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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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婴吩咐完了,又想到那个贪污百万的党仁弘。不就一百万吗?做什么要伸这个手?自己赚不成吗?这下好了,说不得命都得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王爷:不就是一百万吗?为什么要贪污?赚钱都不会,真笨!
    补个作话!
    保住全勤!
    需要大家浇灌一点营养液压压惊!!!
    关于欧阳询,有八卦说,欧阳询和长孙无忌有次在李二陛下面前相互嘲讽,长孙无忌写诗说欧阳询又瘦又小像个猴子;欧阳询写诗说长孙无忌满肚肥肠肯定把裆都撑起来了吧,肚皮凉不凉啊?
    当时有人为了黑欧阳询,写了篇小说,叫《江总白猿传》,大意是一个美女被专门淫□□女的白猿掳了去好久,生了个丑得跟猴子一样的丑儿子,这个丑儿子姓欧阳,擅长书法,被一个叫江总的人收养了……
    文人黑起人来,真是一点节操都没有!
    117、第 117 章
    听李元婴叫人准备伤药, 柳宝林担忧地问他是不是摔伤了。李元婴虽然到哪都有人跟着, 但也抵不过他天天上房揭瓦, 伤药都是常年备着的。
    李元婴见柳宝林担心,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没事, 他还很不害臊地说可以脱光光给柳宝林看看, 他浑身上下就没半道伤口!
    柳宝林当然不会要他脱衣服, 见他不像在说谎便放心了, 又听他说要给师长送药, 柳宝林便亲自替他张罗起来。李元婴第二天一早起来,底下的人就把柳宝林分装好的伤药取了过来, 一个个小罐子弄得还挺精致。
    李元婴揣着药去寻魏征他们, 见着魏征就说:“听说您昨天跪了一天,真是辛苦了。皇兄也真是的,都多少岁的人了, 居然还想一出是一处!”
    魏征觉得李元婴那天被李二陛下打死了,和他这张嘴绝对脱不了关系。瞧瞧他这看热闹的劲头!嘴上说来送药,实际上不过是想来看笑话!
    魏征不理他, 李元婴只能直接塞药, 转到去找孔颖达, 还和孔颖达分享经验:“这药可好用了,我从小用到大,每回摔着了、伤着了,头一天晚上抹一点,第二天又好啦!不是我说, 我觉得您和马博士他们身子骨都不太好,应该多爱护着点,别看跪个一回不算什么,要是跪伤了年年都疼,您还是把这药拿回去抹一抹!要是下回再有这样的事,您早点装晕,我听人说,鄂国公就晕得很快!”
    本来看李元婴来送药,孔颖达还觉得这小子挺敬爱师长,听完李元婴这番话只想破口大骂。你堂堂皇子,怎么会天天摔着伤着?还不是自己调皮捣蛋!还有,有你这么明晃晃叫人欺君的吗?被你这么一说,下次自己真要晕了指不定还要被人戳脊梁骨说装晕!
    李元婴自觉好心地给孔颖达送完了药,又给长孙无忌送去,还很是抱怨了一通,说孔颖达和魏征不仅不领情,还想骂他,还好他走得快!
    长孙无忌长得白白胖胖,都说外甥像舅舅,李泰应该就是像他的。收了李元婴的药,长孙无忌面上满是笑,问李元婴在国子监待得怎么样、可有遇到什么难事。
    李元婴懂事极了:“没什么难事,里面可好玩了,夫子们学问都很高,同窗们也都很好。”李元婴还和长孙无忌说出自己的构想,“我们把五经都学得差不多了,我准备明年叫大家一起去当志愿者,做点什么都好。明年您要是需要能读会算的人就让人给我们说一声,我们什么都肯干的!我觉得文章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所以还是得干点实事,写起文章来才能言之有物。”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现在一个是司徒、一个是司空,都算是朝中的一把手,李元婴从长孙无忌这里得了准话,又跑去和房玄龄送药献殷勤,顺便让房玄龄也给他们蛰摸点实习岗位。
    房玄龄现在对李元婴的观感非常复杂,他儿子房俊现在还在去吐蕃的路上,要说他对李元婴很有好感那肯定不可能。不过,当父亲的谁不想儿子成器?这次房俊去吐蕃,跟的是皇家使团,到哪儿都会受到礼遇,没谁会不长眼对他们下手,不会有安全问题,让儿子跟去锻炼锻炼他也是愿意的。
    所以要说房玄龄很反感李元婴,那也不算。和长孙无忌当场笑呵呵答下不同,房玄龄是思考片刻,才点头说:“若有需要,我会和孔祭酒商量。”
    李元婴大喜过望,直夸房玄龄人好,屁颠屁颠走了。
    李元婴这边给一干朝中重臣献完殷勤,那边长孙无忌收完药,静坐片刻,揣着药去求见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正思考着党仁弘的事,听人说长孙无忌来了,以为长孙无忌又要劝自己,原想不见的,话到嘴边又改了:“让他进来吧。”
    长孙无忌是为李元婴来的。本来满长安没几个人把李元婴放在眼里,毕竟这小子从小恶名在外,是宫里赫赫有名的混世小魔王。李二陛下要拿他当筏子,展示李唐家兄友弟恭的一面,大家就心照不宣地看李二陛下宽纵弟弟。
    结果这两年李元婴突然开了窍,不仅变得勤勉好学,还广结善缘。宗室之中人人都爱读他玩票般弄出的书册,士林之中人人都夸李元婴弄出来的图书馆和便宜纸张,甚至暗暗称它为“滕王纸”。
    年初那场风波绝对不是无风起浪,李元婴这两年的所作所为的确值得引起警惕。要是“滕王纸”再普及一点,天下读书人只要习字抄书,便会想到滕王的恩惠,到时再来后悔就晚了!
