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当头棒喝的试探!
钟紫菱退下后,西太后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嬷嬷。
“小秋,你跟了我半辈子,本来看你做事还有些章程,怎么如今办事这么没有谱,钟紫菱说话直,可是细想那句不是真的,我今天罚了她,东太后,太子和皇后那里我都得罪了,你是在害我啊?”西太后不服气的说道。
这个西太后怪不得别人叫她草包,真的就是一个草包。你一个太后既然都想到这个奴才要害你,你还问什么?要是放在东太后身上,这样的人早就清出去了。
“西太后,奴婢该死,奴婢没有想到这些,只是觉得那钟紫菱着实可恨,太后你看看刚刚她那嚣张的样子,俗话说大狗还要看主人呢,就算奴婢考虑不当,有错了!那也只能太后罚我,可是她钟紫菱是什么东西,当着太后的面就那么怼我,这分明就是没有把太后放在眼里。”
那嬷嬷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
“行了,你下地吧。”西太后被说中了肺管子,心难受一挥手让那嬷嬷下去了。
那嬷嬷低下头,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起身后退到门口离开。
西太后看见她走了之后,坐在坐塌上哭了起来。越想越伤心,直到皇上走进来请安,还没有压下那股子的伤心劲。
“皇阿娘,你这是怎么了?”皇上请安完,皱着眉头问道。
“皇上,娘这心里难受啊。”西太后捂着胸口说道。
“这是怎么了?”皇上扶住她问道。
“皇上,娘在这个宫中是一点地位也没有啊,我算是看出来了,谁叫我没本事呢?”西太后哭着说道。
皇上愣住了,忙安慰着,等到西太后安稳下来后,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太后将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完后又擦了擦眼泪:“皇上,你看看,就算是小秋考虑不周,也要我罚,哪有她这般嚣张的,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皇上低下头心中很是愤怒,他就算有耳根子软这些毛病,可是他还是一个皇上,能是个笨的么?他听完就知道,这西太后是被人当抢使了,目的是为了除去钟紫菱,让东太后无人医治,以后就算东太后侥幸好了,那东西两宫的太后,疙瘩算是结下了。
不过,就算他想到了这些,看到自己娘亲哭的那么伤心,心也偏向了娘亲,不由得按照西太后的思路走了,越想越觉得钟紫菱过分。
他娘是西太后,就算她错了,你一个平民百姓就不能忍着点,非要那么直白的说出来,害的他娘下不来台,哭的那么伤心,这人真是可恶。
他们还真是分不清是挑拨重,还是不敬重。再者钟紫菱的话,也没有一句不敬的话,只能说还真是娘两,分不清轻重,划不到重点。有君如此,还真让臣民无言。
钟紫菱回到东太后这里,就觐见了东太后,将这一切告诉了东太后。
“这筠颜越来越糊涂了,这么明显的挑拨之计既然都看不出来。”东太后闭上眼睛,无奈的叹息着。
她和先皇年轻的时候,因为被继皇后破害导致子嗣艰难,等到先皇登基之后,就有五个儿子,长子是瑞王爷,那就是一武夫,性子有洒脱,不适合为君,三子和四子是继皇后侄女的两个儿子,先皇厌恶继皇后,再加上那两个孩子和继皇后一样,阴狠毒辣,再不就是纨绔不堪,皇上自然不会传位给他们。
剩下二子的和小儿子,二子就是现在的皇上,心地很是纯善,也算是文武双全,而小儿子那时候才三岁,无奈之下,先皇将帝位传给了现在的皇上。
先皇去世后,三王爷和四王爷起兵造反,多亏了瑞王爷力挺皇上,平息战乱,而后宫之中有皇后和她的支撑,平乱之后,她理所当然的成了太后,后来她看皇上对亲生母亲愧疚难忍,才出了这东西太后的主意。
“紫菱,你说我是不是错了,一个蓝玉,一个西太后,将后宫搅得不得安生,也许当初听了先皇的……哎,她是皇上的母亲啊,我怎么能忍心啊!”东太后轻声的说道。
钟紫菱目光闪过震惊,东太后的话中意思,是先皇曾经想过杀了西太后,而被东太后保下了。这般说,东太后是对皇上和西太后母子有恩,可是换个角度想,也可能成为西太后恨东太后的理由。
都是先皇的女人,西太后却要靠丈夫的另一个女人求情才能活命,再加上她的才智不如东太后,不管在宫中还是朝廷,都没有东太后的人气高,难免会郁郁不平。
都说西太后是耳根子软,常常被挑拨的和东太后起争执,其实,也许那些事情,都是西太后发泄不平和不满的一个途径吧。
就像这次,也许西太后心中期盼东太后一病呜呼,那样她就可以脱离东太后的阴影,可是却被她救了,打碎了西太后心中的期盼,说是西太后被嬷嬷当抢使,不如说西太后其实也想处罚她。
“东太后,你今日感觉好些了么?”钟紫菱笑着转移了话题,就算她想通了这些事情,可是却一句也不能说,说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这个老婆子天天被你照顾着,想要好的不快都难啊!”东太后见她转移了话题,眼中出现淡淡的笑意,而后说道。
她知道钟紫菱聪慧,就算她不说什么,以她的才智也能将后宫的这些事情猜的十之八九,她不希望她出宫后,将宫中的事情乱说,故此才一试,结果很好,这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钟紫菱从东太后那里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榻后不由得擦擦额头的汗,这皇宫之中还真是步步惊心啊。就算她自以为是靠山的东太后,说不定在某个时候,以为她挡了她的道路后,而除去她。
她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皇宫呢?
不过,从她上了太子这条船后,就很难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