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直走到了距离王炳琛十几步的距离上才停了下来。
    王炳琛和两个保镖无一例外地如临大敌，举枪指着来人，惊疑不定地问道：“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
    卓一凡神情冷漠，很随意地扫视了一眼黑洞洞的枪口，“我是什么人，你没必要知道。你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
    王炳琛面对对方的气定神闲，越发有些紧张，握枪的手在不由自主地哆嗦，他环视了一下，发现对方只有一个人。再看看对方的手里是空着的，才略微平静了一些。
    “小子，想给人强出头？你他妈选错了对象，知道老子最喜欢做什么吗？”
    他冷笑了一声，“老子最喜欢先把人的……”
    本来想说的是，“先把人的腿打断，然后是胳膊，然后才是脑袋。”
    但卓一凡动了，身子犹如鬼魅一般的向左一闪，手腕一翻，几乎没怎么瞄准，三柄飞刀已经出手。与此同时，身子再一次滑向右侧，迅疾的又回到了刚才站着的地方。
    王炳琛和两个保镖的枪响了！
    紧接着就是惨叫声，三人的手腕都被飞刀钉穿了，手枪掉落在地上。
    “废话真多。”卓一凡摇了摇头，不屑地说了一句。
    “你他妈的……！”王炳琛刚骂了一句，想要用左手去掏另外一支枪，就被来自身后的一击重击打在了肩膀上，随着咔嚓的一声响，那条胳膊便软绵绵地垂了下来，显然是被直接打断了。
    “废话真多。”陈平学着卓一凡骂了一句，然后又是两记掌刀，两个保镖一个也没落下，一头栽倒。
    王炳琛被陈平一脚踢得跪在卓一凡的面前，那张脸因为疼痛变得狰狞，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他妈要是敢杀老子，我大哥一定不会放过你！”
    “哦？”卓一凡挑了挑眉头，“正好，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不过在那之前，你应该他在什么地方告诉我。”
    “呸！”王炳琛吐出了一口带着血的口水，“想让我出卖我大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卓一凡点了点头，手腕一翻，手里便多了一柄寒气逼人的小刀，“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学历史的，史书上曾经记载了一种古时候的酷刑。”
    他的语气很平和，但接下来的话却让王炳琛恐惧到有些窒息，“这种酷刑叫做活剥皮。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把人固定在架子上用刀一点点地剥。”
    “而是找个地方把人埋起来，然后在他的头上打个洞，再把水银顺着皮肉间的缝隙灌进去。”
    他用小刀在王炳琛的头顶比划了一下，“人这时候会因为疼痛反射挣扎着向外爬，这么一来皮和肉就会自然分离。这么做的好处是，能得到一张完整的人皮，你想不想试一试？”
    王炳琛的身子在发抖，一滩黄色的尿液顺着裤管淌了下来，他被吓尿了。
    ……
    王炳义接到弟弟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他困倦地打着呵欠，没好气地问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早上再说？非得大半夜地打电话？”
    然后便听见王炳琛惊恐不安的声音，“大哥，有人来砸场子了。”
    “什么？”王炳义顿时没了睡意，“对方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
    王炳琛忽然没了动静，继而一个陌生的男声在电话那边道：“我是什么人，你没必要知道。给你二十分钟来救你弟弟，晚了他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你他妈到底是谁？！把我弟弟怎么了？！”王炳义冲着电话大叫起来，“老子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弟弟一根汗毛，老子杀了你全家！”
    电话那边已经挂断了，只能听见嘟嘟的盲音。
    王炳义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很快穿好衣服，带上了所有的手下，荷枪实弹地冲向了王炳琛住所。
    当王炳义带着大批人马赶到之后，发现王炳琛的房子里黑洞洞的连一点亮光都没有。
    于是他下令先把房子包围了起来，正准备偷偷地摸进去，房子里却突然传出了枪声。听起来像是里边有很多人在开枪向外射击。
    王炳义和一众手下立即卧倒在地，长短枪同时开火，几乎把房子打成筛子之后，王炳义才忽然想到弟弟王炳琛很有可能还在里边。
    喝令手下停止了射击之后，愕然发现里边的枪声还在响个不停。就连换弹匣的时间都没有，毫无间隙，好像对方有用不完的子弹一样。
    又仔细听了一会儿，王炳义意识到自己是上当了。于是带着一众手下，慢慢地摸索进去。这才发现原来那些枪声都是从一个播放器里传出来的。
    王炳琛的家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都是王炳琛的手下，本来就已经死透了，又被这边的一通扫射打得千疮百孔。
    等找到王炳琛的时候，王炳义差点气得吐血。
    那家伙被捆在一把椅子上，嘴也被堵上了，在刚才的那一通乱射之下，没能幸免，被彻底打成了马蜂窝。
    就在所有人都悬疑不觉的时候，房子外边忽然响起了警笛声，一辆接一辆的警车飞速赶来，很快就把这帮亡命徒再一次包围起来。
    接下来的情形便可想而知了，警察向王炳义喊话，要求他们立即投降，但换来的却是子弹横飞，王炳义这帮家伙平时嚣张惯了，也没怎么把警察放在眼里。
    可这一次他们显然小看了米国警署要消灭他们的决心，由于提前就接到了线报，不光是地区警察，甚至连防暴队，特警都出动了，结果也就没什么悬念了。
    枪战持续了将近两个多小时，除去几个投降的和被打成重伤的人活了下来，王炳义被乱枪打死，其他人也无一幸免。
    这场战斗彻底宣告了王氏兄弟犯罪集团的覆灭，警察对外宣称起因是兄弟两人分赃不均引起了火并，没有人提及很多死者的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洞穿伤口，看起来像是用飞刀刺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