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7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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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流转间,她拉开身前的椅子,平静的坐了下去。
    “大小姐,你的粥。”
    看到白童惜到来,原本在白苏身边伺候的女佣,立刻为她盛好早餐。
    白童惜接过粥后,有意无意的问了句:“慕阿姨起来了吗?”
    说这话时,她特别留意了下白苏。
    只见原本埋头吃东西的白苏,在听到她的话后,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动,但又很快恢复如常。
    女佣恭敬道:“回大小姐的话,夫人昨天晚上一直在客厅里待到了今天早上……我们看她实在撑不住了,纷纷劝她回房休息……”
    白童惜点了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慕阿姨这才刚睡下不久,是这样的吗?”
    女佣点点头:“是的,大小姐。”
    “我知道了。”
    这段对话,其实是白童惜有意说给白苏听的。
    但凡白苏还有一点最起码的良知,都该清楚她昨天傍晚离家出走的行径,伤透了慕秋雨的心。
    就在这时,白苏“啪”的声把筷子放下,她放下的力气很大,吓了站在她身侧的女佣一跳。
    白童惜秀眉一颦,以为白苏又要和她吵,岂料她什么都没说,站起来就走了。
    对此,白童惜轻轻摇了摇头,暗叹自己怎么能寄望白苏会有懂事的一天呢?
    *
    用完早餐后,白童惜回房间吃了昨天医生开给她的药。
    之后担心药袋被人发现,便特意将之锁进柜子里。
    离开白宅后,白童惜徒步来到了白家大门口。
    一抬眼,就见安心已经候在铁门外,正在做来访登记。
    白童惜几步上前,轻轻拍了拍身前之人的肩膀,说道:“行了,这位是我公司里的同事,你接着忙你的去吧。”
    保安回过头,在看清说话之人是白童惜后,欣然退下。
    “安助理。”白童惜随后微微笑着向安心打招呼:“早上好啊。”
    “白董早上好!”安心应了声后,险险说道:“白董,你们家的安保设施做的太严密了,我本来是想开车进去接你的,可你家的保安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去,明明我开的是你的车啊……”
    面对安心的疑惑,白童惜耐心解释道:“是这样的,最近我们家总有陌生人拜访,所以我特别交代保安,让他们多留几个心眼,除了白家人以外,他们对谁都这样,你不要介意啊。”
    安心理解的说道:“白董,我没有介意。”
    说话间,只见远远开来一辆跑车。
    听到动静的安心,看了过去,并且很快认出:“咦,那不是孟总的车吗?”
    白童惜有些头疼的“嗯”了声,直觉告诉她,孟沛远来这八成没好事。
    *
    孟沛远下车后,看了白童惜跟安心一眼,神情是为外人所畏惧的冷峻。
    在他两米八的气场之下,安心恭恭敬敬的喊道:“孟总,早上好。”
    孟沛远微微颔首,之后又睨了一眼停在安心屁股后面的车,露出了然的表情。
    在触及他投来的目光时,白童惜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错觉,居然开口对他说道:“不好意思啊,今天安助理来接我上班。”
    昨天二人发生的不愉快还历历在目,所以她决定,今天说什么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更别提上他的车了!
    听出她的潜台词,孟沛远冷冷笑道:“你好像误会了,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接你。”
    “那你是来接谁的?”话一出口,白童惜就后悔了。
    何必把话问得这么冲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意他来接谁呢。
    孟沛远看着她,本来是急于把人接到手后回去交差的,现在被她别别扭扭的模样一逗,顷刻又改变主意了。
    “如果我说,我是来接自己相亲对象的呢?”
    白童惜震了一下后,很快想道:“你接相亲对象能来我家接?要知道我家除了我,慕阿姨和白苏外,就只剩下女佣了,你编瞎话也不编个合理一点的。”
    孟沛远上前一步,低头与她四目相对:“怎么不能?我看中的女人,不管是什么身份,就算是个女佣也好,只要进了孟家大门,她就是光鲜亮丽的孟太太。”
    白童惜心里像是被人一拳头狠狠砸了一下,抑制不住的疼。
    自嫁进孟家以后,她何曾光鲜亮丽过哪怕一天?
    少顷,她揪回自己的神智,似嘲非嘲的言道:“这么说来,昨天伺候孟总的那几个女佣中,有符合你口味的了?不过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孟总倒好,一来就想撬自己前妻的墙角,未免也太没品了吧?”
    孟沛远似是闷笑了声:“我只是在为自己的第二段婚姻早做打算而已,你身为前妻,反应却这么大,才是真的不符合常理吧?”
    白童惜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一紧,片刻后,逼自己回以一记满不在乎的笑:“我反应大,那是因为孟总看上的人,恰巧是白家的人,我不得不担心,这些不经世事的女孩会不会被你骗身骗心。”
    第1202章 男人只捡好的听
    “骗身骗心?”孟沛远唇角向上勾起一道意味深长的弧度:“看来白董很有这方面的经验嘛。”
    白童惜小脸微凝,为什么孟沛远总能用这么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如此伤人的事实呢!
