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2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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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江汉。
    当初桐桐把江山引荐给严厉,就是把底子透给严厉了。
    而如今,严厉不能再这地方呆了,要走人的话,这地方有江家连同其他人家的产业在,是不是从哪一方面来说,江汉都希望再坐那个位子的人,还属于自己人。
    既然如此,那对于严厉,是不是会适当的搭把手呢?
    毕竟,严厉只是不好跟背后的靠山靠口,并不是身后没有人。
    给严厉示好,未尝不是跟那边示好。
    所以,严厉哪怕是有些扯大旗的意思,但四爷却是赞赏的。这个大旗他扯的起来。
    于是,举起酒杯跟对方碰了一下,表示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然后两人说起了别的,京城里的人和事。之前的话题却再也没有提起。
    倒是史可,拉着林雨桐絮絮叨叨的,说的都是些家务事。
    “我那小姑子……”史可皱眉,“严颜……那两口子,做研究的,家里的啥事那都是不沾手的。老太太也舍不得用闺女,一看见她闺女进厨房,就跟摘了心肝肺似的……我大伯子家,倒是在京城,可孩子奶奶,不叫我那妯娌进门。当年为了孩子的事,婆媳两个闹的不太好……那两口子都在国企……”
    林雨桐就明白了,史可如今不上班了,所以小姑子打电话,其实是叫她这个当媳妇的回家去专门伺候老人的。
    史可当然不愿意。
    没这道理。
    就听她说:“回去我就上班去。”
    她的工作又不愁,说上班就上班了。娘家里光是院长,就出了两位。
    而且她看的很开,“当官嘛,多大算大?人就没有足兴的时候。为了这个,再闹的我们两口子异地分居?凭啥啊?到啥时候,都是家要紧。”
    她觉得说这个,林雨桐能理解。没瞧见这俩口子,一个动了,那个也必然跟着动。
    这也就是为啥她特别喜欢清宁的原因。家里有钱这当然更好,但这真不是最要紧的。她看中的最要紧的就两点:第一,聪明。她自己是学医的,因此对遗传对基因这一类的东西很相信。基因好不好,这直接决定了后代子孙先天的质量。她觉得这个很重要。第二,就是家庭熏陶。你看人家父母,不管是说话做事,都在这里摆着呢。更有,如果父母都是注重家庭的人,孩子不可能是个对家庭没有责任心的人。在她看来,不管是男人女人,最要紧的就是责任心。
    其次,才是考虑其他的问题。但自认为,有这两点,真是足够足够了。
    至于孩子奶奶说什么,小姑娘就得和顺些,不能太厉害。
    她倒是觉得那都是瞎说。这跟和顺不和顺没关系。两口子过日子,谁强谁弱,外人管的着吗?自己愿意就行呗。
    当然,这就有点想远了。
    就是想说吧,她自己跟她婆婆,压根就是两类人。想法不在一条线上,也永远不会再一条线上。
    如今听史可说这个,林雨桐就想起英子曾经嘀咕的话:“幸亏孩子她奶没活到现在……”
    没说的是:真要活着,一点也不比严家的这个少折腾人。
    想想下面那么些个孩子,只怕她想着,个个都给安排好工作,端上铁饭碗才放心。
    说了家里的事,又说高洁家的事。
    “两口子要调动工作,找到我家老太太身上去了。”史可气的,“是啥铁打的关系吗?不就是会奉承几句?不过反过来想也是,为了孩子,得给孩子换个环境。”
    年轻不懂事,不能这么着把一辈子给搭进去。
    本来以为高洁的事,会以她父母调动工作,她跟着转学结束。
    却不想,隔了两天,在林雨桐和四爷打算带着孩子回省城的时候,刘成和忍冬来了。
    为啥呢?
    刘燕儿被人实名举报,说是宣扬封建迷信,诈骗钱财。
    举报人是谁呢?
    是高洁的妈。
    这两件事怎么给连在一起的?
    忍冬是这么说的:“……叫我们燕儿去,说是她家孩子最好的朋友,说那孩子不吃饭闹情绪,就想见见好朋友。好说歹说的,我们才叫燕儿来县城了。回来倒是带了不少东西,水果、奶糖还有饮料啥的,不少带的。我还跟孩子说,别拿人家这么老些东西,结果孩子说,他们请她去是算卦的。给她家闺女算姻缘。燕儿就说姻缘到了,是命定之人。然后就回来了。可转天派出所就来了……这不是坑人吗?”
    林雨桐就明白了,估计找燕儿算卦的是高洁那姑娘,不是人家爹妈。
    她这回说的可不是人家父母愿意叫孩子听的,本来一肚子气没地方撒的高洁妈,把一肚子的怨气全撒在闺女身上了。
    这种事,闹到派出所,因着燕儿的年纪,也顶多给个批评教育,不会怎么着的。
    她跟这两口子说,“公安局门口等着,过不了夜就能出来。”
    可不是,下午人就出来。写了检查写了保证书,人好好的就放出来了。
    刘家倒是没事了,但高洁妈不依不饶,晚上拉着高洁,找到严家了。
    史可不叫这母女俩进门,只说家里不方便,“有什么事门口说吧。”
    然后他们说话,对门这边听的清清楚楚的。清远还悄悄的把电视给关了。然后清宁就贴在猫眼上朝外看。
    高洁低着头坐在她妈的背后,脸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一个恨不能缩成一团的背影。
    她妈妈声音高亢的很:“我是找严县长反应问题的……”
    “反应问题去办公室,来家里不合适。”史可这么说着,就要关门。
    高洁妈就喊起来了:“公安局不作为,一个县长难道就不管……”
    严厉真不在,四个带着他去见江汉了,江汉来了县上,几个人在酒店谈事情。
    史可皱眉:“人真不在?”
