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节
“可不是嘛!”孟天真深有同感的说:“我曾经道听途说,温麒和乔司宴都对小嫂子有意思,当时我只觉得是放屁,现在一看,温麒完全就是小嫂子的追求者啊,那眼神,根本藏都藏不住!”
话到这里,孟天真又笑了起来:“不过他可惨了,因为小嫂子有可能是乔司宴的妹妹,也就是说,他有可能是小嫂子的堂弟,如果被他知道的话,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见孟天真说着说着,竟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林暖不禁开口提醒道:“天真,你可不能未经童惜同意,就将此事透露给温麒知道,这对你大哥和二哥的布局不利,知道吗?”
闻言,孟天真一秒恢复正经的说:“你就放心吧大嫂!这件事除非小嫂子愿意,否则我是一个字也不会向外人吐露的。”
林暖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
另一边,离开医院的温麒,在安静的车厢内,拨打了乔如生家里的电话。
电话没过多久便被接通,跟着传来乔如生忧心忡忡的嗓音:“麒麟,有你堂哥或者童童的消息了吗?”
这几乎成为了温麒每次和乔如生通话的开场白。
而这次,温麒终于可以不用再像以前那般失落且无奈的告知乔如生“还是没有消息”了,只听他轻松愉快的说道:“叔叔,我已经有白童惜的消息了!”
闻言,乔如生激动的问道:“什么消息?!你快说!”
温麒依言道:“她已经被孟沛远救回来了,现在母子平安。”
在一瞬间的静默过后,只听乔如生用几近失态的声音大声问:“是吗?!那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是在香域水岸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乔如生的话里,透出了某种强烈的诉求,俨然是只要温麒一说出具体位置,他就要马上去看望白童惜的节奏。
但一想起白童惜的嘱托,温麒只好撒谎道:“叔叔,这我就不清楚了,孟沛远不肯在电话里告诉我。”
一听这话,乔如生不禁产生了些许困惑:“你联系不上童童本人吗?”
温麒硬着头皮说道:“是的叔叔,孟沛远不肯跟我听。”
“这样啊……”乔如生想了一会儿后,说:“那我自己打电话问问他好了。”
“别了吧叔叔!”温麒赶紧打住:“您也不是不知道孟沛远的为人,他打定主意不说的事,有谁能撬开他的嘴啊?”
“那他也不能这样啊!我担心童童担心得要命,他跟我说一下童童现在在哪,我去看一眼怎么了?怎么了!”乔如生既生气又隐隐委屈的问。
温麒谆谆善诱道:“叔叔,您难道忘了,您儿子,我堂哥,可是绑架人家老婆的对象,你觉得他有可能把真实地址告诉我们吗?肯定是防我们防得跟什么似的,你就别打电话自取其辱了,好么?”
这话,倒是让乔如生稍微冷静了些,只听他无不失落的说:“不知道童童会不会也这样想……”
温麒心知乔如生这是想多了,赶紧宽慰道:“叔叔,您别多想,我相信白童惜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她是不会因为堂哥而迁怒我们的,特别是您!”
“真的吗?”乔如生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
温麒忙说:“真的真的!”
乔如生安静两秒后,又说:“不行,我还是给孟沛远打个电话好了,听不到童童的消息,我这心呐,放不下。”
温麒心生郁闷:“叔叔,我不是已经向您转达了吗?你难道觉得我会骗您不成?”
乔如生回以沉默。
温麒猛地瞪大了眼睛:“合着叔叔您真的在怀疑我?!”“我……”乔如生迟疑道:“确实有点。”
第1728章 倾尽全力为她办到
温麒咽了口唾沫,既心虚还要装作生气的发问:“……您说说,您怀疑我什么?”
“我就是觉得不安心,想亲耳听听孟沛远的回复,另外麒麟啊,你有你那个混账堂哥的消息了吗?”
温麒转述道:“没有,孟沛远说他去救人的时候,没有遇见堂哥,大概是事先接到消息离开了吧。”
“这个兔崽子!有胆做这样的事,就别像个胆小鬼一样的跑掉啊!”乔如生越说越气不过:“我怎么生了一个这样的儿子!”
温麒听他愤怒的声音里其实蕴含着浓浓的伤感,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一瞬间的沉寂过后,只听乔如生打起精神来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还是赶紧给孟沛远打个电话吧。”
温麒一听这是要挂电话的前奏,只好乖乖的应了声“是”,结束了通话。
同一时间,乔家。
“如生,怎么样了?白小姐有消息了吗?”
坐在乔如生旁边的安冉,在他搁下话筒后,忍不住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关心的问道。
乔如生转过头来说道:“有了。麒麟说孟沛远已经把童童救回来了,我正准备给孟沛远打电话,落实一遍具体情况。”
闻言,安冉不禁一喜道:“好好好,那你快打,如果能当面向白小姐赔礼道歉,那就再好不过了。”
“嗯。”乔如生应了声后,伸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从通讯录里调出孟沛远的号码后,拨了过去。
一阵“嘟嘟”声后,乔如生听到对面响起一声:“喂,是我。”
“那什么……”在和安冉对视了眼后,乔如生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是乔如生。”
“我知道你是谁,你有什么事吗?”孟沛远不冷不热的问。
乔如生讪讪的张嘴道:“我就是想问问,童童是不是回来了?”
“嗯,已经回来了。”
乔如生听罢,暗道温麒果然没有骗他:“那……我们能去见童童一面吗?”