    她沉下情绪,开口言道:“是啊,正是因为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我才更有义务也有责任,避免家里的其它人受到你的欺骗。”
    孟沛远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说:“我还以为你在亲身体验过孟家的荣华富贵后,会极力推荐你的人嫁过来才对。”
    “荣华富贵?说得好像白家以前没有过似的。”白童惜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屑,但更多的像是一种缅怀。
    见孟沛远沉了眼眸,白童惜不介意多打击一下他的自信心:“其实比起荣华富贵,我倒更觉得孟家像是个修罗场,除非已经做好了只图财和全方位跪舔你妈妈的准备,否则哪个女人陷进去了,到头来也只会感觉到无尽的后悔。”
    这么说,她后悔了?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孟沛远就笑了。瞧他在想什么呢?不后悔的话,她又何必跟他离婚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真心实意的爱上陪我走进第二段婚姻的妻子?”不知不觉间,孟沛远眼中翻搅着戾气。
    每次只要和白童惜见面,他必定要在她这里收获一大堆的贬低,足够让他回去后,心肌梗塞上一段时间!
    然后,又不甘心的出现在她面前,继续被她贬低!
    [爱上第二段婚姻中的妻子]?
    如果他真的能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那么那个女人必定会被他宠到天上去,具体参照陆思璇。
    但也恰恰是陆思璇,她不懂得惜福,在孟沛远最相信爱情的时间点,背叛了他!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陆思璇把孟沛远的爱情观给毁了!
    这让他在后面的重塑过程中显得困难重重,也让之后身为妻子的她,备受精神上的压力与折磨。
    所以她才会那么恨陆思璇,为什么在毁了孟沛远的爱情观之后,还要来糟践她的爱情观!
    心思流转间,白童惜突然笑了:“别说,你还真的会!只要那个陪你走进第二段婚姻的女人姓陆,你一定会爱得死去活来的。”
    “住口,不许再提她了!”孟沛远神情顿时变得暴躁起来。
    [啊,他是因为安心在这,为了保护陆思璇的**,所以才冲她发脾气的吗?]
    白童惜有些酸涩的想着。
    安心见白童惜被吼,不禁抬手看了眼时间,主动替白童惜解围:“白董,不早了,我们再不动身的话,就要迟到了。”
    “嗯,我们马上走。”白童惜偏头,冲安心说道。
    之后,她调转眸光回视孟沛远,公式化的问道:“对了,不知孟总是来见谁的,我让保安代为通传好了。”
    孟沛远定定的看着她,抿唇不语,像是故意在和白童惜打时间战。
    白童惜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出了几分恼火,这人就是这样!
    你不问他的时候,他自己巴巴的说出来,你问他的时候,他又用那双死鱼眼盯着你不说话了!
    既如此——
    “安助理,我们走吧。”就在白童惜率先撑不住,企图离开之际,她的胳膊肘忽然从后面被人一把握住。
    “整个公司都是你的,迟到一次又有何妨?”孟沛远握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轻松离开。
    安心见状,暗自咬牙,但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真是奇怪,如果把孟沛远换做温麒的话,那她早就扑上去撕逼了!
    说到底,还是气场问题啊!
    白童惜被他攥住,走是走不了了,只能回过头来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是代我父亲打理一个岌岌可危的公司的小小董事,比不上孟总掌握着一座经济帝国,有那么多左膀右臂为你保驾护航,所以,我没有偷懒的资本。”
    “乔司宴目前不是你最大的经济来源吗?我还以为你傍上他以后,日子能过的轻松些呢,现在听你这么说,你还不如留在孟家。”
    如此隐晦的表白,却偏偏遮掩在一层露骨的讥讽之下,白童惜听到后,还能给孟沛远好脸色看吗?
    “我留在孟家做什么?向你摇尾乞怜吗?然后再被你当成小丑一样戏耍一番,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净身出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白童惜狠狠的想要甩脱他的手。
    孟沛远握住她胳膊的力道跟着收紧,火冒三丈道:“所以,你宁可冒险去求一个不知底细的男人?另外,是你什么都不要,而不是我不想给!就连我后面打给你公司的那些钱,也通通被你拒之门外!”
    “因为我知道你那些钱意味不明,我不想捡了芝麻丢西瓜,更不想将来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还有!我不想跟你谈乔司宴,因为他跟你一样——”巧妙地一个停顿后,白童惜说道:“讨厌!”
    原以为孟沛远会因此气急败坏,没想到他在下一秒却微微挑唇,像是很满意的问:“你当真讨厌他?”
    白童惜皱了皱眉,心想这个男人是不是只捡好的听?
    “你没听到我说的下半句吗?我说你跟他一样讨厌!”特意在“你”这个字加重语气,这回她说得够清楚了吧?
    孟沛远利眸一眯。
    一方面,在听到白童惜说讨厌乔司宴的时候,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但另一方面,听到她拿他跟乔司宴那个混蛋相提并论,他就有气!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最近白家可是一点都不太平,如果你不想和你这个放荡形骸的前妻即日见报的话,还请松手。”白童惜盯着他犹自不放的手,半是警告半是提醒道。
    “谢谢你的担心,不过我已经被算计过一回了,不会傻到让这种事再度发生。”孟沛远淡淡但又霸气侧漏的说。
    白童惜愣了愣后,忽然低喃了一声:“难道……”
    安心在旁边听不真切,便多嘴问了句:“难道什么呀,白董?”
    白童惜红唇一张,粉饰太平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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