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偏……”
她还没说出什么,只见楚卓盯着她,缓缓地抬手敲了敲身后车厢,向外扬声道:“去漫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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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天空繁星点点,圆月高挂,外头蝉鸣与水流声交织一起,微风轻抚,柳枝缓缓摇曳,静谧安详……
卿卿不知这漫云阁是楚卓的什么地方,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司阍也无,但屋子却干净整洁。
屋中昏暗,只借着月光得亮。
小姑娘被少年挤在墙角,黑发泻下,衣衫不整,香肩微露,被他狠劲儿地亲着。
两人唇舌交织,夜静的要命,耳边便仿佛就只剩下亲吻声。
少年是亲了又亲,缠缠绵绵,黏上了,分不开了般。
他扯弄着她的衣服,手伸了进去,四处乱摸。小姑娘衣服被他扒乱七八糟的,身子随着他手到之处,时而敏感地颤抖。
楚卓亲了她快两展茶了,顺着她的小脸移了过去,去亲她的脸蛋,眉眼,额头,耳垂,脖子,进而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埋进她的雪白娇柔的身子中。
卿卿双脚凌空,被他挑拨的浑身瘫软酥麻,不断哆嗦,喘息声越来越重。
“世子……世子……不要了。”
她越说不要,那楚卓挑弄的越是厉害,卿卿攥住了手,更是攥住了脚。人便仿佛瘫了一般,不时,人便被他抱到了床上。
幔纱相隔,朦朦胧胧,少女娇羞地骑坐在那他身上,纤细的腰肢,水蛇一般扭动;不时身下少年抱住了她,翻身将其压在身下,大动不已。
屋中的动静几乎一夜未歇,那楚卓折腾了够,更是把小姑娘从头到脚,哪哪都摸遍,亲遍了,放肆至极……
卿卿可真是看出来这是最后一夜了。
月光如水,伴着清凉的夜风,屋中一片**的气息,旖旎春色,动静大肆,少女的声音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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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却是到了下午俩人才回了王府,但刚回来消息瞬时便传了开来。这走的时候没人注意,回来的时候可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阿宁得了消息出来迎接,见了世子急道:“世子,王爷派出三波人找世子了,顾大人和顾七公子早上就来了,已经等了快四个时辰了。”
“啊。”
楚卓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瞅了眼卿卿,眸中含笑。
俩人对视,小姑娘的小脸儿瞬时臊红。
昨晚,那楚卓没节制,不放她,折腾她到后半夜,好似天微亮了,卿卿才合了眼。上午楚卓醒了叫她。卿卿起不来,再叫她就要哭了,到底是睡到了中午,回来车上又睡了一路。
卿卿觉得丢死人了。进府途中,她小心地拉了拉楚卓的衣袖,咬住嘴唇,摇摇头,急的颠了颠小脚儿,带着几分央求,却是在告诉他,千万别说啊。
若是有人问起,楚卓说是她起不来床耽搁了时辰,怕是全知道怎么回事了!卿卿……想死。
楚卓唇角擒笑,微微一动,没出声。
卿卿心中惴惴,不时俩人与那阿宁便来到了蓬客堂。
屋中响起燕王极是畅快的声音,时而掺杂着太妃,顾祁渊和那顾尧知和楚辰的声音。
卿卿心口狂跳。和忠进殿通报。众人得知人到了心中皆有些波动。不时,和忠宣见,卿卿便随着楚卓进了那大殿。
殿中,人众多,为首正位乃是燕王,其左是太妃,右边是王妃灵均。
之下,左边的是顾祁渊和弟弟顾尧知;右边的正是常姬与大公子楚辰。
楚卓引着卿卿进来的那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小姑娘胸口狂跳,眼中朦胧,害怕,紧张,但更多的是激动,激动到难以自制。忍着忍着,眼中还是朦胧了。
顾祁渊见到她的那一瞬便站了起来。
男人内心中波涛汹涌,饶是他性情寡淡了十五年,当下也丝毫控制不住内心中的激动。他双手微颤,起身便照着卿卿迎了过去。
两行眼泪蓦地流下,他盯着眼圈微红的女孩,一把便将她搂到了怀中。
“孩子……”
卿卿毫无防备,丝毫无法自控,“哇”地一声便哭了起来。
前世的种种蓦然浮现在眼前。她与爹爹相见不识,错过了一世。她从来都不知道有爹爹是什么感觉,也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还能有见到爹爹的那天。卿卿哭,在爹爹的怀中可谓放肆,无所忌惮的哭,一时间什么也不怕了。
“爹爹来接你了,爹爹来接你了。”
顾祁渊轻抚女儿背脊,喃喃哄着,又哭又笑。
顾尧知使劲儿眨了下眼睛,驱散眼中的泪,为大哥高兴。他兄长郁郁寡欢了十五年,十五年来,他几乎没笑过,话也极少,从昨天到今天,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其上坐着的女眷大都抹了抹眼泪,这父女相见的一幕,将心比心,谁人见了都颇是感动,也为他二人高兴。
燕王朗声笑道:“顾刺史骨肉重逢,此乃大喜,卿卿小姑娘,快快唤爹爹吧。”
燕王的话也是令人回了神儿。众人点头。顾祁渊也扶起了女儿的肩膀,又仔仔细细地看着她,柔和宠溺地唤着,
“卿卿,爹的卿卿。”
小姑娘抽噎着,也是盯着父亲,喃喃地叫出了声,“爹爹,爹爹。”
“嗳!”
