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看的体育比赛，英超西甲，nba、mlb，哪支球队的交易不是成亿美元的大买卖？怎么说egame也是rnl的队伍，这可是这个游戏的顶级联赛，苏天秀也知道，这游戏和大众运动是没得比，但她的心理价位至少是几千万上下起步，七百万的报价，她合理怀疑对方是趁火打劫，知道苏家出事就给开了个低得离谱的价。从中牵线的发小和她也算是一起长大，还当真能信任，现在看，这笔生意要是谈成了，他还不知道能拿多少抽头呢。
    生意场上人心险恶，苏天秀作为小女儿，是较受宠的，在老头子身边也很受看重，她学的是艺术，但并不是那种天真无邪的音乐家，俱乐部经理的话她也不打算百分百采信，从医院回到家，草草吃过晚饭，在下载游戏的空档，她就打开网站搜起了王者战役的新闻，打算好好了解一下这款据说相当火爆的游戏。
    ——《王者战役》，大概是从五年前开始火的一款moba游戏，最火的时候一款皮肤的单日营业额都能上亿，一款游戏的收入体量大约相当于整个中国影视业，现在虽然巅峰期已过，但仍是生命力极强的顶级对战游戏，常年稳定在各大游戏收入排行榜前五，职业联赛更是已举办了数年，苏天秀搜索了一下，被太多代号弄得有点蒙，但也认知到这几年《王者战役》的影响力逐渐扩大，在全球各国好像都很火爆，各国的国内联赛正在逐步开展中，似乎跨国比赛也举办过好几次，不过都是以邀请赛的名义，好像还没有国际锦标赛之类的比赛在办中。
    《英雄联盟》、《星际争霸》、《dota2》……这些游戏在苏天秀还在国内读书的时候正是火爆，不过那时候她还小，等到《王者战役》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出国上学了，国外社交圈玩的是另外一套，抛开她的家庭背景不说，苏天秀就是那种彻头彻尾的现充学霸白富美，这样的女孩子当然不会玩游戏，对moba的很多术语她都是两眼一抹黑，只是大概从论坛和贴吧的发言数量，新闻中提到的营业体量来判断规模，至于egame这支俱乐部的实力，一时半会就判断不出来了——没拿过冠军，这是肯定的，但好像成绩也还蛮不错的样子，至少年年都能挣扎进季后赛，这个感觉还是有点实力的。
    一支底蕴深厚的老牌战队，居然700万就卖了？这是把她当傻子忽悠呢吧。苏天秀拍了下桌子，掏出手机就要拉黑——想了想，还是没敢把甲方爸爸往死里得罪，转而拉了发小泄愤。
    罪魁祸首拉黑了，心气稍平，她想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客户端的页面——总是要会玩游戏才能去看比赛，要不也不好判断egame的水平，要是连游戏都没玩过，完全的生手，别人不蒙你蒙谁？
    “唔，看说明还挺复杂的。”一边做新手任务，她一边就觉得有点跟不上了：什么大地图小地图，什么主动技能，被动技能，塔、水晶、兵线……太多概念劈头盖脸地砸过来，她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懵逼。
    “上单、中单……我的妈，为什么不是下单？这不对称让人好难受啊。”
    “还要买装备……哇，装备怎么这么多啊！每一件功能都不一样那该怎么出？？”
    “这游戏新手指导也做得太不友好了吧，当是单机吗？还可以给慢慢探索的，这个钱够了该买哪个装备啊？！！”
    新手任务玩下来，又按照指示去玩了一局娱乐匹配，苏天秀还在懵着，她的四个超神队友就把对面杀得屁滚尿流，她刚发现装备买过也不会永久存在，而是会每局刷新的时候，游戏就结束了。看着手机上那一百多个灰色的英雄头像，她整个人都傻眼了：“哇，这游戏学习成本也太高了吧。”
