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节
“那么他又会给老王取什么呢?”彭少根再提问题。
“这倒不太清楚,不过现在主要是看住他,至于老王能得什么并不重要,我也没有刻意去想。”说到这里,管丽颖压低了声音,“你知道那小子为什么在周四的时候眼窝发青吗?”
彭少根摇摇头:“不知道。该不会是他出去找乐子,玩的太嗨了吧?”
“你们男人……市长,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好。”管丽颖冲着对方挤了挤眼睛,显得很是神秘,“头天晚上,他离开了成康市,径直奔向了定野市方向。”
“星期三晚上?……不能,不能。”彭少根思虑了一下,摇头否定,“那辆‘桑塔纳2000’可是整夜在地下车库里的。”
“好我的市长,您太善良了,他那是故意给您看的。”管丽颖显得语重心长,“他坐了一辆越野车去的。”
“好小子,真他妈够阴的。”彭少根咬牙道,“你这消息可靠吗?听谁说的?他去定野找谁?干什么?”
“市长,您真性急,这么多问题我哪能一下子都回答完?再说了,隔墙有耳,得找一个更隐秘的所在呀。”说到这里,管丽颖的肉包子脸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下意识的看了看套间门,彭少根迟疑着道:“要不中午再说?”
“好的,市长说咋弄就咋弄,我全听你的。”管丽颖意味深长的笑笑,站起身来,扭着屁*股走出了屋子。
彭少根脸上的表情刹时精彩,既有哭笑不得,也有尴尬,甚至还有恶心的成分。
……
离彭少根打电话,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但楚天齐还在想着这件事,想着彭少根对自己的伎俩。
其实从对方说到要自己下午过去,楚天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知道对方还要照方抓药,继续把自己支开。而对方还美其名曰让自己“上午调整状态”,分明就是一种讥讽,也是在警告自己“在政府,我彭少根说了算”。
对于彭少根的警告,楚天齐根本不惧,自打来成康以后,虽然他也一直防着彭少根,但却从来就没怕过对方。即使对方这次真的能够升任市长,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他已经观察出来,彭少根的格局不够。彭少根连续六、七年原地不动,肯定也和格局有关,只不过对方还没意识到而已。
虽然不惧彭少根,楚天齐也很无奈,无奈因为对方格局不够,而频频使出的阴招、损招。对于彭少根的这种做法,楚天齐非常鄙视,根本就瞧不上眼。
在楚天齐的意识中,竞争无处不在,在官场也不例行,甚至要加个“更”字。但他觉得,虽说竞争有时很残酷,甚至可以不择手段,但应该也是在一定框架内进行。就拿这次竞争市长来说,他认为,要想当市长的话,那就靠实力争,比业绩、比人脉、比造势。但彭少根却偏偏要用使绊子的方式,去破坏自己的竞争环境,这实在让人不耻。
其实对于支开自己的做法,楚天齐也觉得彭少根很可笑。固然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给自己造成困扰,甚至影响到自己的竞争实力,但这却不解决根本问题。想要竞争此位的人多的是,你彭少根还能都用此法?增加你自身实力才是根本。
想到这些,楚天齐不禁一阵苦笑,自己没必要替彭少根操心。固然彭少根舍本求末,但如果对方再次派自己外出,假如还派去首都,自己总不能再造出一个“去活动”的舆论吧。虽然对方手段并不高明,但却也真够阴的。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
“叮呤呤”,铃声忽然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不由一楞:又有什么事?
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 市长姓了魏
成康市委楼下,众常委悉数在场,都在望着来车方向,都在等着既将到来的定野市领导。
在上午九点半左右,成康市委常委、副市长、党组成员等都接到了党办主任严于宙的电话。严于宙在电话中说,市委薛书记要求,上午十点在市委七楼第三会议室开会,所有市委常委都到市委楼下迎候。
所有人,尤其市委常委们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定野市委组织部来人了,这种模式和以往几次完全相同。楚天齐当然也持此种想法,同时内心也多了一些期待和忐忑。
看看时间已经很紧,楚天齐马上下楼,到了市委楼下,当他赶到的时候,其他常委包括书记、副书记几乎也都同时到达。并且他还发现,仍有一些副处人员匆匆忙忙的进到政府楼内,显见这次接到上面通知已经很晚。
可能是时间紧迫,也可能是感受到了事情不同寻常,还可能是触动了内心的想法,几乎现场所有人都神情严肃,有些人甚至还很紧张。楚天齐注意到,彭少根面色异常严竣,但他知道,对方内心一定很不平静。
时间已经过了十点,人们也在楼下站了二十多分钟。尽管严于宙已经打探了好几次,甚至有一次还到了政府楼前面,但并未带来“车来了”这样的消息。
今天的天气不错,格外晴朗,因此太阳也就很毒。尽管大家站在玻璃雨罩下,尽管不会被太阳直接照到,但经过玻璃的折射,温度更高,也更闷热。好多人脸上都汗津津的,甚至形成了成串的汗珠。
相比较而言,楚天齐要好的多,这既是因为他经常习练武功,对冷热的适应性本来就强;也因为他经常下工地、到野外,对太阳的适应性更强了一些。其他那些人中,薛涛和江霞要好一些,因为两人已经适时退到了大厅屋门里。剩下的常委则就差了好多,他们既没有楚天齐的适应性,也不能像那两名正处领导一样退到楼内。当然也没有他们进楼的机会,那两名女领导就站在门口处,已经把楼门封住了,哪个人敢要求二人让开呢?
