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2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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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和离了便不是丈夫,可女儿送走了依旧还是她的女儿。
    完颜康一直没说话,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走到李萍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大娘,您这是要逼死我跟义兄呀!这两个孽障不叫人省心,可要是因为这个事,叫您老有个什么万一,那真真是打杀了两个孽障也不解气……您老别生气,小辈们的事叫您跟着着急上火,是我们不孝。”
    郭靖嘴笨,跟着完颜康跪下,“阿康说的是,您可别生气。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李萍的手搁在完颜康的头上,泪如雨下:“到了那头,我可怎么跟你郭伯伯交代。我郭杨两家,单单就留下过儿一根独苗,真真是疼煞人……”
    龙儿意味深长的一叹,低声跟她娘道:“郭老夫人真真聪明,这是将郭杨两家硬生生的往一块绑呢。”
    是啊!所以,傻闺女,学着点吧。为人处世的道理,那可不是一朝一夕你能学明白的。
    龙儿更不解了:“郭都督可不像郭老夫人。倒是姑父更像一些!”瞧这两人,唱念做打的,把事给这么糊过去了。她叹了一声,“郭杨两家上一辈,就出了老夫人这一个明白人。”
    那个郭啸天能因为结义兄弟丧命,想来他也明白不到哪里去。
    事情就这么定了,郭芙怎么哭都没用,回来没一天工夫,就又被送走了。
    黄蓉回去一直都没言语,倒是柯镇恶先闹腾开了:“我看谁敢送芙儿走……”
    李萍站在院子里,对着柯镇恶:“大师傅,我们母子感念师傅们的大恩。之前听闻大师傅逼迫靖儿投靠南宋……大师傅呀,人家说我郭家是忠良之后,那是给我们脸上贴金呢。我郭家是什么忠良之后?我郭家自根上说,那就是叛贼。郭家是自先祖盛公之后才有了传承……”
    这盛公便说的是郭盛,当年水泊梁山上的‘赛仁贵’。
    李萍摇摇头:“……先祖本也只是做水银买卖的,可船在黄河翻了,回乡不得,仗着会些拳脚功夫,便在对影山落草了,后来才上的梁山……当年那些好汉上梁山,因为什么的?不就是大宋官府逼的人活不下去吗?后来,诏安了,那些奸臣愣是不安好心,梁山好汉折损殆尽。先祖盛公在征方腊时战死,我们这才成了朝廷的忠良!先祖的事先不说,只说说靖儿他爹的死,他是怎么死的?里面的因由复杂的很,但我却记得一个名字,这个人叫段天德!段天德受了完颜洪烈的指使,这一点是阿康告诉我的。但要是没记错的话,段天德他是南宋的官员。靖儿杀了南宋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南宋朝廷到底如何,一个如此卑劣之人,为何能在朝廷当官那么些年?南宋怎么治理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得而知,但在新宋我却知道,绝对在官员中找不出这等卑劣之徒来。我儿堂堂男子,立于世间,若能辅助明主,换一清平天下,当是我郭家之幸!因此,我便不明白,大师傅为何反对?”
    从根上说,梁山才是郭家的根。
    从情理上来说,郭靖杀了南宋的朝廷命官,这样的事便是一个大把柄。今日不提,明日还是要提的。用你的时候不提,不用的时候那就是杀你的借口。若不是他们的臣子,他们管不到。若是成了他们的臣子,其结局,真的会好吗?
    从大局上看,新宋明显政治清明,正逢英主,该砥砺而行方可,怎可心生二意?
