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7)
可时若的力气实在是太大,让他根本就动不了,再者还有那不断袭来的异样,扰的他浑身轻颤。
师兄都是我不好。时若舔允着落在了他的耳畔,轻轻地嘶磨着又道:是我不好,是我笨,若是能早些喜欢上你就好了,师兄......话音里边儿染着一抹无措,片刻后才又将吻落在了他的颈项上。
也正是他的这句话,庄容所有的动作全数散去,眼底的诧异也在瞬间涌了上来,久久无法回神。
他从未听过这番话,哪怕是两人之间情到深处的缠绵时也不曾听过。
这也使得他在下意识伸手揽上了时若的颈项,乖乖地轻应着,嘴角也随之微微地扬了起来,欢喜不已。
清冷的月色下,两人缠绵着倚在地面,衣裳更是落了一地。
庄容看着身前的人,只觉得手都快疼死了,可又架不住两人如此亲昵的缠绵,清泪缓缓落了下来。
这让他想起上回这幅模样还是在弟子居,谁曾想转眼居然在门边,而且连门都未关。
正是如此,他连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出,深怕被人给听了去。
也在同时,暖意缓缓落在了他的指尖,扰的他浑身轻颤。
时若见此稍稍停歇了,可目光却是落了下去,眉间微皱着道:师兄被我玩坏儿了吗?说着还伸手抚了抚。
阿若。庄容被他这么一闹哭出了声,明明都在他手中,明明时若都舒缓了可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未出来,哭得也越发厉害。阿若怎么办,阿若......
而他的哭声很快就传出了屋,在院中也是极其清晰。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慌忙又闭上了嘴,可眼泪却是一个劲的落下,委屈的不行。
时若也听着了,不过他这会儿被醉意趋势哪里分得清声音是否传出去,迷糊的低下了头,没用灵气啊,怎么不出来?边说还边又靠近了些。
温热的气息伴随着莲香缓缓而来,使得他整个人越发的恍惚,下一刻更是轻启着口吻了上去。
阿若!庄容惊呼着出了声,松了手就要逃离。
可还未等他逃走就被搂着又躺在了地上,同时更有暖意袭来,扰的他浑身一颤,眼底的清泪快速落了下去。
哭声伴随着低喃声在院中回荡,直到晨起才渐渐散去。
昏昏沉沉的时若抱着人躺在门边,也不顾一会儿会不会有人瞧见,沉沉睡去。
他醒来时天已大亮,可眼前却是一片恍惚,身子更是酸痛的险些起不来。
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胀痛的额头,待缓了一会儿他才哑着声道:真是喝多了。说着才又朝着四周看去。
也在同时,他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未穿,并且还坐在门边,一眼就看到了院外。
看着外头的一切他又轻轻地摇了摇头,真是疼的难受,甚至一度想不起来自己昨日是如何回来的。
阿若......不要了......
也在同时,耳边传来了低低地呢喃声,他低眸看去才发现庄容蜷缩着睡在自己的身边,白皙的身子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甚至比前两日的还要深。
他看着这一幕轻轻地皱起了眉,尤其是庄容面上那挥之不去的倦意,可想而知昨夜闹得有多厉害。
可他这会儿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更别提夜里到底怎么闹着庄容。
但可以确定才入门就缠上了,不然也不至于连门都未关。
又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直到头不再如方才那般的疼了他才起身将人抱着回了床榻上,自个儿去了后殿沐浴。
身上的痕迹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两人行事后的痕迹,当然还有酒气,恶心的他眉间紧皱半天未松开。
沐浴后又换了一身衣裳,他才又躺回到了床榻上,将昏昏沉沉的庄容抱在了怀中打算再睡一会儿。
果然是不能喝酒,喝的时候还不错,就是后劲实在是太厉害了,饶是百年道行都压不下。
不过他这才将人抱回到怀中便传来了一番动静,低喃着往他的怀中倚,片刻后才出了声,阿若你醒了?话音轻柔,里头还带着一抹娇气,很是好听。
时若听着他的话轻应着点了头,昨夜是不是闹着你了,几位师兄连着给我灌酒,挡都挡不下。边说还边轻抚着他的后背,闭眸浅笑着。
恩。庄容应着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时却是下意识红了脸,下一刻更是慌忙撇开了。
只是后头却还是有意无意会去瞧,面色也越发红了。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凤眸半阖着瞧着他一副才被怜爱过的娇气模样,疑惑地道:怎么了,可是夜里做了什么?说着还将他散落在面前的发丝捋到了耳后。
他同庄容这么行事也有几月,这人除了前头几回会羞涩的红脸,后头到是极少了。
这回却又露出了如此模样,让他有些好奇昨夜自己醉酒还做了什么。
还真是不能喝酒,竟是没想到自己会断片。
意识到这,他又轻吻了吻庄容微颤的凤眸,哄着道:我还做了什么,恩?
