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名门骄妃 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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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平复了半响心情,才冲文晴道:“你说的对,二爷只是对卿晚姑娘怜香惜玉,对旁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残忍,痴心妄想就要做好随时丢命的准备。文晴,谢谢你提醒了我,要不然说不定……”
    说不定搅合进去,现在被丢在院子里的就是她了。也不知道回头二爷会怎么收拾文露呢。
    那边儿文晴似睡的很沉,并没有回答她,文雨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桐花巷,一道黑影掠进了顾宅,飞快的闪进了内宅。
    墙角趴着早打盹的大黑子和小黑子突然抖了抖耳朵,睁开眼,弓着身子叫了一声。
    谁知刚叫一声,就有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直接飞砸在它们的脑门上,大黑子率先被砸晕,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小黑子摇摇晃晃的转了个圈,努力之下就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口闪进了主子的正房,它尽职尽责的想叫两声的,却觉张不开嘴,呜了一声,紧跟着倒在了大黑子的身边。
    厢房的刘妈妈听到狗叫,推开窗户看了眼,见两只狗睡在一起,又没了动静,院子里更是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有,便又关上窗户,回去睡了。
    顾卿晚今夜却跟庄悦娴睡,她睡的很是香甜。
    她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开心的环游世界,秦御带着人将整个大秦都翻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她。
    顾卿晚正美滋滋的噙着笑,就觉肩膀被什么东西大力扣住,接着她被那股力道直接扯了起来,顾卿晚困顿的睁开眼睛,谁知竟迎上一双闪动着凶残光芒的异色眼眸,她顿时就被这种鹰枭盯着兔子一样的眼神给骇的清醒了过来。
    她瞪大了眼,还没来得及尖叫,便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嘴,接着秦御直接便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拖出被窝就走。
    顾卿晚不甘心的踢腾双腿,呜呜挣扎,床上庄悦娴动了动,顾卿晚心中微喜,谁知道秦御指尖不知弹出了什么东西,打在庄悦娴的脖颈上,庄悦娴就又沉睡了过去。
    顾卿晚被抱着闪出了正房,就听秦御嘶哑着声音,道:“你的屋是哪个?”
    顾卿晚瞪着眼睛执拗不言,秦御却一副再不说就抱她直接出去的意思,顾卿晚忙指了指西厢。
    秦御大步便往西厢走,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开门竟然半点声音都没发出。闪身进了屋,他倒是松开了她的嘴。
    顾卿晚得到自由,顿时怒道:“秦御,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魂不散……啊!”
    她话没说完,便被秦御直接压在了门板上,接着身上穿的素白亵衣就被秦御直接扯落到了腰际,不等她反应,秦御已经俯身种起草莓来。
    他的手更是半点不停顿迟疑,瞬间扯落亵裤上的系带,褪下了她的绸裤。猴急成这样,分明就是要在这门板上就荒唐上。
    顾卿晚从温暖的被窝里被挖出来,方才被秦御抱在怀里,又心思浮动,倒没觉出冷来,此刻身上瞬间一光,激灵灵打了个颤。她拍打着秦御,压着嗓子叫嚷道:“秦御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秦御却扯了腰带,甚至顾不上脱下外袍,直接便褪了绸裤,将顾卿晚强行托了起来,令她双腿被迫缠在了腰上,声音嘶哑的道:“我中药了,帮我!”
    顾卿晚,“……”
    她已然感觉到了秦御的不对劲,他浑身滚烫,双眸有些不同往常的迷离和血红,豆大的汗珠沿着挺直的鼻梁往下滴落,神情显得痛苦的有些扭曲。
    可是,这样的秦御也看起来是吓人,任谁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挖起来当解药都不会乐意,顾卿晚挣扎着,道:“你先放开我,去里屋……嗯!”
