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这一一排开的一切吗？都是证据。
    是铁证。
    但比这铁一样证据更让人觉得深思的，是众多自媒体拍摄之下，三位被告的表情。
    如此失败的表情管理。
    胜券在握时脸上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现在落于下风，被证据一击即中，脸上露出的不是愤懑，而是心虚。
    他们居然心虚？
    180度环形观众席，超清机器人定点放大拍摄，每一丝表情都逃不开众人的分析。
    【……这，我感觉大家伙不用质疑证据。】
    【啥人啊，这就一副我干坏事被抓的表情？？？】
    议论浪潮刚过一波，法官把话筒继续给到了被告席。
    “原告已出示证据，被告对于证据是否有疑议？”
    “如无疑议，请解释一下方才你们所出示过的所有证据。”
    法官的声音不紧不慢。
    所有人的眼睛都到了这三个人的身上。
    质疑、询问、窃窃私语，杨暖暖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在生活里，她脾气大、点子多，但那都是对着包容自己的人。
    在这样陌生的场景之下，面临这样大的心理压力……这是公开审理，所有人都会看到她的脸，知道她做的事情吗？！
    她是第一个崩溃的。
    好在她还留有一些理智，崩溃归崩溃，就是哭哭流几滴泪，不敢乱说话。
    这样的疯女人也给了副院长及教务主任很大的压力。
    他们沉默——
    “请被告发言。”
    “如无异议，本法官可视你们默认原告主张。”
    于是，这两人只能又拿起了话筒。
    但来时完全没有想到江秋秋能拿出源件证据的两人只做了胜利的准备，没有想过失败该如何反击。
    但不说话便是默认。
    慌不择路之下，副院长将枪口对准了法庭，他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证据。”
    “我不承认这个证据。”
    他说：“这是包庇！”最初的反驳，副院长还是没有底气的，但越说，他越自信，“江秋秋本人就是军部的保密人员，这里又是军事法庭！”
    不信任三个字几乎含在口中。
    如果是最开始，他就这么抗拒，大家还真会觉得有点什么。
    可现在？
    不等弹幕里的粉丝开大嘲讽，坐在对面的秋秋已经忍不住了，她抬眸，目光直直打在这位副院长身上，她叫了她的名字。
    “王四方院长，如果我是您，我现在已经停止发言，维持最后的一点体面了。”
    “可惜法庭没有镜子，照不出您刚刚看到证据之后满脸心虚的表情和现在一脸逃避、拒绝承认、满口侮辱质疑法条的粗鄙模样。”
    她说的话一点也不客气，副院长几乎在瞬间涨红了脸。
    可这个时候，秋秋想要面对的主场早已不是他了。
    他算什么？
    转头，旁听席里成百的摄像机器人瞬间对焦，秋秋目光澄明，一字一句，“这就是联邦大学精神治愈系唯一的副院长。”
    “如果你考入联邦大学精神治愈系，他也会成为你的副院长。”
    画面是瞬间切换的。
    秋秋的话音还在，摄像机已经切到了隔壁席，王四方巨大的、黢黑的、充满了脑满肠肥调调的脸直接映入了各位考生的眼帘。
    ……
    不敢考不敢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