阿若你不记得了吗?庄容见他迷糊的模样下意识伸手抚上了他微红的薄唇,瞧着上头还残留的水渍竟是又想到了昨夜的一幕,红着脸低喃出声,你昨夜......
第二百六十六章
他这话还未落便止住了,眼眸中染上了一抹娇气,轻抿着唇往他的怀中藏了些,没什么。
恩?时若见此疑惑地轻应了一声,又道:真的没什么?说着还轻咬了咬他白皙的肩头。
要说没什么他可真是一点儿也不信,自己这傻师兄对着别人时还会藏起性子来,可对着自己那是恨不得什么都同自己说。
此时这幅模样哪里是没什么,分明是有,而且还是让他完全启不了口。
这让他迷糊了,说多了也就只是行事罢了,难不成醉酒还让自己玩出什么花样来了。
也在这时,他想到了庄容方才的动作以及目光,不知怎得又忆起了才醒来时口中确实有异味。
难道......
他对于自己这个突然跳出来的想法有些诧异,眉宇微挑着低下了头,依着庄容的耳畔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话音说了一句。
也正是这一句,庄容原本还只是面庞红这回连颈项都红了,乖乖地点了点应了。
时若也只是猜测罢了,此时瞧见他点头便知自己给猜中了,醉酒后还真是那副模样的闹了。
瞧着庄容红润的颈项,他低低地笑了笑,那也是我,你羞什么。
阿若你下回还是别喝酒了。庄容听着他的话又抬起了头,轻捏了捏他的面庞,又道:昨夜都不肯让我关门,幸好无人瞧见,不然脸都丢尽了。说着还轻咬了咬他唇,娇笑着。
昨夜那副模样若是传出去,连人都见不得了。
再者,若是路上回来时认错了人,同别的人如此......
他一想到时若会因为醉酒同别人做昨夜发生的事,面色都不由得苍白了起来,搂着他的颈项,低喃出声,阿若以后还是不喝了好不好,若是你夜里同别人......
这话还未落所有的声音都被压着入了口,缠绵也随之传来,驱散了他心底的惊恐。
待好一会儿后亲吻才散去,他有些喘不上气地倚在时若的颈窝处,疲倦不已。
净胡说。时若哪里不知他后头的话是什么,在他的眼角落了个浅吻,哄着道:我是醉了但也不至于连你都认不出来,别胡思乱想。说着还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哄着。
只是这低哄庄容却是并未听进去,害怕地攥着他的衣襟担忧地道:你醒来都不记得了,哪里会知道自己有没有认错。话音中还带着些许颤意,可见有多怕。
好,不喝,谁来都不喝。时若又哪里听不出他的害怕,笑着轻吻了吻他的额间,陪我再睡会儿,昨夜喝太多了,头还有些疼。说着才搂着他又往被褥中躺了些,手上轻抚的动作也未停,哄着一块儿睡。
方才还传来声响的寝殿也随着他的一番话渐渐安静了下来,到后头只余下了轻纱飘动的声音。
等到两人再次醒来时已经入了夜,屋外传来了低低地敲门声。
时若听着外头的声音轻轻皱了眉,满是不悦的侧眸瞥了一眼,片刻后才起身去开门。
站在外头的弟子也听到了声音,瞧见出来的时若低低地行了礼,道:师兄,仙子命我来送药,还有一碗是长老吩咐的醒酒茶。说着递了上去。
药?时若听着他的话低下了头,瞧着里边儿的药碗一时间竟也是没回过神。
好半天后他才想起,昨日喝酒前曾去药阁找仙子讨要补身子的药,这会儿送来的想必就是这个了。
他伸手取过了案盘,轻点着头道:麻烦了。接着才端着回了屋中。
屋门关上再次陷入了寂静,他先将醒酒茶喝了,这才又将药碗端着去了床边上。
他见庄容还安睡着,低笑着将人从被褥中抱了出来,哄着道:师兄醒醒,起来将药喝了再睡。
恩?迷迷糊糊的庄容听着声音缓缓睁开了眼,不过他并未去瞧那碗药而是攀着搂上了他的颈项,低喃着竟是又睡了过去。
时若见状笑着又将人从怀中捞了出来,轻抚了抚他光洁的肩头,低声道:喝了药再睡,听话。
什么药?庄容这被捞出去很是不高兴,尤其是听到要喝药,闹着又往他的怀中靠。
可一缩起来就又被挖起来,一来一回哪里还有睡意,他睁着满是无奈的凤眸,低喃着道:为什么又要喝药,我又没病。说着还很是不满的将药给推到了边上,俨然是不愿去喝。
这是昨日问仙子讨来补身子的。时若又将药给端了过来,哄着道:这药不苦,喝了再睡。
庄容听着这话抬眸瞧了瞧,接着又去看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阵阵药味儿扰的他有些晃神。
思虑了一会儿,直到再次听到了时若的轻应声,他才乖乖地捧着药碗喝。
