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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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卿寒这次,步伐停下。
    几名西装革履的特助,也看向他。
    厉雯酝酿着用词,小心翼翼地提醒:“我觉得温小姐可能是在别墅里,等着找您算账。徐总,需要提前为你叫救护车吗?”
    她怕,徐总这次命都要废了半条。
    不是自残过个敏,就能让温酒轻易消气了……
    第33章
    下午,四点近五十分。
    徐卿寒回到了别墅,他迈步走进去,外面光线透过落地窗玻璃照进来,将一身商务笔挺正装的侧影轮廓清晰勾勒出来,造就了周身淡漠的气势。
    隔着两三米远的距离,他的目光看到宽敞沙发上,横躺着一个精致女人的身影。
    她睡着了。
    安静的平躺着不动,秀发下的脸蛋朝外,紧闭的眼睫毛翘着,呼吸声听上去很均匀,唯有那只白皙的胳臂垂在沙发沿。
    徐卿寒站在原地注视了快一分钟,才走过去。
    他英挺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着,无声无息地俯低,单膝跪在沙发前,深沉的眼神没有移开她半寸,然后抬起修长的大手,就在快要触碰到她脸颊时,却又一顿。
    温酒安静睡着的模样,乖得不行。
    徐卿寒思忖几许,决定还是别把她给吵醒。
    正当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要盖在温酒身上时,只见她眼睫毛轻颤两下,还没睁开眼,白皙的手就朝他打来。
    徐卿寒早有防备,大手轻而易举地就将女人纤细手腕抓住,用了力道,反扣在沙发上。
    “想搞突袭?”
    他俯低身,视线紧紧盯着她睁开一双漆黑的眼眸,里面没有半点睡意。
    温酒其实在听见脚步声时,就已经醒来了。
    不过在是装睡而已。
    她完全没有被抓包的羞恼,脾气发得理直气壮:“你还挺厉害的,看来上次被打长教训了?”
    “同一张脸,要是挨你两次巴掌,我将来且不是都得跪在你面前受窝囊气?”徐卿寒将她手腕扣住没放,神色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早已经识破了她的诡计。
    温酒的手挣扎不出来,只好拿眼睛去瞪着他:“那是你活该受的。”
    她气,不是因为施宜初发了那篇报道。
    而是清楚的记得,发表前,徐卿寒是有过目的。
    换句话,也就是说这男人要名声在外澄清自己的感情史,害的她又被网上轮一遍。
    徐卿寒默了几许,主动求和:“给我一分钟时间解释,可不可以?”
    “你想说不关你事对吧。”
    温酒早就料到他会编造什么说辞了,语气淡淡讽刺:“要不要在把责任推给你的秘书?”
    徐卿寒看她在说,英挺的身躯便先从地上站起,在她沙发身旁坐下。
    侧目望来,那指腹慢慢地摩挲着她手腕上的肌肤,无端生出了丝丝暧昧来,就在温酒耐心耗尽要发脾气前,他终于开腔说话了:“当时厉雯将那篇编写好的报道给我过目时,我指出要删掉一段,你也在场听见了。”
    “那又怎样?”
    “所以澄清跟你绯闻这事,不是我授意的。”
    倘若不是顾及她的事业,包括温家重规矩要面子。
    两人绯闻闹得越大,越不好收场,对于徐卿寒而言,百利无一害。
    他有理有据,跟她分析:“我没有去推波助澜和你的绯闻已经……”
    “徐卿寒你要不要脸?”温酒不等他说完就炸毛。
    她连带呼吸都微急促,另一只手抬起,将男人领口前墨蓝色条纹的领带一拽到跟前:“什么叫你没有推波助澜?听你口吻还觉得自己很善良了是不是?”
    徐卿寒神色稳沉,她的反应都在自己运筹帷幄之中,也就没什么好辩解的:“嗯。”
    还嗯?
    温酒真的想用领带索性被他勒死算了。
    她胸口有些愤怒酸涩的情绪,隐约觉得自己快被气哭了。
    “你要不信我,可以打电话给厉雯对质。”徐卿寒低低开腔,给她出招。
    温酒却冷笑:“厉雯领的是谁给的薪水给谁办的事?与其说你找她对质,还不如说找自己人救场更贴切,有本事你当我的面前给施宜初打电话,问清楚。”
    发布的记者是施宜初。
    她倒是要看看,徐卿寒是什么态度。
    徐卿寒听到神色如常,说道:“你先把领带放开。”
    温酒松开,也很嫌弃把他推开。
    她挺直了后背,跪坐着,礼服淡紫色的裙摆挡住了一大片沙发,与他黑色西装裤相互衬着,那眼眸低垂,视线倔强盯着徐卿寒拿出手机拨号。
    比起她三天两头将他拉入黑名单。
    接电话,完全看心情去。
    施宜初的号码好打通不少,没过几秒,就传来了女人浅浅的笑音:“寒哥?”