结果得到的却是一声“不能”。
乔如生不禁苦下脸,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孟贤侄,我知道,你在生乔司宴绑走童童的气,但我这不是准备亲自前往向你和童童赔礼道歉吗?你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听孟沛远回答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如生下意识的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孟沛远淡声解释:“我的意思是,惜儿刚回来,还惊魂未定,所以不适合见客,你要见她,还是等过一段时日吧。”闻言,乔如生连人带心都安定了不少:“原来是这样啊……那好,那好,麻烦你替我向她转达一声,就说我和她安冉阿姨还有乔乔都很关心她,同时也对她感到十分的抱歉,希望她能尽快恢复过来,然后最好能当面接受我们最诚挚的道歉。”
“你的话,我会如实转告她的,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听出了孟沛远话里的疏离之感,乔如生非但不敢介意,还连连表明:“乔司宴绑架童童这件事,我们真的感到非常的过意不去,如果童童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尽管告诉我们,我们一定倾尽全力为她办到!”
……
结束通话后,乔如生忽地将上半身靠倒在了沙发的椅背上,看起来就像是刚打完一场硬仗。
见他这副模样,安冉还以为他是在孟沛远那里碰了壁,不由轻声安慰道:“如生,总之白小姐回来了就好,你这心也该放回到肚子里了吧?”
“我没事。”乔如生看向她道:“我只是脑袋里那根绷了三个月的弦终于松开了,有些脱力罢了。”
末了,又道:“刚开始,我还以为孟沛远要么会拒接我的电话,要么会拒回我的问题,没想到他倒是告诉了我一些关于童童的情况,他说童童现在精神紧张,不适合见客,我们就再等几天吧。”
“精神紧张?”安冉的眉头猛地一皱:“司宴这孩子,到底对白小姐做了些什么?!”
一边说着,她一边回想起乔司宴曾经在九溪十八岛别墅上对白童惜做过的事。
当时,乔司宴当着他们的面,做出一副对白童惜深情款款的样子,可把他们哄得一愣一愣的。乔如生还高兴的说,想让白童惜当乔司宴的媳妇,后来这一切的幻想,都随着孟沛远向白童惜求婚和陆思璇的出现而化为泡沫,他们不再误会乔司宴和白童惜有暧昧,只当白童惜是被乔司宴临时拉出来应付他们的挡箭牌。
可如今随着乔如生的话,安冉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他们的儿子不会真的对白童惜下手了吧?
想到这里,安冉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这孤男寡女的,乔司宴对白童惜的感情又亦真亦假,要是真的发生点什么,他们怎么跟孟家交代啊!
注意到安冉的异常的乔如生,不由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安冉犹豫的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如生,你说……司宴应该不会把白小姐给欺负了吧?”“欺负?”乔如生花了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此“欺负”非“欺负”,一时间也是慌了神:“不、不会吧?那兔崽子被陆思璇迷得五迷三道的,更别提童童还怀有身孕了,他要是还敢动童童的话,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
安冉一想也是,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他是不会动,那会不会让别人去动呢?为了和孟沛远斗气,这孩子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乔如生揣摩了下孟沛远刚才在电话里的语气,回道:“夫人,我觉得我们都多虑了,如果司宴真的做出了侵犯童童的事的话,那么孟沛远早就在电话里冲我发飙了,但他并没有,可想而知,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这般严重。”
安冉被这么一通开解,沉重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司宴还不算无药可救,对了,他人呢?是不是也被孟沛远一起带回来了?”乔如生的眼底滑过一丝担忧,嘴里却继续恶狠狠道:“孟沛远说被这兔崽子跑掉了!”
第1729章 滥用私刑是犯法的
听到乔如生说乔司宴跑了的时候,安冉下意识的抬手轻抚了两下胸口,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明知这样不对,但身为母亲,安冉并不希望乔司宴被抓住,她现在只希望他逃得远远的,只要能保住一条命就好。
同样的,身处医院的白童惜已经和孟沛远交流上了:“孟先生,乔叔叔怎么说?”
“他说要来看你,不过被我对付过去了。”
一顿过后,孟沛远接着说道:“惜儿,明天大哥会送乔司宴的血样过来,到时候我会让医生给你们做次dna鉴定,这样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也许,你就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担心怎么面对乔如生了。”
*
傍晚,警局。
当乔司宴看到孟景珩带着一名护士打扮的女人出现在监牢外时,他的眼色变了变,但最终又归于平静。
牢门打开,孟景珩带着护士走进牢房。
乔司宴的眸光在轻划过孟景珩后,落到了看起来相当稚嫩的护士身上。
只见对方背着一个医药箱,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即将被钉在解剖台上做研究的青蛙。
正当乔司宴猜测孟景珩和护士的来意之时,只见孟景珩偏过头,对带来的护士说:“小唐,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看着。”
护士点了点头,跟着朝乔司宴走近。
见状,乔司宴的眼神不禁一厉。
普通人早在这样的眼神下一阵腿软了,但护士却毫无感觉般的径自走了过来,并蹲在乔司宴身前,慢慢将垮在肩膀上的医药箱放到地上。
乔司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正当他产生自我怀疑之际,他突然注意到护士的肩膀上同样佩戴有警徽,可见不是一般人。
下一秒,只见护士将箱盖一把掀开,露出里面的针管、针头和血液瓶等抽血仪器。
乔司宴不过脑袋一转,便猜出了个大概。
他抬起双眼,越过身前正在拆针管外包装的护士,望向身前的孟景珩,问道:“你们要采集我的血?”
当他低沉的声音在略显阴冷、昏暗的监牢里响起时,总让人有种被下水道的毒蛇盯上的错觉。
孟景珩淡淡的说:“不错。”
余光瞥见护士已经将针管和针头组合起来了,乔司宴眸光阴翳了下:“你们要我的血干什么?”
孟景珩面不改色的说:“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乔司宴寒声:“可这是我的血,我有权知道真相。”
孟景珩挑了挑眉:“你错了,犯人是没有人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