    声音未落,秦御却连招呼都不打,便强行斩断了她的一切拒绝。顾卿晚不适应的想要尖叫,却被秦御直接堵住了嘴,接着便是门板在夜色中微微震响的声音。
    门板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对面的刘妈妈再度疑惑的推开了窗户。
    顾卿晚生恐被人发现,神情紧绷,窗户吱呀呀的声音混在门板震动的声音中,虽然不明显,可她还是第一时间留意到了,禁不住面色涨红,揪着秦御的发髻,将他往后扯。
    秦御心神已有些狂乱,好在还有最后一丝清明,抱着顾卿晚转了个身,走了两步便又将她按在了墙壁上,继续起来。
    外头,刘妈妈又探出头看了两眼,掏了掏耳朵,嘟囔一声,“真是老了……”
    分明什么都没有,老的听觉都出现问题了,刘妈妈有此惆怅忧伤的再度关上了窗。
    一墙之隔的对面,秦御压着顾卿晚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得逞了一次,体内的像火焰燃烧的燥火才略消了一点。
    礼亲王府坐落在临近皇宫的皇城之中,这桐花巷却离皇宫远的不能再远,天知道隔着大半个京城,他只纵马狂奔都要小半个时辰赶,抱到了顾卿晚,自然是一时半刻的都等不得了。
    顾卿晚只觉自己快被他弄的散架了,好容易喘过了气儿来,还来不及表达下心里的郁结愤慨,便被秦御抱进屋又压在了床上。
    等秦御折腾的彻底消了药劲儿,顾卿晚已经累的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床榻上一片狼藉,她躺在秦御的臂弯中,看着外头隐约透出来的天光欲哭无泪。
    顾卿晚的脸色褪去了红晕,显得略有些苍白,鬓发铺散开,也不知是被她的,还是他的汗水浸染的愈发乌黑亮泽。
    这女人这两日百般的折腾他,秦御心里是很恼火的,先前他在王府的翰墨院里,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甚至还想了好多收拾她的法子。
    现如今瞧着被他折腾的狠了的顾卿晚,秦御心里的怒火却消了个无影无踪,充满了怜惜。
    身体的缠绵大抵真的能唤起心头的柔情,他俯身吻了吻顾卿晚颤抖的眼睑,道:“是不是累坏了?爷瞧瞧可有伤着?”
    他说着要往她身下凑,顾卿晚忙并紧了腿,裹了裹被子,转了个身,背对秦御。她是真郁闷,本来想着躲出来清净几日的,结果现在倒好,清净没有,倒被收拾的骨头散架。
    “不让看便不看了,爷给你揉揉腰。”秦御从背后贴上来,大掌搭在顾卿晚的腰肢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见她雪白的背脊上有两道蹭红,虽然没破皮,但也极是碍眼,不觉面露歉疚,旋即眼底闪过一道冷芒来。
    顾卿晚被他揉的舒服,心里到底有些好奇,这才开口道:“殿下是怎么中了药的?”
    秦御见她总算肯开口和自己好好说话了,禁不住略勾了下唇角,这会子他通身舒畅,倒有些感谢起那下药的丫鬟了。
    他往顾卿晚身边又靠了靠,从背后拥住她,俯在她耳边语带幽怨,道:“说起来这事儿和你脱不开干系,若是你不要到处乱跑,爷也不至于被个丫鬟如此算计。”
    顾卿晚自动忽略他口气中的不满和抱怨,听他竟是被院子里的丫鬟下了药,一时眸光微敛,道:“是哪个丫鬟?倒是大胆。”
    秦御挑了下眉,努力想了想,却还是道:“爷不记得名儿,要不卿卿跟着爷回去,帮爷审问了,处置下?”
    顾卿晚听秦御说不记得那丫鬟的名,这才略松了口气。秦御记不得名字,应该不是文晴和文雨两个。
    这些天,顾卿晚和文晴,文雨接触的多些,若是她们二人,她心里多少会有些失望和不舒服,幸而不是。
    “我凭什么处置你院子里的丫鬟?殿下自己的丫鬟,是罚了,还是收房,殿下自己看着办。”
    顾卿晚闭着眼睛,懒洋洋的道。
    秦御却轻笑了一声,掰着她的肩头,令她躺平了,仔细盯视着顾卿晚的脸颊,研判着她的细微神情,道:“收房也凭爷高兴?爷今儿夜里若是不来,瞧你回头怎么哭!”
    顾卿晚睁开眼眸,瞪着秦御,道:“我才不会,我的信殿下没收到吗?我真心祝愿,殿下和您新晋的两位夫人,四位侍妾恩爱和谐,幸福美满。”
    她这样说,秦御倒没真信,道:“爷怎么听出一股子酸味来,嘴硬。”
    他说着扯了扯顾卿晚微微红肿的嘴唇,又道:“卿卿准备何时跟爷回王府去?你也瞧见了,你不在才一日,便出了事儿,若是在多呆几日,便不怕爷真中了招?”
    顾卿晚却挑唇一笑,道:“殿下算计我时多能耐啊,怎么对上院子里的丫鬟,倒成了被算计的?”
