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掌上金珠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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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哪里容许的他多思考什么,等缓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是推出去的姿势,可那林家二小姐却往回退了两步,他面前手一空,自己冲下了池塘。
    “废物!”
    事情都发生了,薛成立眼下没工夫来追究他的过失:“东西准备去了没有!”
    “少爷,都,都准备好了。”冷风刮过,半人高的池塘里,冻的人瑟瑟发抖,薛成立却是没再多看他一眼,朝阁楼赶过去。
    第35章 活该
    安芝受了些“惊吓”, 恹恹的靠在窗边,一只手支着看窗外, 神情略微显了几分茫然,正午的阳光倾泻下来, 她那一头乌黑的发, 与白皙的皮肤相称,尤为吸引人。
    薛成立过来时就瞧见了这一幕, 那双秋水剪眸,饶是勾人的很, 她便是这么恹恹靠着都能生出不一样的动人味道,这若是再近一些……
    薛成立的心咚咚跳着。
    走到阁楼门口时发现范青惜和林楚芹都不在, 薛成立心里那笑,都快把嘴咧歪掉,他站在门口轻咳了声,守在外面的宝珠冲着他行了礼,薛成立朝里面看去,见安芝半倚着靠在窗边, 眼神微闪:“林姑娘可好些了?”
    听到声音安芝回神,转身看他,愣了愣:“薛少爷, 多谢关心,已经好多了。”
    “是一个不长眼的伙计, 在凤仪园里做事的, 前头有客人叫送了东西, 他匆忙跑过来给绊了一下,这才冲撞了几位姑娘。”一面说着人已经走进来了,在阁楼内环顾了下,确认林家三姑娘和范家二姑娘都不在,还故意问,“她们人呢?”
    “园子里赏金菊,她们看去了,我有些不舒服,就留在这儿歇会。”安芝见他身后无人,“范少爷没与你一道来?”
    “他就来。”
    自顾着在安芝不远处的桌旁坐下,视线落在安芝身上,搁在桌边的手时而摩拭手中的玉戒,正当他心中想着如何将门口那时刻盯着的丫鬟支开时,安芝说话了:“宝珠,去沏一壶茶来,别叫薛少爷这么坐着。”
    随后“好脾气”的和薛成立解释:“茶已经凉了,薛公子稍坐片刻。”
    宝珠道了声“是”,离开了阁楼,这边屋内便只剩下了薛成立与安芝,一个靠坐在窗边,一个在几步远的桌旁,屋内通透,门也没关,就是外面有些安静,付了银子的阁楼小院这儿都比较僻静,不如外面些热闹。
    薛成立平日里纵横花丛,也不会让气氛冷着,自己没在薛家商行里帮过几天忙,说起生意上的事却是一套一套,吹起牛来也是面不改色,安芝微微笑听着,指间绕着袖口的丝带,也不说破。
    这样大约一刻钟,宝珠还没回来,安芝便要起身去看,薛成立飞快的看了眼桌上的茶盏,茶壶与杯子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机会来了!
    “林姑娘!”薛成立比她快一步起身,拎起摆在桌上的茶壶,顺手的就倒了两杯茶,“这茶还是热的,你既然不舒服就不必去了。”
    安芝已经站起来了,视线落在他倒好的茶上,走到了桌旁,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薛少爷不介意就好。”
    当然不介意,那丫鬟是不可能回来的,他早就安排了人将那丫鬟拦住,更好的是,来的时候连那两个都不在,这叫什么?这叫天助我也!