    必须得找个老司机来带飞了，她果断切出游戏，在微信通讯录里扫了一圈，摸着下巴又有点犹豫：朋友圈里不乏长辈，就算屏蔽了分组，也少不得会有小一辈传话，不了解情况的人看起来，老头子躺在病床上，她还求人带玩游戏，就算再有苦衷，传出去也不好听。
    看来还是得私下找人，手指在通讯录里滚来滚去，苏天秀想了半天还是只能给发小打电话，“在干嘛呢？”
    “吃饭，有局，”发小声音不大，语调都透着沉稳和礼貌，一个沉稳俊帅的商界精英形象呼之欲出，他顿了一下，“你是不是又把我微信拉黑了？”
    ……‘你怎么知道’似乎是个很愚蠢的问题，苏天秀也就不问了，直接说，“那你想不想被放出来？”
    “你要怎么样？”
    “过来教我打游戏。”
    “现在？”
    “给你三十分钟时间。”
    “那还是让我在你黑名单里待到死吧。”
    “……”
    于是，在微信黑名单里光荣存在了3小时以后，苏天秀的发小登门教她玩《王者战役》。
    第3章 solo
    “所谓的moba游戏，就是往死里算计你的敌人——这就是moba游戏的真谛。”
    在s市郊外的别墅大厅里，苏天秀的发小郎和怡笑容可掬地摆弄着手里的游戏终端，对苏天秀有板有眼地介绍了起来，“这个游戏的目的就是想方设法地把对面送回血泉，让他们享受沐浴泉水的快感，相信我，就是这样，错不了的。”
    ……苏天秀也不说话，就乜斜着眼瞟他，瞟到郎和怡有点心虚了才鄙视道，“老哥，你当我没做过功课吗，moba是推塔游戏好不好，一切以推掉对面的水晶和塔为目标好吗？又蒙我，你良心痛不痛啊？”
    这个又字用得妙：郎和怡和苏天秀是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优缺点都了解得足够清楚。郎和怡当然是个很不错的人，郎家说家世是不输给苏家多少的，郎和怡还是他们这一系的独生子，说起来身份是比苏天秀要‘尊贵’，但他从小就没架子，也不在乎苏天秀相对不够体面的出身。这是他的优点。
    至于缺点么，那就是他这个人总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可靠，郎和怡的卖点从来不是他的老实，而是他的有趣，很多人会对这样的朋友敬而远之。苏天秀嘛……她觉得老实人到处都有，有趣的灵魂却很难得，所以这友谊也就在双方心照不宣的微妙默契中走到了今天。
    卖俱乐部这个事，郎和怡是有点嫌疑的，人是他介绍的，虽然也就是表面地叫声‘叔叔’，但私底下两人有什么勾连，她不会去问，但自己难免也有点想法。再怎么说，这也是几千万的生意，郎家有钱是有钱，但几千万对郎和怡这个人来说，可能也不算小。
    这个‘又’字出来，郎和怡眼神闪了闪，唇角含笑，没有喊冤，但也不怎么心虚，这样看，这件事他参与应该不深。“哟，看来还是看了点教程的啊，是真想玩游戏了？”
    “不然呢？叫你过来是我想看你的脸了吗？”
    “我的脸这么好，多看看有什么不好吗？”郎和怡摸了摸脸，有些不以为然，“不过说真的，怎么忽然想钻研起《王者战役》了？你是想卖俱乐部，多研究一下这行，还是真觉得moba游戏好玩？”
    “我觉得挺好玩的啊，从前没接触过，也想多研究一下。”天秀说得倒也是真心话，以前她最多玩点消除换装和音乐类游戏，上一次接触的多人协作游戏应该是斗地主。“但这游戏上手挺难的，难道每个人第一次玩都得学好几个小时？”
    这就戳到郎和怡这个宅男的点了，他脸上立刻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几个小时要能学会，那已经算是你很聪明了——”