药才入口他便恶心地撇过了头,干呕着就往时若的怀中藏,凤眸里边儿染满了委屈,低声道:好臭,阿若我不想喝了。话音轻柔,里头还藏着一抹娇气,惹人心动。
再喝一口就不喝了,好不好?时若见他如此很是无奈,这具身子真是娇气,这也闹不了那也闹不了,就是想用药补补都不行。
瞧着庄容倚在自己怀中摇头推拒,他轻叹着气将药碗摆在了边上,低哄着道:不想喝就不喝了吧。说着又是一声轻叹。
既然闹不了,那也就只能自己忍着,也总比强迫着这人喝药好。
想着这,他搂着人便要躺回去继续睡觉。
可这动作才出,就见方才还推拒的人突然起身端着药全给喝了,动作之快连他都有些缓不过来。
咳咳
轻咳声也在此时传来,庄容强忍着药味儿带来的干呕,捧着药碗递了过去,笑着道:喝完了,阿若别生气。
傻子。时若听着他的话哪里还不知何意,低哄着将人抱在了怀中,是我不好,这些补药以后还是不喝了。
到是没想到这人会如此说,真真是有些心疼。
其实我的身子撑得住,就是仙子老是夸大,哪里有那么严重。庄容乖乖地倚在他的颈窝处,轻笑着又道:阿若我没事的,我的境界都已经是化神期了,哪里有那么脆弱,只要你一直喜欢我便好。话音中的笑意也越发深了。
他不在意夜里会被闹多久,也不在意奇怪的动作,只要一直都是自己便好,只要都是自己。
虽说他的心魔已经散了,可这也让他越发的害怕,没了聚魂铃的牵引,真的守得住这个人吗?
所以他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不在意。
想着这,他搂着时若的颈项爬着就跨坐在了他的怀中,娇笑着低喃道:我不在意的,一直是我便好。
真蠢。时若听着他的话低低地笑了笑,还真是个蠢师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散了,庄容因为喝了药昏沉地趴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明明都睡熟了,可手中攥着衣裳的动作到是极重,竟是怎么都不肯松开。
时若见此倒也有些无奈,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哄着道:乖,我就在门外,一会儿就回来。说着才将人放入了被褥中,起身去了门外。
就如他所言,他并未去别处而是站在台阶上,瞧着院中的黑暗,道:站一天了,不打算出来?
这话一落,他又低身坐在了台阶上,凤眸微挑着看向了桃树边。
也正是这一眼,方才还寂静的院中传来了低低地声音,下一刻就见一道白衣金莲小童出现在了桃树边上。
他先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待时若的轻应声再次传来,他才讪笑着飘了过去,道:回去啦。话里边儿还带着一抹尴尬,手中的金莲更是随意的拂动着,好似是在掩盖着什么。
呵!时若听着他的话低低地冷笑了一声,又道:拖了前辈的福,弟子回了原来的身子,到是前辈你,我已放你自由,为何还在云中。
这白童子自上回在浮华殿外被自己赶走后,这人便已经有一月未出现。
他以为这人是带着九宫珠去寻新主人,谁曾想竟然又出现在了云中,并且在自己的殿外守了一夜也不知是想做什么。
而他的疑惑,白童子也瞧出来了,轻飘飘的就落在了他的边上,道: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吾哪里有说弃你就弃你的,再者九宫珠是滴血认了主,哪有说自由就自由的。说着还乖乖地笑了笑,当真是一副童叟无欺的模样。
可早已经看透他的时若又哪里会去信他的话,低眸看了过去,见这人是坐在台阶上可身子却至始至终未沾地。
这时他又忆起,从白童子出现开始这人就从未沾过地,哪怕是摔在地上也是如此。
奇怪的念想让他瞧着白童子的目光也不由得染上了探究,待片刻后才散去,道:既然如此,前辈说个法子,我将这珠子断了,也就不妨碍前辈去寻新主子。
别啊。白童子一听这话猛地就起了身,焦急地又道:你若离开,吾会死的。
这话才落他便慌忙闭上了嘴,攥着金莲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片刻后才道:你的道侣娃娃如何了,身子可还好,需不需要什么灵丹妙药,吾这儿有。说着还呵呵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