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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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身后,一个陌生的老男人不怀好意慢慢朝她走过来……
    易宛琪刚走出会所突然觉得头有些晕,刚刚六月中旬,天气不算太热,夜晚还有阵阵凉风,她却觉得身体里火浪一阵高过一阵,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去哪?我送你。”一辆黑色大众在她身旁停下,车里包括司机在内坐了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先前跟慕宏丰去会所还有酒吧玩过几次,易宛琪知道晚上这边都会有一些黑车等着拉人。
    她头晕得厉害,犹豫片刻还是拉开了后车门。
    “去维也纳酒店。”
    易宛琪上车后原本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跟着坐进了后车座,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车子已经开了起来。
    她浑身发烫,身上痒得厉害。
    从未经过人事的她并不知道慕宏丰给她的药吃下去会是什么效果,
    为了保持清醒,她让司机开了车窗靠在窗沿上任凉风拍打,只是效果却不如人意。头脑一片混乱,没注意到旁边男人看她的眼神,更没有察觉这条路并不是去往维也纳酒店的路。
    车子停在了老城区一间脏乱隐蔽的小旅馆门口,彼时,易宛琪已经没什么知觉,上衣纽扣也开了几颗。
    老板见到两个男人扶着一个迷迷糊糊的女孩进来见怪不怪,现在的年轻人会玩得很。
    同一时间,正在和徐让吃饭的陆翊臣接到温飞航的电话,陆娇依出事了。
    ☆、222 容貌对女人很重要(3更)
    陆娇依的脸受了重伤,陆翊臣和郁安夏赶到医院时,她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
    “怎么回事?”看到手术室外温飞航还有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的谢林时,大步过来的陆翊臣沉下脸,声音虽不重,但不怒自威,谢林打了个哆嗦,差点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不不不……不关我的事。”谢林摆手,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混了大半辈子,自然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如果早知道这丫头是陆翊臣妹子,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她下手。
    “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大理石桌的桌角,脸上被……被划开了。”说到最后,声音小如蚊呐。
    谢林避重就轻。
    陆娇依没有喝下了药的酒,人是清醒的,但被关在包厢里不出去。她性子烈,和他拉扯之间,踢了他胯下一脚,他当时恼羞成怒,一个耳光重重打了过去,陆娇依的右脸不小心磕在了尖锐的棱角上,那一下划得很厉害。
    具体情况会怎样不清楚,但被送来的时候脸上血肉翻飞看起来异常恐怖。
    他那时气急,依然准备霸王硬上弓,谁知陆娇依突然喊他敢做什么她大哥绝对不会放过他,当时他随口问了句,听到陆娇依说自己是陆翊臣妹妹时,吓得浑身都出了冷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把人送来医院,温飞航就闯了进来。
    谢林摸了摸自己青紫的嘴角,那砸在他脸上的一拳可不轻。
    陆翊臣的眼神扫过去,眼底一片寒峭。这时,郁安夏在他边上坐下,温热的小手包裹着她的大掌,陆翊臣看过去,瞧见了她眼里的担忧,听到她安慰:“一定会没事的。”
    他点了点头。
    目光落在依旧亮着灯的手术室。
    陆娇依的手术是一个多小时后结束的,医生为她的右脸进行了缝合,只是情况不太乐观:“伤口太深了,伤到了脸部经脉,康复后恢复如初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普通的疤痕可以微调或者大幅度整容,但陆娇依伤到了内部,而且疤痕很长,贯彻了整张右脸,从眼角到唇边,若是整容的话要动很多地方,而且以后脸上看起来必定不自然,还不如不整。
    “不过可以尽量修复,以后如果上妆的话看得应该不太明显。”
    陆翊臣问:“国内外都没有完全修复的可能性。”
    他们来的是京都第一附院,很有权威。