    苏天秀找他，也是因为郎和怡的确是个资深游戏迷，他算是把握得比较好的那种类型，工作、学习都没落下，不过空闲时间大部分都贡献给各种游戏，rpg（角色扮演）、fps（第一人称射击）、slg（战棋）、avg（文字冒险），各种各样的缩写苏天秀就没完全弄明白过，还有各大主机平台、游戏外设什么的，一直以来她都是听郎和怡嘴里说过，自己则不求甚解，对moba的常识，也全都是聊天时发小不经意地科普过来的。
    “moba，多人在线战术竞技游戏，简单地和你说，就是把两方玩家圈到一个地图里，游戏的目标就是推倒对面的基地水晶。”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你要推掉对面的防御塔，把自己的兵线带到对面的防御塔和水晶里。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要先杀掉对面的英雄，这样才能毫无障碍地推塔。”
    “纯粹比拼双方战术观和微操能力，再有钱也无法提高自己的操作水平，这和rpg游戏里土豪碾压是完全不同的体会，moba相应来说要更公平得多，钱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很大，所以，它就会更好玩。”
    “这游戏通常分几部分——地形、英雄技能、游戏意识，对大部分玩家来说，记忆难点在于繁杂英雄和他们的技能、被动，地图反而是很好背的了。为了削弱上手难度，大部分moba游戏的地图固定也就这几张。最经典的斗战地图横跨了好几个游戏都没有任何改变的，喏，就是这张，地图分上中下路，左边是蓝方的，右边是红方的，中间是一条河，三条路中间一条河，分成四个野区，每个野区都有两个小野怪和一个buff怪，蓝buff给你加法术冷却和蓝条，红buff是加攻击和减速属性的。还有两个龙坑，到时间就会刷新龙。大龙会给个回血buff，还会附带峡谷先锋，小龙会给加攻防、金钱和经验的打架buff。”
    郎和怡双手一摊，“好了，没了，地形图就是这样，还有就是要留心草丛，进入草丛的人你是看不到的，就这么简单。接下来就是双方英雄互相殴打的部分了。”
    他确实是个不错的老司机，被他这一讲，本来还有些复杂的峡谷，现在顿时显得条理分明，郎和怡打开人机教学关，对着小地图划来划去地讲了一通，又教了天秀怎么吃兵线发育，抢对方小野，坦克、法师、射手、战士、刺客、辅助等位置的定位，战队一般的搭配原则上单、中单、下路、辅助和打野，这游戏大概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她已经大致有数了。
    “真的明白了吗？”倒是郎和怡有点不敢相信，反复问了几次，苏天秀有点不耐烦。“难道这个还不够简单？”
    “大部分人如果不玩moba的话，倒的确都是在这关败下阵来的。”郎和怡说，“理解了这些，接下来就更简单了，无非就是怎么打到对面的英雄又不被对面打到。躲技能、骗技能、提高命中率，都能做到的话你就赢了。”
    “……但要躲对面技能的话，至少要先了解到吧，这游戏有将近100个英雄——”
    “对啊，那你就要把这100个英雄的技能都背下来，包括施法距离、冷却时间和前摇后摇……”郎和怡笑了笑，“骗你的，真能做到，那基本都是顶尖玩家或者职业选手了，一般玩家大概了解一下技能是什么就行了，打起来乱糟糟的，记施法距离干嘛呀。”
    这还人性化点，苏天秀吐了口气，新的问题又来了，“那我该怎么了解英雄技能，哎这游戏上手也太难了吧，照你这么说，几小时岂不是完全不够，至少得好几十个小时？”