严于宙又一次出发了,再次到了政府楼侧面的拐角处。这次他干脆不再及时反馈信息,而就站在那里等着。楚天齐发现,严于宙正好站在东侧墙根下,那里有楼房形成的阴影,既能凉快一些,也不至于再次无功而返。他还发现,现场好多人也关注到了严于宙的位置,甚至有人喉头动了几动,显然是羡慕不已。
楚天齐之所以左看右观,主要是他心里没底,他不知道今天究竟是什么事,会有什么人来,他想从人们的脸上看到答案。但事实证明,他的努力是徒劳的,因为所有人都是一副焦急神色,至于是因为久等不到还是因为其它就不得而知了。
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半多了,楚天齐不禁纳闷:难道出了什么事?中间有变故?
“来了,来了。”严于宙终于喊出了众人期盼的声音,并一路小跑的向市委楼奔来。
一辆黑色“帕萨特”出现在拐角处,快速向市委楼驶来。
楼门口等候的二位女领导,立刻踏着紧凑的节奏,来到了众人前面。
楚天齐注意到,副驾驶坐着人,但有前挡遮阳板挡着,而且汽车速度很快,根本就看不到人脸。但从那人的白色半袖看,应该是个男人。这是定野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尹红波的专车,可是车上却坐着男人,楚天齐不由心头一沉,意识到情况不妙。其实他没有注意身旁,旁边有人的表情更为丰富。
“帕萨特”停在楼房雨罩下,众常委站立的位置正对着汽车侧面,根本看不进车里,也看不到副驾驶位的人。
薛涛满脸堆笑,拉开了右后侧车门:“尹部长,百忙之中莅临指导工作,我等万分高兴。”
尹红波缓缓探头,从车上下来,伸出右手:“谢谢薛书记,谢谢大家,让大家久等了,大家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尹部长才是辛苦。”薛涛马上摇着对方右手,替众人表态。
虽然每次基本都是这几句话,几乎语气也差不多,但却都得说,不说就是失礼了。这可不仅仅只是礼数不周那么简单,稍不注意就会出大事的,谁都不敢疏忽,薛涛就更不例外了。
就在二位女领导刚刚寒暄完毕之际,副驾驶门推开了,一只黑色系带皮鞋踩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谢顶的头部探了出来,随着另一只皮鞋落地,一个身材高瘦的*在车旁。男人身高在一米八以上,头发谢顶很多,眼角满是鱼尾纹,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刚才注意到副驾驶位不是尹红波,而是一个男人的时候,楚天齐立刻就想到这是市长人选,心中顿觉失落。转念一想,他又想到了另一层,也许是来接替副职的,便又燃起了微弱的希望火苗。可是看到这个男人,楚天齐心中仅有的一点希望破灭了,对方不可能来接替副职,没听到对方有犯错被降职一说。对方不是别人,正是楚天齐在许源县时的老上级,原常务副县长、代理县长,后来升任县长的魏铜锁。
尹红波适时说了话:“薛书记,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魏铜锁同志,马上就是成康市一员了。”
薛涛马上伸出右手,热情的说:“欢迎魏铜锁同志。”
魏铜锁握住对方右手,微微颔首:“请薛书记多多关照。”
“互相帮助吧。”薛涛很谦虚。
在薛、魏寒暄之际,定野市委组织部干部二处干事厉爱佳也下了车。
在介绍与江霞认识后,尹红波等人去乘坐一号电梯,其他人则进了二号电梯。
……
成康市委楼七楼,三号会议室。
时间马上就到十一点了,但主席台上的位置还空着。
主席台下,坐在前排的七人一言不发,更没有交头接耳,但人们都清楚,他们内心一定不像表面这么平静。的确,人们真的无法平静,虽然最终结果没有揭晓,但人们已经意识到,就差一个既定程序了。
和第一排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后面坐着的那些人则是三、两人一伙,不时叽叽喳喳着,整个屋子里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过去的这几年,只要常务副市长一进来,那些私人小会就会立即停止,最起码没人发出声音了,顶多也就是递个眼神或是在纸上交流着。可是今天却没有遵循这个惯例,人们明明看到了彭少根进屋,但却像没那么回事似的,该交流还交流,甚至有的人声音还更大了一些。显然,人们已经知道了刚才楼下的一幕。
