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节
“没事,我们快走吧。”白着脸,白童惜第一次生出赶快离开宮家的念头。
孟沛远慢慢松开环在她胸前和腰肢上的手,改牵她的左手,却发现她的真实反应远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因为她的手心在冒冷汗。
他若无其事的向前迈出一步,跟在他身后,手又被他捏着的白童惜,自然而然的也要迈出这一步。
下一秒,她“嘶——”了声……
“怎么了?”孟沛远飞快转身。
只见白童惜垂着眼睛盯着自己左脚的脚后跟,露出难受的表情。
孟沛远见状,当机立断的将她的胳膊绕到他的脖子上,并用一个公主抱将她抱了起来。
“你……”白童惜意外的看着他。
“你什么你?被宫洺摸脸你都没有这样看着他!”孟沛远阴沉的说。
他身为她的丈夫,却连抱她一下,都要被她一脸防范的盯着,这让他如何能不怒?
“不是这样的……”白童惜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终,她郁闷的把小脑袋倚进他怀里,顺带闭上了眼睛。
透过衣服和皮肤,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胸口正在剧烈的起伏着,他在生气,她知道。
唉,随便他训吧,这次是她叫他操心了。
见她赖在他怀里,闭着眼,不回应,孟沛远的火“蹭蹭蹭”的往外冒。
刚想教训她,她的头发便随着她的依靠,软软的顺着他的胸膛耷拉至他的臂弯……
柔软、冰凉的发尾若有似无地轻扫过他手臂上的皮肤,让他先是手臂一麻,之后是四肢,再是百骸,一路酥麻至心底。
小无赖,一不想面对问题就示弱!
在心里骂了她一句后,孟沛远抱着她火速离开。
宮家外。
樊修和车都在原位等候,樊修机警的眸光在扫见孟沛远抱着白童惜走出来时,顿时一凛。
樊修迅速从车厢钻出来,风一样的朝他们跑了过去。
跑了好一段路,樊修却连喘都没喘一下,他先是看了眼面色冷峻的孟沛远,又看了看缩在他胸口状似睡着其实呼吸不稳的白童惜,关心的问:“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孟沛远瞥了白童惜一眼,她的小手不知何时圈住了他的腰身,这依恋的动作,叫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原本想旧事重提,顺带讽刺白童惜几句,最终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抬眼对樊修交代道:“回去再说。”
*
刚上车不久,原本还在装睡的白童惜,却因为孟沛远这个肉垫枕起来太舒适,真的睡着了。
低头,见她眼皮底下的眼珠子终于不再乱滚了,孟沛远俯首在她的额角印下一吻,喟叹般的低语:“小麻烦精,别以为睡着了就没事了。”
另一边,宮家。
卓雨站在二楼房间的落地窗前,亲眼看着兰博基尼消失在夜幕中,她的心情就跟掉进冰窟里,又侥幸抓到了一根浮木般。
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活下来的庆幸,反而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她把白童惜推下了楼梯!
她亲手把孟沛远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的妻子推下了楼梯!
她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卓雨颓然的坐到了地上,后怕至极的蜷缩起了身体……
香域水岸。
车停下,孟沛远抱着白童惜一路返至他们的主卧。
他把她放在了床上,之后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伸手把那双碍事的细高跟鞋给脱了。
白童惜在梦境中只觉一股痛意从脚后跟窜上了她的头顶,迫使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刚醒来,面前的场景又让她想重新晕过去。
就见孟沛远高举着她的左脚,眼神专注的研究着她的脚后跟。
她今晚穿的是长裙出门……
“放开我!”这个姿势很丢脸。
听到白童惜如梦初醒的声音,孟沛远慢悠悠的移开视线,对上她那双羞愤的水眸:“醒了?”
白童惜气愤的问:“你抓着我的脚干什么?”
孟沛远说:“你受伤了,我正打算帮你上药。”
白童惜一脸后知后觉:“我受伤了吗?”
第531章 她看起来多乖啊
“嗯,脚后跟的皮被蹭掉了一点。”
其实不止一点,是一块,看得孟沛远都心疼死了,但他偏不说。
“哦……”难怪她走路的时候会觉得疼:“那药呢?”