    “这还得是比较好学的玩家，一般来说，新人入手也就是这么一两个初始英雄，如果不氪金的话，想要见识新英雄就只能去训练营玩人机，大几十个英雄全都训练一遍，还得记下技能，对到实战里去——”
    “这比上学还枯燥呀。”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moba游戏的低分段很多都是连技能也搞不清的小白。苏天秀无疑也没有去训练营玩人机的耐心，研究了一会就冲郎和怡要账号，“你的帐号呢？给我，我要全铭文全英雄的那种。”
    郎和怡早有准备，奉上手机，“请。”
    游戏里战力积分是有分段的，简单地以青铜、白银和黄金往上排，这是个黄金分段的小号，但铭文和英雄、皮肤却都极齐全，甚至很多限定版皮肤都有，“好几万买回来，又找人掉分到黄金，你要玩，我再找人掉到青铜给你用。”
    ？？？什么掉分？为什么掉分还要找人？苏天秀现在还没意识到攒铭文有多难，只抓住重点，“为什么要掉到青铜再给我，我不配在黄金玩吗？”
    “那不是怕你被打爆吗？”郎和怡叫，他面目俊朗、气质清秀，穿着合身的定制西服，脸上笑容文质彬彬，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说起游戏的表现和网吧宅男却也没什么区别。“老铁，这游戏的核心就是要和水平相当的人一起玩，你现在和黄金玩还不是只有被虐的份？”
    苏天秀不信，他索性挽起袖子，“咱们俩solo一把你就知道了。”
    “好，但你不能选我没玩过的英雄。”
    “行。”
    刚进游戏，瞎玩了几把，苏天秀总共接触过的也就是那么几个新手英雄，坦克英雄石中剑、法师英雄九尾狐苏妲己，还有一个刺客英雄蝙蝠侠，这个是本周限免，郎和怡自己再上了个铂金段位的号，拉她开了房间，为求公平，两人一起玩九尾狐1v1。
    和5v5的大地图不同，1v1的地图很简单，一条长直路，一座外塔一座水晶，打法也无需考虑战略，就只是简单的二人对决。苏天秀已玩过几把妲己，渐渐已有心得，开场后在自己塔下吃兵线，坚决不出塔一步，看到郎和怡过来就操纵英雄往后走，她之前玩5v5的时候，打河道的野生小螃蟹，总觉得它扭来扭去的不好瞄准，便学着小螃蟹的感觉，扭来扭去地在塔下绕圈圈，郎和怡过来放了几次技能，都没有打到她。
    经过讲解，她也知道要吃兵线，1v1的地图较小，苏天秀又先出的是鞋子，郎和怡想卡兵，她就看小兵的血被耗得差不多了，跑上去放个一技能，然后回身就跑，郎和怡根本抓不住她的狐狸尾巴，苏天秀还时不时打开面板确认一下两人的经济——这也是刚才郎和怡教她的，钱能拿来买装备，装备决定攻击力，所以经济很重要。
    “哎呀，你比我有钱。”
    再怎么努力去吃兵，她胆子小，还是错过了一两个小兵，所以经济就输给郎和怡2、300。郎和怡很得意，“知道大佬的可怕了吧？”
    “大佬这么可怕怎么还没来杀我啊？我好怕哦！”
    郎和怡也的确是很努力地想来杀她的，但苏天秀很狡诈，从不离开太远，好几次中了个一技能就返身跑回去了。郎和怡心态都快爆炸了，“哇，这游戏不是这样玩的啊，你是要发育到六神装再来和我打？”
    “那你先被我打一套我就出来和你打，我是新手，你要让我。”苏天秀使出女性召唤师自带技能：撒娇。
    她自带颜值铭文，这个召唤师技能威力很大，郎和怡无奈，“好好，给你打一套，给你打一套。”