“咔咔咔”、“咯噔、咯噔”,一阵交错的皮鞋声传来。在这些女士皮鞋声中还夹杂着一个“咚咚”的声音,虽然这个声音要弱一些,但却明显存在着。
“嗡嗡”声马上停止,人们暗道一声“来了”,全都坐正身体,盯着门口方向。
身为党办主任的严于宙,自是不能像其他人那样等着,而是快速站起身,向着众人做了个“拍手”的暗示,快步到了会议室门外站立。
门口身影一闪,热烈的掌声同时响起。尹红波在前,薛涛在后,魏铜锁、江霞相随,厉爱佳、秘书小郑垫后,一行人鱼贯进入会议室。很快,掌声落下,台上台下都就了位。
在落座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魏铜锁和江霞都谦让着要坐到台下去。人们看出来了,这二人是为了突出主席台上定野市委领导的中心位置。还是尹红波说了话,让魏铜锁和江霞都坐到了台上。但薛涛也把厉爱佳喊了上来,让其坐到了桌子最右边,美其名曰“给尹部长传递文件”,其实人们都心里明镜似的,薛涛这是不敢和尹红波并座中间。
屋子里静了下来,台下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主席台上。
此时,魏铜锁面前已经有了桌签,和薛涛分坐尹红波两侧。台上的位置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屋子里的人没有不懂的,但大家还是想听到宣读纸面上的文字。
薛涛轻咳两声,做起了热情洋溢的开场白:“同志们,尹部长顶着炎炎烈日,奔波二百多公里,莅临成康市指导工作,让我们大家以热烈掌声,表示欢迎和感谢!”
台下众人自是不敢怠慢,再次热烈鼓掌。大家可都明白,慢待组织部领导,那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就是傻子,没人愿意当傻子。
尹红波双手下压,还站起身来,先鞠了一躬,然后才说道:“让大家久等了,我向大家道歉。本来已经快下高速,结果前方发生车祸,这才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根本就不是领导的责任,可是人家还向咱们道歉,咱们得有所表示呀,于是更加热烈的掌声又响起来。
待掌声停歇,尹红波先说了句“谢谢大家的理解”,然后接过厉爱佳递来的文件,宣读起来:“任命决定,经**定野市委组织部部务会议研究决定,报市委常委会批准,决定任命魏铜锁同志为成康市委副书记、代理市长。”
听到尹红波读出的这段文字,人们知道市长之争结束了,新市长姓了魏。
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 为何市长不是我?
宣读完任命决定,尹红波开始介绍新任市长简历:“魏铜锁同志……”
除了少数人还想了解一下外,屋子里大部分人早就知道了那些内容。都在定野市官场混,全定野市也就十来个正处(市)县长,而且平时会议上也会见面,互相基本都打招呼,有些人还共过事,人们自然知道那些人的“前世今生”。这只不过是个既定程序而已,既表示正规、严肃,也表示对当事人的尊重。
前几天,人们更多的是关心谁当市长,大多把目光放到了身边有实力的竞争者身上,更多的关注彭少根和楚天齐,也关注其他常委,当然也偶尔关注个别的“外来户”。但在人们所关注的外来户中,并没有魏铜锁,魏铜锁的到来,让人们感到了突兀。
不但“吃瓜群众”感觉突然,就是市长竞争的直接参与者彭少根也觉突兀。为了竞争这个市长,彭少根做了很多工作,打击楚天齐只是工作之一,搜集其它竞争者信息也是一项重要内容。但在他搜集的信息中,并没有姓魏的,也根本没听到过一丁点这方面的议论,真不知是这家伙做事过于隐密,还是上面领导临时做出的决定。不冲别的,就冲这份保密性,怕是这小子也不好对付呀。
以前的时候,彭少根听说过魏铜锁当常务副县长的经过,更听说过其与牛斌相斗的事,还知道魏铜锁巧妙利用牛、楚之争,代理了许源县县长,并最终去掉了“代理”二字。尽管他听说了那么多,可偏偏就没听说魏铜锁在盯着自己碗里的肉,而且对方还吃到嘴了,真是气死个人。