    基于这三点,请你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一个你逼我儿子非叫他弃明投暗的理由。
    柯镇恶怔怔的,一时竟不能言。
    李萍继续道:“我母子欠七位师傅良多。大师傅不管对靖儿有什么要求,按说我都不该拦着。可大义当前,如今,因为我的缘故,叫我儿违逆了大师傅的意思。我儿觉得没脸见大师傅,我更是如此。我知道大师傅有大师傅的理由,我们母子自私,只想着自己。无颜对恩人,今日当还恩人的情分才是……”
    说着,那把匕首抽出来就朝肚子捅了过去。
    柯镇恶的耳朵灵敏,一听见刀出鞘的声音就知道坏了,他的手轻轻一拂,李萍手里的匕首便掉在地上。他道:“嫂夫人何苦跟我这瞎子计较,我眼瞎心瞎,嫂夫人万万不可如此,否则,才是叫我无地自容了。”
    黄蓉这才扶了婆婆,强笑道:“都过去了,事情都过去了。大师傅莫要如此,婆婆也莫要如此……”
    柯镇恶叹了一声跟郭靖道:“师傅们都老了,等你二师父他们的伤好了,我们就回家……”
    郭靖便道:“师傅们跟我去任上,要是不叫靖儿服侍,那就是怪了靖儿了。”
    李萍赞许的看了儿子一眼,还不算太笨。她也说:“正是这个话!不过师傅们不受你军营的束缚……”
    “那就去桃花岛。”黄蓉接话道,“那里四季如春,最是适合养老。”
    “不可!”李萍摇头:“如此,黄岛主以后该去哪里呢?”她说儿子,“不拘是沿海,还是在海上另寻一处地方,你现在要银子也有银子,想来给你师傅们孝敬一处养老所在,也不难。”
    郭靖连连应承:“儿子马上写信叫人去办。”
    李萍这才点头,有了几分满意。可等看到黄蓉的时候,面色又严肃了下来:“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说……”
    第1482章 江湖有你(54)三合一
    说实话,黄蓉对这个婆婆不算是了解。
    跟郭靖离开,再回来的时候孩子都已经两岁了。回来几乎是没有怎么停留,然后带着孩子跟郭靖就去了海上。这一走,三年回来一趟。每次回来,在京城的日子也就十天半月。她可以说是没什么机会去了解她的婆婆。
    或许潜意识里,觉得有靖哥哥就好了。靖哥哥最重要,别人都是可以忽略的。
    这个忽略里面,包括了眼前这个婆婆,也包括了她的亲生父亲。
    每年也会叫人送礼回来,她手面很大,给宫里的,给完颜康的,自然也有给李萍的,给黄老邪的。但这些东西没有一件是用心准备的。珍珠玛瑙珊瑚这些,哗啦啦一送就好了。说到这事上,就不得不说完颜康其实还真不错。送回来的东西都换成银子,再拿银子帮着置办成像样的礼物,以郭家的名义给送去。你说这四时六节的,完颜康帮着办了。可这平日里,这些京官,这个给老娘做寿了,那个给儿子成亲了,这个要嫁闺女了,那个又要给孩子做满月了。这些事几乎是天天有,完了你不能叫完颜康再帮你出面料理的吧。那谁得出面呢?还不是李萍在家,看着两口子送回来的东西不少,可那些东西换成银子,一天天的往外流,这也不是个小数目呀。
    这些事情,黄蓉不知道是不是考虑不到。可叫李萍说,你别给家里送礼,哪怕你把舶来品弄一车回来,把南边哪怕是土家染织的布料送回来些,这送礼的时候好歹也能叫人知道你的心意。总比你们一年送一车值钱的东西,再死活不见人也不见礼,那不得谁都知道,这是自己这一个老婆子准备的。当然了,这些都是细枝末节。李萍见人家给她爹送礼都是这样,还是送到她这里叫她通过公主的手转交给她爹的,那她这婆婆能说啥呢?