    更可怕的是,李二陛下对李泰这个儿子万般宠爱,一天不见都想念得紧,结果李泰和李元婴对上之后,李二陛下居然偏向李元婴这个幺弟!李二陛下不仅不防备,还把他放在国子监这个为朝廷储备人才的地方里头,任由他肆意结交士子!
    现在,他还送药笼络朝臣。
    看看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样不值得重视?有李泰这个例子在前,长孙无忌觉得自己有必要来当恶人。长孙无忌坐下之后,把揣进来的膏药取出来放在案前,与李二陛下说出它的来处。
    李二陛下注视着长孙无忌,等着长孙无忌往下说。
    长孙无忌囫囵着把李元婴给自己送药、让自己给监生们安排实习工作的事告知李二陛下,说完便住了嘴。
    李二陛下神色淡淡,没接他的茬。
    长孙无忌没扛住,继续劝说道:“陛下,纵子如杀子。滕王殿下虽不是您的亲子,但长兄如父,他自幼在您膝下长大,您不能对他过于宽纵,让他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李承乾虽算是长孙无忌的侄子,但是李二陛下春秋正盛,长孙无忌自然不可能提前站到李承乾那边去,这也是李二陛下宠着李泰时没人明着站出来指出问题的原因:李二陛下显然还能活许多年,谁知道李承乾能不能一直稳坐太子之位?
    可李元婴不一样,李元婴不是李二陛下的儿子,任由他经营出自己的势力只会导致大唐动荡。
    李二陛下倚在凭几上,神色莫测地听着长孙无忌娓娓说出自己的担心。他手上染过兄弟的血,自是不会信什么兄弟情义,但对李元婴他自有一番计较。该疑心的,李泰年初已经明明白白地他揭出来了,不需要任何人再提醒。
    李二陛下道:“他有没有心思朕不知道,朕只知道孔颖达他们不是一罐子药能收买的。你看你收了他的药,转头就告到朕这里来了,难道孔颖达他们就是傻子?”
    李二陛下让长孙无忌稍安勿躁,毕竟魏征他们真要傻到支持李元婴这混账小子,那就等着天天给李元婴栓绳吧。谁知道他会搞出什么事来?
    长孙无忌没敢说当年他把妹妹嫁到李家之前,也听过李家老二的种种荒唐传言,不说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斗鸡走狗一件不落,好意思说别人得栓绳?
    便是后来登基了,李二陛下前前后后闹出的荒唐事也不少,比如把弟媳收进后宫,比如和人唐俭下棋下输了就想把人砍了,比如在朝堂上吵不过魏征就拔剑嚷嚷说要杀了这个乡巴佬。
    长孙无忌无声无息地腹诽完了,心里也明白过来:难怪李二陛下对这幺弟格外特别,敢情是这小子和他少年时一样能闹腾!
    李二陛下都说不必疑心了,长孙无忌只能道:“是臣枉作小人了。”
    李二陛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把自己亲自写好的罪己诏给长孙无忌看。他肯定要保下党仁弘,既然不能去南郊,那就下道罪己诏说是自己识人不明,怎么都得免了党仁弘死罪。
    长孙无忌知道了李二陛下的底线,事情就好办了,马上去劝说其他人给李二陛下一个台阶下。最后君臣都各退一步,李二陛下不去南郊,大理寺不要求处死党仁弘,大家安安心心过个好年。
    李元婴不认得党仁弘,只知晓党仁弘最终被罢为庶人。他听了很有感触,跑去和李二陛下提要求:“皇兄您真好,要是有人和你说要你砍了我,你也得这样保我才行。”
    李二陛下一听就来气,当场骂道:“你不犯事,谁会要我砍了你?”
    李元婴道:“找罪名多容易啊,随随便便就能找十条八条!书上说,‘欲加之罪,其无辞乎?’,意思不就是想要治你罪哪愁没词儿!到那时,您至少要跟保那党仁弘一样保我当个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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