    打一套的意思是，把自己的三个技能都打到对方身上，看到对面的九尾狐摇着小尾巴跑出来，郎和怡操纵的小狐狸尾巴微微摇动，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却在九尾狐跑入技能范围时猛按二技能晕眩——九尾狐为什么适合新手，就是因为她的技能很简单，一技能是个aoe伤害，二技能晕眩，三技能则是个瞬发的三连火球，对敌人就直接一个231的连招，对面如果被晕眩了，只能硬吃之后的伤害。在游戏后期，往往一次连招就能带走对面的脆皮，对新手来说，也算是很适合发光发热的英雄，毕竟231的连招这谁都不可能放不出来。
    更为强势的是，二技能的晕眩是只能释放到英雄身上的，所以对于手残党来说，也不怕会误打到小兵，这种1v1的场景更是可以在对方过来的时候就狂按二技能的按钮，这样就能在极限距离把敌人晕住，郎和怡和苏天秀两人都举着手机，看不到对面的屏幕，他也不怕露馅，欺负菜鸟决不手软，二技能按了半天，终于释放出去，紧跟着就是31点下，注意力一时间极为集中，按完了还没听到那一声熟悉的‘first blood’，他这才反应过来：“诶，shawn你人呢？”
    切过去一看：晕是晕住了，但人也跑出了极限施法距离，3和1都没按出来，shawn的小狐狸只掉了一点二技能的血，刚度过晕眩期，这会儿正摇着小尾巴往回跑呢。
    “你骗人，我不相信你了。”
    “哇！你怎么跑的啊，用闪现了吗？这你都猜得出来？”郎和怡大喊大叫起来。“你这么快就背住施法范围了？”
    不怪他吃惊，小狐狸的这一套真的是无解的，苏天秀要躲过这一套连招，唯一的可能就是已经事先猜出了他的意图，然后在刚跑进施法距离的时候立刻闪现逃生，但这实在是需要太多预判了，郎和怡实在很难想象苏天秀能做出这么复杂的操作。
    “没有呀。”苏天秀也果然否认了他的猜测，“我看到你想晕我就闪现回去了呗。”
    “怎么可能。”郎和怡本能地说：晕眩是有个前摇，但时间极短，算上法球飞过去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半秒钟。而闪现可是要选择方向的，否则都是默认着往前方闪现，苏天秀能在半秒内反应过来，选中闪现，然后把这一切都操作掉？
    “就是这样的呀，哎，我觉得闪现好好玩啊，为什么冷却时间这么长呀。”苏某人的注意力却是已经转到别的方向去了，她叼了片芒果干，“别扯开话题啊——你骗我，这该怎么说？”
    郎和怡倒一点不介意这个，“玩游戏就要兵不厌诈啊——好好好，这一次真是给你打一套，你上来——你看我右手都没按技能键，你来吧，打我，打我呀。”
    是没按在技能键那半边，但他的手指早按在了闪现键上，就等着苏天秀上来放技能的时候闪走，郎和怡抿着嘴，紧张地看着小狐狸摇着尾巴一蹦一跳地跑过来，就等着她放技能的那瞬间闪现走人了——
    然后，红光一闪，一道弧光，还没反应过来呢，画面一黑，本来就不是满血的小狐狸已成尸体，郎和怡到死都没闪现到不说，也没看到二技能的心形光圈，“哎你——”
    苏天秀的小狐狸摇着尾巴，一甩一甩地走了，“当我猜不到你想闪现？拜托，打你半管血，一个大招就够了，不用晕呀。”
    大招的施法距离是要比二技能更远一点，郎和怡气得一拍大腿，苏天秀笑嘻嘻，“小狼狗，我厉害吗？”
    “……”郎和怡好恨啊，“再来再来，我——我刚才是让你的！”
    反应速度这不是赌气就能提高的，郎和怡来脾气也没用。一血一交，双方经济差补平，再加上他复活期间亏了一波兵，苏天秀经济还反超了一点，接下来狼狗方居然打成了逆风局——苏天秀拿了一血胆子就大了，在交战区域扭来扭去绕圈圈地跑，郎和怡上火了，操作更粗疏，二技能按半天，总是按不到苏天秀身上，大招就更捏着不敢交了，就怕大招交了以后，苏天秀过来和他换血，那他就吃亏了。
