的讨论度，则让关注实时数据的selina喜上眉梢——开门红，这是完完全全的开门红，第一周的讨论度，总体比上赛季同比增长了15%以上，这才刚是第三天比赛而已，真正的流量队也就出场了开赛第一战而已，今天的讨论串，起码80%以上都和eg还有苏天秀有关！
    【夸，狠狠夸你们！】先在解说的工作群里艾特出了可乐、曼托斯这两个王牌解说，不吝表彰了一通，selina心想这已足够其余解说看到并学习了，也就没给他们继续拉仇恨，而是转手给李经理贴过去了今天的数据。
    【放开打，这样下去，这个赛季的分成想少给都难】
    她也是难得说得如此直白，都是考虑到李经理本人实在，且又忙，所以没有暗示，而是直白分析利益——联盟的分成，可不是成绩越好分得越多，一支战队的成绩如何，对主办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冠军总是会有一个的，不可能因为今年又多了一个冠军，转播权就能多卖些价钱。转播权和赞助的价格，还不都是热度决定的？如果eg能持之以恒地贡献热度，让联盟把转播权越卖越高，就算他们只是保级队，分成也绝对少不了，相反，如果冠军队是一支不直播也不参加商业活动的神秘队伍，亦不热衷配合联盟的推广，那么，即使他们连续蝉联冠军，当然也得不到联盟这边的好脸色。
    selina自忖是个尽职的运营，她并没有仗着手里的权力就作威作福，赛季初，当eg不想配合宣传的时候，也是在尽心尽力地引导，现在有了点成效，更是不吝于重金诱惑，在她想来，赛季分成关系到俱乐部所有人的奖金（有一部分分成会以奖金的形式直接分配到每个人头上，俱乐部再贪财都昧不掉的），李经理没有理由不心动，而且今晚eg零封rt，氛围应该很high，selina猜测他们现在正在吃火锅，说实话如果聊到那一步，她都打算过去一起吃一口，关键是和shawn再熟悉一下，沟通沟通，这个赛季的kpi，她就打算靠shawn来水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一反电竞圈队伍赢比赛以后，所有工作人员微信秒回，急于吹逼的惯例，李经理的回话要比平时迟缓许多，【呃……好的，谢谢s姐，之后我看情况给老板说，让她也高兴高兴】
    怎么？这意思是赢了比赛还不开心吗？selina不禁一头雾水，【你们现在没在吃火锅？】
    【吃是在吃，但是……】李经理感觉很一言难尽的样子，他似乎也是有感而发，想找个人倾诉，显示输入了很久，最终还是发了一句意味深长的感慨，【只能说，毕竟是女老板啊……】
    不管这句话什么意思，看起来，这顿火锅的确吃得是有够吊诡的了……
    第46章  胜利的火锅
    “我要吃虾滑酿油条。”
    “已经点了, 还没上，你等一会。”
    “这个肉你不要一下就是一盘啊, 雨神，肉还是现吃现烫最好吃了。”
    “好的吧，我是觉得人这么多，那边的人不方便来夹啊。”
    “哎，锟哥呢, 锟哥怎么没来？”
    确实，selina猜得不错, 刚赢了比赛的eg正在热热闹闹地吃着火锅，这实在是最适合团队深夜聚餐的餐饮了，十几个人可以分成两桌坐, 口味就看自己调的蘸料了，而且通常在深夜也有营业——要知道, 一般选手在比赛日都不会在饭点进食，为了怕影响到竞技状态, 赛前最多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打完比赛到了深夜十点十一点，这才来吃他们一天中最正式的一餐。
    人多嗓门就大，大家乱哄哄的也各有各的讲究, 现在的小孩子脾气都大, 刚见面时的拘谨逐渐已不复见, 刚比过赛, 大家兴致高昂, 话也都比平时多，积极地互相嫌弃，天晴是广东人，很积极地维护鸳鸯锅里白汤的正统，“哎呀，你们不要把红汤里的勺子放过来啊，白锅也辣了！”
    “白汤也辣了！”遇见学天晴有些口音的语气，大家都笑起来，李经理在低头发消息，领队noma在另一桌，天秀又问了一遍，才有人说，“锟哥好像先回家了。”
    语气不说排斥，但也有些漠不关心的味道，直到天秀没搭腔，这些小孩子才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开始打望老板的脸色，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冷清了下来，也充斥着一种淡淡的委屈和不解：比赛这不是赢了吗，怎么还……
    作为老板，当然可以喜怒无常，甚至永远都不会高兴，让员工永远都战战兢兢，不敢放松，但是这种威权式统治显然不能聚拢人心，天秀也不愿在自己没思考清楚以前，就打破他们的庆祝气氛，她换出笑脸，有些埋怨地说了一句，“真是的，一点都不合群，那我们多吃点，拍几张照片气死他。”
    有些没心机年纪小的选手，闻言笑逐颜开，天晴嚷着说，“就是，气死锟哥。”
    李老炮也在埋头大吃，没什么感觉的样子，只有飞扬和若花雨神色动了动，依旧注意地观察着他，飞扬的心情显著地低沉了下来，不算沮丧，但已没那么兴奋——看起来是感觉到了，而且上心了。