顾祁渊欢畅地答着。在座满堂欢笑。顾祁渊摸摸女儿的发心,温声道:“快去拜见王爷太妃”
“嗯。”
卿卿点头,这时转过身去,缓缓上前两步,朝着燕王和王妃,太妃和常姬依依拜了。
“卿卿多谢王爷,王妃,太妃,常姬的照拂。”
“多谢大公子为我与爹爹之事操劳。”
“多谢世子,昔日,救我。”
楚卓瞄了她一眼,没说话,心道:她这是没什么可谢他的了。
卿卿回之一眼,也没说话,但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
其实她倒是并非胡说,瞎给他按功劳。虽然楚卓坏的很,目的明确,就是想睡她。但的确是他救了她,她改变了前世的命运,让没再栽在常司琛手中。
太妃笑着,瞧了瞧两个孩子,眉来眼去的,这时张口道:“卿卿与卓儿两情相悦,两个孩子之事也要早日提上日程。”
楚卓听了眯了卿卿一眼,什么也没说。楚辰闻言,手指微动。
卿卿心一惊,可是吓坏了。长辈们不懂,他二人可是刚交易完,说好断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了。情急之下,她便赶紧瞅了瞅父亲解围。
顾祁渊对女儿的一举一动都挂在心上,当下一见立时向太妃恭敬道:“多谢太妃记挂。但小女刚刚认祖归宗,回了顾家,为今也只有十五岁,婚事不急,缓缓再说为宜。”
太妃点头,此事也颇是理解。
众人聚在一起又说了些什么,顾祁渊便要带女儿告辞了。
卿卿在丫鬟陪同下返回栖凤轩收拾东西。这一从大殿上出来,小姑娘也是使劲儿舒了口气。这时抬头看那万里无云地天,心中美滋滋的。
她咬着嘴唇,想着接着也很快就能见到母亲和哥哥了,就很高兴,走路也来劲儿,都想跑来着。行随心动,她便真的颠颠儿地小跑了起来。
这时转弯,猝不及防,那过来的人也颇急,俩人却是差点撞上。
“要死啊!”
那人张口便气汹汹地骂了一句。
“唔!”
俩人这时也瞬时对上了视线,只见那人不是别人,真是王妃的外女魏沅芷。
魏沅芷昨日便听有传言说什么那穆卿卿是顾刺史的女儿。她登时气坏了,但缓了一缓,打死她也不行,那怎么可能?却是直到今天,顾刺史来接人。魏沅芷彻底傻了!
她觉得那简直是做梦,太滑稽了,一个小通房侍婢,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是个普通的名门闺秀也便罢了,竟然能是顾祁渊的女儿。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父亲曾说过,这顾祁渊是当今皇上最忌惮,最想弄死,但也最不敢动的人,正是因为此人威望极高,是跟着先帝爷,打下这大梁天下的人啊!
那个小贱婢!怎么可能是顾祁渊的女儿呢!
可她再不信,这也是事实了。
魏沅芷知道此时王爷、太妃、王妃、他表哥好多人都在蓬客堂以她为焦点呢,就更是气死了!正气冲冲要回寝居,这没想到冤家路窄,竟然碰到了她!
魏沅芷一下子咬住了嘴唇,看着卿卿,想起自己以前骂她卑贱,永远翻不了身,等等一些话,顿觉得打脸,没脸,生气。
她使劲儿一跺脚,抬步就跑了。
卿卿倒是从容,看她张牙舞爪地,什么也不说。
她说什么呢,自己什么也没说,魏沅芷就要气冒烟儿了。
少女心道:活该,叫她欺负人,自己也没惹她,她就骂人,还仍丢了她的红玉,怎么不气死她呢!
卿卿回了小屋,拿走了自己的东西,趁着有时间又去后花园中找了一圈那红玉,可还是无果。
少女摇了摇头,美中不足,就是丢了它,要不一切太美好了。
她抱着小兔,与珠儿等人告了别。这便由丫鬟拿着东西离开了栖凤轩,同爹爹和顾尧知离开了王府。
临行之际,碰到了楚卓,卿卿瞧瞧瞅他一眼,但见他一副高傲的样子,看也没看他一眼,只跟顾尧知说话,仿佛都不认识她一样。
卿卿暗道:变得真快。
这就是他说的井水不犯河水吧,卿卿明白了,便也不再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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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顾府。
顾祁渊亲自引着她去她的居所。
那小院儿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古色古香,装饰地极其华美。
卿卿眼睛都不够用了,看那都喜欢。
八个丫鬟在院中等她,见她来了,雀跃的不得了,躬身便见小姐,依依介绍着自己。
顾祁渊与顾尧知一直陪在卿卿身边,领她观赏了她的寝居,又带她去府上其它地方转,三人说说笑笑一起吃了晚膳。
顾尧知捏捏小姑娘的小脸蛋,“以后不能叫哥哥了啊,叫七叔。”
卿卿抿唇笑着,乖乖地唤了,“七叔。”
“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