    可要是不说啥,这儿媳妇一准还以为她啥啥都是对的,以为自己这个婆婆对她有多满意。
    跟人交际,送人家什么东西,这其实都是次要的。
    “主要是心诚。”李萍就说,“你除了对靖儿心诚,你对谁还心诚?芙儿是亲闺女,你护着,可跟靖儿比,你花费在靖儿身上的心思比花费再芙儿身上的心思多的多。你若是肯好好的教导孩子,不是由着她散漫的长,她会是如今的性子吗?孩子不高兴了哄着,只要不耽搁你的事就好。孩子闯了祸了,你帮着瞒着,最好连靖儿这个做爹的都瞒过去,在你看来,这些事情都有你呢,靖儿不用跟着操心。可对于孩子来说,除了娘还该有爹。靖儿生下来没爹,但从蒙古的哲别师傅,到你不待见的江南七侠,甚至包括蒙古铁木真大汗,在靖儿小时候,那都是能当做父亲的角色看的。孩子的心里是有一个榜样在的!见到大汗,他懂了男人应该顶天立地,应该做一个人人敬仰的英雄。见到哲别被大汗收服,他敬佩哲别的武功高强,但也懂了做人得像是大汗一般的心胸宽广。跟着江南七侠几位师傅,学会了何为忠?何为义?可是你呢?你如今跟靖儿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了,连孩子都大了。可你告诉我,靖儿变了多少?万事都是你替他打理,甚至于跟同僚的应酬,也都得带着你。儿媳妇,靖儿笨一点,但他为人至诚,出门哪怕吃点亏,又能怎么着呢?不要觉得世上如果没有你,靖儿便得被人欺负死。这种认知是不对的!你不想想,官家在水师里,不止有你们,还有别人,这个别人是不会看着靖儿吃亏的。反之,靖儿若是吃亏了,许是福气呢。这里亏了,那里就会给你补上来。做人,不是事事都要争强的。”
    黄蓉没有说话,只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以她的智商,她不会听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但听的明白不意味着要改,这便是她的态度。
    李萍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轻轻摇头:“就如同芙儿的事,一味的犟着不低头,事情就解决了吗?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便不是孩子?你得明白‘退一步’的道理……”然后给掰碎了揉烂了,给说了一通,紧跟着眼泪都下来了:“……夫人是我的孙女,我能不心疼。可你不能把跟杨家的关系,硬生生这么给逼断了……”
    “断了便断了。”黄蓉就说:“芙儿那么对人家孩子,杨家能不记恨?面上好了,心里不定怎么恨呢!”
    李萍擦了眼泪:“人家面上愿意跟你们好,总好过当时就翻脸。你想过翻脸之后,你跟靖儿的处境会有多难吗?明明退一步能办成的事,为什么处处要压人家一头。得理的时候你要强,没理的时候你还要强,世上的便宜能让你一个人得了?”
    黄蓉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没有还嘴,是她最大的耐性。人到中年,还没有谁这么劈头盖脸的给过她这么一顿排揎的。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自己这些年就没有做过一件对事一般。
    李萍一看她这样子,便明白,那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她摆摆手:“行了,你出去吧。”
    黄蓉没有犹豫,甩门就出去了。
    李萍看着门口的方向怔怔的出神,心里突然间觉得憋屈的不行。想了一晚上,又觉得自己好像错了。自家母子本来就是一无所有,能走到今儿,真是老天保佑。至少靖儿有一个护着他的媳妇。人嘛,不能太强求。你要求人家儿媳妇处处都好,可自家的儿子哪里又能配上人家。
    她一晚上没睡,却早早起来,亲自下厨说给两口子做点好吃的。饭菜都上桌了,不见人家起来,问家里的丫头,这才知道:儿媳妇昨晚就自己跑了,靖儿追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李萍:“……”看着门口的方向出了一会子神,叹了一声:“果然人老就讨人嫌了。”
    这天起,黄蓉和郭靖回来,李萍也不跟两人一起用饭了。她自己在屋里吃,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便是郭靖主动过去说话,她也只说乏了。
    三天下来,郭靖觉得不对劲了,急的抓耳挠腮:“娘啊,哪不舒服您要说出来……我这就去请大夫……”
    大夫请了一拨又一拨,连完颜康都不能装作不知道的跑来了,结果李萍见了完颜康又极好,有说有笑的。一点也不隐瞒,把跟儿媳妇的事说给完颜康听。她也顺势跟完颜康说:“……你媳妇是个好的。年轻的时候,情情爱爱的,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那都跟一阵风似的,该散就要散了。可到了你们这个份上,若是整日里还是情哥哥情妹妹的,那便不成了。人嘛,多大的年纪就该做多大年纪的事……你媳妇或是有一二做的不足的地方,你也要有耐心,好好的说给她听。你得记得,她总是陪伴你,离你最近的那个人……”
    一句‘陪伴你’,说的完颜康鼻子一酸,他点头:“您说的都是为我好的话,我记得了。”
    出去的时候郭靖就问完颜康:“到底是怎么了?”
