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4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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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就给过他选择了,不是吗!
    不是她,就是陆思璇,二选一,很难吗?
    如果不是因为突然有了身孕,孟沛远以为,她还会在这里受他气的吗!
    面对白童惜的连声指责,孟沛远心情不由的恶劣了起来,他厉声道:“我跟陆思璇之间清清白白,她现在在北城孤苦无依,我帮她护她全凭在往日情分上,我瞒你也是因为我父亲、爷爷的缘故,我不想因为第三者而走漏了风声,你还要我解释几次!”
    白童惜见他到了这份上还要逞强,忍不住跟着火冒三丈:“你跟陆思璇之间清清白白?那你当初在下沟村是在与谁忘情相拥!你帮她护她全凭往日情分?既然是情分,证明你心里先对她有情,才想着尽一份责任!你瞒我是因为爸和爷爷的缘故,不想因为第三者而走漏了风声?呵……话说的好听,你当你是外交官吗?说穿了!你只是从未交托信任给我而已!”
    该死的陆思璇!
    白童惜胸口重重起伏了下,每次都是因为陆思璇,她才会在孟沛远面前失控得像个疯妇!
    与其说陆思璇是孟沛远的罩门,不如说陆思璇是她白童惜的死穴,只要稍微触碰一下,都要她付出千倍万倍的痛!
    今天原本就舟车劳顿,再加之为了乔乔一事,又被抽了一大管血,白童惜的精神早就有些疲软。
    偏偏,此时还要为了陆思璇大动肝火,简直是在降低她的生命值!
    孟沛远死死睨着白童惜,那眼神跟要把她活吞了似的,他给建辉地产投资,跟他给予陆思璇方便,到底有什么关系!
    卷翘的羽睫往孟沛远那张活像是要冻死人的俊脸一扫,知道他现在气得想杀人,白童惜却毫不退缩的说:“你既已选择了陆思璇,就少插手我公司事务,我不想泄露公司的机密给外人听!”
    “外人”一词,叫孟沛远目眦欲裂:“我是外人?那又是谁跟你同床共枕,亲密无间的?鬼吗!”
    白童惜面上一赫,十分不满他打嘴炮的时候要拿床榻之乐来助涨威风。
    她轻“呿”一声,人面桃花别样红:“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除非你完全放弃陆思璇,否则投资建辉地产的提议,我概不接受!“孟沛远霸道死个人:“若是我非投资不可呢?”
    “抱歉,我方公司一致对外,坚决不接受你的投资!”白童惜脸上写着“我的公司,我说了算”八个大字。
    孟沛远冷哼,倒是十分熟悉流程:“单凭你一个人就可以代表一个公司?事关公司利益,不都是公司董事们开会表决的吗?”
    孟沛远有相当的自信,能让建辉地产除了白童惜以外的其他董事,全都踊跃表决让他入股。
    白童惜怔了怔后,大概也明白了孟沛远意欲何为,她咬牙切齿的说:“你就算是投资了,我也可以一夕之间败得精光,让你连本带息一分都讨不回来!”
    孟沛远云淡风轻的说:“那我就再投资。”
    清楚他不是在开玩笑,白童惜气急败坏道:“就当是我求求你了,你就把建辉地产当个屁,放了吧!”
    祸祸了她还不够,还想祸祸建辉地产,做梦吧你就,孟沛远!
    皱了皱眉,见过求他帮忙的,却从没见过求他不要帮忙的,孟沛远一时真不知道该拿白童惜如何是好。
    “你在担心些什么?”他直觉不只是因为陆思璇这么简单。
    闻言,白童惜唇间溢出一丝苦笑。
    是啊,她在担心些什么……
    她在担心那些流言蜚语的重伤,还有那些明里暗里等着看她和建辉地产走向覆灭的眼神……
    她清楚孟沛远此时是好意,但却摸不透他这份好意是否来得快,去得也快?
    如果是别的什么人从建辉地产撤资,她还勉强撑得住,但若是有朝一日孟沛远与她翻脸,从建辉地产撤资,那她就不仅是个失败的经营者,还是一个活生生的弃妇!
    她不愿让自己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便只能狠心拒绝他的提议!
    有陆思璇在,未来她跟孟沛远之间便有诸多变数,她跟孟沛远牵扯不清也就罢了,但若是连累建辉地产也跟着她一并与之纠缠不清,那才是真正的糟心!
    出神间,她的身侧忽然靠过来一个结实紧致的胸膛:“没听到我在问你话么?”
    白童惜向左一瞟,就见孟沛远站得累了,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正用两指轻柔的把玩她侧额的碎发,只是他的口吻,依稀带着被忽视了的危险。
    白童惜把手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眼神似小鹿般清纯无辜:“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下楼吃饭,我饿了。”
    说到最后,她羞涩的垂目笑了下。
    方才的争锋相对,仿佛是一个梦般,此时展露在孟沛远眼皮底下的,又是那头任他揉捏欺负的小白羊。
    “……”揉弄碎发的手势一顿,他真想就这样将之扑倒,身体力行的满足她。
    叮铃铃——
    就在此时,那个被孟沛远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又不厌其烦的响了起来。
    白童惜这次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小手一抻便将手机抓来,扫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她笑着对孟沛远说:“妈的电话。”
    那笑中,暗含了两分狡黠,郭月清的电话,孟沛远不可能不接。
    而孟沛远的确没有令她失望,在听到是郭月清的来电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接过手机,有些不自在的接起:“妈,是我。”
    一开口,才知道他的声音竟沙哑得厉害。
    但能不厉害吗?被白童惜这样勾着。
    看得到,吃不着……
    这一刻的孟沛远,甚至有些埋怨起郭月清这通来得突然的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郭月清,有些纳闷的问道:“沛远啊,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是感冒了吗?”