    高洁妈就呜呜的哭起来,“我家洁洁单纯的很。被同学害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我就说这孩子鬼迷心窍的怎么看上一混混,那都是那个同班的同学给害的。那孩子招摇撞骗,都说那是仙姑。然后这狗屁仙姑之前很早就跟洁洁说,那混混是什么真命之人怎么怎么的。洁洁啥也不懂啊……就当真了……这回我不叫她跟混混来往,她还找那个什么同学再算卦,还拿这个说服我跟她爸,叫我们相信那是什么狗屁前世的姻缘……这样的学生是怎么混进学校的?这事报警了,警察都不管。这学校、公安局,是不是都归县长管……”
    史可再三保证,等人回来一定转达,这才把这母女俩送走了。
    清宁气道:“刘燕儿要是无意的那还罢了,要是有意的,这心思……”可就太可怕了。
    交这样的朋友,真叫人毛骨悚人。
    说完又抿嘴:其实还是两个人心里都装着鬼吧。
    高洁心里有一只叫做‘叛逆’的鬼,而刘燕儿心里藏着一只叫‘嫉妒’的鬼。
    这种事,找县长的作用真不大。
    法律怎么规定的就怎么判吧?还能怎么着。
    高洁妈倒是想去学校闹一闹,但无奈,学校放寒假着呢。
    他们又急着回京城找工作,然后这事就这么搁置下了。
    这天,清平一出门,就吓了一跳。因为韩超在楼下站着呢。
    清平知道这家伙不是来纠缠自己的,只怕是有事,就上去问了一声:“你站在这儿干嘛?”
    韩超有些难为情,“你跟高洁是同班同学吧?”
    清平点头,“只不过关系不太好。”
    韩超一噎:“可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想求你帮我跑一趟,替我见见她。”说着,手就伸进兜里,再拿出来是一叠钱,“帮我把这个给她……”
    “给她钱?”不明白这是为啥,“多少钱啊?”
    别过了自己的手,到时候人家说少了,自己反倒说不清楚了。
    韩超摆手:“没多少钱。你给她,就说……她说的话我都记得,我会赚钱……会给她赚钱养她……”
    清平就犹豫了一下,这事不知道能不能做?其实,现在帮他们居中联络,才是害了她。
    正犹豫呢,楼上传来清安的喊声:“姐,还没走就好……快来,你同学的电话……”
    她舒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了,匆匆说了一句:“我去接电话……”
    然后就往回跑。
    可怎么也没想到,电话是高洁打来的,“……我气不过,你跟燕儿是一个村的,你能跟我说说她的事吗?来我家吧,我现在出不了门……不太远,叫你那谁……那个徐强的送你……我听说过他……”
    清平不笨,明白高洁的话是啥意思了。让自己叫徐强送,其实就是把自己要去她家的事告诉徐强,而她一定知道徐强跟韩超是认识的。
    她是在碰概率。只是为了联系上韩超。
    清平叹了一声,挂了电话。
    但她不想去高洁家,她妈妈一般人都惹不起。
    她出门,把这事告诉韩超了,“……我觉得她妈妈未必就不知道她的心思……去了只怕也没用……”
    韩超的眼神就暗淡了下去,烦躁的摸出烟来。
    清平低头看着脚下那一堆的烟头,嘴角动了动没说话。然后迈步,该干啥干啥去。
    清宁明儿就要回省城了,之后去京城。寒暑假能不能回来还不知道。以后见面不容易,她打算去那边。
    晚上爸妈会来县城,自己晚上跟清宁一起睡。
    结果晚上都过了十二点了,清宁的手机响了,是徐强:“能借我点钱吗?”
    清宁吓了一跳,“怎么了?”
    清平跟着坐起来听着电话。
    徐强低声道:“我在医院,韩超正在抢救。他去找高洁,从防盗窗户那往上爬,结果从五楼掉下来了……”
    “啊!”清平捂住嘴,“怎么样了?”她后悔的想死,要是自己替她跑那一趟,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儿晚上的事。
    “还不知道。”徐强就说:“联系不上他哥,他哥跑长途车,不定现在在哪呢……”父母都没了,能去找谁借钱?自己的钱在京城买房了,自家老爸在车间巡查,夜班他盯得紧,电话打不进去。三叔那边呢,人在外面没回家呢。能帮上韩超的,大概就只清宁这个小富婆了。
    清宁把电话塞给清平,然后翻开包把钱都拿出来。结果窗户就被敲响了,不用问就知道,是严格又从露台上跳进来了。
    她开了门,把钱塞过去,“您去送吗?”
    严格裹着大衣,“我去送。你赶紧睡吧。”
    徐强也是,跟自己说就是了,吵清平干啥。
    等清宁跟着父母要走的时候,韩超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严格这回不能跟着清宁了,“……我这会要是走,估计跟我爸妈一起,回京城估计不行,我直接得回学校。这一学期能给我们放几天,这还说不准。反正我有空就给你写信打电话。没接到电话和信你也别急。有时候你的信我也不一定能按时给回。但我肯定在,一有空第一时间给你……”
    啰嗦死了!
    “知道了。”清宁打断他,然后挥手说拜拜。
    这会去京城的心情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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