    完颜康想到老人的好,到底还是言语了:“老人嘛,她的话总是要听的。要不然,她老人家觉得活的没价值了!”
    说完人就走了,郭靖听明白了啥完颜康也不知道,反正两口子吵了一架,最后妥协的还是黄蓉。她对着婆婆没有妥协,对着郭靖还是妥协了。
    林雨桐听的唏嘘一声,龙儿觉得这种想法可怕的很:“……这是不是太依赖一个人了。”
    如果过分的依赖一个人,这便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这么说着,她回头就抱她娘,又抱她爹:“幸亏我有爹娘,要不然我该怎么办?”
    在她看来,黄蓉如今的样子,跟她的成长经历有关,这个是不能轻易改变的。幸而,她没有!
    林雨桐不吃这一套,但显然四爷吃。比较感性的人嘛,感性上来那真是,林雨桐都得败退的,看他跟他闺女在那里腻歪。被孩子需要肯定,好像就找到人生价值了一样。
    晚上她就说他:“你现在跟我越来越不起腻了。”
    把四爷笑的不行,一个被窝里睡着,脚还在我身上一蹭一蹭的,还要怎么起腻。笑着,便披着衣服起身,从书桌下抽出一东西来:“送你的。”
    生日礼物吗?
    用丝绸包裹着的,打开是一本做成相册的东西,不算小。
    这当然不是相册,而是一本画册。
    她不确定的看他:“送给我的?”画册?
    自己可没绘画爱好。水墨画油彩画都能画,但也仅限于能画,用四爷的话说,工匠气太浓。没有艺术细菌嘛!素描画的最好,因为写实。
    怎么也没想到,他送自己的会是一本画册。
    四爷点头:“看看!”他把灯端了一盏,放在炕角的炕桌上,然后放下帐子,叫桐桐能看的清楚些。
    画册是黑底红边的用丝绸糊起来的封面,摸上去软,但其实这东西像是做鞋底的那种坯子是一样的,很硬的,至少比那种硬纸板的要硬的多,还不容易撕烂受潮。
    翻开之后,扉页上一个字也没有。
    再往下翻了一页,林雨桐的眼圈就红了。第一幅画是一副骑马装,大红的披风,怀里还搂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孩子兴奋的叫着,好像那叫声如今还在耳边萦绕。这是四爷回府那一次,她带着弘晖在演武场骑马的那一幕。真正落入四爷心里,便是从这一副场景开始的吧。
    她眨眨眼睛,翻开第二页,第二页是个醉眼朦胧的女人,她站在亭子里,亭子里男人女人不少,男人的样貌还都有,鼻子眼睛脸上的特点都明显,只其他女人不是侧脸,便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脸,林雨桐一下子就笑了起来,这是在八爷府上,哥几个挨揍的那一幕吧。他把他的兄弟们都记得很准,可福晋们早记不清样貌了,于是做了这样的处理。但画上的自己,却是鲜活的。眼里的醉态,嘴角的坏笑,还有那一副压抑的跃跃欲试,“我当是真是这样吗?”她没觉得呀。
    四爷就笑,现在想起,一幕幕都是鲜活的。
    一页页翻过去,什么样子的都有。有做知青时候的,挥舞着镰刀,头发贴在脸上,在细雨里劳作的,有炮火纷飞,子弹擦着脸颊过时在战地救人的,一幅幅一帧帧的画面从眼前滑过,等看完的时候,天光都大亮了。
    她就看着已经在边上睡着的四爷,看着他的脸,还有舒展的眉头,不由的就将手伸过去:我们已经一起走过这么多岁月了吗?