    秦御一张俊面上难免闪过些许冷意,想到那文露竟然,专门在他面前提起顾卿晚,利用他对顾卿晚的感情诱骗他喝下了那碗汤,秦御便恨不能亲手撕了文露。
    他坐起身来,道:“爷心思烦乱,若不然岂会发现不了这点小伎俩?你既不愿回去,爷便允你在家里住几日,只是为了防止丫鬟们有样学样,再对爷动心思,爷这些天还是不在凌寒院里住的好。今夜莫跟你嫂子睡了,乖乖等着爷!”
    他言罢,直接掀被子,赤条条的起了身,又冲顾卿晚道:“爷上早朝要迟了,这院子也太偏远了些,还得回去王府换朝服,你睡吧,爷走了。”
    许是觉得顾卿晚会拒绝他夜里过来,秦御随手捡了衣裳边说边往身上飞快的套,穿戴好,不等顾卿晚言语便从窗户跳出去走了。
    屋里的空气中还残留着浓浓的秦御留下的气息,顾卿晚有些无力的抬手掩住了脸。
    她原先觉得自己那么不给秦御脸面,那样折腾他,他总得生她几日气的吧?他冷她几日,她在府外便能得几日的自在,还能趁机做不少事儿。
    如今倒好,被不要命的丫鬟一闹,秦御要夜夜来报道,简直要命!
    不过能在府外多呆几日还是多呆几日的好,不然这回再进了王府,大抵要很久别想随意出府了。
    顾卿晚禁不住用被子蒙住头脸,郁结的在被子里踢腾了几下。
    那厢,秦御轻轻松松跳出院墙,宋宁便牵着翻羽迎了上来,见熹微的晨光中,秦御一身衣裳皱巴巴的,面上却神清气爽,不觉抽了抽嘴角,道:“早朝快来不及了,爷赶紧上马吧。”
    秦御嗯了一声,翻身上了马,扯着缰绳,调转了马头,却突然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吩咐宋宁道:“对了,这几日夜里爷都要过来,你还是去准备几块肉吧,只有泼妇才脱鞋当武器啊,虽说没人看,可也要注意点,别光丢爷的脸。”
    秦御说着扫了眼宋宁的脚,宋宁却禁不住缩了缩脚,眼角唇角额角都抽抽了起来,他好像撞墙啊。
    若不是主子中了药,急匆匆冲出王府,他至于一点准备都没有便跟着出来吗,若不是自家主子跳进院子就往正房奔着女人去了,他至于刚爬上墙便得帮忙摆平两条恶狗吗?若不是毫无准备,措手不及,他至于灵机一动脱了自己的鞋,牺牲形象,拍晕两只恶狗吗?
    他这么敬业,还要被一夜风流,满脸餍足的主子取笑像泼妇,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170 皆不认罪
    秦御匆匆回到凌寒院时,文露还在院子中缩着,冻了一夜,她脸色紫青,牙齿打颤,已经说不出话来,见秦御回来,文露想求饶,可声音没发出秦御却已经迈步进了屋,片刻他一身朝服行色匆匆的又出了院。
    文露有些绝望,她泪眼朦胧的又倒回了地上去。迎夏从屋里出来,看了步而去的秦御,见没什么事儿,正要回屋,文露便瞧了过来,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乞怜的盯着迎夏,颤抖着声音,道:“迎夏姐姐救命,救命!”
    迎夏瞧了文露两眼,到底走了过去,在文露身边蹲下,道:“一会子王妃大抵就派人来审问你了,有什么你和王妃说去。我一个丫鬟可管不了你的事儿,不过,王妃历来也厌恶丫鬟爬床,大抵也不会从轻。”
    她言罢,悲悯的瞧了文露两眼,就要起身,文露见她肯搭理自己,顿时便哭着道:“我没有,我没有爬床!真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二爷便让人绑了我,丢了出来,我真什么都没做啊!”
    迎夏面露狐疑,又蹲了下来,道:“你什么都没做,二爷又怎么会如此对你?你再好好想想,这中间肯定有问题。如果你真是无辜的,那只能说明你被人陷害了,左右二爷是不会无缘无故恼火的。”
    她言罢,摇头一叹,起身施施然的走了。
    文露虽然存了爬床的心,但是她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往秦御的汤里直接加料,她到现在也不知道秦御为什么会突然发火。
    她以为秦御是误会了什么,只要她解释清楚就能没事了。现在听了迎夏的话,文露浑身更加寒了。她仔细回想着昨日她进了屋后的每一个细节,然后她便想起来,当时秦御的脸色潮红,浑身紧绷,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文露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不对,她觉得正如迎夏所说,她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陷害她的人,文露不用想都知道,必定是六个二等丫鬟里的。因为马上就要从二等丫鬟里提一等了,所以她们便陷害她,踩着她往上爬。
    文露恨恨的想着,恰这时候陈嬷嬷进了凌寒院。几个丫鬟忙着将陈嬷嬷迎了进来,陈嬷嬷却让人搬了个凳子在廊下坐了下来,瞧了眼文露,道:“王妃听说了昨儿夜里的事儿,让我来查问,文露,你到底做了什么惹的二爷大晚上的还出了府!?”