    徐卿寒开的是免提,这一声温柔熟悉的称呼,让温酒眼中含起了杀气。
    施宜初在电话那头问:“有事吗?”
    “那篇报道怎么回事?”徐卿寒开腔说话的语调很冷漠,完全不像是面对一个被徐家养育多年的女孩,比陌生人还要生疏几分。
    施宜初静了几秒,又问:“怎么了?”
    “厉雯难道没有跟你说,那篇采访内容要修改?”
    施宜初思考的时间很短暂,已经想好说辞:“我的采访报道给徐氏公司那边递了三次,每次都有被打回来重新修改,寒哥,你指的是哪一次?”
    温酒听见,唇瓣扬起一抹讽刺地弧度。
    施宜初的心理素质真是无人能敌,还能气不喘地反问徐卿寒。
    要不是她不方便出声,倒是想当场问问徐卿寒,怎么不跟这个女人凑一对得了,就冲着这个心理素质,两人挺般配的。
    徐卿寒眉宇神色沉下,说道:“需要让我吩咐厉雯来接你当面问清楚?”
    施宜初没说话了。
    等她再次开口时,就没有在模拟两可:“你指和温小姐的绯闻吗?那是冯姨让我这样做的。”
    这句话,就想说一声惊雷,瞬间炸开了。
    连温酒也没料到施宜初会把事推给冯佩媛,还是徐卿寒再次问:“我妈怎么会管这个?”
    “寒哥,这个你就要打电话问冯姨了,她好像从温家那边听来了一些事,知道你骗她了。”施宜初后半句说的语调极轻,却又将骗这个字,咬的很清晰。
    她心底已经差不多有答案了。
    温酒根本就没有和徐卿寒在一起,否则以她娇惯坏的性格来看,不可能这样低调。
    特别是这一通电话后,施宜初就跟笃定了,她的话突然一转,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埋怨:“寒哥,你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下一秒。
    只听见砰地一声,通话被那头急促挂断了。
    温酒突然发脾气,是她将徐卿寒的手机抢过来,面无表情地砸向了墙壁。
    一地四分五裂的黑色机壳,直接报销了。
    徐卿寒深邃的眼睛眯起,盯着她板起的漂亮脸蛋,似乎有些无可奈何道:“你每次发脾气前,能不能先通知一声?”
    “不能。”温酒直接呛声。
    “你手机拿来。”徐卿寒朝她伸出修长好看的大手。
    “做什么?”
    “打电话给我妈。”
    温酒一听,却没有递给他。
    下午刚和冯佩媛交谈完,转头间,又和人家儿子凑在一起了,多尴尬啊。
    她低垂眼睫毛,视线落在墙壁前被摔碎的手机上。
    突然有点后悔……
    刚才是冲动了。
    徐卿寒没有手机,也不可能马上打电话问冯佩媛怎么回事,他只好先问眼前这位:“我出差时期,有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你妈要认我做女儿,跟你当兄妹这算不算?”
    “……”
    徐卿寒脸色沉下,似乎被她这种忤逆的话气到快英年早逝,薄唇危险警告一声:“温酒!”
    温酒才不怕他,就在两人之间气氛僵持起来时分,她扯了扯唇角道:“说起兄妹……我发现你现在对施宜初的态度怎么回事?当年还把人家当成心肝宝贝妹妹疼,现在为什么要冷淡她?”
    徐卿寒沉默良久,就连神色也没变。
    “你不说,要我来猜吗?”
    温酒说话比他直白,迎视上男人辨不清情绪的深眸,发出的声音低不可闻:“不把施宜初当妹妹疼了?这为什么……难道是你干了哥哥不该干的事吗?”
    一秒还是三秒的时间内。
    徐卿寒都没有为自己出声一个字,这让温酒脸色瞬时变白,几乎是身体下意识的肢体动作,她猛地从沙发站起来,高跟鞋都不穿就要往外走。
    身上这一条礼服裙摆厚重又长,下一秒所发生的的事,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徐卿寒伸出长臂要去拽她,却未料到西装裤下,一直将她的裙角压着,在力道拉扯之下,温酒又走的急,身体重心一失,面朝茶几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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