    “国内修复手术其实已经很先进,和国外的差不多,这个情况,只能尽量,做不到完全。也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陆翊臣这一身行头一看就价值不菲,气质也是卓然,医生知道他肯定非富即贵,最先进的治疗条件于他而言并非难事,但事实便是这样,不是钱的问题。
    陆翊臣沉默片刻,微颔首道:“我知道了。”
    郁安夏跟着过来也听到了医生的话。
    她是女人,比陆翊臣更能理解相貌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尤其陆娇依今年才二十出头,正是爱美的时候,拿她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就是用这一世的智商换了盛世美颜,可想脸对她而言多重要。
    “要不,我们回茗江市再问问吧?”郁安夏看到他拧起的眉心里也不好受,陆娇依是他的亲妹妹,哪怕面上再严厉,心里也是在乎的。
    “只能这样了,我联系私人飞机,我们今晚就动身。”
    温飞航跟着他们一起回了茗江市,一路都陪在陆娇依身边,寸步不离。
    深夜,私人飞机缓缓降落在陆家大宅后面的停机坪上。
    回来之前,丁瑜君已经接到了陆翊臣的电话,知道陆娇依出了事,但没想到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看到她昏迷不醒,右半边脸用纱布包了起来,丁瑜君当即扑过去痛哭失声。
    郁安夏走过来扶住她的肩膀:“妈,别哭了,现在我们还要送她去医院。”
    丁瑜君泪眼婆娑地起身问她:“夏夏,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依依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先前在京都附院时,谢林已经交代过,和易宛琪有关。
    当初她通过慕允介绍买通他总决赛给她打高分时,便说到时候会给他介绍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年轻姑娘,但他不知道这女孩是陆家的人。
    郁安夏觉得他的话应当可信,易宛琪两边瞒着,大抵还是为了总决赛丢脸的事情在报复他们。
    郁安夏看向昏迷不醒的陆娇依,心里叹了口气。
    她认清易宛琪面目的代价有点大,哪怕出国待几年吃点苦都比现在好。
    ------题外话------
    看到有亲说陆小妹会强行洗白,其实不存在这个问题哒,她骄纵的性格不会强行扭变。她和夏夏的矛盾在于易宛琪,吃了这次亏之后不会再和易狼狈为奸,自然也不会再处处针对夏夏,因为没有矛盾点了。至于她和某人的cp,不到最后都不能定论哦,还是那句话,一切的发展都是合理的,么么各位~
    ☆、223 因为你是我的老公(1更)
    将陆娇依转到南安医院,在南璟的协助下办好一应手续之后,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
    丁瑜君坚持要留下来照顾陆娇依,倒是郁安夏大病刚愈,今天又陆续奔波了大半天,丁瑜君催促陆翊臣带她先回去休息。
    走出住院大厅,外面依稀可见两三星光,习习凉风迎面吹过来,沉重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郁安夏和陆翊臣牵着手,两人一路都没说话,快到外面泊车处时,还是郁安夏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以前宋知薇出车祸的时候也是伤到了脸,情况比娇依还严重,整张脸几乎毁了大半。后来霍正明托关系找了纽约当地一个挺有名的整容医生,那个医生的工作地址我还记得,你在那边不是有朋友吗?要不回头把娇依的情况说明一下,问问看有没有恢复的可能?天下之大,总是人外有人的,就算不能完全恢复,把伤害降轻到最低也挺好,毕竟她才二十岁,还有后面一辈子要过。”
    陆娇依除了脸,别的没出问题。
    但他们的担心大多来源于她苏醒过来后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陆翊臣揽着郁安夏的肩背将人搂到怀里,侧过脸唇贴在她鬓角亲了亲:“夏夏,谢谢你这么关心她。”
    郁安夏弯了弯唇,抬手回抱他的腰:“别和我说谢谢,因为你是我老公,是我最爱的人。”又说,“我们今晚回大宅吧,感觉好久都没见到悦悦和嘉嘉了,我想他们明天一早醒来就能看到爸爸妈妈。”
    陆翊臣说,她生病昏迷滞留京都那几天,他给两个小包子发过视频,说妈妈在忙,虽然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了包子想看看她、和她说话的要求,但郁安夏知道自家两个宝贝都聪明得厉害,肯定没那么容易骗过去,现在说不定多伤心,心里多怪她呢。