    孟沛远微微一惊,条件反射的向白童惜看去,就见她眉目清冷的坐在床头,专注的弄她的破领口和烂袖子,和他此时的冰火两重天完全是两个世界。
    第772章 他流鼻血了
    嘴角一抽,难道自己的欲表露得有那么明显吗?隔着电话,都被郭月清听出来了?
    孟沛远不知道的是,他平日里和郭月清讲话的语气,十分平稳,哪像现在,呼吸一下比一下沉,不知情的当然要以为他是伤风感冒了!
    “沛远,妈问你呢,你怎么不说话了?”
    面对郭月清的质疑,孟沛远无奈之下只好道:“确实有一点小感冒。”
    言落,孟沛远朝把他祸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瞪了一眼,似是生气,但更多的是哀怨。
    正在惋惜自己衣服的白童惜,余光瞥见孟沛远正愤愤的对她行注目礼,她分外不解的反睨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干嘛一副她欠了他很多钱的表情。
    难道是郭月清在孟沛远耳边编排她的坏话?
    白童惜心思流转间,孟沛远那边正在接受郭月清的嘘寒问暖。
    “沛远呀,妈不在你身边,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不行,妈马上调几个家庭医生到香域水岸……”
    “妈,小感冒而已,犯不着你劳师动众的!”
    “妈知道你从小嘴硬!你听听你的鼻音,重得厉害,怪不得刚才没接妈的电话,是不是躺在床上倦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郭月清的脑洞,令孟沛远微微感到头疼:“我真的没事,你不信的话,待会儿我回趟家,让你仔细瞧瞧。”
    郭月清听着听着,又觉得孟沛远的鼻音没之前那么重了,便稍微缓了一口气道:“那行,既然没什么事的话,那你就快快过来吧,妈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你,想你得紧。”
    孟沛远应了声后,如释重负的结束了通话。
    “你感冒了,我怎么不知道?”
    刚把手机放下的孟沛远,迎面就听见白童惜这句话。
    侧眸,就见她揶揄的视线划过他的重点部位,灵眸似小狐狸般一弯,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情不自禁!
    孟沛远磨了磨牙,他有反应那能完全怪他吗?也有她的添砖加瓦好吗!
    谁让她老是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如果是单纯的可怜兮兮也就罢了,偏还透着股活色生香的媚意,他没反应那还是正常男子吗!
    捕捉到孟沛远眸底闪过的猩红之色,白童惜当然不会傻坐在床边等他来算账。
    她站了起来,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嘀咕了一句:“孟先生既然感冒了,那还是多加休养的好,伤身的事,劝你少做少想……”
    混账!
    孟沛远颊关绷紧,有种想把白童惜按在膝盖上狠狠打屁股的冲动!
    有这么一个磨人的小媳妇,他这辈子的“感冒”怕是都别想好了!
    而此时,白童惜正径自步入浴室的方向,可惜,门还没关上,就被迎面而来的孟沛远伸出一只脚卡住了。
    见状,她秀眉一挑,心想这莫非是他的惯性动作?明明可以用手拦住的啊!
    白童惜还真猜对了,每次为了阻止她的闭门不见,孟沛远都会急得直接把脚伸进去卡住门缝,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习惯。
    用脚强制性的劈开一条道后,孟沛远这才顺着那条门缝用手拨开浴室门,之后狼光四溢的问:“你躲在里面干什么?”
    白童惜被他绿幽幽的眼神盯得想要跳窗而逃:“我、我洗澡啊。”
    孟沛远嗤笑:“没有时间给你洗澡了,妈让我们现在就过去。”
    白童惜从身后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模样,不禁有些嫌弃自己的对孟沛远说:“我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了,身上臭的很,你也不想我回孟宅的时候熏着爸妈吧?”
    很臭么?
    孟沛远和她拉近了本就不远的距离,低头在她的颈窝处嗅了嗅。
    结论是——
    “不臭啊。”
    非但不臭,还十分的有女人味。
    白童惜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你鼻子失灵了?”
    说着,她用两指提起自己破破烂烂的衣领,埋头嗅了下。
    呕!
    白童惜喉咙一阵不适,深切的以为孟沛远刚才的话一定是在耍她!
    抬头,她颇显不耐的说:“不行了,我忍不了!你快出去,我必须洗白白!”
    孟沛远同样很想跟她说,他也不行了,忍不了了,快点让他进去!
    但是,孟二爷还是生生忍下来了!
    忍到面色铁青也要忍,忍到天崩地裂也要忍,他不能再给白童惜一丢丢嘲笑他急色的机会!
    转身,他背影僵硬,步履蹒跚的走出浴室。
    下一秒,就听见白童惜“砰”的声把门关上,那速度……可谓是相当的急不可耐。
    轻“啧”一声以表不屑,孟沛远走至书桌前,本想找点东西打发时间,却在看到浴室门后面那道俏丽身影后,陡然改变了主意。
    他的凤眸绕了卧室一圈,计上心来的把亮着的灯具逐一给灭了,只余下书桌上的一盏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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