    薛成立忍着这激动,示意她喝茶:“多喝些温热的茶人会舒服一些。”
    “多谢关心。”安芝手捧了杯子低下头,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抬起手来。
    纤纤擢素手,指如削葱根。
    薛成立也没好好念书,看着安芝捧起杯子,脑海中就出现了这么一句话,他看着那杯子越来越靠近她的嘴,不由自主的,自己握紧了手中的杯盏。
    就在杯子即将凑上时,安芝眼神微闪,脚轻轻一支,桌旁忽然传来声音,安芝轻轻呀了声,朝下看去:“我的绣囊掉了。”
    “我帮你捡。”薛成立即刻伏身下去,一副不想被任何事情打扰了她喝茶。
    在他弯下腰时,安芝迅速的将手中的杯子与他面前的做了调换,在薛成立起身时,杯子到了嘴边,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抿了两口。
    薛成立将绣囊推向她:“好些了吗?”
    “茶有些凉了,薛少爷你别喝,我这就去叫宝珠。”
    安芝作势要起来,知道药效不可能发挥的这么快,薛成立拿起杯子一口就喝完了其中的茶,拿起茶壶给自己满上:“这正好。”
    “是么。”安芝笑了笑,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杯子,“薛少爷喜欢就好。”
    薛成立看应该是要开始起效了,便建议:“风有些大,不如我去将窗户关上。”
    “好啊。”安芝拿起绣囊挂回腰间,看着他起身,忍着迫不及待,还要克制着慢慢走过去把窗户关上,默数着他的脚步,等他回来坐下之后,抬手支了额头,“薛少爷,我,我有点头晕。”
    “要不我扶你去休息。”薛成立一看成了,简直要乐开花,才抬了身子想去扶她一亲芳泽,人忽然晃了下,不受控制的又坐了回去,他晃了晃脑袋,怎么感觉自己也有点晕。
    “薛少爷你怎么了?”
    耳畔传来声音,却感觉像是从远处飘来那种感觉,薛成立抬起头,安芝已经起身了,他还伸出手去:“你,坐着,我来扶你过去。”
    “你扶我,你扶得住我吗?”
    安芝笑眯眯看着他:“是不是觉得有点晕?”
    何止是晕啊,眼前的东西都感觉在转动,薛成立眯了眯眼看着安芝:“你——”
    “是不是窃喜,范家姑娘和我三妹都不在这儿,省了你找理由将她们遣走?”
    薛成立晃了晃脑袋,真的好晕,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还很高兴,我把宝珠给遣走了,这样好给你独处的机会,方便你下手。”
    “你。”薛成立伸手,她怎么还没晕过去,不可能的啊,这药的药性很猛,只要喝上两口就会犯晕,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继续清醒。
    “你是不是在想这个?”安芝将他拿过的茶壶拿起来,哪里还有刚刚的虚弱难受样,她握住茶壶把手后,小拇指轻轻抵住茶壶下面的一个扣子,到了一杯茶,松开后,又倒了一杯茶,看着他,“是不是这样?”
    抵住扣子,倒出来的茶就是下药过的,松开便是正常的,这样的茶壶,一个壶嘴里面其实是两股,外观上是一点都瞧不出,连那扣子都做的十分隐秘,刚好被把手遮住。
    薛成立这会儿已经没什么意识再开口,他倒在了桌上,余了力气还没闭上眼,目光中的林家二小姐离他很近,她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我给过你机会的。”
    薛成立闭上眼,陷入了沉沉昏睡。
    安芝将茶壶搁下,门口那儿忽然多了抹身影,是听了薛成立指使来看情况的范理,按着他们的计划,他这趟来过,若是林楚蝉已经晕了,那他接下来就得去找妹妹和林家三小姐,尽力多找些人来,撞破这件事。
    林楚蝉的名声一旦毁了,那还不得求着将人送去薛家。
    可看到背对着他的薛成立是趴在桌上的,而本该晕倒的林家二小姐就站在那儿看着自己,求生欲极强的范理飞快的收回了脚,转身要跑。
    砰的一下,他的后脑勺被东西砸中,范理整个人一顿,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安芝拍了拍手,喊道:“宝珠,拿绳子和剪刀。”
    ……
    范理从昏迷中醒来时,感觉浑身都疼,周遭还特别的嘈杂,他努力睁开眼,光线太强将他的眼睛刺的很不舒服,好不容易适应了,耳边传来大喊声:“大哥!”