    两人回到陆家大宅时夜深人静,门口家里工作的阿姨留了盏灯,两位老人家已经休息。
    陆翊臣和郁安夏放轻动作走上楼。
    “你先回房,我上楼去悦悦和嘉嘉的房间看看。”郁安夏把手里的包递给他。
    悦悦和嘉嘉的房间相邻,都在三楼。
    上楼后,左手边第一间是悦悦的。
    郁安夏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打开壁灯,柔和的橙黄色灯光映着粉红色公主风的房间,临着落地窗的粉红色小床上,悦悦抱着玩偶,对着门口的方向侧躺,睡得很香甜。她睡相乖,长长的睫羽随着呼吸轻颤,瞬间就撩动了郁安夏心弦。弯下身拂开女儿额前的刘海,轻轻落下一吻,然后将她怀里抱的粉色小玩偶轻轻抽出来放到一旁,又仔细瞧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比起悦悦,嘉嘉的睡姿要霸道得多,整个人四仰八叉呈大字型霸占了大半张床,睡得小嘴直冒泡。郁安夏看了忍不住弯起唇,似好笑似无奈地摇着头,把他踢到脚边揉成了一团的薄毯拉过来替他重新盖好。
    “妈咪。”嘉嘉梦呓了一声,撅着小屁股翻了个身背对向郁安夏。
    这时,陆翊臣进来,郁安夏回身,食指放到唇边轻嘘一声让他放轻脚步:“睡得正熟呢。”
    陆翊臣过来看了眼。
    这段时间他们都不在茗江市据说家里就数嘉嘉最调皮,还是睡着后安安静静的样子可爱。
    “走吧。”陆翊臣牵过郁安夏的手,温热厚实的掌心让人安心。
    这一天四处折腾,躺到床上后,疲乏的身体才有了一瞬解放。
    只是郁安夏却没有马上入睡,她没有忘记陆娇依这事背后还有一个罪魁祸首。
    “易宛琪和那个谢林,你是怎么打算的?”
    靠坐在床的陆翊臣将心不在焉翻阅的财经杂志放到床边柜上,也和她一样躺了下来。
    郁安夏看到他灼灼视线中透着几分锐利锋芒,心里便已经有了大概。
    谢林那边陆翊臣没有亲自去处理,而是交给了葛杰,吩咐他亲自去一趟港城,办两件事。
    其一,收购谢林名下公司,并去他妻子娘家港城望族之一许家走一趟。其二,将几个小时前得到的资料里谢林两年前压下去的用不正当手段强迫了两个未满十四岁女孩的事举报到当地警局,务必全程盯梢,直到事情尘埃落定。
    陆家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护短,家里再怎么闹都好,但到了外面,陆娇依始终是陆翊臣唯一的亲妹妹。谢林就算是被易宛琪骗了,但也罪无可恕。
    至于易宛琪那边,陆翊臣沉下脸,长臂习惯性地将郁安夏纤细的娇躯揽到怀里:“就算是易家人,伤害了我妹妹,又三番两次地陷害我妻子,姓‘易’也保不住她。”
    陆娇依是次日上午八点多醒的,彼时,郁安夏和陆翊臣还在去医院的路上。
    丁瑜君打电话来说陆娇依知道自己脸毁容了闹得厉害,隔着电话,郁安夏能听到她隐约的哭喊声。
    陆翊臣加快了些车速,大约十五分钟后,两人到达病房。
    彼时,陆娇依已经安静下来,正被丁瑜君死死抱着,母女两人都是一脸泪水。
    陆璟也在病房里,站在一旁,脸色虽肃,但眉宇间不掩担心。
    他本来在外地出差,听到消息连夜赶回来的。
    陆娇依出生时他已经在外地工作了,这二十年,陪着她的时间屈指可数,算起来,无论是陆娇依还是陆翊臣,他都没有尽够一个当父亲的责任。以前陆娇依骄纵他偶尔还会说丁瑜君两句,责怪她太娇惯女儿了,现在出了事,深刻反省,更大的责任还在自己身上。
    陆娇依抬头看到陆翊臣进来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哥,是不是易宛琪?那个恶心的老男人是易宛琪找来的对不对?肯定是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娇依情绪有些激动,还说起了先前怀疑在京都她和郁安夏染病一事可能也和易宛琪有关。
    这事虽然只是陆娇依单方面的猜测,但足够让郁安夏震惊。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先被传染了,然后还连累了陆娇依,没想到居然极有可能是人为。
    陆璟砰地一声拍在桌上,玻璃茶具颤了几颤。对易宛琪,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失望。当年易舤多出色,光风霁月的男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儿?他曾经视易宛琪如亲女,每次回茗江市,给陆娇依、陆澜馨带什么东西绝不会少她一份。可事实摆在面前,故人的女儿再重要,也比不上自己亲生的女儿还有儿媳。
    片刻,他看向陆翊臣:“报警吧,我跟你一起去一趟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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