    是啊!我们已经走过这么多岁月了,还将继续走下去。
    可能因为过的日子太久了,她从来没有说正儿八经的过过一个生日,而她本来的生日……想想,好像都有点记不起来了。
    对于长久不过生日的人来说,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盛大生日,还真有些不习惯。
    衣服得盛装吧,准备了一身又一身,最后按着龙儿意思,选了一身最绚烂的。这身衣服,一般的脸可还真有些配不起。于是,真就将脸上的妆容卸了,露出本来的面目来。
    一张非常陌生不见岁月痕迹的脸。
    连恒儿看的都新奇。林雨桐就说:“是不是有点不好!”皇后大变脸,容易引发猜测。
    四爷就说:“这不是还有几天嘛,提前放点风声?”尊贵的皇后在外面不以真容示人,才是应该的吧。他兴致勃勃,“龙儿也把脸擦干净,我闺女多好看的脸,藏着可惜。”
    妻女的美貌,也是男人的脸面。
    于是,在生日宴会的前两天,就有给皇后送首饰的内务府官员回来说,原来见到的皇后竟不是皇后的真容,皇后娘娘长的如何如何的……
    这个连完颜康也惊讶。完颜康属于经常见到皇后的那一类人,但说真的,他是没看出不对来的。之前只好奇过,跟问过穆念慈,说皇后是怎么保养的,十多年前是个什么样子,现在也还是个什么样子,穆念慈只含糊的一下,说了一句谁知道呢。如今想来,她肯定是早知道的。
    可如今问穆念慈,她顾着儿子呢,哪有耐心回答他这种问题:“嫂嫂长的貌美,那时候叫人知道了,有什么好处,倒是不如藏着掖着的好。”说着,就出去了,“那个耶律公子又来了,我给做几个拿手菜去。”边往出走还边道:“虽是蒙古高官家的孩子,可那孩子品行真不错。”
    因为这次的事情,倒叫杨过和耶律齐成了好友。杨过是躺着不能动的,但不妨碍两人交流。耶律齐在新宋又没有朋友,每次过来穆念慈都极其热情,然后也爱往这边跑了。两人在屋里,说些武功心得,说些江湖见闻,倒是相处甚欢。
    杨过跟耶律齐苦笑:“我以前,都觉得那些姑娘是柔弱的,没有人保护怎么行呢,现在才知道,没有人保护,她们一样过的很好,你不能保护任何人,你也没有能力保护任何人。你保护了别人别人也未必就领情……看着好看的花,是有du的,没du的也长刺了……耶律兄,我跟你说,这以后交际,宁愿交际那些你熟悉的,确保对你无害的,也不要去结交陌生人……就像是我,之前误会了你,就差点伤了你。”
    “都说了这事不要再提,再提我恼了。”耶律齐岔开这个话题,问说:“听说你们官家和皇后娘娘要给你们的公主招驸马,是真的吗?”
    杨过面色大变,急着就要起身,动的时候不由的‘嘶’了一声:“谁说的?”
    耶律齐朝外指了指:“好些人都在说。适婚男子都往宫里去呢。”
    杨过先着急,头上的汗不知道是疼出来的还是急出来的,紧跟着又摇头,缓缓躺下:“不可能!”娘亲说过,因为她当年被祖父比武招亲,娘娘发了好大的脾气。所以,表姐的婚事,舅妈和舅舅一定不会这么选的。至少得表姐心里欢喜的人才行。
    他特别笃定,“不可能!”
    直到寿宴当天,一个个的都陆续进宫了,看着小伙子们一个个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林雨桐都不由的笑了。
    她就嗔怪四爷说:“看你们父女办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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