    范理浑身一震,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吊在半空中。
    低下头,底下围满了人。
    “大哥,你怎么会被人绑在树上的。”范青惜看着那么多的人,本来是不想叫的,可看他这幅样子又看不下去,简直是,怎么会被人绑在上面的!
    林楚芹拉住了她摇头,这时候看看就好,千万别承认关系,丢死人了。
    “薛家三少爷这回是出奇了,竟然被人吊在这上头,哈哈哈哈。”
    “你看他那样,还往别人身上蹭,这是吃了药。”
    “你说他们这样,该不会是……”
    听旁人议论,范青惜红着脸,又羞又恼。
    范理只知道自己离开阁楼时被砸晕了,再一想就知道是谁下的手,他也没管身旁吊着的是谁,急忙在底下的人群里找林楚蝉的身影,很快在自己妹妹身后找到了林楚蝉。
    她正微笑的看着他,眼中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就像那日在林府中自己掉下水时她看自己的眼神。
    她还冲自己眼神示意了下!
    范理下意识朝旁边看去:“!!!”
    满脸通红的薛成立被吊在自己旁边,衣服都被扯破了,成条挂在身上,底下兜裆裤都露出来了,他似乎是被下了药,眼神迷离的就知道靠近自己,接触到他时还发出呻/吟!
    “……”范理赶忙看自己的衣服,不知为何,即便是被吊在树上,被这么多人围观他也庆幸了一把。
    他的衣服都还在……
    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安芝看着不断想往范理身上蹭的薛成立,嘴角扬起笑意,那是她从他身上搜出来的chun/药,也多亏了他准备齐全,mi药chun/药两不误,她原本是打算把他扔猪圈里去的,只可惜这附近没有。
    真的是可惜了。
    “薛成立!”
    众人看戏议论时,不远处传来了厉声呵斥,随即是轮椅的声音。
    安芝转过身,沈家大少爷随同一个年长些的男子出现在他们身后,那男子长的与薛成立有几分相似,瞧年纪应该是兄弟辈的。
    此时,这男子的脸上满是怒意,恨不得是直接拿刀将人给剁了。
    这时众人也是自觉的很,让开路来,安芝看向沈帧,只见他回了自己一个微笑,安芝点了点头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在这儿的?
    第36章 试探
    休沐日, 又临着这盛秋赏菊, 对全城百姓开放的凤仪园内都是人, 即便是哪处稍微少一些, 有动静也都会拥过去。
    薛成扬到的时候,偌大的树下,全是围观的人。
    也不知道人在树上挂了多久,总之是无人上去施救, 都在看热闹,一传十十传百的,还有人听闻了消息往这儿拥, 为的就是一睹挂在树上的薛家三少爷是何等的“风采”。
    而到了这儿的人, 无一不赞叹挂上去之人的手笔,简直是绝了, 平日里多是听到薛家三少爷欺负了谁, 调戏了哪家姑娘, 可没见他吃过这种亏。
    不过这绝了二字也是别人想想,对于薛家大少爷而言, 已然气炸。
    “来人!”薛成扬狠甩了衣袖, “快把他放下来!”
    身后的随从急忙忙上前去, 想从大树后头将绳子解下来, 可半天都松不开那绳结, 急的那两个随从额头上都是汗也解不开, 薛成扬看着越来越多的人, 怒斥:“拿刀来!”
    好不容易把刀拿来, 随从奋力割绳子,这专门用于船缆的粗绳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实,就在快要割断时,随从其中一个拉紧了另一端以防人掉下去,他的膝盖窝不知被什么顶了下忽然不受控制朝前磕去,人趴在了树上,手中的绳子跟着松开。
    正好,另一个随从把绳子割断。
    “啊!”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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