    她言罢,示意丫鬟给文露松了绑,文露忙跪行到了陈嬷嬷的身前,砰砰的磕头,道:“陈嬷嬷,奴婢冤枉啊,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奴婢是真不知道二爷他为什么突然发火啊。”
    见文露哭的眼泪鼻涕横流,陈嬷嬷拧了拧眉,道:“当真什么都没做?”
    文露便又磕头,道:“当真,奴婢昨夜就是看着二爷心神不宁的,便照着从前卿晚姑娘给的药膳方子,给二爷熬了一碗桂圆红枣芡实汤,旁的奴婢什么都没做啊。”
    她言罢,陈嬷嬷便沉声道:“你给二爷熬了汤?”
    见文露点头,陈嬷嬷到底见过了,顿时便吩咐丫鬟去检查昨夜盛汤的碗和熬汤的砂锅。
    片刻向雪快步回来,冷眼扫了下跪着的文露俯身在陈嬷嬷耳边低语了两句,陈嬷嬷顿时脸色微变,怒目瞪着文露,道:“砂锅里还剩下一些汤汁,那汤汁喂了猫,没片刻猫就乱抓乱叫发了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文露闻言面色大变,砰砰的磕着头,瞬间额头便一片血肉模糊,她也顾不上疼,辩解道:“陈嬷嬷,奴婢真的不知道汤有问题,奴婢熬汤时,文荷她们几个都在,奴婢熬汤中听见二爷回来,还曾到院子中迎过,兴许是她们趁机将药下到了汤里的。”
    见陈嬷嬷沉冷着脸,并不相信她一般,文露指天发誓,道:“若药是奴婢下的,就让奴婢不得好死!陈嬷嬷,奴婢真的没有,奴婢是前两年从外头买来的,在府外已经没有亲人,奴婢已经好些时日没有出过王府了,上哪儿去弄那药啊?!这些时日,二等丫鬟间本就不和睦,一定是文荷她们,一心想要害我,好抢了那三个一等丫鬟的名额。嬷嬷,我真没给二爷下药啊!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文露虽然蠢,但嘴皮子却还是厉害的,这会子一番陈诉,又是赌咒发誓的,倒让陈嬷嬷信了几分,吩咐向雪道:“将二等的其她几个丫鬟都叫来。”
    片刻,文晴五个便也都跪在了院子里,陈嬷嬷询问一番,文晴只道:“昨日奴婢不当值,天没黑,奴婢便回了后罩房,再没出来过。”
    文雨也磕头,脸色微白的道:“嬷嬷,奴婢昨夜也没出过屋,更没进过茶水房和小厨房。奴婢和此事无关啊。”
    陈嬷嬷证实了两人所言非虚,便打发两人起来站一边去。文晴面无表情的起了身,退到了一边,文雨却有些双腿发软,好容易爬起来,心有余悸的规规矩矩站在了一边儿。
    文荷,文媛和文霜三个虽然承认去过小厨房和茶水房,可却都不承认在汤里动了手脚。
    陈嬷嬷便让婆子前去搜四人的屋子,这一搜,还真就在文荷和文媛的房间里翻出了一包药粉来,让大夫看过,正是催情所用。
    文荷和文媛却拒不承认,连声喊冤,陈嬷嬷便令婆子将两人拖到了庭凳上,二十板子下去,两人都晕厥了过去,却还是没一个人肯认罪。
    陈嬷嬷眼见如此,便让人将文荷,文媛并文露都关进了柴房,回秋爽院去禀礼亲王妃。
    礼亲王妃闻言,道:“都不承认?”
    陈嬷嬷便道:“今儿这事儿,老奴倒也有些瞧不明白了。那个文露倒瞧着不像是在说谎,只认定了是文媛三个陷害她,那药虽然是从文媛和文荷的屋子里找出来的,但两人都说,定是文露提前放在她们屋子里,企图事情败露了好让她们背黑锅,三个人都言之凿凿的,老奴也瞧不出谁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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