    说实话，天秀也不信老炮、遇见和流浪真的想不到老板是为什么不开心，比赛打得和训练赛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就算赢了到底有什么可开心的？如果对训练赛的bp有意见，为什么训练赛的时候不说？这种沟通机制在她看来简直是病态，这个积分拿到的确完全是出于运气，rt的操作瑕疵太多了，如果rt的操作好一点，配合强一点，不可能是这个结果的。
    权力的流转，其实关键点就在于这里，出资的是老板不假，但不是出了钱就能为所欲为的，也要遵循一定的规矩，而选手争抢权力的举动很可能自身都没有明确的意识，只是在潜意识里想‘打得更自由，更舒服’，而这其中包涵的就是对权力的渴求。天秀又是老板又是队员，身份也很复杂，她理了一会逻辑，只感觉自己的确是位置不对，所以不好说话，不论是老板还是队员都没法直接和选手对话——中间始终还有个绕不过去的教练韩旗。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厚道，但过河拆桥的念头是早就有了的，天秀当时没想过自己可能会做不好，随着对队伍、对行业的了解逐渐加深，反而多出种种顾虑，这一顿饭她吃得都很不开心，念头又杂乱，一起进食的餐伴又不怎么讲卫生，天秀基本什么都没吃——却又饿，分明赢了比赛却觉得狼狈不堪，最后吃两个红糖糍粑了事。
    “胸姐。”吃完饭结账上车的时候，飞扬主动慢一步找她说话，声音轻轻的，“其实我们不是故意排挤锟哥……阵容是大家商量着选的，想试试看那个思路，要是输了，再按锟哥整理的优先级来拿。”
    数据分析师整理出的优先级，甚至是教练认定的优先级，其实有时候都改不过选手自己想拿的优先级，选手觉得某英雄拿着顺手，提了申请，是可以无视数据分析师的建议，按新思路拿，只要能赢比赛谁都不能说什么。飞扬的姿态是摆得很低的，多少有点照顾女老板的味道：毕竟是老板，毕竟是女孩子，毕竟是长得很好看的女孩子，所以虽然他自认为自己没有理亏，但也还是耐心地给予解释。
    是谁允许你们拿第一局试验的？最近的赛程就rt这么一个弱队，第一局要是输了，第二局调整到预定的bp思路，万一还是输，就等于宝贵的一分就完全没有了！这种实验性的bp应该拿到对stg那样的强队去做！天秀心里的杠精小人已经在怒吼了，脸上却仍是微笑，她也挺佩服自己的冷静的，看起来郎和怡没说错，她确实是做生意的料子，不仅是乐队内部撕逼，连在战队内部和失学少年耍心眼子都能应付得了呢，真是挺棒的——最棒的还是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出办法来收拾这帮小逼崽子。
    “其实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吃惊——这是你们五个人的决定？”谎话张口就来，她问得随随便便，飞扬和明显在留心听的若花雨都点头，一脸无辜的样子，“是啊。”
    “教练也没反对？”
    “教练看我们都同意也就没说什么了。”
    行，还五个人搞起联盟了，关系这么好训练赛怎么不提？她虽然也去看训练赛，但除了教飞扬怎么算计对面的辅助以外，对教练的bp什么的可是从没有插嘴评价，借用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乱过规矩，搞什么一言堂。
    小孩子不懂事的地方，大概就在于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还觉得自己有理呢。天秀压住一口气，笑着说，“下次尽量不要这样，你们让锟哥很伤心的。”
    这话其实说得很透了，但一看就知道飞扬和若花雨没往心里去——这时候才能意识到他们是真的小啊，别看一个个玩手机约炮撩妹，和上司谈工资，和同事搞社交，都玩的很透的样子，可到了现在就明白了，不管是早早出来做服务员的若花雨，还是高中辍学出来的飞扬，再怎么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也依然还是孩子，两个人胡乱点了点头，既没看出老板暗含的警告，也没在乎锟哥的感受：对他们来说，大概数据分析师也是为队员服务的，何必去关心一个同事的情绪？比赛能赢不就行了？
    天秀目送他们点头应下，快活地跑远了，良久才透出一口气，flag哥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掏出电子烟按下了开关，烟头应景地一明一暗起来，但画面没什么逼格，相反的还因为电子烟的造型而有些滑稽可笑。
    “都是孩子，不能和他们计较。”但他的深沉范儿可没因此少了去，“也因为是孩子，所以才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