孟沛远舔了舔自己性感的薄唇,邪肆的说:“我的唾液。”
“你想都别想!”白童惜脸一红,真想一脚踹烂他的俊脸。
感觉到她的左脚在他的手心里乱扑腾着,孟沛远寒眸划过冷意,五指用力一收,她立马皱着眉大喊了一声“疼!”
孟沛远冷峻道:“知道疼,就少说我不喜欢听的话。”
要不是脚还被他抓着,她真想跳起来打他:“我哪知道你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
“凡是拒绝我的话,通通不许说!”
“……”那她无话可说了。
虽然很想试试用唾液清理伤口是否真的有效,但事后肯定会被白童惜骂变态的。
遗憾的把她的左脚放回到床上,孟沛远瞪着她,粗声说:“我去拿医药箱,你就在这待着。”
白童惜顾不上回应他,只顾着手忙脚乱的把长裙整理回原来的样子。
孟沛远离开不到一分钟,便提着医药箱回来了。
他坐回原来的那把椅子上,酷酷的说:“脚。”
他左手举着瓶红药水,右手拿着消毒棉片,一时空不出手去抓她。
白童惜看了他一眼:“你要我把脚架在哪?”
“我的腿上。”孟沛远大方的说。
白童惜“噢”了声,不好意思的把脚横在了他的大腿上。
“翻过身去。”孟沛远又说。
白童惜配合的来了个咸鱼翻身。
她此时上半身深陷在被褥中,下半身放肆的搁在孟沛远大腿上,受伤的脚后跟随着她的翻身映入孟沛远的眼帘,方便他为她上药。
上药的过程中,白童惜被红药水辣得忍无可忍的抱怨了声:“疼!”
孟沛远上药的动作一顿,口吻带着气急败坏:“疼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下楼梯时不看路?”
“我……”白童惜委委屈屈的回眸看他一眼:“我又不是故意的。”
孟沛远阴测测的说:“你知道吗?就差那么一点点,oo!你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这个坏心眼的男人,故意吓她,她却还不能骂他,只能感激他:“这一点点的差距,被你的及时出现弥补上了,谢谢啊。”
孟沛远抿抿唇,低头继续手头上的动作。
见他没有再骂她,白童惜反而愧疚上了:“孟先生,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孟沛远睨了她一眼:“以后还敢不敢嫌弃我让保镖跟着你了?”
白童惜小小声道:“反正不管我嫌不嫌弃,你都会继续派那些眼睛跟着我的……”
听出她潜台词里面的不服,孟沛远那股霸道劲又冒了出来:“没错!所以我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是在通知你,原本离你20米远的保镖,以后你一出门只会离你3米远,以便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可不可以还是20米远?”白童惜争取道。
孟沛远将手里的东西扔掉,温热的大掌盖在她紧致的小腿上,眉眼带电的说:“可以是可以。”
白童惜眼神一亮:“真的?”
高兴过后,她觉得自己特别可悲,因为她在这场和孟沛远的拉锯战中输得彻彻底底。
她直接从“不要保镖”这一中心思想沦落到了“让保镖离我20米远”就满足了。
修长的食指在白童惜的小腿上轻划着,孟沛远低哑道:“你可以说服我。”
他的暗示,叫她头皮发麻:“……我可以答应你。”
在他顿时变得极具侵犯性的目光中,白童惜迅速补充一句:“但我的脚受伤了,今晚恐怕不行!改天吧!”
孟沛远危险的眯了眯眼:“不行!我要立刻!马上!”
“可是……”白童惜动了动左脚,试图引起他的同情。
孟沛远等了一晚,哪甘心就让她这样逃了:“没有可是,我多的是办法不压到你的左脚。”
“那……”白童惜瘪瘪嘴,十分可怜的说:“你来吧。”
孟沛远不慌不忙的说:“我有要求。”
白童惜一楞:“什么要求?”
孟沛远勾唇:“你去把橱柜里最有意思的一套睡衣换上。”
“哪一套?”白童惜迷糊的问。
“就是你和阮眠逛夜市买回来的那一套。”孟沛远对这个倒是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