    但，他舍不得交大招，苏天秀可不会，新手可能根本没想那么多，大招清兵不亦乐乎，但她走位好，扭来扭去的，郎和怡怎么都晕不到她，自己只能退到塔下清兵，反而打成了防御方，被小兵磨掉了不少塔的血量。
    “我靠，你以前真没玩过moba？演我呢吧？”
    头可破、血可流，游戏里的尊严不能丢，郎和怡越打越没面子，寻思着苏天秀可能还不会闪现秒人这么高的技巧，瞅准了小狐狸的血量，准备等她过来就闪现过去一套带走，可谁知道这时候苏天秀又苟了起来，在远处扭来扭去的就是不往前走，郎和怡觉得自己又被看破了，喊道，“哇，兵线你都——”
    他一说话就分心了，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咻’的音效，苏天秀闪现上前，231一套连招，郎和怡的屏幕又黑了。“想闪现杀我吧？被我反杀了吧？我感觉你的思绪在我面前一览无遗啊。”
    ……被打成这样，郎和怡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气得欲言又止，最后直接把手机摔了，“哇，你有意思吗，把我叫来演半小时的戏，就为了羞辱我啊？”
    “这也算羞辱啊，这么输不起的？”苏天秀和这个发小一向是抬杠式对话，“而且我就是新手啊，这几个操作不是很常规？在你心里我原来是这么笨的吗？哇，我不知道你这么看不起我的。”
    这还叫常规？郎和怡话不会说了，气得手抖，“行行，你常规你常规，那你还让我教你什么？这都常规了尼玛还有什么不常规。”
    这难道不常规？苏天秀有点不明白了，距离不够就闪现接大，这有什么难点在吗？这游戏的瞄准轮盘很灵敏，又不是说还要慢吞吞地划个半天。
    “你到底什么段位？”不是自己强，就是郎和怡太菜。“不许说买的号，你自己打的号究竟什么段位。”
    郎和怡拒绝回答这么侮辱人的问题，板着脸站起来收包，“不玩了，走了，回去加班去了。你自己玩吧。”
    “但我还没全学会啊。”苏天秀追着他跑，“你还没教全呢大哥，教完了再走啊。”
    “教个屁啊！”郎和怡铁石心肠，“号都给你了，全铭文全英雄，你选个射手自己上分去吧，再见！”
    走得这么急，看来自尊是真的受伤了，苏天秀嘀嘀咕咕，只好自己去网上搜攻略，好在铭文系统其实也简单，号里也都配好了，射手、法师、刺客都有位置，她又开了两局1v1，都赢了，渐渐觉得有些没意思，遂去找了些教学视频来看，又觉得看不懂，又想打5v5，就随便选了个射手英雄，进训练营熟悉了一下技能，决定以赛代练，反正是郎和怡的号，乱玩也不心疼。
    娱乐匹配模式之前玩过了，排位赛以她之前那个号是玩不了的，抱着尝鲜的心理，她闯进排位赛，不由分说地就选了个射手位置，在心里念着‘走下拿一红，塔下苟到二件套，推了下路一塔就换线’的口诀，也不管其余队友，进去就直奔下路吃红吃兵线，没事钻草丛里免得对面打野来切。升级，打一下对面的上单，防着他的技能，拿了红buff以后就消耗到对面残血，等对面上单回家以后上前推个塔，小地图上看不到打野的头像便赶快回来……
    这一把她的队友好像水平都不错，当然，苏天秀也无从判断，只是一种感觉，反正她把下路一塔推掉的时候，自己上路的一塔还没掉。她严格遵从攻略的指示，换去中路推，有个坦克英雄（长得很大只应该是），一直跟在她身边，人来了躲在坦克身后，往人群里输出……感觉还没怎么玩呢，对面的塔就被推得差不多了，眼看水晶就要被推，对面五人都还没复活，干脆就直接选了投降。
    “这游戏这么简单的吗？”苏天秀有点吃惊，“不对不对，可能是因为队友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