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文晖脸色变了，李瑞和陈小美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谁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香水这种东西只有近距离接触才会染上对方身上的香味。
    李瑞冷笑了一声，“完全是胡说八道！秦总，您的这位朋友脑子不大好使吧？”
    卓一凡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这个人可能别的不大行，但鼻子很好使。文晖的身上有两种不同的香水味，而你的身上也同样有陈小美的香水味。”
    他看了一眼陈小美，“倒是你，你的身上有三种不同的香水味，这可就真有些耐人寻味了。”
    陈小美顿时慌乱了起来，急着骂道：“我看你这人真的是有毛病！”
    她的眼神却是不自觉地看向李瑞。
    李瑞的脸色阴沉，但还是耐着性子道：“秦总，我们现在谈的是严磊携款潜逃的事。”
    秦文有些拿不定主意，求助地看向卓一凡。
    卓一凡淡淡道：“你们在这里口口声声说严磊携款潜逃，那么请问这个严磊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
    李瑞有些不耐烦起来，“他是我们公司一名普通的财务人员，怎么了？”
    “好，”卓一凡点了点头，“既然只是一名普通的财务人员，那么又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利，能够处理一亿元的资金？”
    “他又是怎么把钱转移走的？”
    “这……”李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是偷走了主管的财务章，和我的个人印章，然后把款提走的。”
    卓一凡沉吟道：“一个普通的财务人员可以同时偷到财务主管的财务章和你的个人印章，这个人不简单啊。”
    李瑞皱着眉头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严磊这家伙以前就有过偷盗的前科。我们只是服装公司，又不是银行，没有那么严密的防盗措施。”
    “他盗用了章子，把公司的钱转走，然后又买了去北非的机票，事情就是这样。”
    “哦？”卓一凡挑了挑眉头，“可我查到的资料上说严磊因为信用卡透支严重，早就已经被列入了征信黑名单，别说是买机票，就连坐火车住酒店都不行？”
    李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很快地看了陈小美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道：“不会吧？警局的人也查到了严磊确实已经订了机票出国了。”
    他斜睨了着卓一凡，不屑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警局也会说假话不成？”
    卓一凡摇头，“警察自然不会说假话，但征信也不会说谎，这就怪了，难道会有两个严磊？”
    李瑞仰天大笑，“真是脑袋被驴踢了，世上怎么会有两个严磊。”
    “这件事恐怕就该由作为人事主管的陈小姐解释一下了。”卓一凡淡淡道。
    陈小美越发的慌乱起来，掩饰着咳嗽了两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卓一凡拿出手机晃了晃，“我这里已经查到了，严磊虽然只有一个，但他却有两张不同的身份证。”
    “一张虽然上了征信黑名单，但另一张却没有。这也是为什么严磊虽然被限制了出行，却还能坐飞机的原因，他用了另外一张身份证。”
    卓一凡笑了笑，“用这种瞒天过海的把戏到底是为什么，想必我不说大家也明白了吧？”
    李瑞，文晖，陈小美三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秦文听得一头雾水，直接道：“我没明白。”
    “其实事情很简单，”卓一凡淡淡道：“那一亿元的资金根本就没到严磊的手里，而是被别人取走了。”
    “以严磊的身份证登记的海外账户，由于受到银行的限制，就算把钱汇过去，也根本就接收不到款项，而是会原原本本地退回到付款方。”
    卓一凡饶有兴致地看着陈小美，“而就在刚才，我的消息源查到陈经理的账户上多出了一亿元资金，但很快就转出了五千万到了……”
    他的视线慢慢移到了文晖的脸上，“这位文经理的账户上。”
    “卧槽！”李瑞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得骂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贱人，你不是说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吗？”
    陈小美慌乱不已，“李瑞，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李瑞暴怒着喝道：“钱都已经打到他账户上了，身上还有他的香水味，你他妈当我是傻子？！”
    陈小美羞愤不已，“我只是那天公司聚会的时候喝多了，你又不管我，文晖扶着送我回家而已，我们什么事都没做过，我更没有给他打过款！……”
    两人这么一闹，就是傻子也能听出来，那笔钱根本就不是严磊拿走了，而是在陈小美那里了。
    李瑞转身死死地盯着卓一凡，“你在阴我？”
    “像你阁下这种货色，也配高智商犯罪？”卓一凡的脸上透着不屑道：“实在是经不起推敲。”
    “一个总经理，一个分管财务的副经理，一个掌握所有员工资料的人事总管。从开始起我就觉的这是一场骗局。”
    卓一凡笑了笑，“一般男人很少喷香水，也正是你们这种怪癖让我发现了破绽。陈小美的身上确实有你们两人的香水味。”
    “一般香水味最多只会残留三天的时间，你们三个在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后，还有心情搅在一起，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卓一凡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揶揄，“可能因为你换了衣服，身上并没有陈小美的香水味，而是有文晖身上的香水味。”
    秦文差一点要吐了，“你是说他和文晖……？”
    卓一凡点了点头，“我真是有些奇怪，你怎么会找来这么几个货来做公司的管理人员。”
    李瑞脸色苍白，跌坐回沙发上。
    文晖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嘴唇颤抖，连头也不敢抬。
    “骗子！”陈小美眼神怨恨地盯着李瑞，“你才是骗子，你不是说接近文晖只是为了那笔钱，原来你一直喜欢的是他！”
    她整个人变得有些疯狂，转向秦文道：“秦总，我自首，那些钱是李瑞让我转走的，一切都是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