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五十一章 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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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民提出这个条件,让村长始料不及。
    他越来越觉得,这些村民的脑子聪明了,没有以前好摆弄。
    “这事儿我得和程三叔,还有闰月商量商量,我也就是替人家传个话,当不了家。”李强为难道。
    “村长,你和程三叔商量倒是应该的,那闰月的家你也当得起一半吧?
    再说程三叔那两口子有什么主意,还不是都得听闰月的?
    你和闰月关系在那摆着,这事儿基本上就成了一半了。”
    说话的是侯三儿,就他欠,满嘴跑马,什么也敢说。
    不过大伙发现,这个欠登儿说完,村长没生气,还笑了。
    他居然不好意思的说“哪里,哪里!”
    看这样子,他和闰月还真有戏!
    人群里的来宝望着侯三儿,攥了攥攥拳头。
    当面说自己妹妹坏话,就相当于骂“你妹……”
    虽然没说什么难听的,可是让人膈应。
    幸好侯三儿嘴上刹车,来宝又念在他经常堵人家烟囱,往人家井里扔死耗子的份上,松了拳头。
    李强让大伙等个把钟头,他自己去了闰月的大棚,找到三叔和闰月,把会义结果说了一遍。
    “分红绝对不行!”闰月头一个反对“先不说生意都有风险,到时候我们赔了,拿什么还给大伙?
    再一个,我们辛辛苦苦建的大棚,累死累活还不是为了多挣些钱?
    现在他们还要参与管理,到时候鸡一嘴鸭一嘴,都想当家做主。
    影响我的决策不说,要是闹起了分歧,这棚子都得拆了。”
    村里人是个什么德行闰月以前不知道。
    可是现在,自从自己穷了一回就明白了。
    说他们善良,老实,淳朴,那是你没涉及到他们的利益。
    而且他们还用得到你。
    等觉得你没用了试试,落井下石的,背后编排的,是人是鬼才能见分晓。
    “那怎么办?他们也是商量好的,不给股份估计他们不会同意。”李强当了两届村长,还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
    “再说,闰月你买那么多地扣大棚,自己干的过来吗?
    这大棚里的活可是累人啊。”
    闰月听了李强的话,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李强,你可以去跟他们说,我租他们的地,给租金,然后可以让他们家里来一个两个人在我大棚里干活。
    不白干,给他们开资,工资不低于国家正式工人。”
    “这主意好,可是闰月,你给他们这么多钱,你自己还能剩钱吗?”李强生怕闰月赔了,这刚刚有起色的日子,可不敢再穷回去。
    “李强,我心里有数,你去跟他们说吧。”
    李强见闰月说的坚定,就猜到她八成心里有底。
    村里人不是常说“从南京到北京,买的没有卖的精!”
    李强把闰月的决定跟村民们转达了。
    那些想要分红的,仍旧一口咬定,决不妥协。
    还有几个把土地当成命,又勤快的老人家,根本不想往出租。
    剩下的犹犹豫豫,眼馋闰月开出来的条件,又想要大头的分红。
    场面一时有些僵。
    还是胖子先站出来“村长,我的地租给闰月,然后我去她那里做工。
    反正每年我也是去外面一段时间,家里的地也种不好。
    婆娘又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这回在家就能赚钱,还不用担心到时候不给开工钱。
    一举好几得,划算!”
    “村长,我的地也租给闰月,但是我们两口子忙,没时间去她那里做工,您就跟她说一声。俺家也没别的条件,就把她那大棚里的草,和柿子秧打下来的叉,都给我家喂鸡就行。
    也省些鸡饲料。”来宝这话,是和桂花商量好的。
    既要了柿子秧,也算送闰月个人情,要不自己家的地也没时间种,打算租出去。
    现在的鸡都长到半大了,有几只公鸡常常伸着脖子,学打鸣。
    估计母鸡离长成也不远了。
    开春肯定能下蛋。
    这些都是闰月告诉他们的治疗方法,才保住鸡命。
    否则这会儿家里哭都找不着调。
    有几户又懒,又不想种地,原本还摇摆不定的人家。
    这会也下了决心“我的也租,在自家地里干活一样挨累,没人给工资,这回我就去闰月那干,一个月四十多块,咱也尝尝当工人的滋味!”
    有了胖子和来宝带头,李强一下子帮闰月租了三十亩地。
    以二百块钱一亩的高价,一次性租三年。
    光地钱,闰月一次性就付出去一万八。
    谁知道,合同刚刚签完,胖子家里就打了起来。
    没别的,晓梅歪嘴和尚念邪经。
    她非说胖子把地租给闰月,是心怀不轨。
    是闰月往他们家插手又插足。
    一开始这架是关上门打的,可是后来晓梅打不过胖子,动了刀子。
    正赶上有打麻将的人来玩,赶上了。
    结果越劝骂的越厉害,越劝打的越狠。
    胖子嘴笨,手脚不笨,拳拳不落空。
    晓梅嚷嚷着要去把租地的事给搅黄了。
    夫妻俩一边撕扯,一路打到大街上。
    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
    来宝在鸡场都听见了动静,他跑过去看热闹。
    一听晓梅又埋汰闰月“连她哥嫂都说那是个败家精,在外边把人都丢净了,现在回到咱村里祸害这些爷们儿。
    别人怎么不租,就你能,就你租!”
    话音刚落,屁股上挨了一脚。
    不是胖子踹的,死胖子在对面,正怒目瞪着自己。
    一回头,来宝的手指差点点到晓梅鼻尖上“你个泼妇,我告诉你我妹是清白的!
    当初那话是我媳妇为了赶闰月走,编出来的。
    我再听见你们谁这么说她,我撕烂她的嘴!
    还有租地那事,合同都写了,钱也给了,谁要是反悔,拿出三倍的赔偿来,这当初可都讲好了!谁耍赖谁赔偿!”
    晓梅呆了。
    这来宝抽什么疯?他对他妹子不是比自己还狠吗?
    要是他一直像现在这样对他妹子好,谁敢欺负那狐狸精?
    刚才来宝说什么?钱都给了?
    听见钱字,晓梅像打了鸡血“钱呢?拿来!”
    一只手伸到胖子面前。
    胖子从裤兜里掏出一沓钱,拍到晓梅手上。
    晓梅顿时眉开眼笑,用手指沾了唾沫数起来。
    好像刚刚挨打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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