在彭少根的记忆中,魏铜锁起步比自己要晚,自己做常务两年多的时候,对方才“抢”了个位置。同样都是常务,穷县的怎能和县级市比呢?那时彭少根总觉得高好多同岗的人一头,这些人也包括魏铜锁。而且魏铜锁的履历也没有自己全面呀,虽然自己也算是成康市本地干部,但也有定野市其它部门的工作经历,而魏铜锁纯粹就是许源县的“泥腿子”。“泥腿子”怎能比土洋结合的全面人才呢?彭少根一直有这种自负。
“哗”,一阵掌声响起,打断了彭少根的思绪。
以为尹红波已经讲完,可是等到掌声停歇,彭少根才意识到,只是告一个段落。
尹红波继续说:“魏铜锁同志政治立场坚定、组织观念极强……”
彭少根暗自“嗤笑”:上台时都是好同志,既红且专,拉的屎都是香的;一旦落马,就成了阴暗代表,顶风臭十里,埋土里都臭一块地。
在尹红波简短但极高的评价后,薛涛代表市委表态:“上级把魏铜锁同志派到成康市,和我搭班子,并主持市政府工作。我代表成康市委,对上级的英明决定表示热烈拥护和坚决执行,并积极支持魏铜锁同志工作,努力配合魏铜锁同志搞好……”
听到这些,彭少根又撇了撇嘴,心里话:秃顶老男人和老女人配合,能配合好?一定能。人家那可是自带锁的,而且是铜锁,不是铁锁,还能让老女人跑了?想到龌龊处,彭少根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做为会议主角,魏铜锁自是要发言的。在主持人讲完串场词后,魏铜锁站起身来,向着台上、台下各鞠了一躬,然后重新坐回原位,才说了话:“尊敬的尹部长、薛书记、各位同事,大家好!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派我到人类地灵的成康市主持政府工作,我深感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必将尽我之力,认真履行一个党员干部的职责。我还要感谢成康市的各位领导、各位同志,正是你们前期开创的良好局面,才为我今后的工作提供了坚定的支持基础。我一定要……”
看着那个秃顶老汉侃侃而谈,彭少根暗自冷哼:妈的,顺风接屁、溜须拍马倒是厉害,又是奉承领导,又是拉拢下属的。哎,要是我也有这两下子,即使少干些工作,也轮不到他在上面放屁呀。彭少根自认是个正派人。
魏铜锁的话不多,很快就结束了。
接下来,会议主持人薛涛做出了总结:“同志们,刚才尹部长宣读了组织部任命决定,并对魏铜锁同志做了全面、客观、正确的评价。魏铜锁同志也做了言词恳切的发言,还……”
彭少根忍不住胸脯一起一伏着,这也太气人了,心里暗骂着:薛涛也不害臊,什么好词都往上堆,秃顶老汉配吗?你们配吗?
暗骂到这里,彭少根抬头看去,看到台上的组合画面,他的气更大了。四个娘们加一个秃顶老汉,竟然什么都不是的丫头片子都坐到了台上。什么东西?他们够格吗?什么人让他们这么做的?领导都瞎了眼?
骂到这里,彭少根才意识到骂在了点上,他觉得领导就是瞎了眼。否则怎么不让自己上,自己可是陪了三任饭桶了。第一任也不说什么,那时自己毕竟刚做常务,经验有待丰富,能力有待提高。可让自己陪的第二任,竟然是一个花天酒地的腐败分子陈奎,最终陈奎也死在女人身人。走了个贪官,又派来一个“绿帽王”,让自己成天给“王八头”打下手,这不是侮辱人吗?
就算是前几次在磨炼我,就算是在劳我筋骨,那这次也应该降大任于我呀?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把我忘了,这又派来一个秃顶老汉呢?这个家伙到底是“花花锁”,还是“王八魏”呢?到底要怎么折磨我,组织才认为合格呢?到底有没有睁眼的领导?
你们都瞎了吗?怎么就跟我过不去?为什么市长不是我?彭少根简直气炸肺了,简直快疯了。但他又告诫自己“不能疯,绝对不能疯,革命尚未成功呢”。
……
其实不只彭少根,对于这次竞争失败,楚天齐何尝不懊恼?他也在自问:为何市长不是我?
但楚天齐并不像彭少根那样,逮谁都想骂,也不像彭少根那样,把谁都想成敌人。
从见到魏铜锁的那一刻,楚天齐就意识到,这次没自己什么事了。在失落的同时,他也对这次失利进行了简单分析。他觉得,和魏铜锁比起来,自己确实有劣势,就拿履历来说,自己就没法和对方比。对方可是多年的常务,又做了两年正职县长,而自己却没有一次主持全面的机会。这并不是勤能补拙的事,而是需要积淀和经历,通过实践感悟出来的东西,往往更经得起考验。
尽管不认为别人抢了自己的菜,但楚天齐也不免耿耿于杯,当然他不觉着谁都欠了自己,但却也认为有一个人故意与自己作对。
“哗”,掌声响起。