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妈过瘾了！”
    田瑞在饭馆里笑得前仰后合，眼里都快流出来了。
    “你是没看见严臻臻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呆鸡。”
    他意犹未尽地站起来，学着严臻臻挨打的样子，看得站在柜台里的饭店老板都是一阵嘴眼抽搐。
    “行了，别出洋相了，吃饭。”卓一凡淡淡道。
    田瑞这才坐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好奇地问道：“哥们，你那几下也太帅了，我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那几个保镖就被干倒了。你有这么好的身手，哥们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呢？”
    发现卓一凡不说话，那家伙继续诞笑着道：“教哥们几招呗？”
    “教个屁，学习都学不明白，还想学武？”卓一凡讽刺道。
    田瑞有些讪讪，“我那是不爱学习，要是跟你学武，我肯定行！”
    卓一凡不为所动，“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学习上来了，要投资，要学武，都能满足，明天考试如果考不好，一切免谈。”
    田瑞被打击地里焦外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完了，看来这辈子是与这两项无缘了。”
    “放假了，有什么计划？”卓一凡问了一句。
    田瑞不像以前快要放假时那么兴奋，反而有些惆怅，“哥们今年惨了，我爸在老家给我订了个给孩子们补习的计划，一放假就要回去，你说这不就是发配吗？”
    以前听田瑞说过，他的老家也在农村，还是很偏远的山村。那里很穷，仅有的一所学校还是村里的人凑钱盖的。
    老师也很少，所以村里出来念书的人大多会在放假之后，免费回去给村里的孩子们补习。
    “这是好事，你应该感谢你爸才对。”卓一凡微笑着道。
    “我知道是好事，”田瑞有些挠头，“关键是哥们自己这学习也一塌糊涂，看见孩子们就有些心虚，一心虚就容易嘴上冒泡，一冒泡就更加心慌，一心慌……”
    “打住打住，”眼看那家伙又不知道要说出多少串串话，卓一凡赶忙说道：“上课不行，说别的一套一套的。”
    “对了，哥们，你有什么计划？”田瑞问道。
    卓一凡想了想，然后才道：“还没计划。”
    他说的也是实情，身居墨家巨子的位子，有很多事也由不得他来计划。
    就像现在，墨家和彭家好不容易搞好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双方在冷战阶段。
    段家表面上对墨家毕恭毕敬，暗地里却有些阴奉阳违。最让卓一凡感到有些生气的是，段兴拿到了康帅的手指头回去向家族邀功，却再也没来消息。
    原本还希望通过这件事，能够打开和段家的友谊之桥，现在看起来这种想法多半是行不通了。
    冯三依旧在派人监视着周婕，但没能发现什么异常。卓一凡有些佩服对方的定力。
    秦冀自从卓一凡帮着买下商业街的乙类地皮之后，开始还隔三差五地从京城飞过来一趟，最近也不怎么来了。
    卓一凡想那和上一次喝酒的时候，他问起了周婕的事情不无关系，因为秦冀在周婕的问题上总是闪烁其词，甚至刻意回避。
    这让卓一凡有些不安，黎山组织如果控制了秦时家族，那对于墨家来说绝不会是一个好消息。
    秦文偶尔也回来，名义上是视察工程进度，但她这个甩手掌柜更多的还是想让卓一凡陪她游山玩水。
    也正是因为秦冀买下的这块地皮，直接给了秦文，使得秦文的母亲在辛氏家族的地位有所提升，大有和辛怡的母亲一争高下的趋势。
    对此墨家始终采取中立的态度。
    但辛氏家族已经有了等商业街建设起来之后，就回归国内的愿望，卓一凡对此抱欢迎态度。
    以前老墨在世的时候，五大家族对于这位千百年难得一见的智者很是忌惮，每三年召开一次的家族会议都是必到。
    今年的年关恰逢三年一届的家族会议，冯三对此并不乐观，新上任的墨家巨子卓一凡显然还达不到老墨的高度，估计今年的家族会议不会很顺利，甚至很有可能会有一种尴尬的局面出现，他提议取消今天的家族会议，但被卓一凡拒绝了。
    卓一凡的原话是，“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也由着他去。”
    于是家族会议便提到了议事日程之上，冯三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综上所述，就是卓一凡眼下面临的诸多问题。
    最让卓一凡郁结的还是，他经历了几次危险，修好的彭家与墨家的关系毁于一旦。还有不遗余力的帮助秦家之后，现在看起来也只是表面上的一团和气。
    这让他深感无奈，也体会到了老墨以前是多么的不容易。
    真正想要做到“任他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田瑞是那种说过就忘的家伙，刚才还因为支教的事情痛不欲生，现在已经因为涮羊肉满面红光，汗流浃背了。
    “要我说，没计划最好，先睡他半个月，把这学期的觉都补上，然后想想怎么过年才是硬道理。”
    卓一凡叹气，有感而发道：“都要像你这么没心没肺就好了。”
    是啊，其他家族如果也能像田瑞这样，相互之间不要勾心斗角，那可真是天下太平了。
    正说着，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一点也不见外地一屁股坐在田瑞的身边，拿起筷子就开始把羊肉往嘴里送，一边还嘟囔着：“饿死我了。”
    田瑞便瞪大了眼睛，“你谁呀？”
    那位像是这才注意到身边还坐了一个大活人，忍不住也问：“你谁呀？”
    卓一凡笑了，“给你们介绍一下。我朋友慕容孝，这位是我的舍友兼死党，田瑞。”
    两人便很郑重地握手，然后便开始抢夺锅里已经煮好的肉片。
    “你们两个急着去投胎？”卓一凡又好气又好笑，“羊肉有的是，不够再上。”
    田瑞不管不顾，慕容孝却有些不好意思了，放下筷子，歉意地笑了笑，“厂子里忙了一天，我是真的饿了。”
    “一凡，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怎么都是关机。我都急坏了，去学校找你，人又不在，想来想去，觉得你可能会在这里吃饭，这才赶过来的。”
    卓一凡掏出手机看看，原来是没电自动关机了，冲着慕容孝扬了扬手机，“什么事这么急？”
    慕容孝扭头看了一眼田瑞，欲言又止。
    “先吃饭吧，吃完再说。”卓一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